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男說:“龍少,我們已經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參與的人是龍鳳旗下資深媒體的人,我已經把此事匯報給了董事長,董事長要求我們徹查此事”。


    太監男說完,龍浩天回了聲“知道了”,就掛了電話,心裏想著:爸,這一次你總不能再置身事外了吧?


    溫成在元姿的寢室裏,元姿走後,好奇心的驅使下,寢室裏的其他人三個學姐開始討論起了這件事情,在學姐們再三追問下,溫成卻不敢再說出有關她和尤氏的半點關係。


    溫成心裏隻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龍浩天,她想要問問他,為什麽他說過要保密的事情?現在卻被大肆宣揚了出來。


    雖然在這之前,軍子和素素也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他們卻在千裏之外,更沒有動機去陷害溫成。


    在溫成的心裏,把更多的疑問和矛頭指向了龍浩天,第一次多麽的希望他就在眼前,可以毫無畏懼的責問他,就算從此以後,斷了龍鳳助學金,上不了學,至少她也算是解脫了束縛。


    溫成難過極了,卻沒有得到三位學姐的理解,反而相互念叨著被媒體發酵後的事情。


    最後,其中一個學姐念出了尤氏新聞發布會的內容,溫成知道了尤不歸說的話。


    溫成哭著離開了元姿的寢室,回到自己的寢室,寢室裏其他同學早已經去去教室上課了,溫成戴了頭巾口罩,喬裝打扮了一番,混出了學校。


    溫成走在京都的大街小巷裏,漫無目的的走著,她想要回家,她想要回尤氏,那個擁有姑媽深深愛的地方,擁有和錦哥哥一起快樂成長的地方。


    可是,溫成再也回不去了,姑媽不在了,錦哥哥也不在,姑父不會原諒她了,尤氏老爺和奶奶也會更討厭她了,表姐也會和從前一樣變本加厲折磨她了。


    溫成腦海裏回想著那個愛又不能愛的地方,酸甜苦辣,任由暴風雨在打濕著衣裳。


    有好心的奶奶不明就裏,迎麵而來,將傘撐過來和她一起遮住這瓢潑大雨,對溫成說:“小姑娘,出門記得要帶傘,這夏季的天說變就變,雨淋多了很容易感冒的”。


    好心奶奶說著,他們已經走到了天橋旁,溫成對好心奶奶說:“謝謝你奶奶,我已經到了,我在天橋下等一會兒,我朋友正在給我送傘的路上”。


    好心奶奶聽了溫成的話,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


    溫成在天橋下,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著,如今被媒體的人盯上了,除了尤氏,又無親無故,她真的不知道該去那裏避一避。


    溫成在天橋下一直坐著,無休無止的雨一直下個不停,濕透的衣服早已經被狂風吹幹了,溫成卻感到了絲絲冰冷,透徹刺骨。


    溫成坐在角落裏,躲藏著人群,看看這下午四、五點鍾的天,卻像快黑了一般,溫成走出了天橋,向著學校的方向走去。


    又餓又困又冷,溫成剛走出天橋,就差點摔下台階,幸好順手抓住了街邊的綠化樹,也正因為這樣,暴雨再次向她襲來,狂風依然廝虐著她,冷透了她的心。


    一輛豪車停在了溫成麵前,一個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年輕帥氣男人下了車,腳步匆匆,快速的走到溫成身邊,將溫成擁到了懷裏,對她說:“我在q國大學找了你一下午,在警察局調監控才發現你喬裝出來了,幸好你沒有走遠,我還是找到了你”。


    溫成被帥氣男人抱著,像找到了安慰一般,哭著對那人說:“錦哥哥,我再也回不了家了”。


    溫成說著,努力的控製著哆嗦的身體,尤錦將溫成抱上了車,讓司機將車開往了龍鳳君悅酒店。


    尤錦將溫成緊緊的摟在懷裏,對她說:“不會的,尤氏是你的家,就永遠都會是你的家,明天我就帶你回去”。


    尤錦說著,溫成卻在他懷裏說起了胡話,此時尤錦才發現,溫成已經發起了高燒。


    尤錦讓司機改變了行車路線,加快了車速,去了醫院,做了檢查,開了藥,才去了君悅。


    溫成躺在君悅的大床上,這一天的心裏折磨在尤錦的到來,放鬆了心情,吃了藥,安心的睡了起來。


    溫成再次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半夜,隻看見尤錦坐在她床邊沙發上,吧啦著電腦。


    尤錦見溫成醒了,遞過來一杯熱水,對她說:“剛剛不知道你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所以就守在了你的床邊”。


