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有很多兒孫了不起嗎?餘穎冷笑著。


    這一刻,她的笑容變得很是令人玩味,現在還有幾個兒孫願意承認他們是公主駙馬的兒孫?


    隻怕,現在敢說出來的兒孫基本沒有。


    想到這裏,餘穎看著駙馬,帶著幾分嘲弄。


    然後她低頭看來一下自己的手,還是很小的。


    接著她語氣很是輕描淡寫地說:“當初你這樣對待楊家人的時候,不也是抓住人家的弱點猛踩嗎?怎麽輪到我,就不成了?”


    這句話一出口,讓駙馬啞然無語,他自己做的時候,真的沒有感覺自己做錯了什麽。


    對敵人,就應該采用秋風掃落葉之勢。


    十年前,他一直穩占上風,楊家人是懵懵懂懂,怎麽做都是一個爽。


    但現在有人專門對待他,他才知道心有多痛。


    現在他和楊家之間的恩恩怨怨,已經搞得是眾人皆知的地步,在駙馬來看是始料不及的。


    但想到這位的來曆,不得不說,這位很明白輿論導向的重要性。


    以至於搞得他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駙馬知道,現在就是楊家人反過來對待他,別人並不會多說什麽,隻怕是拍著巴掌歡呼,說他就應該遭到這個報應,這真的令他心痛。


    因為在他們眼裏,他就是一個超級壞蛋,縱然是百死也不值得同情(其實他是真的壞蛋)。


    駙馬沒有開口說話,因為有些事情一旦被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隻怕再說什麽也沒有用(這一點參見隋煬帝)。


    這一刻的他,麵容有些扭曲。


    “你一定會認為我罪有應得。”駙馬的聲音裏帶著幾分虛弱。


    “難道不是?你有什麽資格操縱著別人的人生?難道你願意被人操控一生?”餘穎瞪大了眼睛,看著駙馬。


    她的話語聲裏,帶著濃濃的譏諷。


    聽了餘穎的話,駙馬露出苦笑,因為他無法說:自己願意被人操控人生。


    被人操縱,就意味著沒有了自我,就算是心裏就是想要哭,人家讓他笑,也必須笑得燦爛。


    駙馬知道自己不願意。


    被餘穎駁斥一番後,駙馬感覺自己活得很累,這些年他已經是活夠了,恨不得早死。


    但還是有兩個牽掛讓他活著,一是公主。


    公主被他養得很嬌,也養得不知道天高地厚,耳根子還軟,別人稍微一央求,就傻乎乎跟著別人走。


    所以在臨死之前,縱然他不再是愛著他,但她還是他兒女的母親,還要安置好她。


    另外一個牽掛是孩子。


    就在這時候,餘穎冷笑著說:“其實這一次來,就是想要看看你活得怎麽樣。”


    “現在一看,你活得不好,我就高興了。”


    “另外,我想你應該知道一件事,你的那些兒孫們都基本上拋棄你們曾經賦予他們的一切,重新開始。”餘穎說到這一塊的時候,喜笑顏開。


    而,駙馬是麵容則是有些扭曲,因為他兒子們都隱藏這些事情。


    這對他是個沉重的打擊,勞心勞力這多年,不就是為了孩子們得到一個好資源?


    結果,資源後來竟然變質,無法使用。


    甚至原本跑的步數,直接被抹殺,還要從零開始,甚至會比很多人晚好多步,這怎麽不令駙馬氣惱?


    想到這裏,駙馬狠狠盯了一眼餘穎。


    如果怒氣也是實質化,那麽餘穎身上已經出現好多個血窟窿。


    “竟然還敢瞪我?”餘穎看著駙馬說。


    這一刻的駙馬是無比的怨恨,他的兒孫其實已經死了好幾個,就是因為她的緣故,才讓那些到了新地方的孩子們無法習慣。


    而始作俑者此刻就在他的眼前,卻不能動,因為他已經無力對付她,隻能甩些眼刀。


    事實上,這位隻怕是普通人都不能對付的人。


    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人。


    想不到,他對楊家人防來防去,就沒有想到有人穿越。


    其實現在想來,就應該早作提防,要知道當初他不也是穿越過來的?


    熟知曆史的他,為了掌握大局,才去找幼生期的戰王。


    當然,楊家其他人的死,駙馬覺得不怎麽重要。


    反正在曆史上,楊家一家人後來基本都死在雪崩裏,隻留下戰王一個人活著。


    後來這個戰王才會跑到軍隊裏,在戰爭中嶄露頭角。


    然後,戰王他才一點點爬上來,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甚至為了拉攏他,陸皇才打算把女兒嫁給他。


    不過還沒有成婚,正趕上明萊國入侵,步步緊逼,指名道姓要讓豔名滿天下的寧昌和親。


    最終陸皇在各種逼迫下,把女兒嫁過去。


    明萊過不幾年被另一個國家滅,於是寧昌就成為俘虜,再一次成為別人的姬妾。


    可以說在她的一生中,跟了好多個男人,最終才因為年長色衰的原因,不知道死在哪裏?


