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櫻,嫂子現在心裏很亂,你讓嫂子靜一靜。”


    藍雨晴拉著清櫻的手就往外走,清櫻連忙道:“嫂子,你幹什麽?”


    藍雨晴沒理她,將她拉出門外,而後指著一個方向道:“清櫻,嫂子現在需要你做一件事,這件事十分重要,能答應嫂子嗎?”


    “什麽事?”清櫻狐疑地看著藍雨晴道,難道是有關於那位的事?她心中不由露出驚喜,隻要藍雨晴還有那個心,她們就還能繼續掌控她。


    藍雨晴裝作有沒看到她臉上一瞬間閃過的喜色,指著一個方向道:“現在,往前走,而後右拐。”


    “嫂子,為什麽?”


    “別問那麽多了,趕緊,十萬火急啊!”


    清櫻連忙照著她的話做,在藍雨晴的目光中抬腳出了院門,而後右拐,幾個丫鬟陪在她的身邊,但待做完了這一切之後就突然臉色鐵青了。


    藍雨晴這是在耍她!


    清櫻憤怒的臉都在扭曲,嬌媚的容顏陣青陣白,藍雨晴有什麽理由對她這樣?


    清櫻盡管憤怒,但並沒有衝動,她決定回去將這裏的事告訴夏南梁,看夏南梁怎麽定奪。


    恨恨地看了院門的方向一眼,清櫻沒想到今日竟然一無所獲,兩個貼身丫鬟扶住了她的手,清櫻便恨恨地離去了。


    西苑東閣,夏北疆坐在書桌前,桌子上擺著一個雙足兩耳的青銅鏤花小香爐,爐中升起的白霧將他的麵容掩蓋,難以看清他現在的神情,並判斷他的心情。


    他所在的房間前是一道珠簾,珠簾外站著管良,如同往常一樣,隻不過今日管良的神情卻有幾分不適應。


    他開口道:“據下人來報,今日二夫人去過夫人之處,但不久又離開了。”


    良久,珠簾後的人才道:“她有什麽動作?”


    “回侯爺,二夫人離去之後,夫人便正向這邊來了。”


    夏北疆的目中露出別人看不清楚的嘲諷,沒有追問下去,隻讓管良在外麵等著。


    今日,藍雨晴讓茵歌給她梳了一個簡單的婦人髻,頭上插了一根綠色珠花,身上穿了一件管事剛送過來的湖白色曲裾,便打算出門了。


    茵歌端著手裏的胭脂盒呆愣半響,而後連忙急急叫住藍雨晴道:“夫人,夫人,您不能就這樣……”


    藍雨晴衝她擺擺手將她沒說完的話止住,而後便踏出門了。


    古代的胭脂裏麵都含了大量的鉛,藍雨晴可不想往自己的臉上抹,到時別沒老呢就滿臉疙瘩,那她還怎麽見人。


    夏飛霜還想粘著她,藍雨晴覺著夏飛霜應該是有學習的地方的,於是道:“霜兒不去學習麽?”


    夏飛霜笑著道:“霜兒以前的功課都是父親教的,如今父親要給霜兒請個先生,霜兒可以先不用去父親那裏。”


    “那不好意思了,我現在就要去你父親那裏,你不能跟著去。”藍雨晴笑咪咪地道,沒想到夏飛霜這麽久以來一直都是夏北疆交的,看來並沒去學院私塾之類的地方,她接著道:


    “更何況功課是時時都需要溫習的,你今日若實在不願讀書,那麽不習文便習武,娘親看你實在清閑,便繞著這院子跑十圈,跑完之後再做一百個俯臥撐。”


    夏飛霜哆哆嗦嗦地道:“娘親……”


    藍雨晴絲毫不鳥他,向茵歌道:“你負責監督,若少爺累了便讓他停下來休息,完成了任務就先記著,回來之後再向我報告。”


    於是在夏飛霜可憐巴巴的眼神下,藍雨晴便走出去了,不久就出現在了西苑東閣,在管良的目光下走進了夏北疆的屋子。


    夏北疆正坐在書桌前定定地看著她,瞳孔中的異色一閃而逝,而後就看著她慢慢地走到了他的身前,將他的輪椅側了一個個。


    “你做什麽?”夏北疆低沉地道,藍雨晴摸了摸鼻子,道:“看看。”


    說罷,便蹲下身子,雙手覆上了他的雙腿,輕輕地捏了捏,從夏北疆的角度,隻能看到她烏鴉鴉綸起來的青絲。


    藍雨晴低著頭問道:“什麽感覺?”


    夏北疆木著臉道:“沒有感覺。”她自己下的藥難道她不知道?


    藍雨晴使勁掐了一下,又道:“怎麽樣?”


