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同時愣了一下,然後思索了一下這件事的可能性,陸舒雲見他們沒有答應,立刻補充道:“上次我托淩寒調查一件事,就是在原始部落找到的顧暖,而且,她好像是那裏的頭兒,那些人都聽她的。”


    陸舒雲把事情的經過描述了一下,肖生嚴沉吟片刻道:“聶少,你繼續通過現有勢力查找,我和陸舒雲去原始部落找顧暖,也許真的能想到辦法也不一定。”


    肖生嚴駕車載著陸舒雲來到原始部落,現在是白天,這裏並不熱鬧,服務人員都回家了,表麵看來,這裏沒有幾個工作人員,防衛很鬆,但其實一走進裏麵,就能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息。


    幾名彪形大漢看似散漫的東遊西逛,其實目光如鷹隼,精光畢露,一看便是練家子,是巡場的打手。


    陸舒雲報上名來,一名大漢頗有禮貌的讓她稍等,過了沒多久,便有人引他們上去,拾階而上,顧暖的辦公室位於二樓深處一間雅致的房間中。


    屋裏擺著幾盆蘭花,都是極名貴的品種,又不好打理,可這幾盆養的卻極好,可見主人十分精於照料。


    陸舒雲和肖生嚴敲門進入,顧暖似是剛洗了澡,頭發尚有水珠低落,淩寒手中握著一柄小巧的吹風機,耐心細致的挑起她的墨發,為她烘幹。


    顧暖身子微微傾斜,倚在椅子上,側臉柔美寧靜,水般迷人的眸凝視著淩寒,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笑意。


    這一次見著,這兩位的關係又同之前不大一樣了,似是和睦了許多。見到陸舒雲和肖生嚴進來,顧暖站起身,淩寒將吹風機關掉,放到一旁。


    “肖先生,肖夫人,好久不見。”顧暖笑吟吟的望著陸舒雲。


    “是啊,好久不見,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諾姐出事了,不得已才求到你這兒來。”陸舒雲急急的向前跨了一步,不管不顧的抓了顧暖的手,眼淚汪汪的說:“顧小姐,你幫幫諾姐吧。”


    “別急,慢慢說,能幫上忙的話,我一定幫。”這話就是承諾了,陸舒雲略略放了心。


    顧暖請她和肖生嚴坐下,淩寒依舊神色淡淡的,繼續挑起她的幾綹頭發烘幹著,仿佛眼前這一切和她沒什麽關係。


    陸舒雲理了理思路,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顧暖靜靜的聽著,一直到她講完,這才插話:“你是說,猜測對方是黑勢力?”


    陸舒雲呆了呆,忽然想起顧暖經營著原始部落,恐怕也是涉黑的,這麽說不知是否犯了她的忌諱。


    “沒關係的,這個忙我可以幫。”顧暖心裏有了底,衝陸舒雲點點頭。


    所求的事情有了眉目,陸舒雲和肖生嚴自然也不打算在這裏當電燈泡,眼瞅著淩寒和顧暖濃情蜜意,顯然是容不下別人打攪的。


    陸舒雲和肖生嚴離開後,淩寒俊臉便陰沉下來,將手中的吹風機丟到一旁,冷冷的問:“你不是答應我不再涉黑了?”


    顧暖緩緩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從他身後緊緊環住他的腰,柔聲說:“寒,你也知道,尹諾是個好姑娘,不應該遇到什麽不測,我雖然答應你不涉黑,但畢竟在這條道兒上呆了多年,到底還是有些關係的,我沒有什麽朋友,但真的喜歡陸舒雲和尹諾,這事兒你就別管了好不好?”


    淩寒蹙著眉頭,轉過身來,神色複雜的看著她,然後將她帶入懷中,強勢的說:“記住你答應我的話,不再涉黑,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背著我做什麽事,我不會原諒你的。”


    顧暖嬌軀猛震,在他懷中抬起頭來,美目漾出淡淡清愁:“是不是,一人曾經做過錯事,這輩子便因著這些汙點,永遠被猜忌懷疑呢?”


    淩寒沒有回答,既不說不,也不說是,氣氛一時有些僵。


    陸舒雲牽著肖生嚴的手從原始部落裏出來,回頭望了眼這座金碧輝煌的建築,心中歎息:“生嚴,我從來沒見過像顧暖那樣有味道的美人,雖然我身為女人,也情不自禁的被她迷住,你說淩寒怎麽不懂得珍惜呢?”


