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蠻王緊跟著開口:“不錯。若不讓翼風前來賠罪,本王怎忍看辰將軍平白無故的受此大辱?”


    “本王直恨不得將他驅逐出我凱氏部族!”


    “王上……咳咳咳,王上大人此言差矣。”


    辰申依舊裝出一副虛弱之態,一言一字都吐露的有氣無力:“部落開戰,一旦進入膠著時期,對於戰備物資的消耗將日益增多。”


    “你若真將翼風驅逐而出,萬一戰略物資吃緊,為之奈何?”


    “最主要的是,這麽做定會打草驚蛇。”


    說到這,辰申眼中徒然劃過一抹煞氣:“翼風也好,翼龍天也罷,他們惡言誣我的根本目的,並非是針對我個人。”


    “還請王上大人試想,倘若你真的聽信了翼風的讒言,一怒之下將我監禁、或是處斬了。”


    “那等將來我的親朋摯友們尋來此地,誰會成為怒火的承載體?”


    “這……自然是我凱氏部族了。”


    “不錯。”


    辰申大點其頭:“若真到了那個地步,凱氏部族將麵臨何等嚴峻的後果,想來也不用我多言了吧?”


    聽聞此言,老蠻王的臉色已經有些發青了。


    辰申卻仿若未見,依舊自顧自的道:“就算老王上為人磊落大度,顧念辰某救治好了凱奇莉的舊日恩情,對我不殺也不囚,恐怕也必不再重用。”


    “如此一來,辰某再將通過‘月光天靈’探得的敵軍動向、如實稟告之際,王上又豈會聽信?”


    “如果這時候翼風再跳出來讒言兩句,說不定王上還會反其道而行吧?”


    “真若這般,凱氏部族與達氏部族的戰況必將一挫再挫、甚至兵敗如山都不是不可能的!”


    一番有理有據的“危言聳聽”後,辰申緩了幾口氣後,才接著道:“總而言之,翼風潑我髒水的行徑,極有可能並非是針對我個人。”


    “那家夥的根本目的,是想讓凱氏部族一蹶不振、甚至是一朝傾覆,意圖從中獲利!”


    王上越聽越覺得有理,滿口老牙咬的嘎嘎直響:“好你個翼龍天,留下翼風這個釘子在我凱氏部族,原來是包藏了此等險惡的禍心!”


    辰申見狀,心知自己的目的已然達成了大半,索性出言勸道:“王上稍安,切莫衝動。”


    “翼風雖極有可能是翼龍天……或者說是翼氏走商,埋在我凱氏部族內的一枚釘子,但咱們畢竟沒有證據,也不好妄下定論,更不能一怒之下將之驅逐。”


    “因為那樣做不僅毫無用處,更是在為翼龍天公然反投敵方牽線搭橋。”


    “唔……那依辰將軍之見,該當如何?”


    辰申胸有成竹的笑道:“嗬嗬嗬,有的時候,將敵方奸細運用的巧妙了,便是比數千猛士的打擊力度還要恐怖得多!”


    “我們隻需如此如此……”


    辰申所言,讓老蠻王和王侍二人聽得眼冒精光,不住的點頭。


    最後,老蠻王撫掌盛讚:“辰將軍當真不愧智勇雙全之譽!”


    “唉~本王有時候想想,是多麽希望你是我凱氏部族的子弟?”


    “那待我百年之後,部族親眾們在你的統領下,必能開創出前所未有的輝煌盛世!”


    辰申謙遜一笑,忙道不敢當。


    “那好,本王知道該怎麽做了。”


    “你且好生修養,待他日敵寇來襲,本王可還指望著依靠辰將軍之智,運籌帷幄、決勝千裏呢!”


    辰申輕笑著點了點頭:“本將自當盡力。”


    ……


    等老蠻王和王侍離開帥帳、回歸王營後,前者仰天長歎:“唉!本王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辰將軍年紀輕輕便已是白銀鬥士之境,資質絕佳。”


    “再加上他曾在王殿之上極為闊綽的出手,其身份定是某方赤金級大走商的貴公子。”


    “既然如此,他又豈會為我們凱氏部族這座小廟,費盡心機的又是潛入、又是做戲的?還不夠麻煩的呢!”


    “相比之下,翼氏走商與達氏部族暗生齷齪的可能性,反倒要大得多……”


    現如今,老蠻王既親身領教了辰申“月光天靈”之力的玄奇,又聽聞對方逐條逐匡的透徹剖析後,已完全顛覆了此前所想。


    對於辰申,他是發自內心的感激與信任,當然了,也有了一絲絲的敬畏與忌憚之情——


    畢竟對方那得益於月光之神的“天賜奇能”,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也太牛叉了些。


    可對於翼風,這老王上的感官就已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要不是辰申有言在先,讓老蠻王先按兵不動、一切如常。


    就當自己還被翼風蒙在鼓裏,隻等他自己現出原形的話,這老王上真恨不得立即衝到那小青年麵前,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午夜時分,又到了月光之林中的嚴寒冬季,營寨內外皆是冷風習習。


    夜空中銀雪紛飛,不一會兒便在軍營內的諸多大帳額頂鑲上了一層薄雪。


    不多時,一名俏麗女子領著兩名戰士,扛著大木桶、拎著捆幹柴,徑直走到帥帳之前。


    老蠻王留在此地護衛辰申的將士們頓時擋在他們身前:“這麽晚了,凱奇莉副將這是作甚?”


    凱奇莉直言道:“辰將軍有恙在身,這天寒地凍的,若無暖意襲身,恐傷情惡化。”


    “所以本將才命這兩名軍士抬來澡桶幹柴,便是要為辰將軍沐浴驅寒。”


    怎料,那門前侍衛聞言,卻是嚴辭相拒:“不可!”


    “吾等既是奉王上之命駐守,就不會放任任何非經辰將軍授意者擅入帥帳,還望凱奇莉副將見諒。”


    凱奇莉明白,這些常年拱衛王上的親衛軍都是堅決的服從派。


    老王上說往東三尺,他們就絕不會多走半寸!


    可現在的問題是,凱奇莉覺認為辰申已病入膏肓,昨晚她忙於軍務、實在無暇顧及。


    眼瞅著今夜寒冬又至,軍務業已交由凱龐料理,她既已得空,那麽無論如何都想要為辰申做些什麽。於是乎,女子纖眉微擰,麵色淩然的爭取道:“辰將軍有言在先:在他臥床養傷期間,若有軍情急報,我與凱龐皆可自入其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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