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餘穎了解的情況看,沒有這種可能。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駙馬對大長公主是情深意重,對別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可以說為了大長公主恨不得上天攬月,下海抓鱉。


    簡直就是最佳夫君一枚。


    所以大長公主怎麽會需要來討好戰王府一脈!


    想想就不可能!


    所以,駙馬、大長公主他們夫妻兩個人絕對商量好了什麽對策,才會對戰王府采用這種方式來應對。


    怎麽看,戰王府就是一個大大的炮灰。


    “為什麽你會這樣想?”一直漂浮在餘穎意識海裏的黑白蛋蛋,已經化成小人,瞪大了眼睛看著。


    “哦!旦旦你又醒了。”餘穎說道。


    說起來,這位小人基本上是一天醒一次,然後交流一下。


    它就會接著去消化一下,它和餘穎聯手陰了星辰之神後的成果,那時候的它就是在蛋狀態,屬於修煉狀態。


    清醒之後的狀態,就按九天十地裏的修士化形。


    之所以會這樣,隻因為這被餘穎認主的天劫,原本就是天劫完結後,就此消散,卻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修士搞了個認主。


    而天劫在機緣巧合下,有了一定的神智。


    於是它覺得認主,可以去看更多的東西,這對它來說很新鮮。


    這才會配合餘穎,認主成功。


    當然天劫認主之後,想要跟隨餘穎的時候,要舍棄了太多的能量,畢竟一個合體期的修士,根本就無法承受得起一個完整的天劫。


    餘穎知道這個情況後,是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太可怕了。


    被餘穎取名蛋蛋的它,已經是基本上是被打回最弱小的時候。


    不過,這段時間裏,旦旦常常突然出聲,讓餘穎已經習慣,甚至是淡定了。


    唯一不怎麽好的是,餘穎感覺這貨太嘮叨,簡直就是什麽都要問。


    最坑的是,因為是和餘穎的靈魂綁定的原因,所以餘穎在凡人狀態時,旦旦竟然可以知道餘穎的一部分想法,然後突然出聲。


    幸虧她還是夯得住,隻是驚訝了一下下,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另外,不敢怎麽樣,餘穎是它的主人,所以還是能製住它的跳脫。


    還有它也是需要修養的,畢竟它舍棄了太多的東西,等於元氣大傷。


    餘穎在知道它是需要修養的時候,簡直是高興壞了。


    要知道她現在是凡人,必須睡覺,如果有一個話癆一直在一邊哼嘰嘰,還怎麽好好睡?


    一想到那個場麵,餘穎就不寒而栗。


    老是聽它的嘮叨,隻怕要精神衰弱的,絕對睡不著覺。


    那麽一個凡人老是修仙的下場,就是老得快。


    好好好,旦旦還是多多休息一下才好。


    而,旦旦作為曾經的天劫,到了這個世界後,可算是開了眼界。


    原來有這麽多美麗的風景,也有這麽多複雜的關係。


    於是旦旦本著,不懂就問這個原則。


    就一直是巴拉巴拉說個不停,要不是餘穎早就習慣處理雜亂的事情,隻怕早就被這個喜歡問十萬個為什麽的旦旦,給問出毛病來。


    看到餘穎沒有回答自己問題的旦旦,再一次比較準確地問出自己的問題:“為什麽你會認為後娘不是好人?”


    “後娘啊!是一種神奇的生物,的確是有心地特別好的後娘,但......(以下省略千字)”餘穎說道。


    就這樣,餘穎腦子裏舉了好幾個狠毒後娘的例子。


    旦旦瞪大了眼睛,發過來新的信息,就如同它在說話一樣:“所以你覺得這不怎麽對勁,想要好好查一下。”


    而餘穎點點頭,對旦旦說:“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他們的行為很矛盾,說他們對前房的兒子不好吧?卻把王府傳給大兒子。”


    “從這點看,按說這位駙馬應該是對大兒子好。”


    “但現在看看這個王府,掌權的人竟然是個嬤嬤,想想就是很滑稽。”


    餘穎說到這裏的時候,停下來準備喝口水。


    這時候的她雖然沒有真的說話,但還是感覺有些口渴,於是白芷趕緊遞上有些溫和的水。


    淡淡一笑,餘穎喝下白開水。


    畢竟這時候的她還在吃藥中,還是白開水最適宜。


    “什麽意思?”旦旦不懂。


    “嬤嬤!按說是屬於奴仆,不屬於主人,不應該掌握王府的大權。就像是你,旦旦,你想要做什麽,都是被人替你做決定,你願意嗎?”


