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領旨!”齊昊聲音洪亮的道。


    齊晟垂著頭,眼裏閃過一絲懊惱!齊昊既然前往利州向寧王借兵,理所當然的就會隨著寧王大軍先一步去西北軍營。


    “晟兒!”宏正帝再次開口。


    “兒臣在!”齊晟麵露驚喜。


    “你此次負責護送太醫署的太醫前往西北軍營。”宏正帝道。


    “兒臣領旨!”齊晟忙應道。不管是以什麽方式,總之能去軍營,就不怕沒有上戰場的機會!


    他下意識的去看了齊昊一眼,就見他也正看過來。兩人眼神交鋒,閃過幾絲火星味。


    接下來宏正帝便做了部署。派了兩名大將,領兵十萬前往西北支援。而太醫署這邊也出五位太醫隨軍,著手解決疫情問題。


    從紫宸殿出來,齊昊便去了鳳鳴宮。齊晏和皇後此時正在那裏等他。


    見他滿麵春風的進來,齊晏便知這次西北之行,齊昊是去定了。


    “昊兒,你父皇讓你跟在誰的麾下?什麽時候出發”皇後問道。


    “兒臣要先去利州找皇伯父借兵。”齊昊回道:“即刻就要啟程,所以隻能來和母後、七弟說上兩句話。”


    “二哥一個人去?”齊晏頓時皺了眉!


    “帶著父皇的手諭。”齊昊道。


    “母後,皇伯父是個什麽樣的人?”齊晏忙問皇後。


    寧王出京的時候,他們都還未出生,壓根沒見過。這些年,京城也鮮少有人提起這位王爺。就算有宏正帝的手諭,借兵這個差事也不好做。


    皇後此時也皺了眉,“寧王……”她遲疑了一下,道:“早年本宮到是見過。隻是那會寧王也還年少,印象中是個性子活潑愛笑的人。”


    “母後,他為何那麽早就去了封地?”齊昊問道。


    “是他自己要求的。”皇後道:“那會賢妃娘娘剛病故。他也才大婚不久。”


    “放棄在京中守孝去了封地,是為了避開奪嫡之爭麽?”齊晏輕聲道。


    “也許吧。”皇後點了點頭。


    “那他和父皇關係好麽?”齊昊又問道。


    “明麵上他從不與人交惡。”皇後回憶道:“賢妃娘娘未去世前,他和誰都能有說有笑的。即便是宮中的內侍和宮女們,都覺得他是脾氣最好的皇子。先帝曾說他是開心果,有多煩惱的事,和他說上幾句就能讓人開心起來。”


    “那這麽說,皇伯父當年應該很受寵的。”齊晏有些驚訝。


    “嗯,比你們父皇要討喜。”皇後道。


    她知道齊昊此番的差事不容易,所以便沒有什麽隱瞞。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可聽了這些事後,齊昊和齊晏心中就更疑惑了。寧王當年既然受先帝寵愛,怎麽又會決然的離京呢?雖說按規矩,成年的皇子在大婚受封後就該離京去封地。但在守孝期就離開的還真沒有。難道隻是為了明哲保身?且既然受寵,又為何封地在西北這種荒瘠的地方?


    宏正帝除了寧王這個二哥,還有一個五弟安王。安王的封地可是在富庶的東南沿海之地。當年先帝駕崩,安王愣是在京城守孝期滿才去的封地!


    “昊兒,這是你第一次離京辦差,路上小心。去了利州,多看少說。還有,切記寧王是你皇伯父,一定要尊敬。”皇後不放心的囑咐道。


    即便回憶中的寧王是個好相處的人。但如今十幾年過去,誰知道變成了什麽樣子!


    “母後,兒臣都記下了。”齊昊點頭。


    “二哥,不管寧王借兵多少,你都不可強求。”齊晏也忍不住說了一句。


    “七弟該不會認為他敢抗旨吧?”齊昊瞪大了眼睛。


    齊晏搖頭,“那到沒有。我隻是怕他不肯鼎力相助。”


    “我心裏有數。”齊昊安慰他道:“木將軍應該為自己留有後路。有父皇手諭,寧王多少會出些力。隻要能拖上十天,後麵的大軍就到了。”


    齊晏也知道一切都隻是他們現在的猜測,聽齊昊這麽說,他也沒什麽可說的了。


    “母後,兒臣不能耽擱了,現在就回去收拾下行禮出發了。”齊昊站起身來,神情嚴肅的看向皇後躬身道,又轉向齊晏,“七弟,二哥不在京城的時候,多來陪母後說說話。”


    “去吧,昊兒。母後等你平安歸來。”皇後微微笑道,不讓人看出她的擔憂。


    “母後,兒臣現在陪二哥回去收拾行李,晚上再來陪您用膳。”齊晏起身。


    皇後點頭,目送兩人出了門。


    將軍府裏,慕文彬的書房,慕家三兄弟難得大白天的聚齊。


    “淩天、淩雲,你們倆都在盛將軍的麾下,此次前往西北,你們都要同行。為父多的話不說,隻一點,別丟慕家的臉!”慕文彬目光灼灼的看著兩個兒子。


    慕家祖上三代都是帶兵打仗的!早年太祖跟隨齊家一同打天下,得了鎮國大將軍的封號。之後一代代的傳下來,靠的可不是祖蔭,而真正的本事!此番是兩個兒子第一次上戰場,慕文彬心情也有些複雜。激動擔憂的同時,也怕兒子們不爭氣,丟了慕家的臉麵!


    “爹放心,兒子們在軍營摸爬滾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此番上陣殺敵,絕不給爹丟臉!”慕淩天擲地有聲的道。


    他身為長子,一直都以給弟弟們做榜樣要求自己。三歲習武,五歲讀兵書,多年的努力都是在為上戰場做準備!此番能去西北,對他來說是大好機會!他心中沒有害怕,隻有期待!


    “爹,我和大哥早就等著這麽一天呢!您就放心吧,絕對不給我們慕家丟臉!”慕淩雲也道。


    他比慕淩天小兩歲,從小就跟在哥哥後麵舞刀弄槍。對戰場有一種天生的渴望。得知這次能去西北,激動的一蹦三尺高,恨不得現在就出發!


    慕文彬點點頭。兒子們在軍營裏的表現他都是看在眼裏的。也不過是多叮囑一句。


    “大哥、二哥,戰場上刀劍無眼,你們記得保護好自己,別莽撞了。”慕淩宇眼裏更多的是擔憂。


    “三弟放心。就等著二哥得勝歸來的好消息吧!”慕淩雲咧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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