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從海爾波的身上又轉移到了薩拉查和戈德裏克這邊,很期待的看著他們,巴不得他們趕緊說出點什麽驚人的事情,不過依照前麵莫蘭.波特的遭遇來看,到達格蘭芬多城堡之後,人生的命運應該有了一個很大的轉折。


    看著小不點們的狗狗眼一閃一閃的望著自己,那萬分渴望、萬分期待的表情讓蛇祖和獅祖忍不住笑了起來,跟這些小孩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他們覺得自己的心態也變得年輕了。尤其是戈德裏克,雖然他一直都認為自己是萬年童顏,永遠都不老的,但也非常喜歡跟比自己年輕許多的小孩子在一起玩,這也是他為什麽要建立霍格沃茨、要當老師的原因。


    “在格蘭芬多城堡裏麵也發生了很有意思的事情嗎?”看到大家都不說話,對祖先的故事非常感興趣的哈利眨巴著自己祖母綠的眼睛看著薩拉查和戈德裏克。“為什麽要去格蘭芬多城堡?那個時候,薩拉和戈迪就已經在一起了嗎?”


    “事實上,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戈德裏克挑挑眉,“在距離格蘭芬多城堡不遠的地方,也有一個很巨大的城堡,那裏住著斯萊特林一族,其實我們兩家的關係並不像外界傳揚的那麽不好,事實上我們兩家的關係都可以融為一家了。”


    “可是…….”萊昂尼斯看看薩拉查,又看看戈德裏克,“不是說格蘭芬多一族是白巫師的代表,而斯萊特林一族是黑巫師的代表嗎?”


    “那個時候哪兒有什麽黑巫師、白巫師之分?這些都是後來的所謂史學家杜撰出來的,完全做不得數的。”戈德裏克不耐煩的揮揮手,還冷哼了一聲,“我最討厭的就是那些人,平時什麽正經的事情都不做,就喜歡翻騰別人的家底,然後用他們所謂的標準將人分成三六九等。我要是真的不喜歡薩拉的話,那不就是等同於也不喜歡我自己嗎?”


    “這又是什麽意思?”


    “如果真的要追溯起來的話,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同屬梅林一族,隻不過我們都是旁支,梅林的直係在我們那個時代就已經徹底消失了。隻不過,雖然同屬旁支,我和薩拉依然是關係不太近的遠房親戚,基本上血緣聯係很薄弱了。我們的父母也是屬於青梅竹馬,他們在同一年結婚的,在同一年生孩子,我比薩拉提前一個月降生在這個世界上的,雖然他比我小那麽一點點,但他從來沒有叫我過一生‘哥哥’,我們兩個小時候就為這個事吵了好多次。”戈德裏克戳戳薩拉查的臉,“後來大人們以為我們的關係弄得挺不好,所以就攛掇我們住在一起,薩拉因此就搬到了我們家。再後來,我們的關係就往另一個方向發展了一下,他就更有理由不叫我哥哥了。”


    “哼,你渾身上下哪一點有哥哥的樣子?”酷酷的薩拉查難得吐槽,“整天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天真的都不知道該怎麽評價你。有的時候,我都覺得莫蘭、魯卡比你更成熟、更像大人,跟他們相比,你簡直是太…….”薩拉查搖搖頭,看向馬爾福兄弟,“魯卡斯.馬爾福就是你們的祖先,是把馬爾福家發展成如今獨一無二大家族的、非常鐵腕的領袖,你們應該抄寫過馬爾福家訓,那就是由他親手製定的。”