    旦旦思索了一下,搖搖頭。


    “另外,這個王府一點也沒有規矩,奴大欺主,你也看見了,在這個王府奴婢們活得比主人好。”


    “嗯!”旦旦是不需要吃喝的,沒有這種體驗。


    但它能感覺出來餘穎心裏的不爽,既然餘穎是它的主人,那麽它當站餘穎這一邊。


    然後餘穎換了個姿勢,一手托腮,甚至翹起來二郎腿,卻在白芷的目光注視下,趕緊換了個坐姿。


    那些貴女是忌諱什麽二郎腿動作的,太過順便。


    而,白芷也收回有些驚訝的目光,此刻的她也在腦補中。


    其實說起來,這位主人性子不錯,基本沒有罵過人,也沒有讓人打人,也好伺候,因為她常常坐在那裏發愣,就這樣時間很快過去。


    甚至發現自己做的不對,就趕緊改變。


    “那個嬤嬤可是大長公主府派來的,這樣做根本就不像是對自己後人。”餘穎接著在腦海中說。


    另外,到了現在,戰王府的小王爺,到現在也沒有開蒙。


    這都讓餘穎不知道說什麽,很多條事實都說明那位駙馬,根本就不是慈愛的長輩。


    所以餘穎判定所謂的親情,是虛假的。


    這倒也是,旦旦點點頭。


    然後旦旦板著一張臉接著說:“還有別的理由嗎?”


    “當然還有,其實說起來戰王府的主人不管男女,就沒有過什麽好日子,男的基本就是馬革裹屍。”


    “馬革裹屍?”


    “就是戰死在疆場上,不然怎麽叫戰王府?其實我感覺戰王府裏男的,都是別人手裏的刀。”


    “嗯嗯。”旦旦點點頭。


    疆場就在它的心裏,就是打仗的,想當初它還和主人打了一場。


    其實跟著主人,倒是長了不少知識。


    可惜它也實力大減,不過還是能夠見識一下外麵的世界,旦旦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麽多的人。


    當然餘穎這時候對旦旦,還是比較注意引導,以及回答問題的。


    畢竟這時候的它還沒有什麽正確錯誤,還是等著它確立起自己三觀之後,再讓它放飛自我。


    餘穎可不想要,一個處處和自己不和的裝備。


    現在的它就像是個孩子,處處都要告訴它。


    “刀?”想起一個問題。


    “就是別人讓他們怎麽做,他們就隻能這樣做。”餘穎解釋道。


    “沒有自主的思想,連每一次上戰場的時候,都是臨危受命,所以手下人根本就不見得聽從他們的指揮。”餘穎說。


    “怎麽會這樣?算了,你自己好好打算就是,需要我來幫忙的時候,吱一聲就是。”旦旦打了個哈欠,換成蛋形,又開始修煉。


    餘穎笑著看了一眼旦旦,就退出意識。


    其實這時候,餘穎感覺原主一家人,一直活得很糊塗。


    所謂的爵位,其實就是為了束縛他們一家人。


    要知道戰王府裏的男人,都死在沙場上,活不過三十歲,一個個都是死無全屍。


    使刀的人隻在意刀鋒是否鋒利,而不在意刀是否能受傷?


    而戰王府的女人都是和親的下場。


    嗬嗬!


    王府的主人,這頭銜是多麽的高貴。


    但,其實怎麽看就是待宰的羔羊。


    在知道王府的遭遇之後,餘穎就明白原主在放棄自己生命的時候,是多麽的絕望。


    不要著急,她會把戰王府的人都弄走,換個活法。


    他們想要養蠢戰王府的人,那麽餘穎不會讓他們達成,二個小的還不著急,但小王爺要抓緊。


    餘穎打定主意,還是派出阿一開始有目的地調查。


    說起來,這個世界的人類裏竟然有那種長壽基因的,一般沒有打仗、保養得宜的情況下,普通人類應該能活到一百五十歲歲。


    所以駙馬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看的出來才三十歲多點的樣子。


    至於那位大長公主已經是四十多歲,還是美貌如花,甚至可說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的樣子。


    夫妻兩個人都是顏值在線,青春不老。


    但戰王府這一脈的子子孫孫,已經死絕了好幾代,最後真的主人才剩下小貓四五隻。


    而駙馬府那一脈卻是人口眾多,子子孫孫足足有幾十口人。


    甚至令餘穎有些吃驚的是,這位長公主竟然是老蚌生珠,又懷上了一胎。


    這麽一把年紀,竟然還能懷孕?


