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氏:“......”


    知道自個力氣沒他大,便沒掙紮。


    隻是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裏,聽著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有些快,在她耳膜裏發出“噗通噗通”的聲音。


    就跟戰鼓一樣,聽得她沒來由的緊張。


    “你明知道爺性子魯莽,每回聽話點,不就行了,惹急了爺,哪裏還管得了你那麽多。”少年講起了歪理。


    “我怎就不聽話了。”


    “你又是捶又是咬的,還一點都不配合,那也叫聽話?”


    “爺又粗-魯又生猛,讓人怎麽配合嘛......”


    “你疼的話,就......就叫出來,爺大不了輕點便是。”少年難得好說話,還低頭在那光潔的額頭上寵溺一吻。


    大掌也順著女人的衣領嫻熟地解著扣子。


    “不要......”完顏氏輕輕掙紮了一下。


    可是她這沒力氣的樣子,於少年而言,簡直就是欲拒還迎。


    “你看,又不聽話了。”


    “不是不聽話,是心裏頭想著大阿哥。”


    少年動作一動,似乎知道她很在意這件事情,故意吊著她:“這事不急。”


    “不,我急。”完顏氏說著,一手撐在少年的胸膛,直接就坐了起來,認真地看著他。


    瞧她急赤白臉的模樣,少年輕笑一聲,哄道:“好好好,爺知道了。但這會不行,等過幾日,皇兄在宮裏頭舉動冰嬉活動,爺帶著你去玩,屆時順便進宮,把大阿哥接回來可好?”


    “不好.”


    “乖,就這麽說定了。”少年不由分說地托舉著女人,讓她在身上坐下。


    頓時,木質的躺椅發出咯吱的聲音。


    仿佛隨時都會因為俊男美女的動作而散架。


    不一會兒,躺椅上出現一具亞麻色的軀體,以及一具雪白的身體。


    “爺......我不要在上麵,沒力氣......”


    “我知道,你不用動,爺托著你。”少年聲音黯啞,將她的頭按在懷裏躺著,還在她的耳旁蠱惑道:“再給爺生個小格格吧。”


    “不成。”


    “為何。”


    “要是再生一個格格,我還是舍不得給皇額娘養著。本來女孩子就要出嫁的,若是小時候不在身邊養著,長大了又嫁出去了,還不如不生呢。”


    少年寵溺一笑,“真是個貪心的小東西,放心吧,若是給爺生個格格,皇額娘那頭,爺自會去說的。”


    雖說他們之間有諸多不愉快。


    但起碼在孩子這件事情上。


    夫妻二人是同一個陣營的。


    話都說開了,完顏氏也早在少年地調動下逐漸融化。


    他今兒似乎特別有耐心。


    不似以往單刀趣入,而是不斷地親吻她,將她身體的每一處都安撫得剛剛好。


    完顏氏本就還愛著麵前的少年,身體一下子就變得敏銳而難耐。


    她趴在他的懷裏,不安地扭動了幾下。


    耳旁卻傳來少年耐心而沙啞地教導:“聽話,再等一會,真怕又弄疼了你。”


    似乎隱忍得難受,他的臉頰滲出細微的汗。


    幽暗深邃的眸子,泛著猩紅的光芒。


    強-健的身軀線條也越發明顯,像是蓄勢待發的樣子。


    一聽說還要一會,女人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著,等待著。


    整個人也被他調得失神,頭暈目眩。


    察覺到她的渴望,少年摁住她的身子,在她耳旁黯啞地道:“求爺。”


    “允禵,求你......”她媚聲道。


    語音剛落,女人嘴裏就發出一聲長歎。


    不對,更像是長吟。


    而她的身子,也墜入了漫無邊際的漩渦。


    像是墜進了沒有底的棉花堆裏。


    又像是飄在天空的白雲上。


    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而那膚若凝脂的身子,也因為男人的孟浪,激起一層又一層白得發亮的浪花......


    這一日,因為他難得的溫柔,她異常的媚。


    冷了那麽久的女人,在少年身上媚得噬-骨。


    隻要一想起她這陣子對自己的冷漠,現在卻媚得不像話,就極大的滿足了少年的大男子主義,也越發疼著她了......


    ------


    冰嬉活動在正月初八進行。


    舉辦的地點,在紫禁城西側的太液池。


    這可不是一個簡單遊玩活動,它是滿族傳統體育活動。


    也是大清每年都會舉行一次的冬季運動會。


    確切地說,還是冰上閱兵。


    因為清朝入主中原後,冰上運動依然是他們軍事訓練項目之一。


    而那些表演的人員,是從從八旗將士和內務府上三旗官兵中挑選的擅長滑冰的高手。


    為了檢閱的時候不出狀況,這一千多名高手,在年前的時候,就在宮裏集訓。


    等訓練得熟練時,才會在太液池上正式亮相。


    而皇上、皇後、太後、王公貴族、文武官員,也會悉數到場觀看冰嬉表演。


    這一日,若音早早就起了床。


    她換上得體的吉服後,用了點早膳,就乘著鳳輦去往太液池。


    等她到了那兒時,冰凍的湖麵上,已經有人在上麵做著預備表演,相當於現代的彩排吧。


    有奴才給若音指路,帶著她往太液池高台上去。


    一路上,見到她的人,都會行禮下跪。


    不過,還不等若音走到高台,就聽身後傳來唱報聲:“皇上駕到!”


    若音回頭一看,就見遠處有一行明黃色的儀仗隊。


    大概因為今兒場合重大,四爺乘坐的不是平時代步的輕龍輦。


    而是坐著由三十六人抬著的玉輦。


    那玉輦將近四米高,似乎為了更好的搭配玉輦,玉輦的裝飾以米白色為主。


    這讓玉輦與冰天雪地的景色,以及冰嬉的場景更加貼近。


    隻不過,奴才舉著的黃羅蓋傘,以及玉輦上端金色的圓頂,還有兩端垂著的黃緞,都顯示著奢華與尊貴。


    眼瞧著四爺在奴才和侍衛的簇擁中慢慢靠近。


    在場的所有人,紛紛朝著四爺的方向行禮、叩拜。


    畢竟在場的有數千人,總不可能每個人都湊到四爺跟前行禮。


    而若音離四爺較遠,自然也不好朝他走去。


    她隻遠遠地朝四爺盈盈福身行禮。


    不過,她是沒朝他走。


    但耐不住四爺身邊的何忠康找到了她,並打千笑道:“皇後娘娘,皇上邀您一起乘坐禦製的冰床,還請您跟著奴才移步。”


    “冰床?“若音挑眉,有些詫異。


    但還是扶著柳嬤嬤的手,跟著何忠康去了有禦製冰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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