    “我不懂事是因為你和爸爸媽媽們慣的,不管我的事,是你們把我變成這樣的,哼!”戈德裏克很得意的揚了一下頭,“再說回我們的小莫蘭,他的名字是寫在那封信上的,既然是他爸爸媽媽的意願,我們也不好違背,就讓他叫莫蘭。他跟著我們回到格蘭芬多城堡的第一天,當時的反應可真的是很好玩的。剛剛走到城堡的大門,從海爾波的身上趴下來,然後邁著兩條短得不能再短的小腿兒,撲向城堡大門上的一顆祖母綠的寶石,一邊扣,一邊還嚷著‘要’、‘要’。”戈德裏克嗬嗬嗬的笑了起來,“就是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那個畫麵很好笑。一個短腿兒的小豆丁奮力的去扣比他高出很多的寶石,怎麽看都怎麽覺得這個孩子真是太可愛了。”


    “不許說短腿兒這個詞!”被連續戳到痛處的小素包子炸毛了,他看到大家都用一種很同情的眼神瞅著自己,就覺得有一股火從心裏燃燒起來,而且火勢越燒越旺。


    “哈利,你要正視這個問題。”萊昂尼斯壞心眼的拍拍小素包子的腦袋,“個矮、腿短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家族遺傳,誰讓你的先祖的個頭就不是很高呢?波特家的祖先應該也不是很高,對吧?”萊昂尼斯看著薩拉查和戈德裏克。


    “是的,比起同齡人來說,莫蘭的身高算是很…….很矮的,再加上他的身材也是比較瘦弱的,所以整體看上去很是弱不禁風。因為相貌上也很清清秀秀的,所以總是有人把他誤認為女孩子。這一切大概都跟他一歲前生活在暗黑森林裏有關,畢竟那裏的食物不如人類世界有營養。”戈德裏克好笑的看著哈利身上的毛一下子就塌了下去,心裏覺得好可愛,如果他有實體的話,一定會狠狠抱住揉搓一番。“放心吧,哈利,如果你後天培養得好,還是可以長高的。我這裏有個長高的秘方,回頭讓西弗勒斯熬給你喝。”


    “真的?”


    “真的。”戈德裏克和薩拉查同時點頭。


    “西弗叔叔…….”哈利看向一直沉默著的西弗勒斯,“我要喝長大個的魔藥!”


    “不怕苦?”西弗勒斯挑挑眉,故意去逗他,“不怕難喝?你要知道,所有魔藥的味道都不是很好,你認為可以接受嗎?”


    “可以接受,我一點都不怕!”哈利很堅定的搖頭,雙手握著拳頭,哼,為了長大個他什麽都可以接受!


    眾人聽到這裏,再看看小素包子的表情,都嗬嗬嗬的笑了起來。個子矮、腿兒短,可是我們哈利寶寶心中最深、最大的痛啊!


    “莫蘭最開始來格蘭芬多城堡的時候,還不是很適應人類的生活,因為他長期生活在森林裏,很多身為人類的習慣都沒有,有的隻是身為魔法生物的本能。盡管海爾波是非常寵愛他,但也沒有教給莫蘭如何以人類、以巫師的身份生活。所以,有關於人類生活的習性,我們要重新開始教他。好在我們的媽媽都非常喜歡小莫蘭,尤其是聽了他悲慘的命運之後,越發的心疼他、寵愛他,耐心的教導他,遇到他做錯的時候也不批評他,那細心的程度早就超過了對我和薩拉的寵愛。”戈德裏克嘟嘟嘴,“甚至有的時候我偷偷跟薩拉、還有海爾波抱怨,說在媽媽們的眼裏,莫蘭是親親小寶貝,老爹們是狗屎,我們就是狗毛,根本就不值錢。”戈德裏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莫蘭在城堡裏生活了差不多兩年的時間,才把他身上在森林裏養成的習慣慢慢都改掉了,唯一改不掉的就是每次見到海爾波,就要撲到他背上,讓他馱著走。因為我們覺得他們倆的關係真的是不可動搖的,海爾波和莫蘭在彼此心中的位置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們也就不管了,爸爸媽媽也不管了。”


    “那養子又是怎麽回事?”


