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防禦和攻擊,若音還是懂並且會的。


    適才那兩名打手往她這邊靠時。


    她就拉著半梅敏捷地避開了。


    然而,她才避開這兩人。


    就發現有更多的打手朝她這邊攻擊。


    半梅第一時間護在她的跟前,卻被一腳踹開。


    下一刻,打手朝她直直走來。


    他似乎不是想要她的命,因為他舉著砍刀的手並沒有做任何攻擊動作。


    而是另一隻手做著鎖喉的準備。


    若音在他的手還沒碰倒她的脖子時,抬手就防禦了一下。


    但她畢竟是個女人,力量不如這些肌肉男。


    很快,她的力氣就敗了下來。


    隻是這一下防禦,讓那打手失去了耐心。


    即便若音的力氣漸漸不如他,他還是舉起了砍刀,一臉陰鷙地朝她砍去。


    刀鋒在空中劃過一抹刺眼的光芒,最後折射在若音臉上。


    她抬起另一隻手,想去阻止朝她砍來的武器。


    可打手從高處往下的衝擊力,比她從下往上的阻力要強的多。


    刀柄擊在她的手腕上,她的手臂吃痛。


    下一個瞬間,砍刀就直直劈了下來。


    就在若音以為她要被對方砍死時。


    “鏗鏘!”


    四爺的砍刀將打手的砍刀震在地上。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刀砍下了打手的一隻臂膀。


    且這一隻臂膀,正是打手準備砍若音的那一隻。


    緊接著,四爺墨瞳一冷,再次手起刀落,在打手倒下之前,朝其另一隻手砍下。


    隻見打手與若音僵持著的另一隻,也跟斷了線的木偶似得,掉在了地上。


    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兩邊肩膀噴射-出來,一下子就將他的衣服全部染紅,就連地上也血淋淋一片。


    同時,他的臉部痛苦地扭曲著,整個人無力的往後一昂,直直地倒了下去。


    四爺解決了這個打手後,就一手攬著若音的腰部,將他帶到身邊,緊緊護在懷裏。


    而他就這麽一邊護著她,一邊與其餘的打手進行著防禦和攻擊。


    好似一點都不放心她在旁邊站著。


    唯有讓她在他懷裏,他才安心。


    而他懷裏的若音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每當他做一個招式,腰部就被她攬得更緊了。


    確切地說,是禁錮的更緊了。


    然後,一個接一個的打手,就倒在了他的刀下。


    加上四爺手下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


    很快他們就由少數,成為了多數。


    眼瞧著打手越來越少,原本還覺得能以少勝多的罪魁禍首,趁亂跑掉了。


    漸漸的,那些打手才發現指揮的頭目不見了,且他們的同伴越來越少。


    一個個開始放下砍刀,跪在地上投降。


    老大都跑了,他們還堅持有什麽用。


    再這樣下去,隻會全倒在這。


    既然對方都已經投降,且這些打手也隻是生活所需,不是罪魁禍首。


    四爺將手中染滿鮮血的砍刀往地上一扔,冷冷地道:“都給爺滾!”


    語音剛落,那些打手就跟撿了條命似得,立馬鬆了口氣。


    一個個的,趕緊從地上起來,一溜煙似得跑出去了。


    看著那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四爺眸光清冷。


    隻是在那些背影消失後,低頭問著懷裏的女人:“可傷到你了?”


    他在與她說話時,斂住了眼裏的冷意。


    “沒,一點都沒受傷。”若音回道。


    隻是一雙手卻死死揪著四爺的衣襟,不肯放手。


    她不是害怕,而是覺得四爺護著她的樣子超man的!


    四爺隻當是她嚇壞了,便攬著她的腰往外走。


    然而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道柔弱的女聲:“等一下。”


    若音回頭,看了眼身後。


    隻見掌櫃的穿著一襲粉色的襦裙。


    正蹲在牆角,雙手抱著膝蓋,瑟瑟發抖。


    一雙眼睛從下往上看著若音和四爺。


    哦,不對,應該說是直接略過若音,看向了四爺。


    且她雙眸含淚,泫然欲泣,我見猶憐。


    不知怎的,若音自覺性地蹙了蹙眉。


    不管她們來前,還是適才打鬥的時候,那些人都沒有攻擊這名掌櫃。


    可是掌櫃的這副樣子,簡直比受到攻擊的她還要受到驚嚇。


    她淡淡地道:“那些人被嚇跑了,想來不會再來騷擾你了。”


    若音的話才說完,就聽見掌櫃的可憐兮兮地朝四爺道:“這位爺,小女子感謝您的救命之恩,隻是小女子無以回報,隻求將這幾處船屋送給您,在您......身邊侍奉左右。”


    這話翻譯一下就是:小女子無以回報,唯有送產業加以身相許。


    她的聲音柔弱而怯懦,像極了走投無路的女子,害怕被拒絕的同時,卻又鼓足了勇氣。


    瞧著不好意思,實則不要點臉。


    聽得若音冷笑了一聲。


    半梅聽見若音冷笑,也跟著冷笑了一聲。


    主子真是救了一條白眼狼。


    這個女子,說出來的話可憐,所作所為卻可恨到了極點,明明跟她說話的是主子。


    她卻無視主子,佯裝沒聽見。


    隻管在皇上麵前嬌滴滴的柔弱著,在這博取同情呢。


    完美印證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


    還不是看中皇上會武功,身邊的幾個侍衛也厲害。


    才幾個人,就把二十多名侍衛打跑了。


    便想賴著皇上抱大腿,尋求庇護,想獲得安全感呢。


    至於口口聲聲說想把這幾處船屋送給皇上。


    估計這女子知道皇上氣宇非凡,八成產業比她還多,看不上這點,故意在這體現出她將這些物質奉為身外之物,看中的不是皇上的錢財,而是皇上的人。


    這一點,對於普通男人來說,興許就留在這,與她過著神仙眷侶般的生活。


    可皇上不是普通男人,會在乎這點產業麽。


    再說了,皇上的安全感,隻屬於皇後娘娘一人,是這個女子能企及的嗎!


    見四爺不說話,那女子又加大了籌碼,“如果這些船屋你都不看在眼裏,我別處還有幾處莊子,且都有盈利的。”


    聞言,若音又笑了。


    這一次,她不是冷笑。


    而是覺得可笑,簡直可笑之極!


    原本揪著四爺衣襟的手,揪得更緊了。


    身子也緊緊依偎在他懷裏,小鳥依人地道:“爺,你說這個世上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女人,人家好心救了她,她卻看中了你,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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