    “你怎麽知道人家不珍惜,沒看到他在幫顧暖吹幹頭發嗎?一個男人肯這樣對一個女人,說明是把這個女人放在心上的。”


    陸舒雲搖搖頭:“不是,如果他真的把顧暖放在心上,那就不會流露出那種複雜的眼神,你看我就不是那樣的,所以,你是愛我的,而他對顧暖的感情很複雜,也許有愛,但絕不純粹。”


    “也許不是不純粹,隻是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其實他的心已經淪陷了,男人有時候是遲鈍的,尤其是當過去經曆過許多事情時,真正的情感反而容易被忽略。”肖生嚴說話高深莫測。


    “夫妻間本該互相包容,路才走的長久啊,傻丫頭。”肖生嚴寵愛的揉了揉陸舒雲的頭發,親昵的動作,溺斃人的溫柔眼神,都讓陸舒雲無所招架。


    她低下頭,眼睛咕嚕嚕一轉,笑嘻嘻的說:“生嚴哥哥,你好像哲學家哦。”


    肖生嚴聽了這話,簡直哭笑不得,他算是領教了,每當她顧左右而言他的時候,就總是喜歡打迷糊,轉移話題,這本事倒是練得爐火純青。


    “丫頭,不許打馬虎,你說說,是不是這個道理?”肖生嚴伸出修長的手指,輕佻的勾起陸舒雲的下巴,湊近了問。


    陸舒雲嫌棄的用手撥拉開他的手指,撇撇嘴:“瞧你說的自己像感情專家似的,還分析的頭頭是道的,那你說說,你自己對我是什麽感覺?”


    肖生嚴一把把她攬入懷裏,在她嘴巴上懲罰似的咬了一口道:“你說呢?當然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天天時時刻刻都牽掛著了。”


    肖生嚴這個人,絕對是沉默寡言的人,一句話能說清的事,絕不說兩句話,一個字能表述清楚,絕不說兩個字,可這段肉麻的情話說出來,還真像蜜糖一樣,甜絲絲的滲入陸舒雲的心裏,豈是一個美字能說的盡的?


    “今天怎麽嘴巴這麽甜,我嚐嚐,是不是抹了蜜?”陸舒雲作勢要去啃他的嘴巴,肖生嚴趁勢俯下頭,銜住她那張誘人的小嘴,狠狠吮吸了一番,這才鬆開。


    這家夥,當街化狼,弄得陸舒雲十分難為情,紅著臉,嘟著微腫的唇,用甜的膩死人的聲音嘟囔:“討厭。”


    這糯糯的一聲勾得肖生嚴心裏癢癢,撩撥的他眼眸幽深,下身發緊,這個小妖精,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原始部落門前忽然駛來一輛低調的越野車,車上下來一個妖嬈俊美的男人,黑色的絲質襯衫微敞,露出胸前結實的胸肌,隨意瞟過來一眼,邪肆放浪,陸舒雲幾乎都看直了眼。


    肖生嚴不高興的扳過她的臉,對著她的眼睛問:“他長的有我好看嗎?”


    陸舒雲下意識的點點頭,又搖搖頭,就這個點頭又搖頭的功夫,肖生嚴的臉便沉了下來,拉長聲調問:“嗯?”


    陸舒雲立刻狗血的環著他的脖子撒嬌:“當然是肖先生好看嘍,那個男人就是美嘛,你見過泰國人妖沒有,美啊,美人啊。”


    因為急著表白,陸舒雲的聲音大了些,結果,那句泰國人妖就被那個邪肆的男人聽到了,那男人眼波流轉,隨意的往這邊瞟了一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陸舒雲訕訕的躲避了他的注視,偷偷拽拽肖生嚴的衣袖,小聲問:“那人是誰啊?很有派頭。”


    肖生嚴半眯著眼,唇角微勾:“據說,原始部落的當家是一位手段狠辣的年輕男人,長得俊美妖嬈,很得女人歡心,也許說的就是他了。”


    陸舒雲納悶的問:“如果這人是原始部落的主人,那顧暖呢?”她沒有問出口,其實還想問的是淩寒在這裏究竟是什麽身份?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般,肖生嚴說:“不要小看了淩寒,那人身上有種渾然天成的貴氣,那種滲入骨子裏的氣勢不是想模仿就能模仿的了的,所以,他絕對不是吃軟飯的小白臉,一定是有背景的人。”