    聽了尤錦的話,溫成卻笑了起來,回答說:“錦哥哥,這麽多年沒見,你還是那麽的幽默!”。


    “有嗎?不過溫成你卻變了”,尤錦說著,還不忘像兒時一樣用手去刮溫成的鼻子。


    溫成迅速的側過身,鑽進了被窩裏,躲開了,在被窩裏大聲的對尤錦說:“錦哥哥,你耍賴,總是要趁我不注意來刮我鼻子”。


    溫成說完,又鑽出了被子,問尤錦說:“錦哥哥說我變了,我那裏變了?”。


    聽了溫成的話,尤錦卻突然變得認真起來,對溫成說:“有一件事情可以證明溫成已經變了”。


    尤錦說著,故意賣起了關子,溫成以為指的是龍鳳助學金的那件事情,難過了起來。


    尤錦卻回答說:“以前溫成從來都不說想我,這一次竟然在夢中念叨了一晚上想我”。


    尤錦說完,溫成竟不好意思的讓被子捂住了臉,回答說:“我有那麽不堪嗎?”。


    尤錦沒有再回答溫成的話,而是對她說:“尤氏裏不再送你上大學,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這件事情?事情都快過去一年了,我才從媒體上知道,你是受了龍鳳資助才上了大學。”。


    尤錦說完,溫成竟無言以對,不知如何回答。


    尤錦又繼續說:“我知道爺爺奶奶爸爸妹妹對你都不好,所以我去了國外這幾年,我最牽掛的就是你,可是你的電話號碼換了,也沒有通知我一聲,家裏人又不願意告訴我”。


    尤錦說完,溫成感動的下了床,和尤錦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溫成哭著對尤錦說:“錦哥哥,我不想你在中間為難,所以才不敢告訴你”。


    尤錦替溫成擦拭了眼淚,對她說:“傻妹妹,我是你哥哥,怎麽會為難呢?以前我不是也把你保護的好好的嗎?”。


    尤錦說完,溫成離開了他的懷抱,低著頭對他說:“可是這一次,我做錯了,我讓尤氏陷入了不堪的境地”。


    溫成剛說完,尤錦卻再次的把她擁到了懷裏,對她說:“這不是你的錯,是尤氏對不起你,是有人拿這件事情給尤氏難堪,正好牽扯了我的傻妹妹。爸爸在白天就已經開了新聞發布會,撇清了你和尤氏的關係,這次我來找你,就是想要幫你重新回尤氏,幫你找回失去的家”。


    尤錦說完,溫成變得欣喜起來,她心中的錦哥哥總是那麽的厲害,什麽事情都難不倒他,溫成雖然因為這次的事情很猶豫,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他說:“錦哥哥,你真的還能讓我回尤氏嗎?”。


    尤錦肯定的回答說:“能,隻是這一次你再也做不了尤氏的表小姐了,你可以用我女朋友的身份回尤氏,待到風平浪靜後我再讓爸認你這個幹閨女”。


    尤錦說著,溫成卻直搖頭說:“這樣不行,錦哥哥,我們是親表兄妹,近親是不能結婚的”。


    溫成說完,尤錦卻笑了起來說:“正因為你是我的親表妹,所以讓你做幾年我的女朋友才不會有什麽,隻是名義上的而已,再說了,我也沒說讓你和我結婚啊!”。


    尤錦說著,溫成感覺自己剛剛像傻白甜一樣冒失,心裏想著:做錦哥哥的女朋友,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錦哥哥從小像親哥哥一樣照顧我,現在做了他名義上的女朋友,會不會耽誤了錦哥哥結婚生子?畢竟錦哥哥已經28歲了。


    尤錦說完,溫成繼續拒絕他說:“錦哥哥,我不能這樣耽誤你結婚生子,你都已經28歲了,在q國女人18歲,男人20歲就可以結婚了,你都已經晚了這麽多年了”。


    溫成說著,尤錦繼續勸解著她說:“好了,錦哥哥不急的,溫成也快19歲了,不也還沒有談戀愛嗎?隻是讓你做名義上的男女朋友,私下裏我們是親表兄妹,各自戀愛婚娶不受影響的,這也是唯一讓你回家,而顧全大局的辦法”。


    溫成聽完尤錦的話,算是勉強的同意了,尤錦竟高興的像小孩,將溫成緊緊的擁在了懷裏。


    溫成推開了尤錦的懷抱,對他說:“錦哥哥,合同風波還未平息,我也不敢回學校去,尤氏還在風口浪尖上,我想站出來,承認是我陷害了尤氏,騙了龍鳳,這樣也許姑父他們就會原諒我了”。


    溫成說完,尤錦卻緊張了起來,擔心起了剛剛確定的關係,尤錦對溫成說:“溫成,你不能這樣做,你隻是一個學生,很顯然,就算你站出來攬了這責任,也不會有人信服的,這一次是有人故意想給尤氏難堪”。


    尤錦說著,溫成問他說:“錦哥哥知道是誰陷害尤氏了嗎?”。


    尤錦卻回答說:“還不確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誰受益最大,誰就是幕後推手?”。


    尤錦說完,溫成心裏第一個想到的是龍鳳,以前姑媽溫蹂在世時,對她說過,尤氏最大的競爭對手是龍鳳,都想把對方弄垮,雖然姑父尤不歸不成器,卻有尤氏老爺坐鎮,誰也占不到對方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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