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幹笑兩聲,她真的是被四爺氣到發笑。


    為什麽他這麽討厭,她卻莫名想笑?


    搞得她好像是個拐騙小孩的怪阿姨一樣。


    可是,這樣的四爺卻一點都不可愛。


    還是那個在乎她,會吃醋的四爺可愛。


    若音笑了幾聲後,無奈地道:“罷了,您不信就不信,就當臣妾什麽都沒說。”


    說完,她斜斜看了四爺一眼,就準備起身回屋。


    結果四爺卻盯著她脖子上的項鏈晃了神。


    那墜子在夜光下泛著銀色的光芒,一閃一閃的,閃進了四爺瞳孔的影子裏。


    下一刻,四爺緊抿薄唇,長眉緊蹙,似乎有些難受。


    接著他雙手扶頭,指尖深深地陷進了頭發和頭皮裏。


    手背上的青筋突起,隱忍的樣子十分難受。


    一雙墨瞳頓時就變得猩紅,滿是陰鷙的神色。


    他看著她掛在脖子上的項鏈,有零碎的畫麵在腦袋裏浮現。


    那是一個拍賣場,場下坐滿了人。


    那些人影在腦海不斷劃過,各種交談和拍賣的聲音在他耳旁不斷回響。


    有人在跟他爭項鏈。


    倏地一下,記憶又到了一個房間。


    一對男女在爭吵,他把項鏈扔到了窗外。


    外麵下著大雨,有個女人衣服濕透,頭發貼在臉頰。


    大雨模糊不清,他看不清她的臉。


    可是他想看清她的臉,他越想看清,頭部劇痛加重。


    本就零碎的片段變得更加零碎。


    那些人有許多重影,模糊不清,聲音帶著回音,十分詭異。


    四爺薄唇緊抿,額頭一下冒出豆大的汗珠來,太陽穴的青筋突突地跳著。


    若音蹲在他麵前,“皇上,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來了。”


    語音剛落,四爺猛然擒住她的雙臂,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的項鏈。


    此刻,若音更加確定四爺是想起了什麽。


    看到他這麽痛苦的樣子,她是既開心又心疼。


    開心的,是他能記起一些事情,那就代表有希望。


    心疼的,是他看起來好痛苦。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俊朗的臉頰就滿是汗珠。


    “啊!”


    終於,四爺實在痛得難忍,發出一聲震天驚地的聲音,在院子上空傳出很遠很遠。


    這一聲霹靂般的大喊,劃破了原本安靜的夜空,驚動了守在院外的侍衛,以及一院子的人。


    不一會兒,蘇培盛和陳彪,以及侍衛全都趕了過來。


    就連耿安倩,也趕到了現場。


    大家看到抓著若音手臂的四爺,一時半會沒明白怎麽回事。


    若音則安撫四爺:“皇上,您慢慢想,慢慢回憶,別太著急了,記得要深呼吸......”


    “皇上,別想了,咱不想了好不好。“耿安倩一把將四爺和若音拉開。


    一時間,原本直視若音的四爺,成了直視耿安倩。


    若音不甘示弱的把四爺繼續拉回,“皇上,別聽她的,咱們繼續想,再想一會你就記起來了,啊。”


    “娘娘,您怎麽可以這麽自私,皇上都痛苦成這樣了,你還逼著他去回憶過去的事情,你這不是在害他嗎?”耿安倩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指手畫腳。


    若音怒瞪著耿安倩,“真正自私的是你,你為了自己的私心,置皇上的感受和感情於不顧,你明知道他想記起以前的事情,卻一直阻攔他去回憶以前的事,就好比現在,你故意在這打岔,因為你怕他想起本宮,就會把你拋在一旁!”


    “皇上最近都很開心,您怎知他想記起以前的事情,說不定那些是痛苦的回憶呢?”


