對於李彌提出來的兩個師就可以橫掃緬甸、泰國、柬埔寨他是不信的,區區一個越南都能讓裝備精良,有飛機軍艦助陣的美國佬兒那麽慘,更別說此時的g軍部隊了,雖然說他們也曾經在叢林中做過戰,可是畢竟比不上人家土生土長的。而且緬、泰、柬這三個國家與越南距離那麽近,就算是在差也應該不會差太多。而除了武力方麵,侵犯主權國家在外交上也是個很大的問題,很容易陷入被動的。可是話又說回來,這三個地方那麽多的華人,建立幾個華人的自治政fu應該不難吧?


    這個念頭一起,杜佑良就發現再也止不住了。


    所以,他立即就通過聯絡人,一個在香港曾經販賣毒品,還挺霸道,號稱宇哥,結果因為不小心惹上了李哲偉,被收拾了一通,逼得他差點兒沒跳海,最後還是他托人找到了杜佑良,有杜佑良出麵保了他一條命。這個宇哥身為江湖人對於義氣看的是很重的,杜佑良救了他一條命,他自然是要報答的,別說是讓他去一趟金三角聯絡李彌,就是讓他去刺殺老蔣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當然,杜佑良也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家夥,既然要幫忙,他自然也要在其中撈足好處。


    可是,李彌這個人太貪心了。這個家夥,隻想著自己手中把持各種大權,卻不願意分一杯羹給杜佑良。在他看來,他和杜佑良的關係隻是合作,杜佑良隻需要給他武器,他再付錢或者毒品就可以了,別的,哪怕他是老蔣的座上客,也不可能從他這裏得到任何的好處。麵對這樣的情況,杜佑良自然也就不願意再跟這人合作,於是他到tai灣找到了袁傑英,他要李國耀重返金三角。


    杜佑良給出理由也很簡單:難道你真的希望你帶出來的兄弟們被李彌那個混蛋指揮著四處衝殺?為他自己搏取上升的資本?


    袁傑英當然是不樂意的。他對國民政fu、對老蔣是忠誠的,可以在接到上峰的命令之後立即就拋棄一切軍政大權,放棄在緬甸為一方諸候的地位和已經取得相當成果的事業,但是人總會失落的。從金三角回到tai灣之後。他雖然獲得了嘉獎,可是,除了一個簡單的嘉獎之外卻什麽都沒有了。更可氣的是,tai灣軍中居然還有人稱他為毒品販子。他想販毒嗎?還不是被逼的,如果黨國能夠給他足夠的軍餉。足夠的武器支持,他用得著幹這種斷子絕孫的惡心事兒?他是堂堂的黨g軍人,如果不是真的走投無路,怎麽可能會幹那種事兒?想當初,從雲南敗出國境線,全軍衣食無著,有一個士兵因為實在是饑餓難忍,跑到旁邊的莊稼地裏,偷摘了農民的紅薯,結果被他下令當場槍斃——那時候他們可是餓得都快走不動了啊。這種情況。他依然堅守軍紀,為的是什麽?還不就是為了黨國的尊嚴,為了國民g命軍的榮譽。但是沒人理會他的難處,黨國不要他們,他們隻好自力更生,好不容易打了一場勝仗,驚動了tai灣,老頭子把他叫了回來,收了他的兵權。這也沒關係,誰讓自己是軍人呢?可是。不能這麽埋汰人啊!他袁傑英販毒,是可恨,可是他沒有對不起黨國。那麽艱難的情況下,他都沒有想過投降。可誰會聽他的解釋?蔣委員長在外麵說的好聽。也把他讚揚的相當不錯,可是,再怎麽樣他也隻是個團長,誰會理會他到底有什麽冤屈?沒錯,他還是少將,哪怕是少將團長。那也是團長。現在的tai灣,少將又算個屁?上將都擠成堆,有的還找不著工作呢?團長更別說了,師長、軍長失業的多得是。


    所以,他現在已經退伍,辦了一家養雞場,而不久前,他原來的副手,在李彌手下不受重用的譚忠也來到了tai灣,同樣也是提前退伍,開了一家小麵館兒。


    他對此倒是沒什麽太大的怨言,黨國困難,沒辦法安置他們這麽多人,他們自力更生也是應該的。再說了,開養雞場,開麵館兒,怎麽也不可能比當初從中緬邊境的無人區橫穿過去難受吧?可是,能忍的他可以忍,不能忍的卻萬萬不能忍。李彌居然想借著金三角那些兄弟自行割據,當初一起從雲南走到緬甸,大家求的是一條生路,隻想好好的活下去,憑什麽再被李彌拿去當籌碼?


