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和直白的感受,使得她充滿了糾結。


    秋千還隨著他們而晃蕩著。


    這一刻,還算寬敞的雕花小木屋裏。


    一隻花藤秋千下,俊男美女正演繹著令人麵紅耳赤的畫麵。


    猶如一副最禁+忌的歐洲油畫......


    牆外奴才站遠了些,牆裏佳人淺-吟不止......


    明明彼此都不是頭一回,可這滋味卻似頭一回那般妙不可言。


    大概是秋千蕩漾,一切都顯得不一樣。


    一點點力氣,便能掀起驚濤駭浪。


    那滋味,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不比幾年前的搖椅差就是,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也不知過了多久,若音才斜斜躺在四爺懷裏。


    一張俏+臉上,還有抹不去的紅+粉。


    嘴上沒力氣地道:“爺也真是的,就不能輕些,這小木屋隔音很差勁的好嘛......”


    四爺攬著懷裏不勝嬌羞的女人,大掌感受著吹+彈+可破的肌膚。


    不以為然地道:“你就不知道叫得小聲些。”


    這種事情,身為爺們的四爺,怎麽可能會輕。


    那沒有力氣的事情,是女人才幹得出來的。


    再說了,他有些日子沒碰她了,怎麽控製得住。


    這麽些年來,在這種事情上,他就沒輕過。


    若音被四爺說得臊得慌,她想......這會她的臉肯定很紅。


    隻好微微偏過臉頰,不樂意地嘟了嘟嘴。


    盡管這樣,四爺還是將女人緋紅的臉蛋,看在眼裏。


    一雙大掌,開始不安分地往下,再往下......


    不一會兒,小木屋裏又傳出了動靜。


    半梅雖說剛進府,但也不是頭一回麵對這樣的事情了。


    一開始,她也不是在宗人府當差的。


    而是在紫禁城的後宮當奴才,有時候在這個主子那兒。


    有時候被調到別的妃嬪那兒。


    所以,這樣的聲音,她在紫禁城聽得多了。


    就是在宗人府,有一回,一個貝子帶著侍妾入住宗人府。


    大概是飽暖思+***,甭管白天黑夜,動靜都不小。


    這會子,她除了麵不改色地站遠些,便沒有別的舉動了。


    巧風見她麵無表情地站遠了,也跟著站在她身旁。


    解析道:“新來的,你剛到這兒不懂,四爺越是疼福晉,裏頭動靜就越大。”


    半梅意思意思地點點頭,沒好搭話。


    大概是她的舉動太過淡定,巧風也沒好再說話了。


    待裏頭動靜消停後,奴才們就忙活著備水。


    若音和四爺,也就擦洗身子,換上幹淨的衣裳,進了正院。


    四爺讓蘇培盛把公文拿過來,就在正院辦公。


    就連夜裏的時候,也是在正院歇下的。


    是夜,若音是真佩服四爺的體+力。


    迷迷糊糊中,又不知去了多少回,才昏昏沉沉地睡下。


    次日清晨,她送走四爺去上朝後,便又躺下了。


    待她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午時了。


    在柳嬤嬤的攙扶下,若音慢慢地挪動著步子。


    每走一步,身子就牽痛一分。


    尤其是兩條腿,快不是自己的了。


    柳嬤嬤扶著若音到堂間用膳,笑道:“福晉,主子爺這是疼您呢,否則也不會在咱們院中,讓人種上了千日紅這樣好看的花。”


    “可不是麽,您是福晉,跟後院那些側室和侍妾不一樣,別說千日紅了,您能紅一輩子。”巧風跟著附和。


    隻有半梅恭恭敬敬跟在若音身後,一句話都沒說。


    到底是紫禁城裏出來的,沒有那般天真。


    “別了,這話也就咱們院裏說說,出了外頭,一個字都不許提。”


    若音知道柳嬤嬤所指的“紅”,無非就是得寵的意思。


    “知道了。”柳嬤嬤和巧風應道。


    “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千日紅雖然名字喜慶,可它也並非一年四季都開著,隻是在每年的七月與十月之間開花罷了。因為花色豔麗有光澤,花幹後而不凋,經久不變,所以得名千日紅。”


    若音走到正院門口,望著院子裏的千日紅。


    惋惜地道:“過了十月,它也差不多要枯萎了。”


    “福晉說的沒錯,但長春花幾乎一年四季都能開的。還有紅掌,常年開花不斷,扶桑也是一樣。尤其是月季花,民間都叫它月月紅,基本上是花開四季,大家每個月都能看到它的花兒。”說這話的,是半梅。


    奴才們聞聲一看,都朝半梅眨眼睛。


    覺得她是新來的,不懂規矩。


    福晉說的話,也敢頂撞。


    隻有若音聽出來了,半梅這是在寬慰她呢。


    於是,她沒所謂地笑道:“確實有一年四季都開的花,但花兒並不會開了就永不凋謝。人也是一樣,會經曆是是非非,大大小小的磨練。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是一樣,不會一直都是好的,也有鬧掰的時候。更別提恩寵這種虛無的東西,更加的不牢靠。”


    “奴才愚鈍,方才沒明白福晉的意思,現在明白了。”半梅道。


    若音轉身進屋,在堂間坐下。


    看著一屋子的奴才,淡淡道:“叫牛廚子做午膳吧,另外,把正院的奴才都叫到堂間來。”


    “是。”巧風忙不迭地出去了。


    片刻後,正院的小太監、小丫鬟,就都到了堂間。


    站不住的,就從門口往後排著。


    若音身子酸痛,便斜斜撐在扶手上,俯視著底下的奴才。


    隨即轉身,朝柳嬤嬤示意一眼。


    柳嬤嬤會意,清了清嗓子,指了指一旁的半梅,大聲道:“都聽好了,她是福晉新領的奴才,往後大家一起共事,不許出現不團結的現象。畢竟你我都是正院的奴才,沒有高低之分,不許欺生。”


    “是。”眾人應道。


    一直沒吭聲的半梅,也知道若音這是看重她。


    否則的話,哪裏會管旁的奴才會不會欺負她。


    隻見半梅恭恭敬敬跪在中間,朝若音行了叩拜大禮。


    “奴才多謝福晉賞識,既然進了雍親王府,必定誓死效忠福晉。”


    說完,她一連磕了三個響頭。


    每一下都發出響亮的“咚”聲,非常實在。


    見狀,若音點點頭,笑道:“行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把你領進府,又讓你做了貼身的奴才,那就是信得過你。”


    緊接著,若音又訓了眾人幾句話,就遣散了眾人,用起了午膳。


    殊不知......後院的人,對於四爺拉著若音從前院進。


    最後,四爺卻從正院出來這件事,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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