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看他也沒想出什麽好辦法來。”小冬子又嘟囔了一句。


    齊晏皺了皺眉,道:“這事確實棘手。”他至今也沒想出什麽法子來。


    “主子,既然出宮了,要去看慕姑娘麽?”小冬子問了一句。


    齊晏停了腳步看他一眼,“我發現你最近話特別多!”


    小冬子縮了縮脖子沒再說話。


    “去找二哥!”齊晏道。


    今日沒有大朝,齊晏想去和齊昊說說昨日遇襲的事,也好一起分析分析。


    齊昊因為身體原因,昨日並未參加寧王的接風宴。但齊晏這會看到他的時候,卻發現他氣色還不錯。


    “二哥身子可好些了?”


    “本也沒事。”


    “二哥昨日是故意不去的?”齊晏這才恍然。


    “正好有借口,就不想見。”齊昊笑了笑,問道:“昨日一切可還順利?你見到寧王感覺如何?”


    “二哥,昨日在城外,有刺客埋伏。”齊晏道。


    “啊?那你可傷到了?”齊昊緊張道。


    齊晏笑道:“二哥,我沒事。要受傷了,也不能來看你了。”


    “寧王呢?”齊昊這才顧得上問。


    “他可好著呢!”齊晏冷笑。


    “刺客都跑了?”齊昊問道。


    “嗯。”齊晏點頭,“一個活口都沒抓到,死的也沒留下。”


    “那可不好查了。”齊昊皺眉。


    “嗯。”齊晏歎了口氣,“昨兒楚洵忙了一天也沒結果。”


    齊昊點點頭,想也知道這事棘手。他想了想,道:“問過寧王沒?他在京城可有與人結仇?”


    “還沒有。”齊晏回道:“昨兒父皇在宮中設宴,寧王喝多了,留宿紫宸殿了。”


    “父皇竟厚待如此?”齊昊有些驚訝。


    “是呀!兩人見麵的時候簡直要執手相看淚眼!”齊晏譏諷道。


    “嗬!”齊昊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二哥,你昨日可有派人暗中保護我?”齊晏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昨兒還有第三方的人在場?”齊昊一下就反應過來。


    一聽這話,齊晏就知道救他的人不是齊昊的人了。那麽,現在就剩下兩個可能。要麽是宏正帝暗中派的人,要麽就是慕嫣然的人了。


    他簡單的把昨日的事說了一遍,又把自己的分析也都說了一遍。


    “父皇要是派人,不會不和你說。”齊昊道。


    “我也是這麽想。”齊晏苦笑了一下,看來隻能是慕嫣然了。


    “嫣然對你上心了。”齊昊笑道:“這可是好事。”


    齊晏搖了搖頭,卻沒說話。慕嫣然那句保護你就是幫我自己的話他可沒忘呢!


    “去趟將軍府吧。既然是嫣然表妹的人,他在暗處也許看的更明顯。”齊昊道。


    “二哥,我前幾日才打著母後的名義去過一次。不好再去的。”齊晏皺眉。


    雖說是親戚關係。可慕嫣然的身份敏感。這個節骨眼上,他這麽頻繁的去將軍府實在不是件好事。哪怕很多人心裏已經有了猜測,但是明麵上他還是要顧忌的。


    齊昊想了想,道:“要真是嫣然表妹的人,她估計也想見你,把知道的情況告訴你。”


    齊晏抿了抿嘴,沒說昨兒晚上他故意忽略慕嫣然眼神的事。不過那會,想來慕嫣然應該還不知道他遇襲的事。也不知道她那會是想和他說什麽。


    “這樣吧,”齊昊道:“讓你二嫂走一趟吧,幫你們傳個話。”


    娜寧和慕嫣然的關係不錯。之前也曾約著一起賞花。去串個門子也說的過去。


    “那就有勞二嫂了。”齊晏沒再推辭。


    “你今日先回宮吧。我明日進宮的時候把消息帶給你。”齊昊道。


    “二哥,讓我在你這歇兩個時辰吧。我就不回宮了。一會兒還要和楚洵碰頭。”齊晏說著就打了個哈欠,“我昨兒一晚沒睡。”


    一聽他一夜沒睡,齊昊頓時心疼了,忙讓人安排客房,好讓齊晏休息。而自己則去找娜寧,讓她去一趟將軍府。


    紫宸殿裏,寧王已經醒了過來。看見自己在龍床上,而宏正帝坐在床邊,他嚇得差點從床上滾下來。


    “還請皇上恕罪!臣酒後失德!”寧王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皇兄快起來!”宏正帝笑著扶了他一把,“昨兒可是你要和朕抵足夜談的,最後到是先睡了。”


    “臣喝多了。”寧王汗顏。


    “皇兄喝醉的樣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宏正帝眼裏有幾分揶揄,“拉著朕絮絮叨叨的。”


    寧王訕笑,很是不好意思。


    “臣昨日可還鬧了別的笑話?”


    “沒有。”宏正帝笑道:“皇兄除了話多一點,別的都還好。”


    寧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勉強笑了一下。


    “皇兄宿醉後可頭疼?”宏正帝關心道。


    寧王搖了搖頭,道:“臣擾了皇上休息,實在罪過。”


    “皇兄說哪裏的話!咱們久不見麵,朕也很是高興!”宏正帝道:“不過朕這會也不留你了。一會兒用完早膳就回去休息吧。等過兩日除夕,咱們再好好聚。”


    “嗯。”寧王點頭,臉上的神色輕鬆了不少。


    不過還沒等兩人用完早膳,就有小太監來報楚洵來了。


    “讓他先候著。”宏正帝道。


    “許是昨日的事有進展了?”寧王放下筷子。


    “皇兄別急,先用完早膳。昨日酒多傷胃,早膳不能馬虎了。”宏正帝勸了一句,到是一點不著急的樣子。


    寧王笑了笑,重新用起早膳來。


    楚洵在外麵等的是滿心忐忑。


    寧王昨晚怎麽就留在宮裏了呢?還宿在紫宸殿。一會兒他得當著皇上的麵詢問寧王。一個弄不好隻怕又要被訓斥。而且要是皇上問起昨日的進展,他什麽都回答不出來!


    自從當上這個巡訪使,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棘手的事。


    就在他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宏正帝和寧王一同走了出來。


    “臣參見皇上,見過王爺。”楚洵忙行禮。


    “昨兒的事情有進展了?”果然,宏正帝開口就問。


    楚洵隻覺得一陣心累,但還是打起精神,斟酌著開口,把昨日做的努力都說了一遍。


    “所以,你現在是來審問寧王的?”宏正帝的聲音頓時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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