    餘穎很快就不怎麽在意,其實這把年紀懷孕,在現代社會是很正常的。


    但在古代的,就是比較異類。


    要知道在別的人家,三十歲多年的女性基本就自稱自己是老人家,基本不和丈夫同房,自然不可能懷孕。


    而大長公主竟然又懷上,說明他們夫妻恩愛。


    也就是說,駙馬在已經是曾爺爺輩的時候,又要當爹。


    當然,這件事,還是一直瞞著別人的,畢竟這個孕婦已經有了自己的曾孫子。


    至於,張駙馬簡直就是樂壞了,甚至大醉了一場,因為他又要當爹。


    餘穎知道之後,沉思了半天。


    她可不是原主,沒有什麽閱曆,看不出有什麽貓膩。


    她一眼就看出來戰王府一脈和駙馬府一脈,在張駙馬眼睛,就是兩種待遇,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此刻,餘穎心裏的一個念頭再一次浮出來。


    嗯,其實怎麽看,這位駙馬和大長公主,妥妥是真愛。


    那麽,駙馬為什麽把原配妻子生的兒子還留著?


    這一切是為了什麽?


    難道是為了壓榨出戰王府的一切油水?


    此刻她的心裏冒出這個念頭,因為她隻能這樣想。


    然後,餘穎又發現一件事。


    那就是魏嬤嬤根本就沒有征得主人的同意,就把王府的庫房搜刮了一遍,把最好一點好東西都送到大長公主府。


    而王府的庫房裏,都隻是留著一些不值錢的東西。


    無語!


    這奴婢還真的是忠心耿耿。


    至於戰王府的主人們在魏嬤嬤眼裏,就是一個屁也不如的人。


    靠!


    拿著別人的錢,散財散得很爽啊!


    事實上,在原主的記憶中,他娘曾經親手給原主的親爹縫製盔甲。


    這讓餘穎無語,作為一個戰王,盔甲馬匹都是自備的,讓餘穎感覺說不出的怪異,陸家皇朝真的是把原主的親爹當成王爺?


    還是這個世界,那些出去打仗的人,就是喜歡自己準備武器裝備?


    為嘛餘穎感覺自己有些智障?


    事實上,在以前的朝代裏是有過招募來的士兵,都是自備武器和幹糧的。


    但一個王爺也是需要這樣嗎?


    作為曾經組織過軍隊的餘穎,知道這時候的盔甲很多都是用牛皮製作,但戰王府的庫藏裏,就沒有什麽牛皮,也沒有什麽別的盔甲。


    也就是說,等到下一次戰王上戰場的時候,就沒有盔甲,也沒有馬匹,怎麽上戰場?


    難道成為沒有馬的戰王?


    嗬嗬!


    餘穎這時候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她深深地感覺出來,戰王府一脈,真的被嫌棄的不行。


    難道是原主的親曾奶奶長得不夠漂亮?


    這一點,是從戰王府的顏值,在改造了那麽多代之後,顏值已經改良了不少,但原主撐破天還是個小美人看出來。


    可見是,當初原主親曾奶奶那一輩,長得是多麽安全。


    其實,很多男人在選擇真愛的時候,顏值是很重要。


    畢竟在顏控看來,顏值就是一切。


    所以餘穎判定這個張駙馬應該是顏控吧。


    事實上,餘穎發現那位大長公主的美貌指數,到了這把年紀,在這個低武世界裏屬於靠前的。


    嘖嘖嘖,現在都還是這麽美,那麽年輕的時候,隻怕人更美。


    當然美人要是沒有足夠的實力進行保護,那麽命運也不會怎麽樣。


    但她作為一國公主,還是很不錯的。


    之所以會這樣說,是餘穎已經發現這個世界,比較動蕩,常常一言不合就開打。


    所謂皇朝起起落落,常常是一百年多年,牆頭就要更換大王旗。


    雖然人的壽命基因不錯,隻要給予休養生息的時間,那麽普通人應該也會活不短的時間。


    可因為常常發生戰爭的緣故,會死不少人,所以真正能壽終正寢的人並不多。


    另外,餘穎察覺出來,長壽之人多是那種不從事高危工作的人。


    偏偏這世上高危職業挺多的。


    比如說,當官就是一個高危職業。


    畢竟在往上爬的時候,難免會出現一些阻礙物,該怎麽處理,就是一個大問題。


    是一腳踢開障礙?


    還是換條路走,都很難說。


    還有餘穎發現,這個世界的戾氣比較重,常常會出現那種一言不合就殺人的狀態,於是催發一種職業:刺客。


    而且,需求量還很大。


    餘穎作為旁觀者,看的很清楚,刺客的水平在低武世界裏屬於高的。


    另外那種所謂的殺手組織,可是生意不錯。


    因為,買凶殺人成為不少人的選擇。


    餘穎看到這裏,感覺這個世界有些三觀扭曲,合著在精神上無法超越對方,就搞一個肉體上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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