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吃飯,慶祝喬遷之喜。”說著,藍天利落的收拾了活魚,把魚豁開肚子,放入各種調料喂著,打開煤氣灶,在鍋裏加了油,不一會兒,便聽到廚房那邊傳來劈劈啪啪煎魚的聲音。


    陸舒雲是個有吃的就能忘記煩惱的人,聞到誘人的香味從廚房那邊飄過來,立刻把和肖生嚴鬧得矛盾丟到了一邊,屁顛屁顛的跑進廚房,湊到鍋邊,抬眼張望。


    “哇,藍大哥,你廚藝不錯哦,這魚做的色香味俱全,一定好吃極了。”陸舒雲誇張的嗅了嗅,然後咂咂嘴。


    藍天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個小饞貓,稍等一會兒,魚就出鍋了,你先幫著擺好碗筷,主食就吃炸糕怎麽樣?”


    “好嘞。”陸舒雲答應著,手腳麻溜的準備好碗筷,然後又把脖子伸過來,眼巴巴的瞅著鍋裏漸漸變得顏色濃重的魚。


    好不容易等到了魚出鍋,陸舒雲便迫不及待的用鏟子將魚鏟出來,端到餐桌上,嗬嗬一笑,挑了一筷子放到嘴裏,含糊不清的說:“嘖嘖,真是太好吃了,藍大哥,我忍不住了,先吃了一口。”


    藍天有些忍俊不禁的看著她,把一隻炸糕遞過去,叮囑道:“慢點,慢點吃,小心魚刺。”


    陸舒雲利索的吐出幾根刺,誇口說:“藍大哥,你放心,做我不會,吃卻沒人能比的上我,我小時候吃魚就已經不被魚刺卡了,不用叮囑。”


    得意忘形的陸舒雲又挑了一筷子魚放到嘴裏,還想說幾句,忽然“哎呦”一聲,捂著喉嚨,吃驚的瞪大雙眼:“我好像,被魚刺卡住了喉嚨。”


    這似乎就叫做樂極生悲,一頓美味的飯菜沒吃成,陸舒雲丟臉的進了醫院,原因是被魚刺紮住了咽喉,一根魚骨好巧不巧的卡在喉嚨深處,上不上,下不下,一吞咽,嗓子便火辣辣的疼,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藍天帶著她做了檢查,醫生用工具幫她取出魚刺,特別叮囑,近幾日不能吃硬東西,要喝流食。


    沒有了方才的驚嚇,藍天看了眼小臉皺成苦瓜的陸舒雲,忍著笑,戲謔道:“某人小時候就不被魚刺卡了,嗯?這是不是就叫做現世報?”


    陸舒雲幽怨的瞪了眼藍天,沙啞著嗓子說:“藍大哥,你看我都成這樣了,你還取笑我?”


    藍天噤了口,眼中含著笑,雖然這幺蛾子鬧得有點兒過,但他怎麽還是覺得這丫頭可愛呢?古人說得好,愛屋及烏,此言非虛啊,看著陸舒雲順眼,連她的缺點看起來都那麽可愛了。


    兩人從醫院出來,天色已晚,隻能將就著在附近找了飯店,藍天要了一碗麵,陸舒雲則要了一碗八寶粥,到嘴的美食沒有享用到,隻能喝稀粥了,真是可惜啊。


    一碗粥喝了一半,店裏來了個不速之客,隻見怒氣洶洶的劉婷衝了進來,手指指著陸舒雲怒吼:“陸舒雲,是不是你?”


    陸舒雲愣住了,摸了摸後腦,深刻反省,是不是出門沒翻黃曆,怎麽厄運一個接著一個?這位劉婷又鬧哪般?


    “你說什麽呢,我聽不懂。”陸舒雲一說話,嗓子火辣辣的疼。


    “你還裝,你還裝,陸舒雲,你不要臉。”劉婷一改往日淑女的形象,如同潑婦一般,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劉婷,你說清楚了,誰不要臉?”陸舒雲立刻沉下臉,從小到大,她都是與人為善,從來沒有人指著她鼻子罵過不要臉,潛意識裏,不要臉這句罵語,是對一個女人極大的侮辱。


    “當然是你,要不是你,穆鐵會和我分手?”劉婷放聲大哭,眸中難掩悲傷,穆鐵英俊又多金,能夠滿足她的各種虛榮心,出手闊綽,隻要把他哄高興了,就算上天摘月亮他做不到,可也是做到了他能做到的各種極限。


