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陣反胃,看他一把年紀,卻非要在我麵前臭屁賣萌,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尋思現在當務之急,是盡量拖延時間,祈禱阿龍帶回去的什麽仙草管用,能讓魔弦恢複神智。


    他要是能恢複神智,一定會過來尋我,他如此強大,這大蛇未必是他的對手。


    想到這裏,我笑嘻嘻地看著大蛇,狗腿地說:“嗯!原來你竟是女媧娘娘的座下靈蛇,聽起來的確很厲害。


    既是女媧娘娘的靈蛇,那你應該知道神族是女媧娘娘的這一邊的,你既然知道我是神族的人,卻為何要為難於我。”


    大蛇聽我這樣一說,眼神一寒,冷眼道:“小丫頭,我看你年紀尚輕,估計不曉得,你們神族那個天帝都做了什麽混賬事。


    我白奇早就和神族決裂,勢不兩立,隻要是神族的人都是我的敵人。”


    我看他幽暗的綠眼睛裏透出怨毒的光,不由得一驚,暗想這馬屁拍到馬蹄上了,聽他這意思好像和神族有仇。


    我愣了一下,神族的人都是他的敵人,他恨成這樣,神族到底做了什麽?


    他看我愣在當下,嘻嘻笑道:“小丫頭,別怕,本神相當喜歡你,我被封印在這西山十萬年,許久沒有遇見你這樣有趣的丫頭了。我不殺你,要不你留下來陪我?陪我解解悶?”


    我一聽大怒,這條惡蛇,居然將我當作寵物,陪他解悶,他腦子進水了嗎?本姑娘堂堂戰神,居然被他當作玩物?


    我冷笑道:“這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對了,你剛才說好的,變作人形,不用守護結界,我們公平打一架,打贏了我再說。”


    白奇撫掌微笑,斜眼看我,說道:“好!就依你,你輸了可不許食言。”


    我笑道:“等你打贏我再說吧!”


    我嘴上雖然笑著,心中卻全神貫注,心隨意動,青峰劍一挺,朝他刺了過去。


    他眼神一動,分花拂柳,身體靈活無比,朝我的劍身上纏了過來。手腕一伸,陡然變長,竟然到我手中來奪劍。


    我大驚,想不到這傻蛇的武技竟然如此刁鑽,他的身體已經修煉得靈活無比,可大可小,隨便變換。


    要不是他存心戲耍我,沒動真格,我恐怕早就被他拿下。


    我手腕一翻,避開他的手掌,祭起靈力護住全身,不讓他輕易靠近。


    手腕快速抖動,將手中青峰劍飛速旋轉,舞得密不透風,朝他絞殺過去。他眼神一動,奇怪地看著我。


    幽幽說道:“你這戰力,倒是超出我的想象,在我映像中,神族從未有女人學過你這武技。”


    我冷笑道:“怕了嗎?你是怕現在不用護體結界和你的本體,打不過我吧!”


    白奇哈哈大笑,斜眼看我,說道:“小丫頭,嘴皮子倒是利索,你小心了!等下輸了可不許賴賬。”


    眼神一動,身體一晃,“砰”地一聲,身影突然在我麵前消失不見。


    我大驚,這傻蛇居然會將身體隱入虛空,端是厲害。


    我心知眼下危險異常,他可能會出現在任何地方攻擊我,我手舉青峰劍,閉目沉思,溢出我的靈力,去感覺這片空間的任何異動。


    果然,我突然感覺到我頭頂上空的氣息有變,我冷笑一聲,他這個角度選得相當不錯。


    可惜,我打了千年的架,學了千年的武技,做這戰神劍的傳人,倒真不是浪得虛名。


    我突然將青峰劍甩出,化作一道流光,朝頭頂上空疾射而去,足尖一點,跳出數丈,雙掌一錯。


    一道靈力朝半空中的那道虛影擊打過去,“砰”一聲,白奇的身影出現在半空,他眼神一寒,手掌一推,一道白霧出現,居然將我的青峰劍凍住。


    從半空中跌落下來,而我的那掌靈力,也被他衣袖一掃,朝我倒卷過來。


    我來不及躲避,被那道反噬過來的靈力裹挾著朝殿中的石柱撞過去,他大吃一驚。


    身影一晃,突然出現在我跟前,伸手一撈,抓住我的左手,將我拉離近在咫尺的石柱。


    深深地看著我,眼神中劃過一絲關心。笑笑對我說:“丫頭,說了讓你小心,怎麽樣?現在要認輸了嗎?”


