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榮點點頭:“那就有勞白公子了。”


    滿心以為事已大成的杜榮心滿意足地上了自己的馬車,先走了一步,白凝站在路上,笑著送走了杜榮的馬車,直到那馬車走遠,女人的麵色這才緩緩沉了下來,沉的發黑。


    坐在馬車裏的白溪從車窗裏伸出個小腦袋,左看看右看看,瞧著娘親一臉陰森的神情,不由打了個寒顫,趕緊將腦袋縮了回去。


    “完了完了,娘親要打人了!”小家夥將坐在一旁的金球拎起來,緊緊抱在懷裏,好似那樣才能抵擋住娘親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


    白凝回到車裏,就看見白溪和金球相依相偎、端端正正地坐著,女人麵無表情地坐到位置上,吩咐車夫:“回府。”


    這邊,某家客棧的雅座,楚維束正神態恣意地依偎在桌案前,手中端了杯香茗,嘴角帶著淺淡的笑意。


    桌邊除了楚維束並沒有其他人,而在最靠外側的窗戶邊,則坐著一個麵容俊朗的藍衣男子,便是驂嚴。


    驂嚴單手持劍,訓練有素地坐在窗戶上,看著外麵越發暗沉的天色,麵上沒有太多表情。


    “白凝,應該已經回府了。”驂嚴道。


    楚維束繼續品著手中的香茗,眼底的深沉讓人捉摸不透:“什麽時辰了?”


    “快酉時了。”


    楚維束吐了口氣:“快用膳了。”


    驂嚴頓了頓:“今晚,她可能用不了膳。”


    楚維束動作微頓:“白蘭和白顯,應該也回去了。”


    驂嚴搖了搖頭:“你將白蘭一個人丟在半山腰,自己卻先行回來,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楚維束沒什麽所謂地笑了笑:“那個女人如何,與我何幹?我在意的,是她怎麽想。”


    “誰?白凝?”驂嚴無奈地輕笑起來,“你在試探她?”


    楚維束眉眼深了幾分,麵色變得凝重:“那人不見棺材不掉淚,不逼她一把,她如何看得清自己?”


    驂嚴轉眸瞧著他,默了半晌,方才出聲:“那如果,她所表現的,並非你想要,你又當如何?”


    楚維束愣了愣,深邃的眸子猶若不見底的深淵,眸中苦澀一閃而過,口中是簡短而又有力的幾個字:“那便,放手!”


    驂嚴眸光閃爍了幾分,又問:“放得下?”


    楚維束放下手中的茶杯,轉眸瞧向窗戶邊的男子:“放不下嗎?”


    放不下……麽?


    驂嚴的眼中掠過一瞬間的錯愕,恍惚間他仿佛察覺到什麽,一股莫名的情緒在心頭一閃而過,待到他要去捕捉,卻又不見了蹤影。


    見驂嚴久久沒有說話,楚維束卻也不再問下去,喝完半杯香茗,擱下茶杯,起身揮了揮衣袂,朝著門外走去。


    楚維束回到府中的時候,白凝早已經回來許久。


    楚維束喚來了下人詢問了兩句,方才聽聞,那女人從回來就一直在院中修習靈術,片刻未歇,連晚膳都沒用。


    白凝平日裏生物鍾很準,隻要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通常她一到點就會用膳,這個習慣雷打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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