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大為錯愕,“死了?”


    “是,上次我回去之後,他就已經死了。”


    聽到琴聲,玉皎皎道:“杳杳回來了,我要走了。”


    接著,眼前的人便消失了。


    李清有些怔忡。想追上去,可是,追進別的女孩子閨房,畢竟是不妥的。


    玉皎皎直接下了地下室,瞥見了再度昏睡過去的若容。一半的臉埋在被衾裏。


    因為地下室光線不好,也沒有仔細去窺探容貌。


    “她答應了。”孟杳杳對她說,“我們可以開始了,丹藥,找到沒有?”


    “找到了。”玉皎皎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瓷瓶,“不過,這種丹藥隻有一顆。就是為我幾天後,祭劍服用的那一顆。”


    孟杳杳即將接過的手一滯,“沒有第二顆嗎?”


    “要保證煉製出仙級神器,這枚丹藥的煉製很複雜,之前失敗了無數次,才煉出這一顆來。煉出一顆至少半個月。”


    孟杳杳簡直要暈過去了:“你不是說有很多顆嗎?”


    玉皎皎吐了吐舌頭:“我也是到這才想起來。那很多顆,是先前煉壞的,能用的就隻有這一顆了。”


    若容即將掛了,讓他服用丹藥然後煉製到器符裏刻不容緩,可是,若將這顆丹藥拿走了,或許會影響玉皎皎的命運軌跡。


    孟杳杳並沒有接那個瓷瓶,玉皎皎卻當機立斷,把那顆藥給了她。


    “先緊著他吧,他再不祭器,就要死了。”


    “那你呢?”


    “我沒事,我再讓他們煉就是了。大不了,我晚幾天再跳劍爐。”


    孟杳杳看了眼半死不活的若容,再看了眼玉皎皎,一雙秀氣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天呐,她都幹了什麽?


    孟杳杳這才反應過來。


    先前,為了得到秘術,丹藥,她沒想太多,拖著玉皎皎就來了,可她沒想過,這於她,是多麽痛苦的時刻。


    跳劍爐……


    她好不容易經過了那段時光,經過了一千年,她又把她拖了回來,難道,想讓當年的痛苦再次在她身上重演嗎?


    孟杳杳神色複雜的望著她:“若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還會選擇祭劍嗎?”


    若玉皎皎選擇留在西夏,她會失去很大的助力,可是,如果可以,她寧可她不承受這祭劍的痛苦,千年的寂寞,留在西夏,繼續做她無憂無慮的公主。


    玉皎皎苦笑:“我還有得選嗎?”


    “先前,雖然是為了千年後能夠和李清章相遇,能夠救他,可是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我的國家。唐國比西夏強盛太多了,西夏,必須有一枚這樣的兵器,威懾他國,阻止戰爭,你知道嗎?”


    孟杳杳深深凝著她。


    身為一國公主,她背負了太多太多。


    玉皎皎卻燦爛的揚起了唇角:“可是,最最最重要的一點,你知道是什麽嗎?”


    “什麽?”孟杳杳茫然道。


    玉皎皎目光晶亮的看著她,忽然在她額頭上一點,“你呀!”


    “雖然,李清章已經死了,但千年之後,還能遇見你,也是很不錯的,如果說,第一次選擇祭劍是為了李清章,第二次,就是為了你。”玉皎皎笑得燦爛,孟杳杳卻怔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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