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他就跟變了性格一樣,還經常去後宮妃嬪的寢宮坐坐,喝喝茶,但沒在她們那過夜。


    當然,除了儀妃之外。


    從前這後宮裏,隻見皇後笑,哪聞新人哭。


    現在是隻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隻不過,儀妃有了身孕,即便是四爺宿在鍾粹宮,也就那樣。


    而且他對除若音以外的女人極度反感,所以都是分開歇息的。


    這樣的日子,一直到了三月底,都沒有改變。


    而這些,全都歸功於儀妃。


    因為她在四爺麵前吹風,天天說這個妃嬪,那個妃嬪好。


    一副我不爭寵,我隻是姐妹們的舉薦工,好大公無私哦。


    導致後宮妃嬪到若音的永壽宮晨省時,都不再背後說儀妃壞話,反而極其護著儀妃。


    且話裏話外都極其自信的樣子,覺得她們馬上就要寵冠六宮了,亦或者她們馬上也要懷上皇嗣了。


    簡直一個一個夢,飛出了天窗。


    雖說四爺之前對他們都淡淡的,現在也隻是去各宮坐坐,但眾妃嬪們卻覺得是皇恩浩蕩。


    民間有句俗語:烈女失貞,不如老妓從良。


    這個世界對好人要求太過嚴苛,對壞人卻太容易原諒。


    這就像一個好人做一千次好事,但凡做一次壞事,就會遭萬人唾棄。


    一個壞人做一千次壞事,隻要做一次好事,大家都會覺得他沒那麽壞,是個好人,會感天動地。


    壞人做一件好事叫回頭是岸。


    好人做一件壞事叫臨天亮尿床。


    而此時的四爺,在妃嬪眼中是皇恩浩蕩!


    因為天天受帝王寵愛,隻要有一天不寵,就會心理不平衡,覺得寵愛才是理所當然。


    天天不受寵,哪怕隻是看那麽一眼,也覺得是皇恩浩蕩!


    “娘娘,皇上今兒又去了馨嬪的鹹福宮喝茶呢。”如霞從外邊一進來,就將八卦消息說給了若音聽。


    “馨嬪本就茶藝精湛,本宮都念著她泡的茶好喝呢,有什麽好奇怪的。”若音提著噴壺,沒所謂地在後花園澆花。


    如霞:“這個確實沒什麽好稀奇的,要真的隻是這樣,奴才也不會到您跟前來說了。”


    自打去年南巡回宮後,娘娘就對皇上淡了。


    成天隻在後宮裏澆花,看賬,寫字,甚至寧願抄佛經,都不愛爭寵。


    她是奴才,娘娘想怎樣,她當然都會跟著支持。


    可是現在,瞧著後宮行情有變,她不說都不行啦。


    “怎麽了又?”若音淡淡問。


    “您知道皇上為何會去馨嬪那喝茶,又為何去穎嬪那看四阿哥,甚至,還去沁答應那小坐嗎?”


    “這些和本宮有幹係?”


    “娘娘!”


    “好了,往後這種事情,不必再來稟報我。”若音沉聲道,“即便皇上一天翻一個妃嬪牌子,每晚換著宿在妃嬪們的寢宮,都與本宮無關,這一點,我希望你,還有你們,都要記住。”


    她停止澆水,眸光嚴肅地掃了一院子的奴才。


    “知道了。”如霞聳拉了腦袋,小心翼翼地道:“奴才隻是想告訴您,這些都是儀妃吹的枕邊風,現在後宮有一大半的妃嬪,都被儀妃拉攏了。”


    “是啊,娘娘,她們時常邀約在一起喝茶、聊天、賞花,好得跟親姐妹似得。”如霜也道。


    若音聽了後,雲淡風輕地道:“後宮親姐妹也有反目的時候,更別說儀妃跟她們隻不過是塑料姐妹花,那些人還不是見儀妃這會正得寵,想巴結她,又哪裏是真心想和她相處。”


    “可......”


    “再說了,儀妃正處於關鍵時候,還和那些人虛情假意地拉幫結派,別被人鑽了空子就不錯了。”若音不等如霞多說一句,就打斷了。


    半梅性子沉穩,她替若音收好噴壺,“娘娘說的對,儀妃懷上雙生子,本就該好好在鍾粹宮養胎。可她非但沒有安分,反而在後宮拉幫結派,她這不是找不安穩,給那些居心叵測的人鑽空子嗎?”


    如霞:“聽你這麽一說,好像是這麽個理兒,放眼望去,後宮妃嬪有孕時,哪個不是關起門來,恨不得天天躲在家裏,命奴才嚴謹把守,誰會成天三五成群的談天說笑,傻了吧她。”


    半梅:“人家可不傻,儀妃她現在有了身孕,又伺候不了皇上。等到她把皇嗣生下,怎麽說還得要大半年才能侍寢。她何不借著這個機會,拉攏後宮眾人,培養屬於她的後宮勢力。”


    “誰知道呢。”若音眸光微轉,抬腳就進了堂間。


    難怪她說這幾日妃嬪們來晨省,怎麽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本來大家都是孤立儀妃的,現在好幾個反而護著儀妃。


    合著是抱上了儀妃的大腿。


    想到這,若音不由得謹慎吩咐半梅:“這段時間,你命咱們的人好生看著點,別讓旁人往咱的永壽宮潑髒水。”


    “是。”


    ------


    三月底過後沒幾天,就到了四月。


    四月初,是儀妃的生辰。


    若音本想讓奴才隨便打發點賞賜到鍾粹宮的。


    可半梅卻說:“娘娘,適才蘇公公來傳話了,皇上說儀妃第一年在宮裏頭過生辰,讓您替儀妃操辦一場生辰宴。”


    “你做事本宮向來放心,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平時後宮的宮宴,都是她在操辦。


    可儀妃麽的生辰,她不屑操辦。


    但四爺都這麽吩咐了,就讓奴才隨便意思意思得了。


    這位爺也是奇了,往年別的妃嬪過生辰,他都懶得管。


    就連她這個做皇後的過生辰,都沒說過非要她大辦。


    甚至,他自個過生辰,一切都從簡。


    可為何偏偏對於儀妃,就說要大辦。


    要說真的寵愛一個妃嬪的話,是不會在其有身孕時這般大張旗鼓的。


    這不是讓儀妃在後宮拉仇恨,將其往火坑裏推嗎?


    反正若音覺得這事恐怕沒這麽簡單。


    四爺那腹黑的性子,甭管做什麽事情,他都是有目的的。


    到了儀妃生辰那一天,後宮妃嬪都早早地聚集在了若音的永壽宮。


    壽星儀妃由於一直臥床安胎,是最後一個到的。


    隨著李福康一聲“儀妃到!”


    眾妃嬪們的視線都看向永壽宮堂間門口。


    上首的若音,也直視著前方。


    隻見,儀妃挺著巨大的孕肚,小心翼翼地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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