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變得越來越沉穩的威廉,虛雲的變化也是相當大的。


    以前的他,因為常年修禪學佛的原因,慈眉善目,和顏悅色,給人一種與世無爭的心平氣和之感。


    可是現在,不知是因為不再修禪學佛,還是因為穿著打扮的原因,


    他整個人看起來...若音也不知怎麽說,反正不似從前那般淡然了。


    若音聽了虛雲的話,算了下時間。


    似乎大清的時間,和月上帝國的時間是對得上號的。


    隻不過國號不一樣而已。


    若音對於虛雲的印象,一直以來都很好。


    即便現在額他看起來很不一樣,若音還是很客氣地道:“虛雲,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


    “我也沒想到。”虛雲薄唇輕啟,“不過,我現在不叫虛雲了。”


    “啊?”若音詫異,但很快就明白了,虛雲似乎是他在太廟時的法號。


    如今他到了這,應當是有了新的名字吧。


    對於訝異的若音,虛雲雲淡風輕地道:“虛雲是我在太廟時的法號,如今到了月上帝國,什麽戒都破了,這個法號也可以扔了。往後,你叫我約瑟就行。”


    約瑟?若音柳眉一挑,他就是之前那名女子口中的約瑟公爵吧。


    據她所知,修行之人的五戒,是一不殺生,二不偷盜,三不邪-淫,四不妄語,五不飲酒。


    可虛雲,哦,不對,可約瑟卻說,他什麽戒都破了。


    所以,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破了殺戒、盜戒、淫-戒、妄語戒、酒戒?


    盜,不一定是偷盜,搶盜也算是破戒。


    惡語,也是妄語的一種。


    都說一個人的氣質,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


    什麽樣的人,他的一言一行就會是什麽樣。


    難怪她剛剛看到約瑟第一眼時,就覺得他的氣質跟以前截然不同了。


    如今聽他這麽一說,她似乎什麽都明白了。


    一個整日潛心修行的人,自然跟凡俗之人氣質是不一樣的。


    之前的虛雲,是什麽都懂,但還是有些範圍,是他完全不會去涉及的。


    那時的他,即便旁人陷害他,他也會去寬恕。


    他就像一張白紙一樣,慈悲而善良。


    可現在的約瑟,什麽都懂,也什麽都涉及。


    不知怎的,在知道他破了戒後,她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些年,他到底經曆了什麽。


    是怎樣的事情,怎樣的心理掙紮,會讓那個因為修行,在太陽底下打坐打到中暑都不自知,以及從來都是溫和說話的的虛雲犯了所有戒?


    而他,卻說的這般雲淡風輕。


    亦或者,是他之前太過循規蹈矩,一旦接觸了利益熏心,就自然而然的破了戒,沉醉其中?


    若音不知該對約瑟說些什麽。


    她抿了抿唇後,才想起約瑟適才說的話。


    他說,他們接到她的時候,就是六月十二。


    若音不由得好奇地問:“接到?你們從誰手裏接到我的。”


    威廉:“我們當時正在大清辦事,是策淩寫密信告訴我們,你被囚禁在密室裏,他說你一直想離開大清,但他目前無能為力,便想到了我。”


    “於是,我們便趕往京師,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京師已經地震,我們便以月上帝國的名義,捐了許多賑災的物資和銀兩。”


    “雖然當時有很多胡國的人加入救援隊伍,但我們沒有,我隻是命別的友國使者到紫禁城展開救援。”


    “一開始,他們是在太極殿幫忙救援,再挖通太極殿和養心殿,將養心殿的你救了出來。”


    “且為了不引起大清朝廷的懷疑,他們在救你的時候,趁著有宮女在燒東西祭奠同伴的時候,點了一把大火,將養心殿燒得一幹二淨,再從十三行乘船到這。”


    “現在,大清所有人都認為你已經死了,而你,在我們月上帝國涅槃重生了!”


    聽了威廉的話,若音這才明白過來,她是怎麽到了月上帝國的。


    記得多年前,在大清的時候,那時,策淩還是康熙帝的謀士。


    威廉為了找他的弟弟,也到了大清。


    一開始,這兩位似乎沒什麽交集。


    可後來的幾次,每次見到他們,這兩位似乎處得還算不錯。


    隻是,若音卻不解地道:“是誰囚禁了我,又為何要囚禁我?”


    此話一出,威廉和約瑟都微微頓了頓。


    但兩人的臉上,都一副“你都不知道,我們怎會知道”的表情。


    見他們都不說話,若音繼續問:“是我犯了大清律例嗎?”


    “你真的不記得了?”威廉問。


    若音:“我是真的真的不記得了。”


    聽到這話,威廉和約瑟對視一眼,兩人麵上的情緒有些複雜。


    然後,威廉微微側頭,用餘光示意一眼邊上背著藥箱的男子。


    那男子立馬會意,上前朝若音道:“女士,你昏迷多天,且行為有些反常,我需要進一步對你的傷勢進行診斷。”


    說完,他和他身邊的幾名女子,就開始對若音進行檢查。


    最開始,一名女子拿了個輕薄的木質圓筒,放在若音後背心髒位置。


    一端貼著若音的心髒,一端由著女子放在耳畔傾聽。


    由於天氣炎熱,若音身上隻一件單薄的衣裳,所以,即便她不褪下衣料,也能聽得清心跳。


    女子一麵傾聽,一麵對若音說:“這個聽診器,是用來收集和放大你的心髒、肺部、動脈、經脈、以及其它內髒器官處發出的聲音,以此作為診斷你身體的依據。”


    若音瞧著女子專業的樣子,也就由對方診斷了。


    而另一個女子,拿了一個類似於血壓計的東西,綁緊了若音的手腕。


    那血壓計一端有一個狹窄的水銀柱。


    隨著若音的脈搏跳動,水銀柱正上下跳動著。


    等到她們測完若音的心跳和血壓後,那名大夫,突然就捧著一個墨色的星盤,坐在若音的床邊。


    若音掃了眼那個圓形的星盤,上麵刻著白色的胡文,以及各種她看不懂的符號和彩色的線條。


    不過,上麵有些圖案,若音還是認得的。


    那些圖案,正是十二星座的圖案。


    大約一盞茶後,所有的檢查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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