    四周的用餐的客人已經對著陸舒雲指指點點,可能把她當成了不正經的女人,偏偏劉婷哭的悲傷欲絕,一點都不像是裝的,大家都是同情弱者的,紛紛將鄙夷的目光投向了陸舒雲。


    陸舒雲受不了這些火辣辣不善的目光,更受不了人們背地裏的指指點點,她不顧嗓子疼,一拍桌子,桌麵上的茶杯“撲棱棱”的蹦起來,落到地上,碎成數片。


    茶杯落地清脆的響聲讓四周瞬間變得安靜,陸舒雲走過去,一把拽起哭的鼻涕眼淚的劉婷,冷著一張俏臉道:“穆鐵和你分手跟我有什麽關係?若說有關係,倒還真有一點,劉婷,你敢說,前些天你沒去我電腦上竊取我的設計作品?”


    劉婷臉色一白,立刻否認:“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陸舒雲示意藍天過去結賬,她則扯著劉婷走出飯店外,將顧客們好奇的目光隔絕在飯店厚重的木門之內。


    “收起你可憐兮兮的樣子,劉婷,你是個什麽貨色,自己心裏最清楚,不想在飯店裏,是不想陪著你丟人現眼,別以為我是怕了你。”陸舒雲甩開劉婷,這種故作可憐的女人怎麽那麽叫人瞧不起呢?


    劉婷一怔,然後又哭起來:“就是你,穆鐵和我分手,就是因為你。”


    陸舒雲環抱雙臂,冷笑:“沒錯,就是我,我給了他一個u盤,上麵有你偷開我電腦時留下的手印,穆鐵為了撇清和你的關係,這時候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和你分手,所以,你說他和你分手是因為我,也是可以的。”


    “你承認了?”劉婷驀地抬起頭,目露凶光,惡狠狠的看著她。


    “是啊,不過,與其說是因為我,不如說他是明哲保身,丟卒保帥,很明智的做法。”陸舒雲一直認為穆鐵是那種很陰險的人,現在,更是印證了她的看法。


    “你害的我什麽都沒了,我,我和你拚了。”劉婷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向著陸舒雲就衝了過來。


    藍天還在飯店裏結賬,兩個女人就已經廝打了起來,你扯我的頭發,我掐你一把,打的不可開交。


    總體來說,陸舒雲還是占著上風的,這歸功於肖生嚴的訓練有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逼迫陸舒雲和他一起跑步,鍛煉身體,離開他後,鍛煉已經養成了習慣。


    經常鍛煉的人體格要比不鍛煉的人強上很多,這一點,從兩個女人的奮力廝打中就能看出來。


    肖生嚴和陸舒雲鬧了別扭,心情不好,來魅夜找柳乘風喝酒,未免酒駕,他來時打車,魅夜好巧不巧的正在陸舒雲吃飯的飯店對麵。


    的車司機感慨:“現在的女人啊,哪兒還有溫柔賢淑的樣子啊,兩個女人當街廝打,成何體統啊。”


    本來低頭看手機的肖生嚴聞言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了微微占著上風的陸舒雲,狠命的拽著劉婷的頭發,用力的掐她的胳膊。


    生嚴甩給司機一張百元大鈔,丟下一句話:“不用找了”,然後匆匆開門走出去。


    陸舒雲正掐的開心,冷不丁,後腰被人抱住,身體瞬間失控,往後倒去,劉婷看到機會,衝過來,想要以牙還牙,卻被肖生嚴一甩手,甩到她的肩膀上,身體失重,重重的倒在地上,四肢朝天,形象全無。


    “你幹什麽?我打死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陸舒雲被肖生嚴騰空抱起,雙腳還在空中亂蹬,張牙舞爪的樣子實在有些滑稽。


    “好了,還不夠丟人現眼的。”肖生嚴咬牙切齒的把她扛到一邊,四處瞅了瞅,沒有發現狗仔隊,這才微微放了心。


    “丟人現眼?你就知道怕丟人現眼,你知道這女人欺負我欺負到家了,罵我不要臉,我陸舒雲長這麽大,可從沒做過一件不要臉點事情,也從沒有一個人這樣罵過我,不行,我還得揍她,揍得她滿地找牙,見我一次,就躲一次。”陸舒雲咋呼著又要往過衝。


    肖生嚴無奈的撫額,握著她的手腕好言相勸:“陸舒雲,教訓一下就行了,你難道想把她打死不成?”


