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正玩兒著手裏的玩具,被姚子粲親了兩口,他瞬間懵了……


    森森正好跑了過來,沒打到小寶,整個人委屈的不行,伸長了臂膀用手裏的塑料鏟子去打姚子粲懷裏的小寶。


    徐季風抬腿跨過欄杆,邁了進去,將意圖打人的森森抱在懷裏,徐季風有些頭疼得的開始教育自己的孩子,“森森,搶人東西是不對的!城堡裏的玩具,是大家的,不是你自己的!”


    森森拿鏟子去打徐季風的頭部,力氣很大,朱婉婷聽到了響聲。


    “爸爸!你滾開!我不要和你玩!我要奶奶!我要找奶奶!”森森最討厭自己的爸爸教育自己,在家裏橫行霸道,擱外頭來也一樣。


    姚子粲看到了,冷笑一下,一隻手掌摸了摸小寶的頭發,這一摸,才摸到頭頂兒上鼓鼓的一塊,貌似是個大包!


    這下可把姚子粲氣壞了,他趕緊扒拉著小寶的長頭發看了幾眼,果然,那包還真不小,一顆鵪鶉蛋那樣大!


    “我草!瞧把我兒子打的,這腦袋都起包了!”姚子粲的表情有些凶狠。


    朱婉婷的目光本來是被徐季風父子倆給吸引過去的,聽到姚子粲這樣一說,朱婉婷趕緊回過頭來,著急的去扒拉小寶的頭發。


    “真的?來,小寶,給媽媽看看!”


    朱婉婷一看,觸目驚心!


    小寶在家裏也調皮搗蛋,成天登梯兒上高的,可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頭頂上這麽大一包!


    朱婉婷心疼的問他,“小寶,疼嗎?”


    小寶正玩著手裏的玩具,不亦樂乎,他抬手擦擦鼻涕,頭也不抬的答道:“不疼,媽媽!”


    說完,小寶又想起什麽似的,帶著臉上的鼻涕,一雙大眼睛明閃閃的望著朱婉婷,“媽媽,小寶打架了,你還打小寶的屁屁嗎?”


    姚子粲一扭頭,趕緊將懷裏的兒子護緊了,“她敢?!有爸爸在這兒!誰敢打小寶?就你媽?哼,一邊兒呆著去!有爸爸給你撐腰!咱誰也不怕!”


    朱婉婷快被氣死了,“姚子粲!你再這樣下去,別跟我兒子接觸!”


    姚子粲將脖子伸長了,身子未動,將臉湊了過來,又在朱婉婷耳邊悄聲討饒:“小老婆,兒子犯的錯,我替他挨打吧?”


    朱婉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哼,姚子粲,你可真是個好爹呀!”


    姚子粲眯了眯眼,朝著朱婉婷笑嘻嘻道:“那是!不對他好點兒,他能認我麽?兩個月之前我揍了他一頓,這小子到現在都還記得呢!”


    果然,小寶聽到了,抬頭朝朱婉婷喊了句:“媽媽!壞叔叔打我屁屁!”接著,又低頭玩兒起了玩具。


    朱婉婷:“……”


    這兩個月以來,每天一次,小寶都要將姚子粲打他的那件事情對朱婉婷告狀。


    姚子粲有些尷尬,他將小寶臉上的鼻涕用衣袖擦去,便開始給小寶吹頭上的包:“呼呼呼~兒子,剛才太棒了你!以後就要這樣,誰搶你的東西就必須揍人家!知道嗎!誰敢打你,爸爸就給你揍他!”


    小寶抬頭,無辜的大眼裏滿是童真,他奶聲奶氣的朝著姚子粲說道:“我媽媽說我爸爸死了。”


    姚子粲:“……”


    姚子粲想了想,給出了小寶一個最佳的解釋:“你媽騙你的!爸爸以前不知道小寶這麽可愛,這麽好……”


    朱婉婷聽到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兒,酸酸楚楚的感覺直襲心頭。


    她當初執意留下這個孩子,是費了多大的勁兒?


    小寶一聽這話,覺得姚子粲是在誇他,便抬起頭給了姚子粲一個笑臉。


    “那爸爸,是用來幹什麽的?”


