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馬歇爾小姐餓虎般撲了上來,親了西蒙右臉頰一口,西蒙一時猝不及防,被她得了手,帥臉上印上了一個鮮豔的唇印,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任憑馬歇爾小姐幸福地手舞足蹈——“天啦,我真的親到西蒙.維爾遜王子殿下了,回去告訴麗莎她們,一定羨慕死她們了。”


    “哈哈哈哈。”安靜的vip通道中頓時響起了安琪響亮的笑聲。


    馬歇爾小姐一臉饜足地拖著腳步跟在父親身後,他父親剛才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盡管西蒙一再表示這不要緊,他還是羞愧得覺得生這女兒不如生塊叉燒,但馬歇爾小姐顯然並不在乎父親的痛苦,仍然沉浸在得手的快樂感中。


    “真想不到,你還挺受聯邦女高中生們的歡迎嘛。”落jl座之後,安琪小聲說道。


    “那有什麽用?”西蒙一攤手,“我對她們不感興趣,她們都隻是滿腦子幻想的孩子,太不成熟了。”


    “那你喜歡歐巴桑?”


    西蒙搖頭,在她手掌心上劃圈圈:“我喜歡......禦姐心,蘿莉身的某人。”


    安琪左顧右盼:“是誰呢,是誰?”


    西蒙看她那故意裝傻的神色,又氣又好笑,戳了戳她頭,說:“你說呢?”


    兩人來到酒神大劇院的前排vip專座上。劇院高達100米,按古希臘劇場設計,不設包廂,不設邊座,不設樓廳,也不設正廳前排。舞台在中央。觀眾席呈同心圓,次第升高,像一把巨大的展開的折扇。vip專座在最裏麵的一圈。


    此時劇院陷於黑暗中,隻有牆壁上的幾個小孔透出一點微弱的藍光,供推著小車販賣飲料、爆米花與熒光棒的工作人員進出來回。西蒙買了兩根熒光棒。漸漸地,越來越多的人入座,半小時後。劇院裏的座位已滿。到處都是人聲。


    音樂聲響了起來,嘈雜的人聲立時停止,四周變得一片鴉雀無聲。穹頂投下一道光柱。在光柱中粉紅色的少女現出身形。她坐在一顆月桂樹上,穿著一條藍裙,袖子與下擺微微起伏,如同愛琴海中起伏的海濤。睫毛刷得很長,也沾著一些藍色的光塵。空靈的歌聲頓時穿透了劇院任何一個角落。


    “每當我唱起這首歌


    獨自站在這舞台上


    每當我傾訴這心聲


    多麽希望有人在傾聽


    我看見你在向我微笑


    這是真的嗎。或者隻是我的幻覺?


    你總是待在那個角落


    就在這個小酒吧裏


    為你在這最後一個晚上


    再唱一遍這首老歌


    我有些喜歡你的樣子


    就那麽靦膜地凝視著我


    你可曾知道


    我也在注視著你呢。“


    這首歌其實是一首老歌,但緋雲的翻唱似乎給它注入了新的靈魂。滿場都是揮舞熒光棒與如疾如醉的觀眾。人們在程式化的生活中變得僵硬的心似乎在這短暫的時間內變得敏感感傷,一時間煽情到頂點。西蒙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安琪的手。


    此時,塔姆斯的聲音突然響起——“色狼。快拿開你的手!”


    西蒙嚇了一跳,回神過來才發現是安琪耳垂上傳出來的聲音。安琪漫不經心地拍了拍耳扣,說道:“別吵。我在聽歌。”


    西蒙:“能關了它的開關嗎?”


    安琪回他一個很遺憾的笑:“如果能的話我早關了。這家夥有自主意識。”


    塔姆斯哼哼了兩聲,西蒙說:“能把它放在包裏嗎?我有個小盒子。隔音效果應該不錯。”


    烈風陰鬱暴躁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這對奸夫****,想幹什麽?”


    安琪登時就火了,但後排的觀眾明顯火氣太大,對他們發出不悅的噓聲:“你們這對男女,秀恩愛也好,要幹其它齷齪事也好,可不可以回去幹,不要玷汙緋雲小姐神聖的演唱會!”


    緋雲從月桂樹上優雅起身,在舞台上邊走邊唱,與前排觀眾互動,能夠近距離接觸她的觀眾幸福得快要暈倒一樣,像雨刷一樣揮舞著熒光棒,來到安琪與西蒙麵前時,衝西蒙眨了下眼,對安琪倒是像沒看到一樣。


    “親愛的,你就在那兒


    好像你永遠不會倒下


    你要不要我對你


    溫柔而堅定地擰你一下呢


    如果你因此而皺眉了


    我就知道你不在做夢


    所以讓我靠近你吧


    靠近到我想要的那樣


    靠近到足夠讓我


    能聽到你嘭然的心跳


    讓我依偎在那兒對你輕聲訴說


    多麽喜歡你就這樣靜靜地凝視我的眼睛”


    四周的觀眾跟著哼唱,如癡如醉地應和著。


    第一首歌終了。音樂陡然由空靈轉為甜軟。隨著曲調的變化,投到緋雲身上的燈光顏色也變了,看起來就像變成粉紅色一樣。


    “如果說出來,關係就會消失的話


    那麽隻要不說就好了


    這樣想過,也這樣害怕過


    但是誒,好像有什麽誤解


    千裏之行始於足下


    就以堅如磐石的意誌


    拚死去做吧”


    緋雲的聲音變得如蛋糕一樣甜軟可愛。四周的觀眾變得更陶醉了,每一次緋雲在上麵唱,下麵就發出地動山搖的應和聲。而且聽得出來,大多是男人的聲音。


    緋雲唱——“但是那樣的話”


    下麵吼道——“不行”


    緋雲再唱——“請一直看著我吧”


    宅男們大吼——“永遠永遠”。


    安琪簡直被這大場麵嚇懵了,隻覺得偶像歌手簡直比最牛的心靈控製者都要牛叉,不用費心催眠放出什麽幻術,就有一群誓死效忠的粉絲。之前安琪也聽過她的演唱會,但都沒有這次規模大,簡直是氣勢恢宏,一呼百應。她跟西蒙對視一眼,在西蒙眼中看出一絲促狹。


    “如果緋雲參選總統,一定會引起大規模暴動的。”西蒙在她耳邊調侃。


    安琪點點頭。


    台上緋雲連蹦帶跳地唱歌,氣息仍然連貫,由此可看出她唱功與體力確實不錯。


    “輕飄飄,飄啊飄


    你喚的名字,隻是這樣就能讓我飄在空中


    飄啊飄,輕飄飄


    你在笑著,隻是這樣就能讓我飄在空中


    飄啊飄,輕飄飄


    你在笑著,隻是這樣就能讓我露出笑容


    神大人,謝謝你


    即使是命運的惡作劇也好


    和他邂逅,讓我感到幸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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