    ……


    “還沒打算好?”


    台北市郊,一養雞場內,袁傑英身上裹著一件厚厚的粗布衣服站在雞舍門口,很髒,身上還泛著一些雞屎的臭味兒,但是他麵前的譚忠卻並沒有任何的不適,兩人都受到了杜佑良的“邀請”,正在商議著有關兩人下半輩子前途的大事,哪還會理會別的。


    “這個決定不好下呀!再怎麽說也是咱們的老上司呀!”


    “哼,老上司?狗屁,他那裏還有一點老上司的樣子。他一來就剝了你的兵權,然後再擠兌咱們這些從閻王殿門口回來的老兄弟?是他先對咱們不仁不義的,咱們現在隻是反擊而已。你被他擠走了,我也沒呆住,不過話說回來,他人雖然不怎麽樣,可本事還是有的,要不然,我,還有錢周,還有其他那些老兄弟也不可能都被他擠兌下去。”譚忠深吸了口煙兒,“所以,這事兒還確實有點兒難。”


    “聽說那位林先生還在賣李彌武器,你說他到底是怎麽打算的?”袁傑英也是有些覺得不靠譜。雖說他經過杜佑良派來的那些說客的勸說,已經有些心動,可是已經有了一個李彌的前車之鑒,他可不想再被一個和自己沒有什麽關係的杜佑良三言兩語的給賺了去。


    “派來找我的那個人說,林先生這麽做的目的就是想摧發李彌的野心,如果我們不答應,李彌又野心膨脹,必然會向緬甸政fu宣戰,到時候,他手下的平安公司就有了用武之地。也就是說,如果不能用我們來文的,他就要動武。”譚忠道。他回tai灣較晚,但因為金三角呆的時間更長。反倒是最先被杜佑良看上,所以跟對方的聯係也比袁傑英多。事實上,在杜佑良的金錢攻勢下,他已經被說服了。這次來主要是承擔說客的任務。


    “哼,區區幾個保安,就想跟咱們那些老兄弟動手?他真以為咱們那些老兄弟跟印尼的那些軍隊一樣是紙糊的?”袁傑英冷笑道。


    “可別小看哪一夥兒人,也別小看了這群平安。老哥,平安公司的手下大部分可都是百戰老兵出身。”譚忠歎了口氣。又問道:“我還沒回來的時候,就聽道兒上的人說過,平安不僅有軍艦,還有大炮,一旦動起來,不差一般效果的正規軍能夠對付得了的。咱們那些老弟兄雖然能打,可那隻是對上緬甸人和印度阿三,對上gd行嗎?就是對上咱們g軍的正規軍,差的也不是一點兒半點兒。而且人家手下不僅有咱們傘兵一師這樣精銳部隊退役的戰士,還有gd軍隊的精銳部隊。甚至連歐美國家的退役士兵都有,這些士兵絕大多數都是從朝鮮戰場上剛剛下來的。最重要的是李彌這幾年販毒賺了不少,可他光顧著風光,卻根本不管下麵,老弟兄們有不少都沾上了毒癮,戰鬥力下降的厲害啊。”


    “混蛋。”袁傑英忍不住罵道。他當初在的時候,雖然種毒販毒,卻是嚴禁自己的手下吸毒。可沒想到李彌這個混蛋居然……這不是把兄弟們往死路上帶嘛。


    “我來的時候林先生已經給了我最後時限,就這三天,如果咱們不出麵的話。他隻能親自動手了。我是想去,可還是拿不定最後的主意,這才過來問問你到底是個什麽想法。”譚忠又道,“以前你就是我們的大哥。現在也是。我聽你的,你說怎麽辦,我就怎麽辦。”