    我嗬嗬一笑,說道:“誰說我要認輸?”


    猛地朝他踢出一腳,他身子一扭,慌忙躲避,我卻不猶豫,右掌拍出,打到他左肩上。


    將他打飛出去,跌落到地上,我輕輕落到地麵上。得意地說:“現在,到底是誰輸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我這一掌,運足了力氣,竟然激出了他一絲鮮血,他眼神轉冷。


    看著我,輕輕說道:“丫頭,你太不知好歹了,看來,不和你動點真格的,你還真不懂屈服。”


    他一步步朝我走來,我心知不妙,青峰劍一抖,朝他的麵門遊走過去。


    他右手一張,一道極強的白色氣壓朝我青峰劍射出,將青峰劍直接擊飛。


    他看著我,冷冷一笑,身體拔地而起,升到半空中,說道:“丫頭,現在就讓你看看大神我真正的實力。”


    雙手張開,一道光波以他為中心,朝我的方向擴散開來。我心知不妙,抓起青峰劍,朝殿門處狂奔。


    可惜,太晚了,隻聽“砰砰”之聲不絕於耳,一陣陣白霧從四麵八方包圍過來,我的四周升起一座座冰牆,將我困在其中。


    我勉力提起青峰劍刺過去,居然進不得冰牆半分。一道道淩冽的寒意從冰牆上溢出,凍得我打了一個寒顫。


    白奇落到地麵,一步步朝我走過來,笑笑說:“丫頭,怎麽樣?這下服氣了嗎?現在可以認輸了嗎?”


    我祭起青峰劍,砍了半天,冰牆紋絲不動。我惱怒萬分,罵道:“你放我出去,我們再打,這次不算。”


    白奇笑得很歡樂,說道:“就知道你會耍賴!今天不打了,現在,你跟我回去,你想打,明天我再陪你打。”


    我有些錯愕:“回去?回哪裏去?”


    白奇笑笑,說道:“我不住這裏,自然是回到我地底的巢穴去。”


    “地底?”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說道:“我不去,我才不要住在你那什麽地下巢穴?”


    白奇看著我,有些無可奈何,問道:“你不喜歡?那你希望住哪裏?我暫時不能離開這西山。要不,我幫你在這西山上搭一座宮殿?以後你就住在這宮殿,陪著我好不好?”


    我氣道:“我哪裏都不住,隻要不和你在一起,哪裏都可以住。”


    白奇有些生氣了,說道:“你這丫頭,不要再鬧脾氣了,難得大神我看上你,哄著你,要是別的神族,早就被我殺了。”


    我怒道:“誰要你看上,你是一條蛇,我是人,怎麽能和你住在一起?我又不是女媧娘娘,喜歡養條大蛇做寵物。”


    白奇有些鬱悶,說道:“你不喜歡我的本體,那我就變作人陪你好不好?你看我變得如此俊俏,也不算委屈你。”


    我不由得一陣無語,這條蛇竟然如此執著,都說了不喜歡他,還不停地和我絮叨。


    我臉色一寒,冷冷說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有心上人了,你就是變得再俊,我也不會喜歡。更何況,在我看來,你現在這個模樣,連他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白奇眼神一寒,怒道:“心上人?他會比我好看?你該不會找個借口拒絕我吧!”


    我被困在這冰牆內久了,冰牆中的寒氣不停地朝我侵襲而來,我冷得有些發抖,索性坐了下來,祭起寶石中的靈力抵禦寒冷。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隨便你怎麽想,反正我不會跟你走。”


    他氣急敗壞,右手一拍,擊碎我麵前的冰強,朝我走過來,冷笑道:“丫頭,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跑得掉嗎?”


    我大驚,看他那模樣,竟打算過來抓我,強行帶走我。


    我現在左右,後方都是冰牆,根本避無可避。情急之下,我突然想起,魔弦在我腳鏈的寶石中,還注入了一道護體結界。


    此時不用,更待何時?我慌忙用右手握住結界寶石,隻聽“轟”地一聲,一道強悍的結界射出,我周圍的冰牆立刻碎裂成渣,白奇猝不及防,被這道結界轟了出去,飛出幾米開外。


    結界光芒四射,靈力環繞,瞬間將我身邊兩米方圓的地方籠罩進去,我鬆了口氣,滿意地坐了下來。


    白奇半晌從地上爬起來,驚訝地看著我,怒道:“這是什麽?你怎麽會有這麽強的結界之力。”


    我哈哈大笑,得意地說:“怕了吧!說了你不又不信,這道結界是他送的,你現在知道不如他了吧!