    這個曆史有名的美人,唯一給後人留下的是一張早年的畫卷,那裏麵的寧昌簡直就是天人一樣美麗,讓第一次接觸的駙馬就愛上了畫中人。


    可惜的是,他和她之間橫亙著無法跨越的時間長河。


    他出生的時候,那個絕代美女早已經死了很多年,連骨頭渣子都爛了。


    但,他就是愛她,瘋狂地愛。


    等到穿越之後,對他來說是又驚又喜。


    因為這時候的她還是幼童,他有機會去愛她。


    那麽在知道自己的所在的位置後,駙馬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怎麽樣取得一定的實力,才能得到美人。


    要知道戰王那時候,也算是有些實力,也保不住自己的未婚妻。


    那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他,更加不會入陸皇的眼。


    那麽想來想去,駙馬決定去找還是孩子的戰王,搞一下養成,結果差點把命送掉,是楊家人救了他。


    而,救他的人就是戰王的姑姑。


    接著,他就發現這家人要把他送走。


    這怎麽行?


    他想要拐人的計劃還沒有成功。


    一定要把戰王弄到手,要是楊家人都跟著上戰場更好。


    隻是他發現,戰王一家人雖然比較憨直老實,但人家就是不願意出山。


    說是老祖宗的規矩,不得隨意離山。


    聽了這說法,駙馬是勸了又勸,想要勸說他們搬出來。


    但老實人性子執拗,一旦拿定主意,就不會輕易更改,所以他急得是團團亂轉。


    甚至,後來楊家人拒絕在談起來出山的問題。


    最終,一個歹毒的主意出現在他腦海裏。


    既然他們都不願意走,想要留在這裏等死,那麽不如現在就送他們上西天。


    打定主意的駙馬,就這樣為了他心目中的女神徹底黑化。


    為了留下來,他打定主意娶楊家姑娘。


    然後楊家人覺得這人心眼不錯,自然沒有防備,於是在跟著上山的時候,駙馬就出手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是有些愧疚的。


    等到後來,愧疚就沒有了。


    也許是他心裏的惡魔已經被放出來的原因,所以下手到了後來,根本就是毫不手軟。


    在他看來,楊家這一幫蠢材,活不過一集,所以早死早超生的好。


    弄死一家蠢蛋之後,他連哄帶騙帶著楊家女、戰王下了山。


    對於楊家女,他根本就沒有想要真的結合,在他看來楊家女又蠢又笨的,根本沒法下嘴。


    再加上,他還要留著清白之身去娶寧昌。


    至於什麽都不知道的楊家女,根本就沒有搞清楚成親是怎麽一回事?


    隻知道兩個人睡在一處,就是成親了,孩子就會蹦出來。


    結果,好幾年也沒有生出個蛋來(當然生不出來,生的出來才怪)。


    幸而她身邊還有侄兒,而夫君早就說了,把侄兒記成自己的孩子,將來就是他的嫡長子,這讓楊家女更加對他是死心塌地。


    所有的計劃都是那麽完美。


    隻是千防萬防,戰王一脈最終還是出事。


    難道是天要亡他?


    駙馬心裏其實一直有這個念頭,而現在更加強烈。


    既然有了穿越的他,為什麽又搞來一個穿越者?


    難道就是為了滅他?


    看著餘穎,駙馬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感覺。


    “你想幹什麽?”駙馬說,帶著幾分狐疑看著餘穎,他不知道餘穎的來意,甚至不知道餘穎會不會朝自己的孩子出手?


    希望不會。


    對這一點,他是緊張的。


    哈哈哈,餘穎低聲笑了起來。


    甚至她笑出來了眼淚,然後她說了一句話:“你知道,你自己頭上有一片青青草原嗎?好大好大的一片。”


    哈哈哈!餘穎最後大笑了三聲。


    寧昌這個蠢女人,竟然和自己的侄女搭上,於是墮落了,走上樣麵首的路。


    知道之後,讓餘穎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


    這就是駙馬心心念念的女人?


    聽到這句話,駙馬的臉色一下子綠了。


    甚至有一刻,他的腦袋嗡的一聲響,有種自己是在做夢的感覺。


    這一定不是真的。


    是她在挑撥他們夫妻兩個人的關係。


    駙馬的手在不停的哆嗦,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很痛很痛。


    即使他已經不再是瘋魔般愛著寧昌,但也感覺到了無比的糟心。


    男人最怕說自己不行。


    而自己的妻子往外發展,絕對不會認為男人行。


    這一定是假的!