    “爸爸能讓你媽給你生一個小弟弟小妹妹!”


    朱婉婷惱羞成怒,“姚子粲!少給孩子麵前胡說八道!”


    小寶想了想,他並不想要小弟弟和小妹妹,“還有呢?”


    “還有……爸爸給你買好多好多玩具!買好多好多的棒棒糖!你喜歡什麽爸爸就給你買什麽!爸爸還能讓你‘騎大馬’!誰欺負你了,爸爸幫你揍他!”


    小寶頃刻之間就忘記了姚子粲與他水火不相容的事情,他現在怎麽看著這個壞叔叔怎麽順眼。


    姚子粲話音剛落,小寶氣鼓鼓的一根手指指著徐季風懷裏的森森,“爸爸!你給我打他!”


    姚子粲幹脆的應聲:“好!”


    “姚子粲!”朱婉婷咬牙切齒,黑著臉喝了他一句,“適可而止啊你!小寶雖然受了傷,你瞧瞧,他將人家打的!”


    姚子粲順著朱婉婷手指的方向望去,徐季風正在查看自家孩子的傷勢。


    果然,森森被小寶拿了塑料鏟子拍的腦門兒,除了臉上的抓痕以外,額頭上腫起了兩個大包。


    下巴被磕到了,牙齒將嘴唇墊了一下,徐季風正在拿紙巾為森森去擦拭嘴唇上的血跡。


    朱婉婷走了過去,關心的詢問起來,“徐先生,你兒子,用不用上醫院啊?”


    姚子粲看著朱婉婷與徐季風挨得那樣近,徐季風的目光直勾勾的鎖住朱婉婷那張俏臉兒,姚子粲有些不快,一張俊臉拉了下來,可忍了忍,並沒有衝過去。


    徐季風對朱婉婷勉強笑笑,“沒事,這次挨打,也好讓他長個教訓!興許從此以後改了搶人東西的毛病也說不定!”


    朱婉婷笑了笑,“沒事兒就好!有事兒的話,你就……”


    “有事兒的話找老子!”很狂妄的口氣,徐季風不禁朝著姚子粲望過去。


    姚子粲走了過來,一直手抱著小寶,一隻胳膊攬住女人細軟的腰身,他故意當著徐季風親了親朱婉婷的小嘴兒,“小老婆,兒子頭上的包也不小,咱們也得給他上醫院檢查檢查去!”


    徐季風望著麵前的一家三口,女人嬌美,男人英俊,孩子可愛,儼然幸福的三口之家……


    被姚子粲當著外人的麵兒親了,朱婉婷有些臉紅,她朝著徐季風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便被姚子粲攬著腰身朝外走去。


    驀地,朱婉婷想起自己還拿著借來的手機,她推開姚子粲朝著收銀台跑去,“你等我一下!”


    姚子粲看著她的背影,也不知道跟收銀台的小姑娘說了幾句什麽,不一會兒就拿著幾張相片走了過來,邊看邊笑。


    姚子粲一把搶過去,“給老子看看!”


    原來啊,那些全是小寶在城堡裏麵玩耍的照片,姚子粲越看越喜歡,這小子真上鏡,尤其那張臉,跟自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姚子粲將照片揣進褲兜兒裏,“趕明個兒,我叫人洗大了,放在咱家客廳!”


    姚子粲讓小寶騎在自己的脖子上,小寶樂的哈哈大笑,姚子粲這才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從上一次他將朱婉婷的手機摔壞了,就沒配給她,姚子粲一直逼迫朱婉婷用自己的手機號碼跟她所熟識的人聯係,為的是防止她再一次逃跑!既然沒有手機,可這些照片又是怎麽來的?


    “朱婉婷,你哪兒來的手機?是不是又想背著老子搞點兒什麽事情?我可告訴你啊,小寶也是我兒子!”


    見姚子粲目光不善,朱婉婷心裏堵堵的,聲音也抬高了幾個分貝,“是我借的!借的!那小姑娘一見我是姚子粲的太太,朝我要了個簽名之後,就把手機借給我了!”


