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裏的拂曉很可能隻是一個空殼而已。”西蒙說道。


    “此話怎講?”安琪問。


    西蒙便解釋,原來自從安琪自爆後,神秘機構(很可能為聯邦科研機構)回收了拂曉與她殘破不全的遺體(安琪聽到自己的遺體,暴汗),之後將拂曉的人工智能係統伊西斯拆卸下來,後幾經輾轉,拂曉的外殼被澳洲總督安帝斯獲得。自從荊棘鳥政變後,安帝斯迫切需要加強私人武裝力量,於是通過模仿拂曉外殼,造了一大批量產貨。


    “啊,可憐的我的小拂曉啊,他們怎麽可以這麽對你,嗚嗚嗚嗚嗚。”安琪頓時不顧形象,大哭了起來。


    西蒙趁機把她摟進懷裏,溫文而雅地揩了不少油:“要不,你跟我回聯邦,說不定可以查出伊西斯現在的下落,我一定會幫你的。”


    安琪搖搖頭,用西蒙的襯衫擦了擦鼻涕眼淚,眼角紅紅地說:“以後吧。”


    西蒙歎了口氣,再次將她摟進懷裏,不住低聲安慰,緋雲在一邊直翻白眼,心裏不斷吐槽他趁人之危,猛吃豆腐的行為。


    戰爭的痕跡似乎並沒有在這座城市裏保留。


    一晃14年過來裏,悉尼又恢複成了那座繁華熱鬧,車輛人流川流不息的城市,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下了城鐵,沿著商業街,安琪與亞曆克斯(巴倫留在酒店調戲妹子)跟著貝蒂往一條古老的小巷子裏走去。那裏聚集著悉尼的老房子,大多是100年前動亂以前就搭建好的,也有幾百年以前的。如今大多用作有情調的酒吧,經常會有馬車拉著身著遊客經過。也有不少表演者在這裏舉辦演出。


    “貝蒂,我們到這裏喝一杯嗎?”安琪說道,想說沒想到她這麽有情調。


    “不!”安琪頭也不回,步子飛快往前“還得往前走。”


    “等等。”安琪急跟上。


    前方嘈雜的聲音傳來。引擎發動的聲音,金屬碰撞的聲音,討價還價的聲音......


    與燈紅酒綠的酒吧街遙相對映的是機械街。這裏是除了新雅典以外,人類機械技術含量最密集的地方。空氣的味道變得很奇怪。有烙鐵的味道,潤滑油的味道,藥水的味道,甚至還由刺鼻的汽油的味道。安琪想到,不愧是悉尼,能搞到這麽多東西。聽說這裏是全世界工程師向往的地方,技術管製條例的影響降到了最低。


    安琪想問到這裏來幹什麽,貝蒂似乎未卜先知,衝她招了一下手,示意她到前麵一家店鋪來。


    店主滿頭油汙,頭發糾結,似乎剛從一輛重型改裝車下鑽出來,勉強可以分辯出是個20來歲的年青男子,他坐在櫃台後,看了三人一眼,漫不經心地招呼道:“選手吧?我們這裏有最新型的改裝兵器,臂鎧、拳套、鋼爪,槍、劍、手炮。”他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我們甚至可以在鋼爪上塗上查不出來的高新毒藥,保證你們順利出線!”


    亞曆克斯皺了下眉毛,正要謝絕,卻見貝蒂麵無表情地說道:“巴哈姆特!”


    安琪:“.......”


    亞曆克斯:“巴哈姆特是誰?”


    店主收起了剛才那副奸商的嘴臉,謹慎道:“您是......哪位?”


    “利維坦。”


    店主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片刻後,三人在店主的帶領下,走在地下街道的某個大廳內。原來除了地麵的店鋪,這裏還有一個隱蔽的商業大廳,裏麵充斥著各種新奇玩意。裝著履帶輪的小機器人滿場滾來滾去,向客人們推銷自家產品介紹小冊子。


    “為什麽他叫你利維坦?而且一聽見你的名字就這個反應?”安琪終於忍不住問道。


    “巴哈姆特和利維坦都是黑客的代號。”貝蒂簡單地說。


    “你們在黑客世界中都是名人,你比他更厲害?”安琪立即敏銳地意識了問題核心。


    貝蒂點點頭。“我在黑客排行榜上是第三名,他是第五名。”


    “那第一、第二名是誰?”


    “第二名代號為許德拉,好像是聯邦工程院的一個工程師。第一名不知道。”


    “不知道?”


    “快來這裏!”亞曆克斯招手。


    目的地是位於大廳最偏僻的一角的遊戲廳模樣的房間。


    “這裏是最新的機甲模擬訓練係統,裏麵有各種可以挑選的機甲,從s級到量產貨都有。跟其它的機甲模擬係統不一樣,它最大的特色在於真實,號稱100%模擬實戰。”巴哈姆特介紹道。


    亞曆克斯頓時兩眼冒金光,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


    “這是利維坦帶來的人,讓他們上吧。”巴哈姆特向訓練室老板說道。


    遊戲廳老板崇敬地打量了貝蒂一眼,無言地伸手,將亞曆克斯與安琪引到訓練係統中。


    進入主界麵,屏幕上不停切換著各種機型。其中有些相當奇怪,有些外觀看上去就像坦克,有些看上去像是蜻蜓、蛇與豹子的變異體。


    “這是生物仿真機甲,最新研究的機甲,將生物特性與機械進行結合。優點是包括攻擊性在類的某些性能加強了,缺點是不太穩定。”老板說道。


    屏幕上突然出現了一台顯現的紅色人型機甲。


    “停!”安琪示意道,“我就用這個。”


    “拂曉?這可是世上唯二兩台的超s機甲之一。你眼力不錯,但是這台機甲可不好駕馭。它的駕駛模式很奇怪,或者說很神秘,裏麵沒有任何操縱柄。安吉拉死後,據說聯邦回收了它,可他們中沒有一個人能成功駕馭它的。”


    “我就用它。”安琪堅持道。


    老板聳聳肩。


    亞曆克斯說:“好,那我就用子夜。”


    10分鍾後,亞曆克斯帶著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從模擬艙中下來。貝蒂表情不變。巴哈姆特與訓練室老板一副下巴落地的表情望著安琪。


    “喂喂喂,你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啊,居然打了952分,破紀錄了,是人嗎?”


    安琪漠然道:“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拂曉。”


    巴哈姆特莫名其妙說:“這是當然的嘛,沒人真正弄懂拂曉的內部結構。這裏模擬的隻是它外在的一些參數而已。”


    安琪好像想起了什麽,後知後覺地拍拍亞曆克斯肩,說道:“你也進步了,別在意。”


    亞曆克斯一副習慣被打擊的模樣,疲憊地揮手說道:“好了,別再給我插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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