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不知道楊大猛和阿原他們會不會願意過來,畢竟這對他們而言太冒險了。”白凝擰了擰眉,自言自語了半晌,語氣中明顯多了幾分不放心。


    “你就跟他們說,不需要他們賣命,並且我會派人保證他們的安全,另外他們的薪水我可以加倍。”楚維束道。


    “這可是你說的,薪水加倍,”按照白凝對楊大猛和阿原兩個人的了解,這可是個不小的誘惑,不過這對她而言也是個不小的誘惑,白凝頓了一下,連忙抬頭瞧向楚維束,一臉探尋地望著他,“那我要是做成了,你是不是也該給我薪水加倍?”


    楚維束抿了抿唇,麵色依舊不變,隻是摟著白凝的掌心微微一緊,讓她的身子貼的更緊了一些,“我的人都是你的,本相的錢,自然也是你的錢?”


    白凝怔了怔,瞧著眼前這個笑的妖孽的男人,麵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紅暈。


    正在兩人你儂我儂的時候,兩人身影下方的陣法位置卻是猛地一聲巨響,緊接著那巨大的陣法開始迅速轉動起來,下方迅速傳來陣陣敵軍的慘叫聲。


    白凝凝望著下方的陣法方向,陣陣哀嚎不斷,猶如一個煉獄場,好在楚維束將她提前帶走了,不然現在她也會處在其中,想想真是後怕極了。


    兩個人迎風落地,一直站在門口巴望的白溪總算長長鬆了口氣。


    “爹,娘,你們可回來了,簡直嚇死我了。”白溪說著,一張英俊的小臉卻是多了幾分傷感與無奈,他想到十年前親眼看著娘親消失,他卻無能為力,這件事情一直橫梗在他的心頭,時至今日,這顯然已經成了一種陰影,即便白凝已經完好無損地回到了他的身邊,但心中的這份患得患失終究是沒法消除。


    “溪兒,這次你做的很好,陣法開啟的時間沒有任何差錯。”楚維束伸手撫了撫白溪的腦袋,就像小時候那樣,隻是十年的時間,這父子倆的個頭基本上是差不多高,現如今瞧著倒像是戰友而不像是父子。


    白凝沒再說什麽,隻是默默回到了營帳之中,門外的楚維束也不知道跟白溪又說了些什麽,過了良久,楚維束方才進到了營帳之中。


    “兒子長大了,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白凝笑了笑,沒有抬頭看向身後的人,隻是明亮的眸子閃過一抹莫名的滄桑。


    “這難道不是好事嗎?”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畔輕輕響起,緊接著,白凝便感覺到身後那個溫暖而又柔和的懷抱。


    “也許吧,這對於整個楚家,北國軍是件好事,但對於你我二人,倒也算不上是什麽好事。”白凝輕輕吐了口氣,她心中清楚,成長,本身就是要伴隨著痛苦的,尤其是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白溪要比平常人家的孩子經曆的更多,成長的更快。


    可正是因為長大,很多抉擇他不再任性,這種不任性,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則意味著他已經學會了忍受痛苦。


    正如今晚的事情,他看得很明白,不管白凝和楚維束是否會回到營帳,他都必須按時開啟陣法,他已經學會了以大局為重,已經學會了割舍下骨肉親情,不再感情用事,這樣的人,確實是做大事的人,但也意味著快樂在逐漸離他遠去。


    當初白凝之所以執意要帶著白溪遠離這一切紛爭,就是不希望白溪會生活在這樣一種抉擇艱難的情景之下。


    “是我的過錯,當其他孩子還在無憂無慮地讀書寫字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強押著走上了這條戰爭的道路,仿佛……他天生便是為了戰爭而來,而我……卻在他最需要關懷的時候從未陪在他的身邊,我不是個稱職的娘親。”白凝有些無奈地苦笑了起來,心中忽然之間變得有些迷茫。


    “不是你的錯,是這個世界的錯,是那群異界之人的錯,你沒錯凝兒,你從來都沒有錯……”


    異界軍團在斷魂山脈一處大敗,這件事情不出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傳遍了中原各部。


    白凝讓錢雲姝將阿原和楊大猛還有幾個工人帶到了軍營,按照事先的分配,讓這幾個人去到了另外幾處軍營,一旦敵軍攻進,靈能炮即刻開啟。


    接下來的幾天,敵軍似乎是在連續兩次大敗之後傷了元氣,並沒有立即來犯。


    可不來犯,並不代表這場戰事就可以幸免。


    這兩天白凝已經在軍營之中,與楚維束幾人商量著抗敵的策略。


    其實,如果想要徹底將敵軍從大陸上消滅,唯一可以根除的方法便是重新彌補被破壞的封印。


    可那封印的破口處現在正是被異界一塊能量強大的法寶控製著,想要複原封印,就必須找到可以與那塊法寶相抗衡的靈器。


    當初白凝的四個靈器同時現世,白凝因為己身力量弱小,隻能通過獻祭出自己的靈源,方才勉強將那封印拖延了三年,為楚維束的邊界陣法爭取了時間。


    現如今如果是想要重新複原封印,將其恢複成最初的樣子,怕是同樣需要四大靈器的力量方可行。


    這封印的缺口正是在南國上空,準確的說,應該是在當初南國的劍洛城上空,現如今南國早已經成為了敵軍的大本營,想要複原封印,第一步就是必須先消滅掉那些礙事的異界軍團。


    “娘,雁叔叔讓你過去一趟,他說有要緊的事情要和你說。”門外,白溪快步跑了進來。


    白凝目光從地圖上轉移向白溪,口中淡淡問道:“你知道是什麽事兒?”


    “他沒說,但我猜應該是跟他弟弟驂舞有關。”白溪繼續說道。


    白凝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忖著什麽,過了半晌,方才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驂雁還在訓練場訓練著士兵,白凝過去的時候,他也剛好歇了下來。


    驂雁見到白凝,原本訓士兵的威嚴之氣瞬間消失不見:“你來了!”


    白凝點了點頭:“溪兒說你找我,是什麽事?”


    驂雁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開口道:“其實驂舞是我親弟弟,他的存在也是在回來以後才知道的,真是對不起,給你和相爺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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