    “倘若他開心,就不會和我一樣睡不著,跑到這看星星了。”


    “興許是傷口帶給他的痛苦。”耿安倩看著四爺,道:“皇上他已經夠難受了,您還讓他回憶以前的事,隻會讓他更痛苦。”


    “失憶的人回想以前的事,大腦本就會難受,不能因為痛,就一直讓他不想,難道就因為痛,就一輩子當個失憶的人嗎?”


    “那也不能......”


    “夠了,本宮和皇上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手!”若音不想再聽耿安倩廢話。


    “我也隻是從醫者的角度替皇上著想,娘娘若是不喜歡,安倩便不提了。”


    四爺本來腦海裏有很多片段。


    被耿安倩和若音爭執,那些片段就被徹底打斷。


    一瞬間,頭痛欲裂的感覺就消失了。


    他將袖口從若音的指尖抽出,而後用那種複雜的眼神看著若音。


    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若音接近他的目的不純,他清冷地道:“皇後,往後不要在和朕提以前的事。”


    說完,他就拂袖離開。


    見狀,奴才們也就都散開了。


    最後,又隻有若音一人站在院子裏。


    秋天的晚風吹在她的臉上,有點蕭條。


    她拖著步伐,也回了房間休息。


    院子裏,也恢複了安靜。


    好似這個晚上什麽都沒發生。


    但對於她來說,哪怕四爺隻想起一點點事情,那也是好的。


    這代表有希望。


    他不是完全忘記她。


    她堅信,隻要繼續對他進行心理治療,他很快就會恢複記憶的。


    ------


    次日清晨,四爺在和蘇培盛商量回京的事情。


    他的傷雖然沒有大好,但隻要馬車夠好,輕微的顛簸還是能夠承受了。


    “皇上,奴才這就安排回京的相關事宜。”蘇培盛應了後,就往外走。


    出去的時候,陳彪正好迎麵進來。


    兩人微微頜首,眼神照了個麵。


    然後,陳彪走到四爺跟前,打千道:“皇上,噶爾丹·策淩帶著數千名蒙古兵在京師和蒙古交界處來回試探。如今聽說您在這附近一代,竟然提出想要拜見您。”


    噶爾丹·策淩,就是策妄阿拉布坦的兒子。


    當年策妄阿拉布坦謀反不成,反而因此喪命。


    自此,他的兒子策淩襲爵,短時間內穩定部落,成為準噶爾汗國的汗王,也就是準噶爾部落的首領,尊號巴特爾汗,巴特爾,在蒙古是英雄的意思。


    那準噶爾部落的戰爭雖是敗了,但他們的力量並沒有完全消除。


    短短幾年的時間,策淩就在邊境、以及部落原屬地積蓄強大的力量。


    這一股力量到處逃竄,是非常難以對付的。


    蒙古多勇士,能馴服勇士的男人,想來不光勇猛,還有要有謀略。


    說起準噶爾汗國,它是一個獨立的藩屬國。


    不完全屬於大清管轄,卻又是大清的附屬汗國。


    這個部落對大清呢,那是年年納貢,歲歲稱臣。


    但是!卻、代、代、造、反!


    可它又是一個完全獨立的藩屬國,不是那麽好吞並的。


    否則大清前幾任皇帝也不會屢次開戰,卻沒有將它收入囊中。


    為此,康熙都親征了好幾回。


    一個部落的汗王,帶著數千蒙古兵在京師和蒙古交界處來回試探,其意圖不要太明顯。


    現在知道皇上在這,就說是來拜見了,也不曉得搞什麽鬼。


    反正聽說策淩能力遠遠超過他的父親,隻是為人勇猛、暴戾、吃人肉、喝人血,卻獨獨不近女色。


    ------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嗜血的渴望和凶殘的能力來了!


    講真,目前為止最厲害的男主來了。


    這個男配不是打醬油的,他是來搞事情的。


    通俗地說,他就是來氣煞四爺,和四爺正麵剛,來搶人的!


    隻要男配給點力,音音不受四爺氣!


    親們,男配給力不給力,就看你們投月票的熱情指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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