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房後才進行敬茶禮,四爺覺得這太有些打赫舍裏氏的臉了,畢竟,這次她月事又來了,又要好些天不能侍寢,也就是說,說不定赫舍裏氏入府十天半個月後才會去正院敬茶。


    赫舍裏氏畢竟是太子母族的人,不能太不給麵子。


    於是,第二天,四爺早早的就派人到正院,讓福晉今兒個就進行赫舍裏氏的敬茶禮。


    四爺的這番好意,卻是赫舍裏氏的難堪,一切都源於後院諸女看笑話的眼神,以及她們自以為沒人聽到,卻被聽了個正著的竊竊私語。


    佳茗雖然不高興睡懶覺沒了,但對於一大早能看到這麽一幕好戲,她還是很樂意早起的,因為看戲解無聊啊!


    一個敬茶禮後,本就不甚高興的赫舍裏氏沒想到才剛回到荷院,她又遇到了一件不高興事。


    “唉,你說,咱們怎麽就被分到荷院來了呢?”


    “咦,你也覺得被分到荷院這不好呀?”


    “這主子不受寵,貝勒爺幾次來了都留不住一次,咱們這些做奴婢的哪有前途!”


    “就是,你說側福晉樣貌爺不錯,家世也不錯,怎麽就留不住爺呢?唉……”


    假山背後,領著立春和立夏在院子裏正到達這裏的赫舍裏氏,黑沉著臉,氣得直哆嗦。


    一向脾氣比立春急的立夏,越發的聽不過心了,霍地衝向假山背後,怒吼道:“你們好大的膽,竟敢背後論側福晉的口舌!”


    “啊!”被突如其來的立夏嚇了一跳的倆抱怨著的丫鬟,齊齊驚叫。


    立夏才不管這倆丫鬟有沒有被嚇到,雙手一身,一手抓住一人小臂,一個用力,一拉,倆丫鬟齊齊踉蹌著從假山遮擋處出來了。


    一眼就見到滿麵烏雲,陰沉沉赫舍裏氏的倆丫鬟,瞬間由驚到驚懼,腿一軟,幾乎同一時間跪倒在地上。


    兩人雙手撐著地,哭著還帶懼怕的臉,不停磕著頭,結結巴巴道:“奴婢,側福晉,奴婢……”


    差點忍不住怒氣就要當場發飆的赫舍裏氏,暴怒的眼神,一橫倆丫鬟。


    兩人齊齊失聲,害怕得就要趴在地上了。


    赫舍裏氏厭惡地挪開視線,看向立春,含怒吩咐道:“你,將她們給我重重處罰了!”


    “是!”立春恭敬行禮領命道。


    “立夏!”赫舍裏氏看向另一側的貼身丫鬟,呼喊道。


    聲音雖然依舊帶著怒氣,但立夏能聽出來,這怒氣針對的並不是自己,於是臉也沒有變色,很是淡定地疑惑道:“主子?”


    “回去!”赫舍裏氏丟下兩個字後,一個轉身,一馬當先的走了。


    一回到荷院正屋子裏,伺候在屋裏的立秋當即看到自家主子憤怒的臉色和眼神,雖然她很想知道今早請安敬茶的時候發生了什麽,讓主子如此不高興,並且憤怒。


    可她更知道若是能讓暴怒的主子慢慢冷靜下來,那會更好。這樣有利於主子思考,不會做出錯誤的決定。


    於是,她端著一盞茶,慢慢走向赫舍裏氏,邊遞茶盞還邊勸道:“主子,您喝杯茶,消消氣!有什麽事,冷……”


    還沒等立秋說完,赫舍裏氏在外人麵前忍住的怒氣,此刻在心腹麵前,瞬間發飆,“我不想消氣!”


    如此憤怒的主子,立秋自從伺候赫舍裏氏以來,也就是沒有降賜婚旨意下來,誤以為計劃失敗的那天有過這樣的憤怒,當然,當時比這時更多了幾分不甘。


    到底發生了什麽?立秋不知道,於是,將“求問”的眼神看向跟隨主子從外麵回來的立夏。


    立夏看了看憤怒中的主子,攢眉,微微搖頭,表示,主子在這呢,不好說。


    於是,立秋隻能從自家主子入手,詢問道:“主子?您這是……”


    又沒等立秋說完,赫舍裏氏雙眼爆發光芒,一字一句道:“我要報複!”


    報複?立秋略微一沉吟,凝神,她似乎明白為什麽了。


    果然,就聽到自家主子憤懣的言語,“烏拉那拉氏和李氏兩個賤人,我不會忘記她們對我的打臉,這是我的恥辱,既然已與我為敵,那還顧忌她們什麽,我要報複!”


    邊上聽著的立夏,趕緊點頭表示讚同。被欺負了,當然要報複回去,自家主子又不是軟柿子,任由別人拿捏欺辱。


    可立秋比之立夏更為穩重些,她皺眉,勸阻道:“可主子,咱們新入府,還沒站穩腳跟,人手不夠……”


    “我不管,我說了,我要報複!”說著,赫舍裏氏霍地轉頭,瞪大雙眼,直盯盯地看著立秋。


    立秋一個做奴婢的,哪敢與主子對視,當即低頭垂眸。


    獲得勝利的赫舍裏氏,即使怒氣值一度爆表,但她腦子始終有著那麽至少一兩分冷靜在,於是話鋒一轉,稍微軟和了些,“好了,你的提醒我知道了,我會注意報複的方式的。”


    比如,赫舍裏氏一決定要報複後,當天打聽清楚目前後院狀況,然後稍稍做了下準備。


    第二天,就以探望生病阿哥的名義前往正院和梨院,第一個目的地,當然就是這貝勒府後院的女主人烏拉那拉氏。


    “到了正院,側福晉先是獻上一長命鎖。”


    長命鎖?這不是很正常,還以為這送的禮物會有其它名堂在呢!佳茗聽了小何子的話後,心理有些失望。


    “側福晉說這長命鎖雖然一般是送給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孩子戴的,送給已經六歲了的大阿哥是有些不合時宜,可大阿哥身體這麽弱,都六歲了,還這麽經常生病,若是哪次生病過重……說到這,側福晉歎息一聲,繼續說她覺得大阿哥這長命鎖還是要多戴戴,畢竟,是個好兆頭。”


    佳茗一聽這話,眼睛賊亮賊亮的,然後,水靈靈的大眼一眯,笑眯眯道:“嗬嗬,不知福晉聽了側福晉這話夾話的言語會怎麽樣,我猜,她那張裝模作樣的溫和臉肯定端不住了。”


    小何子聽著佳茗的言語,笑眯眯的奉承道:“主子,您猜對了,福晉一聽側福晉這話,聽說那表情,恨不得起身扇一把掌側福晉。雖然她沒行動,可這之後據說看著側福晉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她似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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