    姚子粲有些得意的揚了揚眉毛,“你老公還好使吧?”


    “好使,好使到家了!”朱婉婷白了他一眼。


    姚子粲見朱婉婷不高興,伸長臂膀摟住了她的小蠻腰兒,“乖,小老婆,別氣了啊!我和小寶好不容易父子相認,開心點兒!”


    叮——朱婉婷眸光一閃,突然意識到,這個才是最主要的問題!


    朱婉婷一根手指點在姚子粲的胸膛,將他推開,眯眼打量他,“姚子粲,是誰告訴你,小寶就是你的兒子?”


    “miki!”絲毫猶豫都沒有,姚子粲就這樣把miki出賣了!


    要知道,在一個小時之前,miki還在電話裏跟姚子粲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高告訴angle是自己將她賣了!


    姚子粲還信誓坦坦的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做出賣兄弟的事情!


    可現在……


    朱婉婷覺得姚子粲是故意的,看他笑得不懷好意的表情就知道了。


    姚子粲在借著朱婉婷報複miki,誰讓miki幫著朱婉婷一起瞞著姚子粲有個孩子的事情?


    想到這裏,姚子粲俊臉拉了下來,他沉聲道:“小老婆,要不是miki告訴我小寶就是我的兒子。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讓我跟小寶相認了?”


    朱婉婷迎上他的目光,“姚子粲,當初你想方設法逼著我打掉這個孩子,我怎樣求你都不行!如果不是我走了,那小寶現在還在嗎?他早就成為了一攤血肉模糊的爛肉!你知道我喝下墮胎藥的時候……我,我有多緊張?”


    見姚子粲怔怔的望著自己不說話,朱婉婷繼續道:“我將打胎藥含在嘴裏,不敢跟勇哥多說一句話,我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咽下去,我的孩子就因此沒有了!又或者,被勇哥發現我並沒有喝掉打胎藥,一個電話通知你,你再去想其他的辦法來逼我!”


    朱婉婷的眼中有淚水流了下來,那裏麵的委屈姚子粲看的一清二楚。


    姚子粲抬起空著的那隻手,為朱婉婷小心翼翼的抹了抹淚,“我將打胎藥吐出去以後,我甚至連吐沫都不敢咽一口!如果不是因為小寶有可能是個有問題的孩子,而你又是為我好,我想都恨死你的心都有了!我當時是怎樣的求你啊!你知道我有多想留下我的孩子!”


    朱婉婷哭了出來,路過的行人朝這邊看來,小寶要媽媽抱抱。


    姚子粲臉色有些難堪,心裏頭濃烈的愧疚感再一次席卷而來!他深知自己要朱婉婷打掉孩子的那個決策,的確有些欠考慮,太武斷!


    可他實在太愛她了,見不得她受到丁點兒委屈,自以為這樣做能將對她的傷害減到最小化。沒想到,是他蠢了。


    但值得慶幸的是,他有一個倔強的小老婆,繼而,才會想方設法的留下了他們的孩子。


    姚子粲將小寶放到了朱婉婷的懷中,小寶開始用一隻小手兒開始為朱婉婷擦眼淚。


    “婷婷,我也沒有想到……小寶就是那萬分之一!我當時完全是為了你好,我怕你將來看著孩子受苦受難,自己也跟著受罪,我要是知道小寶他——”


    “可你連幾個月都等不得,思維和糖篩都不做!在兩個月的時候就要我打掉他!還萬分之一,你連這萬分之一的希望都不給我!”朱婉婷的聲音幾乎咆哮,她想起來就一肚子委屈。


    被這麽多人看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姚子粲在欺負自己的老婆。


    姚子粲看著自己的女人哭的氣不成聲,整顆心都碎了!他攬著她走到了樓梯拐角處,雙手握住她的肩膀,開始柔聲細語的說好話,“好了,婷婷!老公知道錯了!我哪兒知道,我姚子粲竟然這麽幸運,就連這萬分之一的希望老天爺都給了我!”姚子粲現在很幸福,嘴角都彎了起來。


    “姚子粲!”朱婉婷怕嚇到小寶,止住了哭泣,“你不是一直都說,從你十八歲開始,人生就像是開了掛嗎?你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有什麽不可能的?你死裏逃生那麽多次不還是活的好好兒的?怎麽就不相信自己會有一個健康的孩子呢?”


