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吃飯這麽晚?”


    “剛才去了幾戶,簽了幾個字,回來就晚了,孩子在她奶奶家吃的飯,已經睡了,本來不想吃了,跑了一天覺得餓了,你吃了沒有?”


    “你一個電話,我就趕緊來了,去開城了,開城那邊好多事,辦事處就一個業務員,基本上就是看著門店,開拓市場的事我得親自跑。回來的時候帶來的月餅,是開城老式傳統的月餅,以前是皇宮裏的貢品,你嚐嚐。”常青說。


    “你來了,拿著東西,你嫂子是不是給你炒一個菜,請你吃飯。”


    “嫂子忙了一天,就不要忙活了。”


    “很快的。”香花說著,打了幾個雞蛋,大蔥炒雞蛋,很香。又切了一把辣椒幾根火腿腸炒了。


    “幾人兄弟帶著酒來了,我就陪兄弟喝兩杯。袁順這個老鱉子,這幾天處處給我作對,我在村裏跑著找人簽字,他組織人也在村子裏跑,阻止村民簽字,不過袁順的這一招不管用了,大多數村民是正義的,已經有一半的人簽了字,再有幾十戶就超過三分之二了,簽完字我就和袁順明裏幹,阻止車輛把他窯廠鏟了。”香花拿出兩個酒杯,倒著就說到。


    常青看著香花,以前以為她是一個潑辣的農村婦女,想不到當了村委會主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這樣得罪人的事,就是一般的男人也沒有這樣的魄力,那是袁順十幾年的心血,是袁順的搖錢樹,一下子就給他掀了,袁順會記恨一輩子的。


    “嫂子,做事講究點策略,和袁順這樣直接的刀槍相對,袁順一輩子沒有幹過吃虧的事,你得小心一點。”


    “你放心兄弟,袁順要是有能耐咋不敢蹦出來,他不占理,心裏虧。村裏群眾心裏很亮,這事說了好久,不能半途而廢了。這次我不把那片地收回來,以後就沒有人能收回來,開弓沒有回頭箭。來兄弟,幹杯,謝謝你一直支持你嫂子的工作。”香花爽快的喝了。


    “我要謝謝嫂子了,辦廠的事你不少操心,來幹杯。”常青爽快的喝了。


    喝了幾杯,香花麵色緋紅,雙眼迷離,說道:“常青,你是不是覺得你嫂子是一個很放蕩的人?”


    “哪裏會呢?嫂子女中豪傑,巾幗英雄,一般男人比不了你,村裏選你當主任,眼光沒有錯。”


    “去年冬天那天晚上,你像兔子一樣的逃了?”香花笑著說。


    “那天?”


    “就是你鑽進嫂子被窩的那天。明知故問。”香花瞥了一眼常青,說道。


    “那還不是袁有根那個傻家夥嚎了一嗓子,把我嚇跑了”


    “看你的膽子。袁有根在你那裏好多了,我看他的神情像是病好了。”


    “袁有根不傻,心裏清楚的很,那天晚上從你家裏出來,他看見了,但是這家夥不說,老是往我要煙。我是有把柄在他手裏了。”常青笑著說。


    一瓶酒快喝完了,時間不早了,常青要走,這時候覺得屋門響了一下,然後就關上了。常青覺得奇怪,一拉房門,外麵鎖上了。


    “嫂子,有人裝賴,門從外麵鎖上了,你把燈關了。”常青說。


    香花關了電燈,常青知道香花家的屋門是老式的木門,一用力,門從裏麵摘開了,常青一貓腰鑽了出來,然後輕輕的合上門。


    常青沒有走大門,大門口一定有人,就從院子後麵翻牆出來,躲進了黑暗裏。


    不一會兒,聽見院子裏有響動,見是香花的小叔子海水領著幾個男孩在院子裏。


    “嫂子,開門。”海水叫道。


    “幹啥哩?海水,我都睡了,有事明天說吧!”


    “你開開門,我有急事。”


    “啥急事也得等到明天說。”香花在裏麵吼叫到。


    “嫂子,今天晚上你必須把門開開,你要是不開我就砸門了。”海水也是不客氣的說道。


    “我今天就是不開門,有本事你就砸吧。”


    一個在院子裏,一個在屋子裏,聲音越來越大。不一會兒,村子裏的人聽見了,紛紛來到香花家裏,以為是香花和誰吵架。


    見來人越來越多,海水更加囂張,不停的擂門。來的村民漸漸聽出了門道,原來是海水來捉奸來了,香花一直不開門,看來是屋裏有人。


    “嫂子,俺哥不在家,這一年你瘋的不得了,到處亂串,袁灣是盛不下了,這家竄那家竄,你像一個婦道人家嗎?你知道背後人家都怎麽說你?俺家丟不起這人。”


    “你給我說清楚人家都說我啥了?”


    “你自己做的事你會不清楚?都說你幹村委主任是假,到處找男人是真。”


    “海水,你血口噴人,你整天吊兒郎當不幹正事,老爹老娘你不管。不是我撐著,你老娘的一隻瞎眼會活成一個啥樣子?你整天不敢正事,連個媳婦都尋不下,我還整天給你打聽媳婦哩!虧了我一片心事。”


    “啥都不要說了,你開門。”海水叫到。


    “我開門可以,你必須給我說清楚叫我開門幹啥哩?”


    此刻,常青躲在暗處,見袁大虎領著幾個人過來,袁大虎說道:‘一會兒進了香花的屋子裏不管男的女的都給我狠狠的打,打完以後,把衣服扒了,讓這對狗男女光身子遊街,搞,就徹底的搞臭她,搞爛她。’最近,袁大虎說是巡邏,卻一直盯著香花的動向,今天晚上見常青進了香花家裏,一起喝起了小酒,袁大虎慶幸終於抓到了一個好機會,就悄悄的過去把門從外麵栓死,然後出來給劉海水打電話,看到劉海水怒氣衝衝的過來了,就躲到暗處,給窯廠的幾個馬仔打電話,讓他們盡快過來。


    常青心想,好你一個袁大虎,你這是往死裏整香花哩,媽的,幸虧我及時的出來了,要不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真要是中了袁大虎的圈套,這一下就全完了。


    “你屋裏有人,不要叫我說那麽清楚了,我害丟人。”劉海水一邊擂門一邊氣急敗壞的說道。


    “劉海水,你要是找不出來人咋辦?”


    “我要是找出來人了你咋辦?”


    “你要是找出來人了我給你磕頭,你要是找不出來人了呢?”香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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