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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清脆溫婉的聲音響起在眾人的耳畔,“鄧夫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呢,這些下人們也是不容易的。”


    如此悅耳的聲音會是誰呢,眾人扭頭看過去,一襲青色衣裳裹著那曼妙的身姿,帶著如春風一般的笑容緩緩走來,她的出現是鄧夫人始料未及的,滿臉的不爽,瞥了一眼,:“喲,鄭夫人啊,我當是誰呢,今日鄭夫人好雅興啊,出來看花嗎。”


    鄭夫人淺笑一聲,“鄧夫人見笑了,我是看著今日天氣不錯,所以出來看看,老是悶在屋裏,著實無聊。這不是剛出來,就看見這一出……”


    鄧夫人眯起雙眼,但是仍舊笑著說:“這個啊,沒什麽的,就是一些小小的矛盾而已,下人不上規矩,主子也不會教導,我現在是替息夫人教訓一下,還沒有做什麽呢,這不鄭夫人你就來了。”


    鄭夫人看了一眼地上的音夢一眼,臉上都腫了一大片,泛著青紫,她居然還說沒有做什麽,“鄧夫人,奴婢嗎,犯點錯是難免的,不必與他們多計較,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何必為此失了身份呢,算了,她應該也知道錯了,稍稍教訓一下就可以了。”


    鄧寧故作嬌嗔狀,略有不滿,“你看看,你一來就替她求情,外人看來還以為我是一個多麽不講理的人呢,倒是我成壞人了,罷了,我也不想多追究什麽,就這樣吧,還希望息夫人以後多教導教導奴婢,這是觸犯了我,倘若是別人或許就沒有那麽好說話了。”


    “是是,鄧夫人說的極是,我在這邊就謝過鄧夫人肯賣給我這個麵子了。”隨即轉頭衝著音夢嚴肅的說道:“你還不快過來謝過鄧夫人放你一馬?在那邊傻傻的等到什麽時候?”


    音夢聽到後,迅速的爬到鄧夫人身邊,在地上磕著頭,臉頰腫著,口齒不清的說著:“謝鄧夫人,謝鄧夫人饒命,謝鄧夫人……”


    “好了,我也並非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教訓一下也就夠了,讓你家夫人回去好好地教導你,不要在出現這種狀況了。”


    雖然是看著音夢說的,但是很明顯的是說給息媯聽的,如此聰明的她又怎麽會聽不出來呢,息媯的眼神平靜的如一潭湖水,微欠身,淡淡道:“鄧夫人說的極是,我一定牢記。”


    看著息媯在自己麵前是如此順從,鄧夫人內心一陣莫名的喜悅,冷笑一聲,帶著一眾隨從囂張的離去,看著鄧夫人的身影消失,息媯蹲下身,扶起地上的音夢,用衣角擦去她嘴角的血跡,臉頰已經腫的難以形容,但是她卻沒有掉下一滴眼淚,不由得為她的堅強而震撼,略帶心疼的問道:“肯定很疼,對不起……”


    “沒事的夫人,休息兩三天就好了,我知道您是迫不得已的,不礙事的。”


    息媯聽了心酸的一笑,“音夢,苦了你了,隻歎你家夫人我沒有勢力,不得寵,連帶著你和我一起受苦了。這宮中有一個這樣的你,真是我的運氣啊,倘若沒有你,隻怕我這日子會更加難熬吧。”


    扶著她站起身,轉頭看著眼前的這個青色衣裳的女人,這是第二次見她了,依舊是那般美麗,不曾受到沾染一般的純潔,恭敬的說道:“多謝鄭夫人出手相助。”


    “別鄭夫人鄭夫人的叫了,多生疏啊,日後在這宮中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就叫我清蘭吧!”


    息媯略微有些推阻,“你比我早些進宮,叫清蘭倒是有些越位,就叫你清蘭姐姐吧!”