    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又有什麽用,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兒子這麽大了,才相認。


    姚子粲的眼神裏,除了愧疚以外,還有隱隱的失落,他啞聲道:“老子什麽都可以不要!我隻要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


    “好了!”朱婉婷製止住姚子粲煽情的話,她壓抑住內心翻湧而上的情緒,抱著小寶朝樓梯下麵走去,“你不是說帶小寶去看醫生嗎?走吧!”


    姚子粲急忙跟了上去,他將小寶從朱婉婷的懷裏抱過來,小寶騎在他的脖子上,姚子粲兩手抬高將他抓緊了,一溜煙兒跑著下了樓梯,小寶從來沒有騎在大人的脖子上這樣玩兒過,小孩子被逗得“咯咯”直笑。


    朱婉婷也笑了,她開始認同miki的觀點,小寶沒有父親是不行的。


    一個女人,可以做一個偉大的母親,可卻無法扮演一個父親的角色。


    父親的肩膀比母親的寬厚,可以挑起更大的重擔;父親的身材比母親高大,可以抱著兒子看的更高更遠。


    朱婉婷看著歡樂的父子二人,忍不住出聲提醒:“姚子粲你慢點兒!小寶,抓緊……你爸爸!”


    徐季風抱著懷裏的森森出了神,他望著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的一家三口,嘴角勾起了慘烈的弧度。


    都說一報還一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姚子粲經曆過了人生最痛苦的階段,現在老婆孩子圍繞在身幸福的過日子。


    可眼下,徐家的報應卻來了。


    徐季風愛上了自己弟弟的女人;徐懷正因為肺癌晚期,也時日不多了。


    還有徐家的老太太,本應該是壽終正寢的年紀,偏偏走在路上飛來的橫禍,一輛卡車將老太太撞得半死不活。


    與其說是命大,不如說是活受罪。


    整個徐家,真正能撐起門麵的,也勉強就隻有徐季風的姑姑徐懷若,以及徐季風的媽媽,這兩個女人。


    **


    朱婉婷怎麽也沒想到,真正能哄小寶剪頭發的那個人,竟然是姚子粲?!


    朱婉婷捫心自問,她平日裏對小寶再嚴厲苛刻,和小寶再親,她都沒有任何辦法勸解小寶將自己的頭發剃一剃。


    可姚子粲隻需要三言兩語,小寶就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任由理發師為他剃頭。


    朱婉婷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們,姚子粲就杵在一旁看著給小寶剪頭發。


    還時不時的提醒一下:“哎哎哎,兄弟,剪子注意點兒啊,我兒子頭上有個包,剛抹的香油,別給傷著了!”


    姚子粲整個人給那兒一站,淩人的氣勢就顯現了出來,理發師汗都流出來了,手裏拿著剪刀直哆嗦,“是是是!您就放心吧,我看著呐!”


    姚子粲還要說什麽,不放心的一個勁兒盯著理發師手裏的剪子看。


    朱婉婷失笑,她站起身,邁著兩條被牛仔褲包裹著的美腿走過來,兩隻手挽上了姚子粲的手臂,朝著理發師抱歉的笑了笑,“我老公喝多了,說話有唐突之處,別見怪啊!”


    姚子粲渾身一顫,他僵住,扭頭問她,“你剛說什麽?”


    “我說你喝多了,要他別見怪!”


    姚子粲掏了掏耳朵,“不是,最前麵兒那三個字!”


    朱婉婷反應過來,瞪了眼姚子粲,立即改口,“什麽也沒說!”


    姚子粲彎起唇角朝著朱婉婷嬉皮笑臉的,“老子可都聽清楚了!再叫一聲兒聽聽!”


    姚子粲心裏歎口氣,這一聲“老公”,是叫的有多不容易。


    朱婉婷將頭撇過去,“不叫!”


    姚子粲頃刻之間變得凶神惡煞的,將臉湊過去,“不叫?好,老子現在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親你!”