    “你問我,我又問誰?我是真的不想再打仗了。”袁傑英長出了一口氣,歎道。


    “據我所知杜佑良之所以讓咱們去,就是不想多打仗。不想讓咱們的老兄弟死的太多。”譚忠又吐了一個煙圈兒,“其實現在緬甸好多華人也不想老是搞什麽種毒販毒的事情,畢竟這樣的事情是有傷天理的,大家都想正正經經的做些營生,過點兒安穩的日子,可李彌跟緬甸政fu關係那麽緊張,就是想安生也安生不下來,所以他們就隻好找人幫忙了,這兩年,林先生在東南亞的闖出來的名聲可是不小,在華人圈子裏也是拔尖兒啊。”


    “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麽消息?”袁傑英看了過來。


    “還能有什麽消息?人家自己說的,人家在緬甸已經有了一定的關係,隻要李彌動手打起來,就上去收拾殘局。說白了,讓咱們去,就是想借咱們的關係跟老兄弟們聊聊,別打得太激烈。畢竟大家都是中國人,鬧得太狠了不好。”譚忠道。


    “他不會就這麽胡七八糟的亂打一通吧!總得有個章程吧?”


    “逼迫緬甸政fu設立華人特別自治區。你就是這個特區的首席行政長官,等穩定下來,就著重發展經濟。”


    “那李彌呢?”袁傑英噴了口煙兒,猶豫了一下:“再怎麽說,他也是咱們的老上司。”


    “讓他回tai灣,養老。”


    李氏家族,新加坡的名門大族,提起新加坡就不得不提起李氏家族,兩代總理的名頭使他們成為整個東南亞,甚至亞洲最有名氣的家族。李光耀,李顯龍,兩代新加坡總理,中間還有個吳作棟,同樣也是李氏家族的門下。這個家族幾乎控製了自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之後新加坡的一切。而頭上那頂華人的帽子,也讓許多中國人,甚至是我們的政fu對曾經他們充滿了好感,忘記了國際關係的基本常識就是純粹的利益關係,沒有永遠的朋友,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結果讓這個無恥的李氏家族我們身上占盡了便宜,卻反過來狠狠地坑了我們好幾次。


    沒錯,我們中國人以前也通過各種代價學到過這個國際關係的基本常識,可是,我們又總是有意無意地在自己的腦子裏留了個後門,對新加坡另眼相看,多少帶點感情,幾乎把它當成一個遠親,誰讓人家是華人組成的國家呢?很多中國人腦子中都有種模模糊糊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是從猶太人身上得到的。幾千年來猶太人始終沒有放棄過自己的理想,一個地方的猶太人有難,所有的猶太人都會站出來幫忙。這讓我們覺得全世界猶太人都向著猶太人,向著以色列。那麽全世界的華人也都應該向著華人,向著中國。而新加坡作為華人為主的國家,跟中國又不接壤,沒什麽利益衝突,自然更應該向著中國。過去中國鬧“極左”。“輸出g命”,影響了兩國關係這不難理解,我們也能夠體諒。現在中國已經不搞“階級鬥爭為綱”了,全力以赴發展經濟,改革開放歡迎外資,而新加坡跟中國更是同文同種還采用簡體漢字,他們作為曾經的主要殖民地獨li的國家,當然是既熟悉西方又熟悉中國,這樣的條件是中國改革開放、經濟發展的受益者,所以一直不知不覺我們都把新加坡當朋友。對新加坡一直是容忍再容忍,優惠再優惠。中新建交以來兩國貿易額、投資額大幅度增長且不論,中國還通過聘請新加坡頭麵人物當中國國策顧問,把海峽兩岸的“汪---辜”會談地點選在新加坡等方式個更是給足了新加坡麵子;更在東南亞金融危機時不惜自己吃虧,堅持我們自己的貨幣不貶值,幫助東南亞各國穩定貨幣,從而在關鍵時刻直接幫助了新加坡。要知道,金融業可是新加坡的支柱產業之一,中國犧牲自己的利益穩定金融,新加坡的收益應該是最大的。中國為新加坡所做一切其實已經超越了國際關係常識中的“絕不為別人犧牲自己利益”的基本原則。把新加坡當朋友,當兄弟對待了。可是麵對我們的好意那新加坡又是如何做的呢?


