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結果如他了,四弟被罰了抄書30遍,但是,他也被罰了,而且,被罰的更重,五十遍,多了二十遍。


    他鬱悶,不甘,覺得不公平,覺得鄔思道在徇私四弟。本想找阿瑪告狀的,但是,一到了阿瑪跟前,麵對著阿瑪的冷臉,那冷冽的氣息,他就退縮了。


    今兒個早上的事,四爺是知道的。他可不覺得弘時被罰五十遍,弘暄被罰三十遍有什麽不對。畢竟,一他打斷了課堂,二嘛,對自己弟弟如此小心眼,下絆子,這怎麽行!


    但是,四爺瞥了眼退縮的三兒子,心裏更是恨鐵不成鋼,為兄不友愛弟弟,明顯看到弟弟有心事,也不問問,淨想著幸災樂禍,抓住機會讓弟弟被罰一罰。


    這也就算了,為人竟然還那麽慫!自己就在他麵前了,卻不敢告狀了!那麽沒膽!


    接著,又瞥了眼四兒子弘暄,在自己麵前強打起精神,控製自己不被煩惱打擾,一副認真對待自己的模樣,似乎和往常一樣。


    顯然,對於,今兒個鄔思道的教導,小家夥活學活用了。對此,四爺是很滿意的。


    相對的,他就對依然還不理解鄔思道意思的三兒子弘時,更加的恨鐵不成鋼了。


    於是,四爺將視線從弘時那轉向弘暄那裏,然後說道:“弘暄,你說說,今兒個鄔思道鄔師傅說的那番話,你究竟理解了什麽?”


    弘暄哪還不清楚,他阿瑪根本不是想知道他理解了什麽,而是想讓三哥弘時也去理解。


    他迅速的瞥了眼三哥弘時,然後回答道:“很簡單,就兩樣,一是事情有輕重緩急,處理事情,也應該有輕重緩急。二是,專心致誌。”


    弘時懵!


    四爺瞥見弘時這模樣,當下對弘時又失望了一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弘暄雖然在學習、處理事情等等的時候雖然和以往一樣,可他閑下來的時候,總是心事重重的,一看,就知道,還未從打擊中恢複過來。


    等到他可以回桃院,佳茗便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她抽了個空,將弘暄叫到書房裏,將下人叫了出去,屋裏隻剩下他們母子倆後,便開口詢問。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一有空便心情低落,心事重重的?”


    弘暄當即將他受的打擊說了出來,說出來後,他心情好受了些,但,隻是一些些,依舊沒有徹底改變他心情。


    佳茗聽了後,摸摸他頭頂,柔聲道:“暄兒,你認為一個人一生,是一成不變的嗎?”


    這問題,弘暄,都不用深想,便搖搖頭道:“不會。”


    “暄兒,你也知道,人一生,不可能是一成不變的,當然,有人是不斷的往好的方麵變,但,這世界上不可能隻存在這樣的人,有些人是禁不住誘惑的,為權利,為金錢等等。”


    弘暄聞言,忍不住抱住佳茗的腰,語帶哽咽道:“我知道,我明白,可是,他們為什麽不忍受住誘惑,忍住不變,為什麽要變的陌生。”他打小就頗受皇家中各個男性長輩的喜歡,別人對他好,他對各個長輩也報以同樣的喜愛。


    如今他喜愛的長輩們,互相間針對的如此厲害,明顯和以前不一樣,他擔心也傷心。


    佳茗感受著腰間陣陣涼意,便知道,埋首於自己腰間的弘暄,流淚了。


    她緊緊抱住弘暄,繼續道:“哭出來好受些,便哭吧!”


    隨著佳茗的話落,弘暄對著佳茗又控訴了一聲,“額娘,他們為什麽要變!”然後,嗚哇的一聲,最終哭出了聲。


    佳茗一邊抱著哭泣的弘暄,一邊撫著他的背,等弘暄哭了一段時間,感覺有些消停後,才繼續開口說道:“暄兒,哭過後,不要為別人的改變而傷心了,因為我們控製不了別人變不變,往哪個方向變。但,我們能控製自己,控製自己往好的方麵變。”


    說著,佳茗捧起弘暄埋於他腰間的臉,將自己額頭抵在弘暄額頭,繼續道:“答應額娘,你可不能學你大伯他們,為了皇位爭的越來越過分,有些手段,簡直了。你有些手段,會用手段這沒有錯,但,不能太過了。你不要讓自己變成自己不喜歡的人!”


    淚眼模糊的弘暄,揚起頭,看著佳茗,斬釘截鐵道:“額娘,兒子一定不會變成那樣的人的。”


    “那就好!”說話間,佳茗用帕子替弘暄拭去臉上淚水,邊擦拭,邊繼續說話安撫弘暄:“其實,暄兒你那些叔叔伯伯們,也不都變得野心勃勃。像你五叔,七叔,十三十四叔他們!當然,還有其他,額娘就不一一舉例了。”


    弘暄一想也是,心情好了些,於是接口道:“額娘說的對,不止五叔他們,其實阿瑪也沒有變。”


    說到四爺,佳茗雖然對四爺的事情不是全都清楚,但她敏銳的感官告訴她,四爺還是那個四爺,雖然有點改變,但,並不是像大阿哥直親王等人那些改變,並不陌生。


    於是,點點頭,表示讚同。


    就這樣,在佳茗這裏,狠狠地哭過一場,發泄過後,加上發現有些叔叔伯伯們沒變,更好的是,自己最為親近的阿瑪也沒有變,唔,也不是沒有變,而是沒有變的像大伯八叔他們野心勃勃,手段過分後,他心情開始轉好起來,漸漸,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空閑之餘,不再心事重重。


    他決定了,叔叔伯伯們,他管不了,就像額娘說的,他隻能管他自己,不管叔叔伯伯們怎麽變,至少,他們對他還是沒變的。


    那麽他,不管其他,再分別對待他們時,他也不變,直到,他們改變為止。


    最近特別關注弘暄的四爺和鄔思道,當然發現四阿哥弘暄回了一趟桃院後,回來後,整個人就從那些打擊中走了出來,恢複了以往,又多了點往好的方麵的改變。


    四爺和鄔思道倆人都有些好奇,弘暄如何想通的。


    弘暄並沒有將自己和額娘的所有對話都告知,隻是說了,“額娘說了,沒有人是一成不變的,我們不能控製別人怎麽改變,但我們能控製自己怎麽改變。”


    說了後,弘暄有些擔心他阿瑪和鄔師傅對他額娘的態度。


    因為,從自己的堂兄弟那裏,那些同樣是妾室所出的堂兄弟那裏得知,他們的阿瑪和師傅們,都挺忌諱妾室教導孩子的。有時候,就是正室,也忌諱。


    四爺和鄔思道都沒有那種身為妾室不允許教育孩子的想法,在他們看來,隻要能教好,那就行。


    而瓜爾佳氏對四阿哥弘暄的引導,是好的!


    不禁的,倆人心裏對佳茗的好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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