    可是,駙馬那顆心卻知道對麵的人不會撒謊。


    就是要給楊家人報仇,也要一一查證,證明了才開始行動,這是現代教育出來的成功。


    所以駙馬心裏否認,卻理智上承認餘穎說的話是真的。


    一直捧在手心裏的女人,竟然給自己帶綠帽子,這讓駙馬情何以堪?


    他不想承認,也不敢承認,因為他感覺隻要承認了,就意味著自己是徹頭徹尾的失敗。


    就在這時候,餘穎打了個響指,就見三個少年跑了進來。


    “看看這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忘恩負義,殺害恩人,以為和他最心愛的女人,從此以後就可以雙宿雙飛。”餘穎道。


    說話的時候,她一指駙馬。


    這些年的遭遇,讓意氣風發的他變成另外一個人。


    如果他有正確的三觀,也不會被餘穎整到兒孫都不在身邊的下場。


    “湧弟,你還記的咱們前不久看見的那個老女人。”餘穎故意問道。


    “啊,記得,好可怕。”楊湧說的時候,打了個哆嗦。


    說起來他才十八歲左右,但楊家的男人天生都長得是人高馬大,屬於那種很男人的身材。


    麵容長得雖然不算是特別俊朗,但也是很不錯的。


    一路上,有不少女方家人看中。


    但忙著上京城的楊家人,根本就沒有時間考慮這件事。


    不過,楊勇還是知道女性那種帶著傾慕神情。


    隻是遇到一個老女人看上去他,那感覺一點也不美妙。


    那種極不隱晦的目光上下打量他,讓楊湧有種說不出難受感。


    要不是輕易不能打女人,楊湧有種想要打她的想法。


    即使說起來,那個女人應該是自己奶奶輩的年紀。


    還塗脂抹粉的,香的讓他鼻子不怎麽舒服,看上去就是個老妖精。


    在楊湧看來,被這樣一個老女人看上,他一點也不感覺榮幸,甚至有種驚嚇的感覺。


    “哈哈,你知道她是誰?”餘穎問道。


    這時候的楊河猛地瞪大了眼睛,然後指著駙馬說:“不會是他的公主吧?”


    聽到這裏,駙馬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這一定不是真的,不是的。


    這一刻的他,已經無法再說些什麽。


    然後就聽到餘穎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是啊!就是她,簡直就是好笑。”


    三個男孩子對視一眼,然後楊湧撓撓頭,說道:“原來是她,那就好,我說阿姐當時看我甩開那個女人,摔了大馬趴,也沒有說我,應該也是認出她是誰了吧?”


    啥?那就是那個公主?


    這個男人一定是眼瘸了,竟然喜歡上這種女人。


    楊河撇著嘴,對駙馬翻了個白眼。


    “是的,我認出那個女人來,這種女人也就是你把她當成一個寶貝。”


    說完,餘穎又是大笑三聲。


    然後餘穎說:“走吧,楊家的仇已經報了。”


    楊滬是第一個跟著走,阿姐說什麽,他跟著做就是。


    楊湧則看看駙馬,看到他已經是奄奄一息的樣子,他對他沒有一點點憐憫,而是無視,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放在自己心裏。


    至於,楊河手掌握握,想要揍那個老梆子。


    但楊湧走的時候,示意他跟著走。


    所以楊河‘呸’了一聲,拋下一句話:“綠帽子戴得不錯。”


    說完他也跟著走。


    就這樣,餘穎徹底了結了和駙馬的恩怨。


    而陸家皇朝再後來,就沒有再堅持幾年,最終完結在武將的手裏,畢竟失了民心。


    至於駙馬的兒孫們也都是身似浮萍,跟著動蕩不安的社會一起折騰,很多年都沒有了蹤跡。


    也許,他們開始看新的生活。


    也許,被壓入社會最底層。


    誰也不知道,隻有那一部《鴛鴦卒》,竟然生存了下來。


    陸家皇朝倒下之後,自然有新的皇朝興起。


    但和餘穎沒有了關係,她在這個任務世界後來是比較清靜的,主要是用來養傷,畢竟靈魂的缺失不是那麽好補充的。


    當然,作為一個有眼光的人,暗閣開始更大的發展,讓它成為一個強大的勢力。


    所以,住在附近的他們一家人活得比較安逸。


    在餘穎的教導下,兄弟三人的感情還是比較好的,但餘穎還是早早給他們分了家。


    有句話說:遠著香,近著臭。


    所以他們成親後,妯娌們的關係也不錯。


    而餘穎等到他們三個長大、娶妻生子後,就按下回歸的按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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