    “老公……”朱婉婷縮了縮脖子,明眸裏閃過流光溢彩。


    她最怕的就是這招,眾目睽睽之下,她隻好妥協。


    小寶的頭發剪好了,姚子粲正摟著朱婉婷的腰身,歪著頭想親上去,理發師沒看到,驀地出聲:“姚大少,您看看還滿意嗎?”


    朱婉婷急忙捂住姚子粲的嘴巴,將他推開,朝著理發師訕訕笑著:“滿意滿意。”


    “媽媽你和爸爸幹什麽呢?”小寶好奇的問出了聲。


    姚子粲笑的張揚而邪肆,“玩兒親親呢!”


    理發師默默的將頭垂了下去,他恨自己為什麽不是個瞎子或者啞巴,打擾了姚大少的好事情。


    朱婉婷生怕姚子粲在小孩子麵前胡說八道,用手將他推到一邊兒去。


    朱婉婷將小寶從座位上抱下來,看著小寶的頭發剪去了大半兒,清清爽爽的樣子,朱婉婷的心情也跟著闊然開朗起來。


    她用手指為小寶刮了刮鼻梁上的兩根碎頭發,笑意盈盈的問他:“小寶,今天是你的生日,想要什麽禮物呀?”


    小寶想也不想,脆生生的回答:“媽媽,我要棒棒糖!”


    朱婉婷猜到了,小寶的牙齒不好,朱婉婷管他管的嚴,像糖果這種東西,基本上沒怎麽吃過,小孩子一張口,那自然就是他最想要的。


    朱婉婷剛要應承下來,姚子粲忽然誇張的喊了起來,“什麽?!我兒子生日!朱婉婷你為什麽不早說!害的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朱婉婷:“……”她本來就沒打算告訴他的好嗎?


    姚子粲立即從兜兒裏掏出自己的手機開始聯係大家。


    朱婉婷聽著呢,這個什麽局長,那個什麽廳長,這個什麽劉總,那個什麽李董,等等人物兒,全部都是姚子粲親自打的電話邀請的。


    朱婉婷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姚子粲這人,沒什麽文化,還能將生意做的這麽大。


    做生意講究的是一個“誠”字,有哪個有錢人親自打電話邀約對方過來吃飯的?像這種小事情,基本上都是派助理送個邀請函。


    可姚子粲這人,實在又簡單,沒什麽禮數,從來不講究繁文縟節那一套,這恰恰是姚子粲最受歡迎的地方,任何一個生意人都喜歡和爽快人打交道。


    朱婉婷耐著性子做到沙發上等姚子粲將電話打完,兒童理發店裏有許多玩具,小寶自己玩兒了起來。


    掛掉電話,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


    姚子粲將手機揣回褲兜兒裏,朝著朱婉婷全身上下看了兩眼,他一手拎起正玩的不亦樂乎的小寶,將他的小身子抱在自己懷裏,一手拉著朱婉婷朝外走去。


    “走!老子帶你去換件兒衣服!”


    朱婉婷被姚子粲拉著走,“換什麽衣服?姚子粲,我今天還沒出汗!”


    “兒子的兩周歲宴會,你得給老子長長臉啊!”


    朱婉婷想把手甩開,“什麽‘兩周歲宴會’啊!姚子粲,你不要那麽大張旗鼓的好不好?”


    姚子粲不聽他的,他心裏想呢,低調是他姚子粲的作風嗎?


    他雖然聽老婆的話,可連兒子的生日宴,都不能自己做個主兒了?


    “兒子都兩歲了,連個滿月席都沒辦過!傳出去,多丟我姚子粲的人!”


    “不用了吧?一個生日而已,大家吃吃飯就好了!還辦個宴會,太誇張了!”


    “現在誰家的孩子過生日不辦paty啊?老子的兒子,一樣要趕潮流趕時尚!不單單這樣,老子還要請記者!上新聞!上報紙!哼!”


    “你……”


    朱婉婷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幹脆就閉嘴了,她想起了姚子粲那個三百億的生意。


    “姚子粲,你不是說晚上還要去帶我見外國的客戶嗎?”


    “對,我兒子生日宴,連他一塊兒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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