    新加坡政fu(也就是李光耀和李顯龍這一對父子曾經所執掌的政fu)早就聲稱,自己要當東南亞“最後一個跟中國建交”的國家,可是他們與我們建交後仍然跟tai灣保持緊密的軍事合作關係。而且說到做到。李光耀、吳作棟當政的時候,在各種場合的講話都喋喋不休的提到了中國的增長是世界最大的挑戰,將來亞洲的穩定取決於如何對待中國的崛起之類的話。李光耀更說過,作為中國人的後代,他知道中國人的忍耐力很強,但同時知道中國人的爆發力也很強。非常記仇。東亞、東南亞的國家在曆史上都曾經得罪過中國,一旦中國強大,這些國家必然遭到中國的猛烈報複,所以必須讓中國永遠成為二流國家。


    新加坡還一直鼓吹美國是東南亞重要的平衡力量(平衡誰?誰都知道),美軍撤出菲律賓基地後,新加坡立刻提出美軍可以在新加坡補給,現在新加坡已經成為美軍在東南亞的唯一立足點。


    中國首先提出和東盟進行合作。新加坡為平衡中國在東南亞的力量,又立即大力提倡印度-東盟合作。本來印度在東南亞沒有立足之地,都是新加坡硬拉進來的。新加坡也是東南亞第一個和印度進行聯合軍事演習的國家。時間是2000年,當時印度還處在核試驗後的短暫孤立時間。印度核試後,東盟對印度進行核試驗不但不進行譴責,反而給予默許或支持。 這其中新加坡起了很大作用。印度外長核試後首先訪問的東盟國家就是新加坡。


    在中國和東盟建立自由貿易聯盟的過程中,新加坡總是在提醒東盟各國要團結一致,要注意到自己和中國是競爭對手等等。中國人在新加坡受歧視的現象屢見不鮮,中國女運動員到新加坡旅遊時集體遭到商店店主無緣無故的侮辱後,新加坡報刊輿論一反“顧客是上帝”、“顧客永遠正確”的商家原則,大肆貶低、嘲諷中國人,為那個流氓店主辯護。


    這就是新加坡。這就是那個從來不當自己是中國人的新加坡。


    無數中國人曾一度對其充滿好感的國度,可惜這個國家給予中國的隻有傷害,沒有哪怕一點點友好。


    因此新加坡對許多國家的對華態度影響更大,連同是華裔的國家都在反對自己的國家,那豈不是證明中國政fu 是一個不得人心的政fu呀!當災難突如其來、人心惶惶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謠言便足以殺人,就象股市危機時一點風吹草動就足以讓股市崩盤,搞得實力不足的人傾家蕩產一樣。同樣,在sars危機突然爆發、全世界諸多國家還沒拿準對策、正在舉棋不定之際新加坡一馬當先高調反h,帶頭封鎖中國,其影響力遠遠超過平時,也遠遠超過其自有的實力,大有“一句頂一萬句”的架勢。如果不是中國政fu當機立斷采取斷然措施穩住了陣腳,如果不是中國人民團結一致奮起抗災取得成效,如果不是中國人通過自己的努力控製住了局勢,如果國際社會真的認為中國已經搖搖欲墜,則必定會有一大群投機家一哄而起附和新加坡的號召,那新加坡利用sars危機一舉搞垮中國目標就真可能實現。新加坡在關鍵的時刻、在關鍵的地方向中國捅了關鍵的一刀,這個事實千真萬確,不容置疑。中國之所以沒有垮,並非因為新加坡手下留情,也並非因為新加坡刀藝不精,僅僅因為中國政fu和中國人民的實力、堅強和團結一致的努力超出了新加坡的預料,因而未能得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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