    陸舒雲蹙著眉頭:“其實,我倒希望淩寒是吃軟飯的小白臉,這樣,靠顧暖養著,至少不能隨便離開她,看的出,顧暖很在乎淩寒,如果淩寒本身就有身份,那顧暖豈不是愛的更卑微?不公平啊。”


    肖生嚴戳戳她的腦門,牽著她的手往回走:“蠢女人,真是看三國掉眼淚,替古人擔憂,操心你自己的事情吧,還操心人家?如果顧暖像你說的那麽柔弱,你去找她解救尹諾豈不是天方夜譚?一個在黑道混的風生水起的女人,手腕和智商不容低估,也許淩寒現在是處於上風,不過將來嘛,誰說得準?”


    陸舒雲還想回頭看看那個邪肆的俊美男人,卻被肖生嚴強行按坐到車上,把臉扳到他那邊,誘哄道:“媳婦兒,你家男人長的就夠好看了,看我就夠了。”


    陸舒雲翻了個白眼:“自戀。”


    尹諾被反剪雙手塞進麵包車,雙眼也被蒙上了黑布,她口不能言,目不能視,隻能靠耳朵辨別外麵的動靜。


    麵包車裏很安靜,綁架她的兩個男人都沒有吭聲,但根據她附近的溫度判斷,那兩人就坐在她的身邊。


    她用力扭動著身體,想要把捆著雙手的繩子弄開,一個男人湊過來,用匕首抵著她的後背,冷冷的警告:“妞兒,我警告你,最好別亂動,要不然,爺這把匕首就不知道捅你哪兒了,這麽美得小妞兒被捅個透心涼,你情哥哥可是會難過的。”


    尹諾聽不得這人的腔調,用力甩開那人抬著她下巴的手,識時務者為俊傑,眼下的形勢,還真容不得她發怒。


    她靜靜的坐著,腦筋飛速轉動,想著怎麽逃脫。剛才被綁上車的時候,手機不知道掉哪兒了,她的手指在後麵勾動著,回憶著陸舒雲當初教她解繩索的方法。


    那時候,她剛認識陸舒雲不久,那丫頭是個跳脫的性子,一天到晚閑不住,某一天,因親眼見到她的咖啡廳來了一群小混混,她們兩個女人險些招架不住後,便突發奇想,總覺的某一天會被綁架,需要學一些防身的手段。


    雙手被反剪後,從後麵解繩索的本事便是陸舒雲向一名老刑警學的,這項本領是她買了幾盒好煙,好話說了一籮筐換來的。


    陸舒雲把這項本事練熟了之後,還非要尹諾跟著學,尹諾性子懶散,根本就沒有憂患意識,學得時候沒怎麽注意,現在真是後悔不跌。


    她努力回憶了一下,是先扭左手?還是右手?正琢磨著,麵包車忽然停了,她被一個男人拽下車,那人牽著捆她的繩子,像吆喝動物似的吆喝:“快走,走。”


    從小到大,養尊處優的尹諾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如果不是身處危險中,理智尚存,她幾乎要跳起來大罵。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押送著她,前麵那個像牽狗一樣用繩子牽著她,後麵那個還不時的推搡一把,偏偏她的眼睛上還蒙著黑布,腳下也不是平路,坑坑窪窪的不平,一不小心,腳下就會一絆,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前衝去,前麵的那個沒好氣的拽住她,邪裏邪氣的說:“臭娘們,想要投懷送抱到地方再說,這麽熱情幹什麽?”


    另一個便開始應和著淫笑,恨得尹諾牙根癢癢。


    走了好長一段路,始終都是坑坑窪窪的地帶,好像還在爬坡,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門像是年久失修了,一推開,吱呀呀的響,迎麵一股濃鬱的潮氣撲麵而來,還帶著隱隱的黴味兒。


    一個男人將她用力一推,她便一個踉蹌跌倒到一堆軟軟的東西上,好像是幹草。她蜷縮著身體,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好在,那兩個男人有事商量,將她關到屋裏後,便關上門出了外頭。


    尹諾又開始拚命回憶陸舒雲教的解繩子方法,試了好多次,繩索終於有些鬆動的,她的心裏一陣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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