    我看你還是趁早爬回你的巢穴吧!有這結界護體,你奈何不了我。”


    白奇大怒,眼神凶悍,說道:“我不信!區區一道結界居然也想攔住我?我倒是想看看,今日你落到我手中,他有什麽本事從我手裏把你搶回去?”


    他身影一晃,一道龐大的氣息溢出,他身上重新白霧繚繞,白霧散去。


    他的本體巨蛇再次出現,我心知不妙,大喊:“你不守規矩,你想幹嘛?”


    他冷笑道:“不守規矩的人是你,丫頭,現在就讓你看看,我如何破了你情郎的這道結界。”


    話音未畢,身體猛地高高竄起,從空中攜著滔天威勢撲了下來。朝我頭頂上方的結界撞了過來。


    我大驚,這傻蛇發了狂,眼看他整個身體撞上結界。我趕緊閉眼,抱頭,生怕魔弦這結界被他撞碎。


    “轟隆”一聲,結界晃了幾晃,我偷眼一看,大喜,這魔弦果然靠譜,他這結界,居然能抵擋著傻蛇的全力一擊。


    我得意無比,嘲諷白奇:“喂!你這條傻蛇,吹牛閃了舌頭吧!你就是這樣破結界的嗎?”


    大蛇越發震怒,他的蛇信吐出,噝噝在結界旁閃動。大蛇眯起眼睛,眼神中綠色的幽光閃爍。


    他用整個蛇身將結界盤住,嗬嗬冷笑:“丫頭,別妄想了,你今天插翅難逃。”


    他突然收縮身體,將結界猛地勒住,結界發出令人膽寒的擠壓聲,最可惡的是,這條傻蛇的身體突然蒸騰起陣陣白霧。


    這些白霧一經出現,就附著到結界上,不停地侵蝕著結界的靈力。


    我驚呆了,肉眼可見,結界的靈光迅速變淡,而範圍也在不停地收縮。最讓我擔心的是,結界邊上被擠壓得最厲害的地方,已經開始出現道道裂痕。


    白奇在結界外得意地看找我,獰笑道:“丫頭,我馬上就進來了,你這樣頑皮,喜歡和我捉迷藏。


    我會把你帶到地底深處,好好關你一陣子,讓你學學規矩。”


    我大驚,真如這條惡蛇所言,要是被他帶走,魔弦永遠也別想找到我。


    我咬咬牙,突然舉起青峰劍,他看看我,笑道:“怎麽?還想和我打架,我變成人你都打不過,現在,是我的本體,你根本沒有機會。”


    我看看他,輕蔑一笑,突然將劍掉轉劍鋒,架在我白皙的脖子上。


    衝他喊:“你給我住手!”


    他呆了一下,果然停下,不明所以,有些遲疑,問我:“你這是要幹嘛?”


    我冷冷說道:“不許進來!你要是敢弄碎這結界,我就死給你看,我就是死也不要被你抓走。”


    他大汗,有些難以置信,試探著說:“你不會當真吧!我不信,你真的敢死。”


    他說完,猛地抽動他龐大的身軀,加速擠壓結界。


    我大急,心一橫,猛地把劍往我脖子一拉,一道血光出現。


    他大驚,著急喊道:“丫頭,等等!你住手,我停下來就是。”


    我盯著他,劍依舊架在脖子上,痛!剛才那一下,沒收住手。


    都怪魔弦那隻豬,把這青峰劍打磨的鋒利無比,這一下已經劃破我的皮膚,流了不少鮮血出來。


    白奇放開結界,回複人身,在外麵盯著我。他走近結界,手放在結界上,他緊張地說:“丫頭,你沒事吧?”


    我生怕他使詐,劍架脖子上,退到離他遠遠的結界邊上,衝他大喊:“不許過來!你再靠近,信不信我馬上死在你麵前?”


