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門的人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也是看到鳥就打。


    當然這麽做的人,可不單單是逍遙門的人,神廟的人也是一直這麽做。


    畢竟是個人,一想到身邊總有鳥偷看,偷看完畢之後,還要報告給神靈。心裏就會很不舒服,所以一個個都是下手無情。


    當然在神殿那邊還好點,還是有鳥在飛舞。


    但神廟那邊就幾乎看不見飛鳥,敢到神廟附近的鳥類是殺無赦。


    不由讓餘穎琢磨了一件事,鳥兒都不見了,那麽蟲子有誰吃?


    後來餘穎才知道,神廟的地盤裏,也不是一點也沒有鳥類。


    隻是大肆殺戮的下場,隻會讓那些鳥兒漸漸是遠離人群,它們都是在偏僻的地方生活,不讓人看見,更不敢到人類世界去發展。


    對於這一點,神殿同樣產生了報複。


    那就是在神殿的勢力範圍內不允許出現蛇,出現一條,殺一條。


    當餘穎知道這個消息後,真的是無語。


    另外餘穎確認原本神殿、神廟之間的關係就不怎麽好,甚至他們之間也是在不停算計對方。


    於是比較喜歡設計別人的餘穎,很是從中添油加醋。


    就這樣神殿、神廟之間的情況,因此更加是勢同水火,敵對的情緒是越演越烈。


    可以說近些年來,神殿、神廟之間的摩擦不斷升級,這都是餘穎的功勞。


    這一點長卿看得很清楚,但他無意阻止。


    因為長卿和餘穎結盟了,這一點長卿當初是根本就沒有想到,事實上,長卿對餘穎原本想著是敬而遠之,畢竟他們的身份不同。


    祭祀長和瀆神者,而且這個瀆神者相當狡猾。


    長卿很怕自己被餘穎賣了,還替餘穎數錢。


    但世事難料啊!


    長卿後來每每想到這一步的時候,都會感歎一聲。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長卿從餘穎那裏得到一個重要的消息,終於磨掉了長卿對神殿心裏留存的一點點感情。


    事情的原因是,長卿在晉升結丹修士之後,就被排擠出神殿的總部,而他有些著急地發現一件事,那就是他修煉速度一下慢了起來。


    這一點讓長卿很是著急,因為他很想進去神地,但結丹後想要當神侍的人不少,所以根本就輪不到他。


    那麽想要進神地,還有一個必經的可能,那就是他到了結丹巔峰的實力。


    於是長卿修煉了好多年後,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不怎麽晉升?


    長卿是無比的沮喪,甚至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就仿佛一個人人誇讚的修煉天才,結果轉過頭,才被發現根本不是天才,而是一個蠢材。


    這麽強的對比,讓長卿的道心都有所動搖。


    於是有些要發瘋的長卿,找機會問過餘穎,而餘穎早就有所懷疑神殿的功法,就等著長卿來問,自然要麵談。


    最終兩個人就有了第二次見麵,那是冰原城分開後,兩個人再一次見麵。


    相見之後,餘穎就要求長卿交出自己的功法,長卿猶豫了一下,最終想要知道真正原因的思想占據了上風,就把自己功法默了出來。


    看到長卿交出他的功法之後,餘穎有些愕然,原來長卿也會很爽快地妥協,說明他是有軟肋的。


    不過,餘穎也沒有多說,仔細和係統一起推敲了那份功法。


    然後餘穎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長卿,他的功法應該是被修改過,長卿要是按這種功法修煉的話,那麽想要晉升結丹巔峰,就會花很多倍的時間才會完成。


    怎麽說吶,長卿的築基、練氣的功法雖然不怎麽完美,但還是一條路。


    可長卿進入結丹期的功法,簡直就是把這條路分成好幾條,然後四處分叉,於是就出現n條路。


    最可悲的是,很多人會發現走到最後,他已經是無路可進。


    這個功法太古怪了!


    長卿一直盯著餘穎,看到她的動作之後,問道:“前輩,可是有什麽疑問?”