    鄭夫人輕笑一聲,“隨你,不過是個稱呼罷了,有什麽規矩的,你若是願意這樣叫,那就這樣吧,隻是莫要說我占了你的便宜啊。”說完以手掩麵,含笑著看著息媯。


    “怎麽會呢,清蘭姐姐,多謝你今天的出手相助,媯翟不會忘記這份情誼的。”息媯一屈身,想要意表謝意。


    卻被鄭夫人伸手扶住,笑道:“不要客氣,大家同處深宮,稍稍的幫助一下也是可以的,都是息侯的姬妾,又何必掙得你死我活呢?”


    “清蘭姐姐真是好心態的,倘若所有人都像你一樣,那就好了。”說著,息媯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憂思,目光渙散的看著那一片天。


    鄭夫人歎了一口氣,道:“這……唉,這怎麽說呢。其實你也是沒必要那樣的,你和她地位身份差不多,何必做的這般低下,受她欺淩,助長她的囂張氣焰。”


    “那也是沒辦法的,她本就是鄧國送來的,背景就比我大出許多,又是那般受寵,現如今她又有了身孕,那就更加的沒辦法比了,我地位低下隻能選擇忍氣吞聲了。”


    鄭夫人聽了陷入了沉思,良久也不曾說話,看了一眼音夢,輕聲道:“你先回去吧,我馬上找一個禦醫過來給這丫頭看看,她也是個可憐人啊。”


    抬起頭看著那已經快要西下的天空,溫和道:“眼瞅著這天就要黑了,偏殿離這邊距離有些遠,你身上衣服又單薄,怕是那風刮在身上會有些著涼,乘著現在還有些溫度,趕緊回去吧。”


    “有勞清蘭姐姐了,媯翟就先走了,姐姐也要早些回去啊。”


    鄭夫人含笑看著她,溫言道:“嗯,知道了,去吧!”


    看著息媯離開的身影,鄭夫人眼神複雜,許久之後感歎一句:在這深宮裏麵,哪裏來的什麽好心態,不過多了一層麵具罷了。


    媯翟,我真的不知道究竟你的存在是福是禍啊。


    距離上次的糾紛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音夢臉頰的紅腫也已經消退了不少,基本上是無大礙了,這幾日外麵風吹的都比較大,或許是感染了風寒,息媯覺得自己是渾身沒勁,拉過站在身旁的音夢,讓她到禦膳房做些蓮子羮回來給自己調養一下,自己是待罪之身,若是得了病,隻怕自己是請不來禦醫的,到時候那可就自生自滅啊,還是提前預防的較好。


    音夢來到禦膳房,房內的所有人都在忙碌著,見到門外來了人也沒有功夫停下手中的活。倒是禦膳房的主管見到門外來了人,趕忙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訕笑道:“不知姑娘前來所為何事,應了哪位夫人的吩咐啊?”


    音夢微微一行禮,回答道:“是息媯夫人。”


    “是媯夫人啊!”當聽到這個名字後,那個主管臉上的諂媚瞬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雖然是不在乎,但是畢竟不能失了禮數,仍舊問道:“那不知媯夫人吩咐的是何事啊?”


    音夢見到他這個樣子,一肚子怒火,冷哼一聲,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富貴的時候你們巴結還來不及,一旦落寞了你們就躲得遠遠地,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句話說的真是不假。


    雖說憤怒,但是畢竟是有求於人,態度當然不可以那般強勢,緩下語氣說道:“近日天氣轉涼,息媯夫人不慎感染了風寒,想要到這邊要點蓮子做些蓮子羹,不知主管可否行個方便。”說著伸出手向那個主管手中塞了什麽。那個主管摸了摸手中的東西,又掂量了幾下,登時笑容滿麵,又換上了那副叫人作嘔的嘴臉,“看看,姑娘這是說的什麽話,能夠為媯夫人效力那還不是榮幸嗎,哪來的什麽麻煩的說法,你等著我給你拿去。”


    一會兒後,那個主管拿著一小袋蓮子走出來,將它交到音夢的手中,並說道:“給你,姑娘這可是最後的一點蓮子了,要再多的我也沒有了。”


    “好的,謝謝主管了。那麽主管我就先走了,多謝主管今日的幫助,我家夫人絕對不會忘記的。”


    “那就有勞姑娘了。”