    他不敢動彈,卻也不甘心離去,在外麵瞪著我,揣摩我的意圖。


    我滿臉鬱悶,手拿青峰劍,架著脖子,和他僵持。


    突然,一陣歎息聲響起,一個鬱悶的聲音幽幽說道:“我送你這把劍,可不是讓你拿來割自己脖子的。”


    我一聽這個聲音頓時喜出望外,眼神朝聲音的方向掃去。


    哈哈!是魔弦,真的是魔弦,他醒過來了,他真的來了。


    我看著他的身影出現在我麵前,開心不已,他鬱悶地看著我,眼神中有我熟悉的關切和緊張。


    魔弦壓根沒看白奇,盯著我,幽幽說道:“我在想,我要是還沒有出現,你是不是就要用這把劍把自己的脖子切了?”


    我尷尬萬分,如此窘態被他發現,實在是大大有損我光輝的形象。他不會以為我和諸多無知婦孺一樣,隻會尋死覓活吧?


    我被他盯得難受,頓時火冒三丈,怒道:“這都怪你那結界不甚牢靠,哼!我要是被他抓走,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魔弦一汗,奇道:“聽你這意思,這倒是怪我了,你就不能多堅持一會?動不動就割脖子,我火燒火燎地跑過來,難道就為了看你血濺三尺?”


    我聽得魔弦如此著急趕過來,不由得心中一甜,嘴上依舊爭辯道:“我倒是想堅持等你,但你不是躺在床上嗎?


    我怎知阿龍什麽時候把仙草送到?又怎知你服了仙草能不能醒?”


    魔弦一汗,有些心虛,這次裝過頭了,他移開眼光,看向白奇,不忘對我凶巴巴吼道:“哼!呆會再找你算賬,現在,你給我老實呆在結界裏麵。”


    右手一張,輕輕握住結界,結界上瞬間靈光四溢,剛才的道道裂痕全部消失不見。


    從魔弦出現開始,白奇就一言不發,警惕地注視著魔弦。他雖是妖獸,但已有靈性,他敏感地覺察到,眼前這位驚為天人的俊逸男子是個威脅。


    魔弦冷冷地看著白奇,沉聲說道:“是你把她逼成這樣的?”


    白奇笑笑,朗聲說道:“嗯!看起來是這樣,你長成這樣,莫非就是她口中的那個心上人了?”


    魔弦的嘴角扯出一絲微笑的幅度,眉毛上挑,斜眼看我,笑著說:“嗯!你是這樣向他介紹我的?”


    我臉色一紅,大窘,暗罵這條死蛇多嘴,弄得我像個花癡一般。


    我隻好辯解:“對不住啊!我剛才脫不了身,拿你當借口。”


    魔弦還沒說話,白奇大喜,插嘴道:“丫頭,原來你說有心上人是借口,這就好辦了,等我打敗他,我們再好好相處。”


    魔弦拍拍手掌,作勢要走,對我說道:“既然是借口,我就不趟這灘渾水了。你們慢聊,我先走了。”


    我一聽大急,趕緊喊道:“喂!你去哪裏?”


    魔弦看看我,奇怪地說:“自然是回去睡覺了,月姑娘,我們現在好像也沒什麽關係,既然沒關係,我為何要過來救你,為你奔波?”


    我氣得七竅生煙,怒視他:“你……”


    魔弦看著我,似笑非笑,說道:“我什麽?我可不想當傻瓜,人家不待見我,我留在這裏幹嘛?


    再說了,月姑娘,我倆之間,可是你先拋棄我的。我思前想後,覺得不能強人所難,你要是不喜歡,我還是走吧!”


    白奇瞅著我們這樣,笑得很開心,衝我說道:“丫頭,好馬不吃回頭草,你既然都不要他了,還是跟我吧!”


    “你閉嘴!”我倆異口同聲地說,我臉一紅,看他一眼。


    他卻不肯就此放過,微笑著說:“月姑娘,時間不等人,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的心上人是誰?”


    我知他還在怪我和魔笛離開的事情,存心拿話堵我,從他昏迷開始,我每天都在想他。


    我堂堂戰神,也不是扭捏之人,我可不想再讓他傷心了。


    我猛地抬眼看他,笑笑說道:“你真想聽我說?”


    魔弦一愣,篤定我羞澀,不敢說,以往他追得太辛苦,我卻甚少回應,他想捉弄我,也想試試我會不會說出他想聽的話。


    他笑得很歡樂,揶揄我:“當然,我就知道你不敢。”眼神中卻帶著些微的失望。


    我哈哈大笑,輕輕摸了一下結界寶石,將結界撤掉,大搖大擺地走到他跟前。


    他呆住了,我湊到他跟前,右手摸到他那張俊臉上,板起他的臉,重重一吻。


    看著他,笑笑說道:“誰說我不敢。”


    然後轉過頭,看著同樣嚇呆的白奇說:“白奇,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心上人是誰嗎?就是他了,他就是本姑娘心心念念,掏心掏肺的男人,你清楚了嗎?”


