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成功的讓齊曇再次說不出話來。因為慕嫣然的話實在太有道理。擔憂又如何?選太子側妃這事根本不是她能左右的。


    “我,我隻是告訴你一聲。好有個心理準備。”齊曇喏喏道。


    他有點後悔自己提這個話題。本來高高興興地,現在氣氛反而有點沉悶了。


    “五表哥,我知道你是好心。”慕嫣然安慰道:“你不用擔心我。這事我早有心理準備的。這次就算沒有太子側妃,東宮也會進女人的。”


    “是啊,身為太子,身邊伺候的女人怎麽會少。”齊曇苦笑。


    “五表哥,這次你也應該會選皇妃吧?”慕嫣然問道。


    “母妃有這個意思。”齊曇笑了笑,道:“我反正說了,要像二哥一樣,隻娶一個正妃。”


    “德妃娘娘同意了?”慕嫣然好奇道。


    雖說女人們都希望自己能得到男人唯一的寵愛。可一但身份轉換為婆婆,就很容易換一個標準。恨不得為兒子多選幾個性格又好又能生養的女人。


    “嗯,母妃說隨我高興就好!”齊曇笑著點頭。


    慕嫣然也很為齊曇高興,“德妃娘娘可真是個開明的母親。”


    雖然身在宮中,但卻沒有爭強好勝之心。生育了一兒一女也沒有恃寵而驕。對兩個孩子也都是隨他們天性,從不要求一定長成什麽樣子。有這樣的母妃,齊曇真的很幸福。


    “母妃說人活一世太過短暫,就該讓自己活得開心自在。很多事情不必強求,順其自然才是最好。”齊曇道。


    “那你想選個什麽樣的皇妃?”慕嫣然問道。


    “你也有犯傻的時候!”齊曇笑道:“我又不能自己選,這事得皇後娘娘定。”


    “德妃娘娘不是同皇後娘娘關係不錯麽,應該可以說得上話吧。”慕嫣然道:“你把想法說出來,總能有個挑的餘地。”


    “不過是些表麵的東西。再說了,選秀的時間那麽短,又能看出什麽呢?人好不好,還得相處之後慢慢了解。”齊曇道。


    這就是盲婚啞嫁的弊端了。慕嫣然也歎了口氣。相較而言,她與齊晏還算是幸運的。大婚前有這麽多相處的機會,不說完全了解一個人,但至少也能感覺出以後能不能愉快相處。


    “五表哥,要是你大婚後發現皇妃不是自己喜歡的女子怎麽辦?難道也不再要側妃了?”慕嫣然又問了個尖銳的問題。


    果然,齊曇呆了一下,隨即笑道:“我還真沒想那麽遠。如果實在相處不來再說吧。”


    他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倒是不會憂慮太多。


    慕嫣然笑了起來,“五表哥,你自己想得如此簡單,又何必把我的事想太複雜?其實咱們都一樣。”


    齊曇愣了愣,也笑了起來,“嫣然表妹說的是。”


    大齊的選秀三年一次,各地六品以上官員家已經及笄的姑娘,不論嫡庶都能參選。因而這些人家的姑娘在及笄前都不會定下婚約。待到大選過後,沒有選上的才能回家自行婚配。如果大選當年因為生病等原因無法參選的,經過當地官員核實後方可取消資格,也不必再參加下一次的大選,以免年齡過大,落選後耽擱婚配。


    因為均是官家小姐,所以到也沒人為了不去選秀故意生病。畢竟一旦發現,弄不好會連累自己父親連官都做不成。


    對於很多五六品官員來說,女兒能進宮,這也是飛黃騰達的一種手段。沒看當朝右相,就是因為有個做貴妃的女兒才身居高位的。


    雖然右相和惠貴妃的下場都不好,但也是因為他們最後起了壞心。如果隻是本分做官,享富貴權勢,也不至於會如此。


    因而這三年一次的選秀還是被很多人期待。特別是今年幾位皇子都要選皇妃,東宮也要選人,就更讓人期盼了。


    紫宸殿裏,宏正帝正在聽禮部尚書匯報今年選秀的情況。適齡進京參選的秀女共有兩百三十二人。第一輪的初選安排在三月初十。初選過後會留下一百二十人進行複選,日子定在三月十五。複選過後便是三選,留下最後的五十人進宮觀察。一個月後,由帝後二人對這五十人進行最後的篩選,並定下要婚配和進宮的秀女。


    “今年的秀女到不少。”宏正帝道。


    “確實是近三屆來最多的一次。”禮部尚書道。所以這屆競爭激烈呀!


    “按著規矩來就是。選秀之事向來由皇後操辦,你去問問她那裏可還有要求。”宏正帝道。


    曆來選秀他隻出席最後的三選,前麵都是由皇後定奪。至於選秀的標準,除了最基礎的一些規定外,皇後是有權增加一些項目的。


    “是,臣一會兒去鳳鳴宮。”禮部尚書道。


    “朕記得愛卿家的嫡女是不是也到年齡了?”宏正帝突然問了一句。


    禮部尚書有些意外,但還是很快回道:“臣的女兒還過兩年及笄,今年並不參選。”


    “哦,還過兩年啊,那比太子還小一歲。”宏正帝道。


    “是的。”禮部尚書壓著心頭的狂跳回道。


    “嗯,你下去吧。”宏正帝沒有再多說。


    禮部尚書退出了紫宸殿,努力忍住臉上的笑意!


    他女兒雖然這次不參選,可年齡和太子相配啊!當初他在大殿上提出給太子選側妃的時候就想到了。


    太子年齡還小,這次選秀不一定會給他選側妃。他隻不過是試探一下皇上的口氣。要是皇上有意給太子選側妃,那是他女兒無緣。可要是沒有呢?那就得待下一次選秀,他女兒可就剛剛好了!


    現在看來,皇上有意延後為太子選側妃了,而且他的女兒也在人選之內!


    禮部尚書喜滋滋的去了鳳鳴宮,宏正帝卻皺著眉想起不久前皇後說的話了。


    對於選側妃這件事,他本也沒多大意見。可皇後似乎很心急。太子是可以有兩個側妃的。依皇後的意思,這次選秀就都定了,明年一同入東宮。但他卻想著先進一個側妃,再進幾個位份低的。等慕嫣然進東宮後再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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