    “是這樣的。”戈德裏克歪著頭想了想,“莫蘭自從在城堡裏住下之後,我們就一直考慮收養的問題。收養莫蘭,是我們答應海爾波要做到的事,但如果收養他,就必須要將他冠上我們的姓氏。我們征詢過莫蘭的意思,他說不會放棄波特這個姓氏,他要把這個姓氏發揚光大來告慰父母的在天之靈。所以,我們想來想去就想到了一個辦法,把我們的姓變成了莫蘭的中間名。所以,莫蘭的全稱就是莫蘭.斯萊特林.格蘭芬多.波特。”


    “真的是好威武的一個名字啊!”哈利長歎了口氣,“莫蘭的父母去世了嗎?”


    “是的。”薩拉查點點頭,“在我們收養莫蘭的第五年打聽到了他爸爸媽媽的消息,他們已經在去過黑暗森林的當年就去世了。”


    “莫蘭…….真可憐。”布雷斯看看身邊一直陷入回憶中的海爾波,“可是,為什麽他沒有跟海爾波在一起呢?他們不是很相愛嗎?”


    “傻孩子。”海爾波聽到了自己名字才回過神來,在重新問了一次布雷斯的問題之後,他淒慘的一笑,“並不是相愛的人就能相守在一起的。”


    “為什麽?”


    “不為什麽。”海爾波輕輕地搖搖頭,“莫蘭要統領整個波特家族,他要告慰自己的父母,要為自己的家族傳宗接代,要完成對爸爸媽媽的誓言,所以…….”


    “你就被犧牲了。”德拉科插了句嘴。


    “小龍,我不是被犧牲的。”海爾波衝著大家一笑,“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是心甘情願為莫蘭犧牲的,因為我愛他,就要為他考慮,明白嗎?”


    “那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娶妻生子嗎?”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對嗎?他的生命有限,而我的生命卻沒有期限,我不能那麽自私,看著他在有限的生命中完不成自己的夢想,所以,我甘願以朋友的身份陪在他身邊。”海爾波輕歎了一聲,“不管是莫蘭本人,還是莫蘭的妻子,他的孩子、孫子,都對我一直陪在他身邊感到非常幸福。其實,莫蘭的妻子、孩子都知道我和莫蘭之間的關係,但他們並不介意,他們認為隻有我才能在莫蘭壓力最大、大得快要失控的時候幫助他走出來。”


    “真的是太感人了!”弗雷德緊緊地抱住喬治,“嗚嗚嗚,海爾波,你真的是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你的愛情太偉大了,以後我再也不欺負你了。”


    “是啊,是啊!”喬治也點點頭,“我們再也不用你做實驗了,你真是天底下最可憐的人…….不,是最可憐、最重情義的蛇了!”


    “那就一言為定了,如果你們再用我試藥,我就找薩拉和戈迪告狀去。”海爾波嗬嗬嗬一笑,“哈利寶寶,你還有什麽想要問的嗎?”


    “他…….是怎麽離開的?”


    “按照麻瓜現在的說法是…….”海爾波求救的看了一眼馬爾福兄弟,“就是那種可以讓人痛不欲生的病。”


    “難道是癌症?”德拉科一皺眉,“巫師很少有得這樣得病的。”


    “他是累的。”海爾波無力的垂下了肩膀,“每天隻睡一兩個小時,有的時候甚至一個月都不會睡覺,他的妻子、孩子曾經來找過我,讓我去勸勸他。可莫蘭的一句話就把我給堵回來了,他說,他那麽做是可以更早的完成對父母的承諾,可以更早的擺脫這份枷鎖。可惜啊,他還沒來得及擺脫,人就已經離開了。幸好他走的時候,他的兒子、孫子都已經長大成人,都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


    “那你這麽多年活得豈不是很痛苦?”西弗勒斯看著海爾波,眼神中帶著些許的同情。


    “我原來就是過,如果他走了,我就會帶著他的思念和彼此的愛情好好的度過每一天。所以,西弗,我並不痛苦,莫蘭…….”海爾波指指自己的心口,“他永遠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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