    餘穎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提出自己的問題:“你這個功法是誰給你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餘穎都難得起了幾分好奇心,因為她已經有了懷疑人。


    “這是神殿裏神靈提供的功法。”長卿說。


    隻是說話的時候,長卿的臉上微微起了波瀾,因為餘穎話裏的含義,他聽得出來,功法應該有什麽問題。


    “有問題嗎?”長卿又一次問道。


    “有,這功法的確是問題,晉入結丹期後,你們的功法就變得......”餘穎說到這裏,停頓下來。


    這時候的餘穎,想著該怎麽說。


    說的太重,說不定會讓長卿認為餘穎是挑撥離間。


    然後餘穎接著有些委婉地說:“比較浪費時間,人家花一天的時間,你就要花費幾十倍的時間。”


    說到這裏,餘穎的神色並沒有太多的變化。


    而聽到餘穎的說法後,長卿的臉終於開始扭曲了一下。


    因為他的確是在結丹後,修煉晉升的速度急速下降。


    不過長卿猛地想起來一件事,其實好像神殿上上下下的祭祀長們,在結丹後晉升速度都不快,不單單是他們師徒。


    這時候為什麽?


    長卿在心裏琢磨著,其實他不是笨蛋,但天性不怎麽喜歡和人算計,所以才被流放出來,可現在的一切都不得不讓他多想。


    為什麽他們的功法都出現了問題?


    想到這裏,長卿看著餘穎,問道:“那麽前輩你認為是怎麽一回事?”


    “你說呐?”餘穎反問道。


    “前輩,請說出你的想法。”長卿是有所懷疑的,所以才會問餘穎。


    “我想,你應該猜出來了。”餘穎還是沒有明確回答。


    “這不可能啊!”長卿道。


    此刻的他瞪大了眼睛,根本就不敢相信這個猜想。


    隻是為什麽神靈會這樣做?他們可是他的信徒。


    “的確是故意的。”餘穎說。


    然後餘穎指指長卿默出的功法,然後開始解說了一下。


    餘穎的話很長,大體意思就是,這份結丹期以上的功法在餘穎看來,怎麽看都是特別的繁瑣,有種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的感覺。


    當然也不可否認的是,功法變得深奧起來。


    隻是變得深奧之後,就會讓很多人就此看不懂這個功法。


    而且最可怕的是,這功法變成了多項選擇,大大加深修行時的難度,有時候就算是終於走通了一條路,卻發現前途無路,簡直是打擊別人的努力。


    這一點餘穎看了出來,其實她猜這個傳授功法的家夥就不怎樣,畢竟從一開始,那個人應該就算計了所有的修士。


    那麽為什麽會算計別人?


    餘穎想到了一個理由,就看向長卿,卻沒有出聲,畢竟這都是猜想,沒有實證。


    聽了餘穎的話之後,長卿皺著眉頭,一副憂鬱美男的樣子,其實這時候的他,心潮澎湃,怎麽會這樣?神殿裏的教宗有沒有說點真話?


    要知道因為這個問題,長卿曾經特意問過教宗,這是怎麽一回事?


    結果教宗說:“靜下心來,好好修煉。”


    而今,長卿很想吐教宗一臉。


    明明就是假話,還有臉說什麽靜心修煉!


    “滾球。”長卿在心裏罵道。


    雖然長卿板著一張臉,但他的思想就如同是脫韁的野馬一樣跑了出去,拉都拉不回來。


    終於長卿說:“這樣做,一定是對某個可能有利,所以才會這些年一直是這樣。”


    “對啊!”餘穎連連點頭道。


    這樣的人一定是利己主義者,怎麽可能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那麽,對他有什麽好處?餘穎思索著。


    於是一個詞冒了出來,餘穎微微瞪大眼睛,卻沒有說。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餘穎開口道:“其實我感覺幹這種事的人,最起碼是希望你們成長的速度慢起來。”


    說到這裏,餘穎就沒有再說下去。


    有些事情還是自己想想好,如果一味指望別人給自己拿主意的話,那麽在這個世道,就等於是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裏。


    “也是。”長卿就說了兩個字。


    語言上看不出來有什麽不對,但長卿神態上開始泄露了一線。


    因為他有些焦躁,此刻的內心裏如同驚濤拍岸一樣,甚至此刻的他都不敢和餘穎說出自己的心思,這不可能啊!


    這一刻的他,感覺自己的腦洞開得太大。


    對於餘穎的話,長卿已經解讀了好幾遍,一個想法冒出來,卻又被他拋棄掉,但那個想法就如同是心魔一樣,拋掉之後,又冒出頭來。


    對此,長卿真的是不敢在想下去。


    甚至就在這一刻,長卿突然感覺自己渾身冒冷氣,怎麽會這樣?


    現在的長卿,雖然不讓自己想,因為再想下去的話,簡直就是細思恐極,越想越是害怕。


    太可怕了,這個功法是早就有所準備,那麽意味著什麽?


