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進了蒙古包後,門就被關上了。


    他抬腳直接往打著地鋪的紗幔走。


    而女人聲聲痛吟,還在耳邊回蕩,大有越叫越烈的趨勢。


    透過紗幔,已然確定裏麵有兩個人貼的很近......


    每走一步,他體內嗜血的躁+動,就上漲一分。


    “唰”的一下,他直接把朦朧的紗幔一把扯開。


    紗幔本來就很薄,被他這麽一扯,直接就“呲啦啦”撕碎了一大塊。


    然後伴隨女人“啊”的一聲尖叫,白花花的美人身子,就呈現在他麵前。


    而與女人在一起的,不是別的什麽人,就是貼身丫鬟巧風而已。


    女人則手腳敞開,趴在上好的羊毛毯上,臉正朝著他的。


    “爺,你幹什麽啊,走路都沒聲的,魂都要被你嚇走了。”若音驚魂未定地扯過一旁的被子,迅速蓋在身上。


    一般情況下,四爺來了,蘇培盛會唱報的。


    不然就是守在外頭的柳嬤嬤,好歹會吱一聲的。


    可這一回,在什麽都不知道情的況下,若音真的是毫無防備啊。


    偏偏對方還一臉要弄死人的表情,她到底又哪裏做錯了?


    躺著也中槍,求她的心理陰影麵積啊。


    四爺沒有看到不好事情的,麵上的戾氣便消了一半。


    他握拳放在唇邊輕輕咳了一下,“你自個叫那麽大聲,爺來了都不知道。”


    若音:“......”


    她的嘴角抽了抽,就算臉埋在了軟和的羊毛毯子裏,她也能感受到麵上火辣辣的。


    雖說身上哪一處沒被他看過。


    但像剛剛那般趴著,手腳大方敞開,那還是頭一回啊,豈不是什麽都看到了?


    想想就覺得羞+恥又丟臉。


    拜托,她不要麵子的啊!


    就在她把臉蒙在毯子裏時,就聽見男人冷酷的命令聲,在她身後響起。


    “被子拿開。”四爺直接坐在羊毛毯子上。


    若音能感覺到柔+軟的地鋪震了震,又陷下去幾分,“爺......這樣不好吧,很冷的啦。”


    “少磨磨唧唧,不然爺直接扯了。”剛剛還沒來得及看清,她就蓋上了被子。


    視線隱隱掃到了傷口,但又不太確定。


    想著橫豎都是一個樣,若音便咬咬牙,翻身平躺著,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掀開。


    好在她不是完全光著的,身下穿了薄荷色的布帶子,上半身是同色吊帶,也不至於太過狼狽。


    四爺的眸子,在女人身上掃了一眼。


    最後停留在她腿上的傷口。


    下一秒,抬手就拿開她的腳。


    一時間,那些傷口完全呈現在他眼前。


    女人的皮膚雪白又嫩,腿內側的肌膚則更加嬌+嫩,仿佛吹+彈可破。


    隻是根部的地方,就算擦了藥,還是看得出又紅又腫。


    個別嚴重的地方,還起了水泡。


    一些挑破了皮,外翻著。


    還有幾個挑破後又形成了水泡的樣子。


    一個女人受傷,惹人心疼的程度,與顏值是成正比的。


    以若音仙女般的姿色,妖精般的身材。


    但凡一般男人瞧了,估計一顆心得碎成兩瓣。


    可四爺不是一般人,他再怎麽心疼,麵上也隻是隨意問著:“騎馬弄傷的?”


    問完後,俊朗的麵上冷淡如冰。


    渾身也散發著淡淡冷漠氣息。


    一切都是淡淡的,冷冷的。


    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


    若音細弱蚊音般“嗯”了一聲後,就撇過頭不去看他。


    有那麽一種人,他就是閑適而慵懶地坐著。


    語氣平和,或者隨意的一個動作。


    都充滿魅力,給人壓迫和侵略性。


    通身的寒氣逼人,仿佛隨時都要把人冰凍在原地,讓人喘不過氣來。


    四爺就是這麽一個人,就算他現在看似沒有發怒。


    卻也讓若音覺得高深莫測,誰知道他下一刻會不會發飆。


    就在若音以為四爺會訓她時。


    四爺卻隻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就將錦被給她繼續蓋上。


    然後轉頭吩咐巧風:“讓蘇培盛把爺帳子裏的草本清膚膏取來。”


    巧風早就受不了四爺通身的冷氣了,自然是小跑著出去了。


    若音見四爺沒有凶他,反而讓蘇培盛去取藥。


    好看的柳眉便詫異地挑了挑,臉也轉了回去,朝四爺訕訕一笑。


    可四爺隻是抬頭冷冷瞥了她一眼,就坐在一旁把+玩扳指了。


    不得不說,四爺不凶人的時候,比凶人還要可怕。


    你說要是訓斥的話說出來了,就知道他氣在哪裏。


    可他悶不做聲,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若音就覺得自己簡直罪大惡極。


    “爺,其實我不打緊,就是騎馬蹭的,過幾天就好了。”


    四爺:“......”


    “剛剛巧風給我塗了草藥汁,看著是有些慘不忍睹,其實藥效還是挺好的。”出來時,她也沒想到會受傷,便沒帶什麽藥。


    剛剛巧風給她塗的,是草原上就地取的草藥,然後磨成的藥汁。


    四爺:“......”


    兩次尬聊沒得到回應,若音尬笑了一下,便不再說話。


    清亮的瞳孔轉了幾圈後,她索性扯過錦被蓋過臉頰,隻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烏黑的秀發。


    一下子,蒙古包便顯得格外安靜。


    她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還有男人把+玩扳指的聲音。


    好在這種場麵沒維持多久,外頭就傳來蘇培盛的聲音:“爺,奴才把藥膏取來了。”


    “進。”四爺坐如鍾般。


    緊接著,就聽見窸窸窣窣的走路聲,是蘇培盛和巧風一起進來的。


    “主子爺,您看看是這個藥膏麽?”蘇培盛將一小巧的青花瓷圓罐遞給四爺。


    天知道他之前在外頭有多緊張。


    那種感覺,不亞於自己個被戴綠帽子。


    好在巧風跟她說了,是福晉受了傷,她在給福晉塗藥,這才有了那些聲音的。


    額......不對呀,他根本就沒綠帽子可戴!


    四爺接過後,打開蓋子聞了聞,“嗯,是這個,你們出去。”


    聞言,巧風心中一驚,剛剛蘇培盛讓她進來抹藥的。


    可四爺是說“你們出去”,難道四爺要給主子親自抹藥?


    蘇培盛見巧風愣在原地,便用拂塵甩了她一下。


    然後,兩人便一起出去了,還把門緊緊帶上。


    若音以為蘇培盛和巧風進來後,能夠打破僵局。


    誰知道那兩人腿還沒站穩,就又被轟出去了。


    留她在被窩裏,被四爺的寒氣弄得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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