    音夢笑著轉過頭去,剛轉過去就換了一副表情,不屑地瞥了一眼,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日後要是來巴結,我一定不會讓你好受的。


    話分兩頭,那個主管看著音夢的離開也是換了另一種表情,一臉的不屑,“切”了一聲:日後,難道你還指望你家夫人可以翻身,如果不是那份錢,我才不會把蓮子給你呢,還真以為你家夫人有多大的麵子嗎,沒準這一輩子都翻不了身。剛想轉過身,卻聽得一聲叫喚,“主管大人,留步啊。”


    那個主管回過身,看了一眼來人,頓時眉開眼笑,像狗一樣討好搬的跑過去,訕笑道:“喲,這不是鄧夫人身邊的紅人月弗姑娘嗎,不知姑娘你今日來小的這邊有什麽吩咐啊,還是鄧夫人又需要什麽東西了,盡管說,一定辦到。”


    聽著這樣的奉承話,心裏自然是高興,掩蓋住笑說道:“主管大人真是機智啊,我家夫人一定會記得你的。”


    “那還是要姑娘在鄧夫人麵前美言幾句啊。”說著,伸出手去,把剛才音夢給他的錢不著痕跡的塞到了她的手中。


    收了錢,月弗自然是喜笑顏開,止住笑意正色道:“閑話不多說了,既然我來那肯定是有事的,鄧夫人正懷著身孕這你也知道,自然是需要補補的,所以鄧夫人今天讓我來向主管大人要些蓮子,不知可以幫忙嗎?”


    那個主管聽了故作惋惜狀,一擺手歎道:“唉,姑娘若是早一步來那就好了,這最後的一點蓮子已經被人拿走了,現在這邊是一點也沒有了。”


    沒有蓮子了,這可是大事,鄧夫人懷孕性情暴躁,回去這樣告訴她那自己還不死定了,“一點都沒了?”


    “一點也沒了,就在剛才最後的被媯夫人的音夢姑娘給拿走了,還沒走多遠呢。”


    月弗不想自己有事,回去不好交差,帶著身後的人,順著主管說的那個方向走去,心想: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媯夫人啊,前幾天剛剛與我家夫人發生衝突,若果這時去和她要那些蓮子,定是沒問題的,她怎麽敢與我家夫人作對呢。


    沒走多遠就看見了音夢,月弗走上前一把搶過音夢手中的袋子,趾高氣昂的衝著音夢說道:“這個蓮子先借給我吧,我家鄧夫人急著要,你家媯夫人就先等等吧。”


    突然來的搶奪嚇了音夢一跳,還沒反應過來,袋子就被搶走了,然後就聽到她說的這句話。狗仗人勢,音夢老早就看他不爽了,再加上幾天前她那麽死命的抽自己耳光,恨意更加深重,看見她就是一頓怒火,現在她向自己所要蓮子,自然是不可能的,音夢用不輸給她的氣勢說道:“憑什麽,這是我先拿到的,我家夫人也急著要,憑什麽先給你家夫人,還給我。”


    月弗譏笑一聲,一臉不屑:“還給你,真是搞笑,我家夫人有孕在身自然需要補補,你家夫人呢,獨守空房需要補什麽,有什麽要補的,息侯根本就不回去那兒的,別自欺欺人啊。你家夫人那天對家夫人的神情你也看到了,多麽恭敬啊,想來她一定會同意的,你就直接回去和她說是鄧夫人拿走了,她也是不敢說什麽的。”說完狂放的大笑起來。


    這個笑聲如針一般刺痛音夢的心,看著她的嘴臉,想到那天她就是用這幅嘴臉抽打自己,頓時大腦一片空白,跟著意識做出了一個讓她後悔的舉動。音夢走上前去,抬起手臂,隻聽得“啪”的一聲,月弗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鮮紅的掌印,音夢得意的擺擺手,看著臉色驚恐的月弗,冷哼了一聲,從她僵硬的手中拿走了蓮子。


    月弗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居然打了自己,她居然有這個膽量,大叫了一聲,衝著她撲過去,然後兩個人就在地上翻滾起來,互打互罵,但是蓮子呢,哪去了,誰也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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