    長卿這一次終於感覺到了發自內心的寒意,現在他基本上可以確認,上麵的人應該是怕底下的弟子修煉得太快,才故意給這樣的功法。


    也許是怕弟子們一個個都修煉成高位修士,不好控製。


    亦或者是怕那些修煉快的修士發現什麽問題,準備造反?


    這一刻,長卿一下子想到很多很多,額角的青筋就是一蹦,也許所有的秘密都會在神地揭曉。


    隻是,長卿有種肉包子打狗的感覺。


    而當長卿想清楚這一切的之後,渾身的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神地裏的師父,師父還活著吧?


    最終這個問題終於冒出頭來,長卿心激烈地跳動起來,這麽多年過去,就沒有接到師父的任何消息,但長卿一直在自我催眠,師父一定會好好活著,甚至有可能......


    但到了這個時候,長卿有些絕望,因為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說,那都是自己的幻想。


    這一刻長卿有種馬上去神地的想法,另外不知道這位前輩會有什麽想法?


    於是長卿把目光投向了餘穎,餘穎這時候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


    一來這個世界,就讓餘穎感覺到了深深的悲哀,然後證實了蛇吃人,竟然是同類奉送上去的,那是種無可言說的憤怒。


    這麽多年來,竟然沒有人起來反抗?


    不知道是洗腦的厲害,還是愚昧(其實有反抗,但被鎮壓了)。


    所以在觀察到了長卿的變化後,餘穎基本上也有同樣的想法,所謂的神地裏,隻怕也是危機重重。


    那種異類為神靈的,對人類太好是絕對不可能。


    隻看神殿、神廟用人類做血食,就讓餘穎確認這是邪神。


    那麽,一定就把那個神靈拉下馬來。


    不過在這個時候,餘穎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不怎麽對勁的地方。


    這兩個神靈,是怎麽成為神靈的?


    對於這一點,餘穎很好奇。


    看到餘穎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長卿心裏的那個念頭又浮現出來。


    隻是長卿不敢問出口,因為不問的話,說不定師父還活著,要是問了之後,師父......長卿猶豫了一番,最終沒有問出自己的問題。


    如果可以,長卿寧可認為師父還活著。


    所以長卿嘴巴張開之後,最終那句話沒有問出口。


    而餘穎也沒有說,因為神地的情況她更是不知道。


    當然餘穎知道長卿的問題,也無法告知。


    不過在餘穎看來,長卿的師父隻怕是凶多吉少。


    當然也沒準活得好好的。


    所以餘穎也就沒有提這個問題,一切都隻能到了神地再說。


    最終餘穎和長卿第二次的見麵,是在一種極其沉重的氣氛中結束。


    然後長卿終於下定決心和餘穎結盟,結盟之後,餘穎給他指點了一下功法,另外就是加緊了聯係,從此長卿終於變成了瀆神者,


    但因為法相是鯤鵬的原因,長卿並沒有暴露。


    這一次兩個人相見,已經是n次相見,這一刻的長卿很想謝謝餘穎,因為他知道如果不是餘穎的幫助,他都不可能這麽快就可以進入神地。


    事實上這些年長卿查到更多的事情,讓他在心裏就對所謂的神靈沒有什麽恭敬之心。


    一想到師父甚至前麵的長輩,一直在重複同樣的命運時,長卿的心一下緊縮起來,事情竟然是那樣的真相嗎?


    這樣的神殿,讓長卿有種說不出的厭惡,所以他說道:“前輩,我知道很危險,但我必須去。謝謝,這些年前輩的照顧。”


    餘穎搖搖手,輕聲說出前世曾經聽人提起的一句話:“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聽到這句話,長卿咬緊了牙冠,那麽久拭目以待,這一切都要有個了結。


    長卿的目光看向了一個地方,那裏就是神地,即使中間間隔了千山萬水,但方向還是對的。


    那麽,長卿深吸了一口氣,就放馬過來,誓死一戰。


    餘穎看了一眼長卿,他應該是有所想法,所以餘穎也決定出手,現在所有的答案都有能來至神靈,而餘穎知道自己就是外來客,最終不會再這裏久留。


    那麽這些土著總是要麵對現實,長卿就是餘穎看好的人,還是保住長卿為好。


    隻是在這一刻,餘穎也不知道自己選擇的路,對這個世界的土著好嗎?


    但餘穎很快想到,這個世界再壞能壞到哪裏?


    既然這樣,不然拚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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