    魔弦臉上立刻春光燦爛,容光煥發,他喉嚨裏都是笑意,看著我說:“嗯!這還差不多,看好了,我幫你把這條蛇烤了。”


    白奇大怒,對我吼道:“等我殺了他,你就會改變主意了。”


    身體一晃,瞬間變回滔天巨蛇,二話不說朝魔弦撲了過來。


    他倒是聰明,知道魔弦這種級別,他那幻化的人身對他實在沒有什麽威脅,所以一上手就是他最厲害的武器——妖獸之軀。


    魔弦眼神一凝,右手一張,噬魂出現他手中。他將我護在身後,沉身對我說道:“月兒,躲到結界中去,等我收拾完這條蠢蛇,再幫你療傷。”


    我聽他語氣柔和不少,當下甜甜答應,將結界開啟,躲在他身後觀戰。


    魔弦難得聽我撒回蜜糖,心情大好,見我躲入結界,更無後顧之憂。身體一躍,根本沒有任何遲疑,噬魂攜著巨大的威勢,朝白奇斬了過去。


    白奇倒已不傻,知道噬魂的威勢非他能力敵,一個滾翻,避過噬魂的斬殺。


    尾巴一甩,朝魔弦擊殺過去,和之前對我不同,他對我存了幾分心思,處處留手。


    對魔弦卻起了必殺之意,可惜,魔弦終究不是我,他是魔族萬年來最傲人的天才,他的戰力在整個魔族排名第一。


    白奇這點伎倆對他完全不起作用,他甚至都沒有躲,手腕一翻,噬魂直接朝蛇尾砍了過去。


    白奇一驚,瞬間將護體結界祭出,哈哈大笑,說道:“想不到你和那丫頭一樣傻,不知道我有護體結界嗎?你以為你能砍傷我嗎?別做夢了!”


    我一汗,在這白奇眼中,我成了傻鳥,可我知道,魔弦絕對不傻,他為何要和我犯同樣的錯誤?


    魔弦嗬嗬一笑:“是嗎?我倒想試試,你這結界強悍到什麽地步,能擋住我這從不失手的“噬魂”。”


    “噬魂?”白奇大吃一驚,還沒反應過來,魔弦已將噬魂劈到它巨大的蛇尾上。


    那一刻,我看到噬魂上的魔氣變成了黑雲翻滾,噬魂突然發出耀眼的紅光。我的戰神劍和噬魂交過手,知道噬魂的厲害。據我所知,噬魂是唯一在兵器排行榜上能對抗戰神劍的武器。


    要不是當時有戰神劍護翼,噬魂當時已經要了我的命。現在看下來,噬魂的威力如此之大,看這霸氣的攻擊,這條蛇估計要吃大虧。


    要知道上屆魔君魔風就是靠這把刀揚名天下,令人聞風喪膽,他也是用這把刀帶領魔族和戰神擎天對抗。


    果然,白奇為它的輕敵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轟”地一聲,噬魂已經將它身上的護體結界直接劈開。


    血光一閃,白奇一聲慘叫,噬魂直接斬在它絕大的蛇尾上,力道之大,竟然將它的蛇尾劈出一道數米長的血口,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


    白奇被這一下劈飛,撞斷了好幾根巨大的石柱,半晌,才艱難地從地上再次竄了起來。


    但蛇尾明顯活動不便,神經質地不停抖動。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魔弦,幽幽問道:“你是魔風的兒子,你是魔族的君王?為什麽?為什麽你會跟神族的人在一起,你可知道?你父親魔風和我一樣,我們和神族都勢不兩立。”


    魔弦“嗬嗬”冷笑,說道:“你這是要和我攀交情麽?白奇,你選錯了對象,我魔弦做事向來遵從本心。我喜歡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妖獸來管,她是我的女人,你讓她流了血,我一定會十倍向你索還。”


    “你的女人?你居然數典忘祖,和神族的人在一起,你這個叛徒!”白奇怒罵。


    魔弦笑了,冷眼看著白奇,說道:“白奇,你好像沒有資格說我,你比我虛偽多了。我至少敢承認自己的感情。


    你呢!說得你好像很正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麽主意,你敢說你對月兒沒有非分之想?


