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程總是執拗的相信木三跟雲修寒是一起的,所以既然木三出現在了江城縣,那麽雲修寒也肯定會在這個地方,這是一種直覺,說不出來的感覺。


    晴朗的天慢慢的陰暗了下來,風變的稍微冷了一些,花錦程站在了花家舊宅前,一片黑黢黢的廢墟,當日裏的那場大火將一切都燒的幹幹淨淨,花家曾經的所有都敞開呈現在了別人的麵前。


    這裏沒有人修繕,所以便一直都是這種狀態。


    花錦程看著站在廢墟裏的那個人,眼淚不受控製的就流了下來。


    她一步步的走了過去,幹淨的繡花鞋染上了漆黑的顏色,但她卻絲毫不在乎。


    裙擺掃過了被燒成碳的木頭,腳下的草已經沒過了腳踝到了小腿的位置。


    “我是不是來的晚了?”


    花錦程開口,聲音帶著些許的沙啞。


    “來的早了,怕是會見不到人。”


    雲修寒轉過了身,雙臂伸展,“錦兒,我像你了。”


    燦爛的笑容好似要將陰暗的天給劃破一般。


    淚珠仿若斷了線的珠子般從眼眶中滾落而出,砸在了地上,砸在了花錦程的身上,她提著裙擺快走了幾步,一頭紮進了人的懷裏。


    “你去哪兒?什麽消息都沒有,誰都不知道你在哪兒,我還以為你死了,你如果死了,我應該怎麽辦?”


    她低聲啜泣著,語氣埋怨,撐大的桃花眸裏卻是帶著一抹喜悅跟安心:還好,還好他沒事,還好他安然無恙的站在我麵前。


    “出現了一點小意外,所以就耽擱了。”


    雲修寒抱緊了人,警告的目光落在了木易之身上。


    對方識趣的摸了摸鼻子,然後轉身背對著兩個人。


    “受傷了沒有?”


    花錦程直起了身,剛想將眼淚擦幹,但卻有人更快一步。


    雲修寒的手指有些涼,但卻帶著讓人安心的冷香。


    “沒有,都好了。”雲修寒笑容燦爛,“我是不是很可惡?看到你哭,我竟然覺得很高興。”


    花錦程自動忽略了他的話,抬眸認真的打量著人,臉色果然好了很多。


    “先回去再說。”


    她抓住了他的手腕,很用力,好像怕人再跑掉一般。


    “好。”雲修寒寵溺的笑著,神色一片溫和。


    他們就這樣走了回去,一進院子,花錦程托著人就去了房間,吩咐人備好幹淨的衣服跟熱水就將房門關上了。


    “衣服脫了。”


    花錦程捏緊了手指,眉頭微微蹙起。


    “錦兒,你這樣做我會想歪的。”雲修寒眸光幽深,沙啞的嗓音帶著渾然天成的魅惑。


    花錦程的身體一僵,臉頰飛上了兩抹紅暈,“少廢話。”


    “我都嫁不出去了,你要為我負責啊。”雲修寒嘀咕了一聲,比起上次脫衣服的儒雅跟賞心悅目,這一次可以說的上是雷厲風行了,花錦程隻覺得眼前一花,然後對方的上身就什麽都沒有了。


    雲修寒主動背過了身,原本那些猙獰的疤痕全部都消失了,光溜溜的皮膚就連花錦程都有些嫉妒了。


    “這麽快?”


    原本她就是不放心,擔心雲修寒說謊強撐著讓她高興,所以才想要看看的,但是當事實真的擺在眼前的時候,她又有些驚訝了。


    “嗯,藥的效果出奇的好。”雲修寒點點頭,然後又重新將衣服穿好,“放心了?”


    花錦程點點頭,不過還是不太放心,“等白二哥回來,讓他瞧瞧。”


    “我還能騙你不成?”雲修寒無奈,為什麽他在花錦程這兒連這種可信度都沒有?


    “誰知道呢。”花錦程哼了一聲。


    恰好此時房門被人敲響,花錦程轉身走了出去,看著石七將熱水拎進來,一個人回了自己的房間。


    沐浴換衣。


    雲修寒收拾好了自己,白功也恰好從外麵回來了,花錦程盯著人給雲修寒號脈查看身體,親耳聽到對方說沒事之後臉上這才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過……還需要好生養著。”


    白功的一句話又將花錦程的心神給勾了起來。


    雲修寒整理袖口的動作微微一滯,他抬眸看著白功,雙眸微眯。


    “一日三餐要準時,補氣養神的藥要喝著,平日裏多吃些瓜果蔬菜和肉,你的身子虛,不能吃太少東西,要少坐著,多鍛煉。”白功說完這才起身,“我開一個藥膳的房子,以後讓廚房每日都做給你吃。”


    “有必要嗎?”雲修寒陰測測的威脅著人。


    “小妹你覺得呢?”白功避開了他的目光,反正他是瞎子,看不到對方究竟是什麽模樣。


    “很有必要。”花錦程用力的點點頭。


    雲修寒不甘心的抿了抿唇,也沒有多說什麽。


    人找到了,平安無事,花錦程這才放了心,看著雲修寒睡熟了,她這才去找了石青。


    石青跟獵猿是在半個時辰前到的,因為花錦程不放心雲修寒,所以也就沒有見他們。


    “江詢?”


    石青也從木易之那裏聽說了這件事,“你們居然抓住他了。”


    “很難抓嗎?”花錦程反問了一句,她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困難啊。


    “那是因為他輕敵了,事先不知道你有那種東西。”石青聽著花錦程如此輕鬆的語氣頗為頭疼,“也幸虧易之對他了解,所以才能將人抓住。”


    “他說,是江恩重讓他來的,你怎麽看?”花錦程沒有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石青沉默了片刻,然後道,“不太可能,江恩重那裏有我們的人盯著,而且他既然接受了修寒的安排,那就說明他已經放棄了那些恩恩怨怨。”


    “可是他為什麽要撒謊?這樣對他有什麽好處?”花錦程蹙起了眉頭,而且對方又怎麽知道她跟江恩重之間有這些恩怨?


    “問問就知道了。”石青道,“易之他們沒有審問人?”


    “問了,沒有上刑,我覺得這種事情你最擅長,所以就想等著,讓他將人關起來了,我就見過他一麵,現在人到底是什麽模樣,我也不太清楚。”


    石青嘴角一抽,什麽叫做這種事情他很擅長?


    花錦程伸手將門推開,一陣冷冽的殺氣鋪麵而來,她的雙眸輕輕眨動了一下,眼前突然多出來了一隻手。


    “易之辦事也太不靠譜了吧。”


    石青蹙起了眉頭,手指捏緊了江詢的手腕,一個用力,哢擦一聲,花錦程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自己都替江詢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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