    夏北疆看著她纖細的手指使勁在他腿上的動作,目色幽深地道:“沒有。”


    藍雨晴不禁擰起了眉頭,忍不住將他的衣擺撩起。


    “你幹什麽?!”夏北疆急怒道,從未想過藍雨晴會對他做出這樣的動作,之前她可都是對他避之不及的。


    藍雨晴沒理他,發現他的腿還被白色的裏褲包裹著,便將他的鞋脫了下來,拉上了他的褲子。


    卻沒發現自己與夏北疆的姿態是多麽的曖昧,青天白日,簡直有傷風化。


    管良隻從外麵瞟了一眼,就已經站在門口淩亂了,他不敢置信,兩個都已經勢同水火的人竟然會做這……這種事!


    侯爺怎麽可以這麽……這麽饑不擇食呢?!  藍雨晴絲毫不顧屋內屋外兩個男人有多麽窘迫,眼睛專注地盯著夏北疆白花花的兩條大白腿,手指在上麵捏了又捏,掐了又掐。


    “夠了!”


    夏北疆難以忍受的聲音傳進了藍雨晴的耳朵,藍雨晴抬頭看向他道:“還是沒感覺?”


    夏北疆迅速地點了點,身子微微向後傾斜,似乎使勁想離她遠些。


    藍雨晴的食指不由自主地在自己的額頭上揉了揉,而後道:“知道是什麽毒麽?”


    夏北疆忍不住了,火氣冒了上來,衝著她怒道:“你下的難道你不知道!”


    這是在故意激怒他吧?夏北疆狠狠地盯著藍雨晴,頭一次對他這個結發妻子露出了自己的恨意,以往不管她怎麽對他,看在夫妻情份和他父親臨死前的叮囑上,無論她怎麽對他,他都以最大的寬容來接納她,容忍她,可她一次又一次的得寸進尺已經讓他無法容忍了。


    藍雨晴仔細地將夏北疆的衣服放了下來,又替他穿好了被她脫下的鞋襪,而後認真道:“我不是失憶了麽,剛醒過來那會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麽會記得自己害過你呢?”


    “那你現在知道了?可以走了吧?我不想看見你!”


    藍雨晴耐心地看著發怒的夏北疆,用上她職業級的耐心道:“急什麽,該走的時候我自然會走的,現在你先告訴我你到底中的是什麽毒,我才好為你尋醫問藥。”


    夏北疆哼了一聲,就是不說,藍雨晴怒了,一把拍了下一旁的桌子,弄得桌子發出了陣天的響聲,驚得珠簾外的管良就要衝了進來。


    “你不說是吧?”


    藍雨晴氣得笑道,夏北疆不看她,他就不說,看她有什麽辦法。


    藍雨晴一把走近他扯開了他衣服的領口,對著驚惶的夏北疆露出了堪稱邪惡的微笑。


    “你,你想做什麽!”


    夏北疆驚恐地道。


    這女人瘋了吧!


    “你說是不說?”藍雨晴又重複問了一遍?


    “就不說!”


    藍雨晴用力又一把扯開了他的一層衣服,露出了夏北疆裏麵包裹著結實胸膛的白色裏衣,夏北疆驚慌地用手去阻止她,可藍雨晴前世就是刑警,多少犯罪分子都臣服在她的一手擒拿之下,夏北疆雖然身具武藝,可是驚惶之下竟然一時之間無法阻止她。


    “你,你究竟想做什麽?”


    “非禮你!”藍雨晴目光深深地道:“問你一次,你不說,我就扒你一層衣服,再不說,我就再扒一層,直到你光溜溜為止,別想著叫人,這事管良沒法管,你若將他叫進來,信不信我當著他的麵把你bā光!”


    反正她們是夫妻,有個現成的相公給自己,藍雨晴非禮非禮有什麽不行,更何況這算什麽大事?!前世沒穿衣服的她又不是沒見過!


    “你!……停下,好,我說!”


    藍雨晴停下手,夏北疆連忙將自己的衣服拉上,說實話,他就沒有見過這麽,這麽不知羞恥的女人,這比她以前麵對他時冷漠的樣子更可惡!


    藍雨晴鬆開了夏北疆,退後一步,將自己的手藏在身後,直直地盯著夏北疆等他說出來。


    “幽冥,傳說中了這種毒,從此便如身在地獄,每到陰雨天便會毒發,雙腿就如被烈火焚燒一樣痛苦,從此不能行走。”


    夏北疆在說這些話時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寒氣,凍得藍雨晴情不自禁地退後了一步。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藍雨晴打了個哈哈就想走,既然已經知道了什麽毒,那麽剩下的夏北疆告不告訴她也沒有什麽關係了。


    古人就是這點可惡,千奇百怪的毒藥防不勝防,藍雨晴暗暗下決心,如果有可能,自己一定要尋到傳說中那種可解百毒的藥,免得自己一步小心就中招了,也不知道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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