    “打死?我怎麽會把她打死?隻是給她點兒教訓而已,不行,還有艾米那個無恥的女人,找到機會,我一定把她那張引以為傲的臉揍成豬頭。”陸舒雲揮舞著拳頭,恨恨的咬牙。


    “好了好了,艾米已經被我驅逐出公司了,也算替你出了一口氣。”肖生嚴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驅逐出公司?”陸舒雲一怔,旋即冷笑:“肖生嚴,你這招狠啊,先把她驅逐出公司,替肖氏攬下剽竊的罪名,然後再以肖夫人的身份迎娶到你們肖家,這算盤打的真是響。”


    肖生嚴臉色變了又變,好脾氣用盡,沉下臉來:“陸舒雲,我跟你說過多次,我和她沒有關係,你怎麽總是不聽?”


    舒氣撒夠了,這時候不想和肖生嚴說話。


    “陸舒雲。”藍天結了賬從飯店裏出來,看到坐在地上捂臉大哭的劉婷,還有抱臂氣鼓鼓的陸舒雲,以及陸舒雲身側一臉怒氣的肖生嚴,頓覺一頭霧水。


    剛才,飯店裏不過是暫時找不開零錢,讓他多等了一會兒,沒想到,就是這麽幾分鍾的功夫,外麵已經這麽熱鬧了。


    “這是怎麽回事?”藍天問。


    “沒什麽,不過就是打了一架,話說我上學時,可是打遍校園無敵手,劉婷這個無恥女人遇上我,算她倒黴。”陸舒雲一緩過勁兒來,就開始吹牛。


    劉婷驀地止了哭聲,拍拍屁股站起來,冷冰冰的說:“陸舒雲,你還說你不是不要臉,一個已婚婦女,到處勾三搭四,還藍大哥,情哥哥吧?肖總裁,您這頂綠帽子戴的夠鮮豔的。”


    肖生嚴立刻變了臉色,陸舒雲則火冒三丈,“騰騰騰”幾步衝到劉婷麵前,一巴掌狠狠甩了過去,“劉婷,你個踐人,你再說一遍?”


    “我說——”劉婷瑟縮著,忽然仰起脖子,大吼:“肖生嚴夫婦當街行凶啦——”,邊喊,邊已經跑遠。


    然後,陸舒雲就看到街對麵鎂光燈連著閃了幾下,一名記者打扮的人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陸舒雲呆了呆,腦中靈光一現,這才明白過來,她就說嘛,劉婷雖然胸大無腦,卻也不至於愚蠢,今天怎麽會當街撒潑,簡直有失水準,原來,事先安排了狗仔隊跟拍,這是要暗害肖生嚴?


    看到陸舒雲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已然沒有方才那股彪悍勇猛勁兒,肖生嚴頭疼的撫額,“姑奶奶,你惹事兒了,你就說,怎麽辦吧?”


    “怎麽,怎麽辦?”陸舒雲耷拉著腦袋,一副認錯小學生的摸樣,瑟縮著脖子,可憐巴巴的斜瞟了他一眼。


    “還能怎麽辦?這幾天,你要陪在我身邊演戲,夫妻情深的戲碼會不會?要是不會,我給你找些這方麵的光碟觀摩一下?”肖生嚴一臉凝重。


    “好,好吧。”陸舒雲一下子沒了底氣,如果因為她的原因而導致肖氏名譽受損,說來還真是不應該,她是善良的孩子,做不到撒手不管。


    “還不快走?”這時候,肖生嚴有底氣了,支起胳膊,示意她挽著自己的胳膊,和他一起回家。


    陸舒雲自覺理虧,猶豫了一下,還是挽了上去,然後想起了藍天,轉頭歉意的看著藍天道:“藍大哥,對不住了,今晚讓你費心了。”


    藍天眸中的黯然一閃而逝,然後故作輕鬆的笑道:“你這個麻煩精走了,我還能清淨點兒,我也回學校了,你們路上小心點。”


    “哦,藍大哥,你也小心點。”陸舒雲很沮喪,連藍大哥也說她是麻煩精,看來,她惹得麻煩的確多,以後要三思而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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