    如果你不是存了歪心,憑你的本事,早就把她殺了,還會等我來救她嗎?”


    這一人一蛇,你來我往,完全當我透明。我不由得一陣鬱悶,聽魔弦那意思,我能活到現在,還要感謝這條壞蛇的歪心?


    拜托!人家也有努力打架的好吧?我能活到現在,完全得益於姑娘我機智聰明能打,好不好?


    我在旁邊怒了,直接衝魔弦吼道:“喂!你不是說烤了它嗎?再和他囉嗦下去,本姑娘就要餓死了。


    我從早上出來,起早貪黑,餓到現在,還受了傷,你趕緊把它處理了,帶我回去吃飯。”


    我這一吼,魔弦一腦門黑線,有些無奈地聳聳肩,衝著白奇喊道:“聽到了嗎?白奇,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我還要帶我家妞回去吃飯。”


    白奇大怒,吼道:“魔弦,別以為我怕你!就算你是噬魂的主人又如何,我好言相勸,完全是看在曾經和你父王同仇敵愾之義的份上。


    你既然不領情,就休怪我不留情麵,你說對了,我白奇也不瞞你。


    殺了你,這丫頭就是我的了。”


    白奇猛地從口中噴出一道白霧,朝魔弦射過去。我吃過它的虧,知它冰雪之靈的厲害,慌忙大喊:“小心,弦哥哥,這條傻蛇有冰雪之靈。”


    魔弦朝我看了一眼,眼神中劃過一絲溫柔,輕輕說道:“你好好呆著,我馬上帶你回去吃飯。”


    嘴上說著,手上動作卻不慢,手腕一扭,將靈力灌注到噬魂中。


    噬魂突然升騰起衝天的火焰,魔弦拿著噬魂在手中舞動,噬魂拉風無比,瞬間變成一道道炙熱的火圈,朝白霧罩了過去。


    我驚呆了,想不到魔弦強大到這種地步,白奇的白霧剛剛變成冰箭,凍住了我的青峰劍。


    卻被魔弦的噬魂瞬間點炸,變成一片雨霧灑落到地上。白奇盯著魔弦,驚恐萬分:“你隻有一萬年的靈力,怎麽會如此強大?你居然繼承了魔風最厲害的武技——“火樹銀花不夜天”,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魔弦輕蔑一笑,說道:“算你識貨,至於我如何辦到的,和你無關,你的本事都用完了吧!現在輪到我了。”


    魔弦足尖輕輕一點,噬魂發出“嗚嗚”之聲,吹響了最後進攻的號角。


    白奇惱羞成怒,發了狠,對魔弦說:“好!你既然如此絕情,就休怪我狠毒,我不會坐以待斃,就算是死,也要拖你二人墊背。”


    白奇念念有詞,身體中突然蒸騰起一陣陣血霧,仿佛開啟了什麽禁忌。他的身體開始不停膨脹,身體中不停地有紅色的脈絡浮動。


    白奇神色痛苦,表情猙獰,幽暗的綠光眼卻緊緊地鎖定我和魔弦。


    他瘋狂地喊:“我被封印在這西山十萬年,反正出不去,死了也無所謂。正好拉了你倆一起死,也值了。


    美妞,你死了,就沒有什麽區別了,我們到時候死在一起,你永遠也別想擺脫我,跟我跟他都一樣了。”


    魔弦眼神一寒,雙手不停結印,一道道光芒朝白奇兜了過去,堪堪罩住它不斷膨脹的身體。魔弦勉力控製住手中的結界,拚命壓製著結界中瘋狂膨脹的白奇。


    他看向我,平靜地說:“月兒,你先走,這條蛇瘋了,它要血祭元神,用它數十萬年的生命為引,引爆這片空間。


    此法極為歹毒,爆炸力相當驚人,你留在這裏會有危險,出去等我,我處理好它,就會出來找你。”


    我看著魔弦,經曆過魔笛的事後,突然發現我開始懂他,懂他字麵之後的意思。


    我笑笑說:“你知不知道,你讓我等了多久才醒來?我想了你這麽久,你說我會輕易離開嗎?”


    魔弦呆了呆,咬咬嘴唇,突然說道:“我是故意的。”


    我有些愕然,問道:“什麽故意的?你說什麽?”


    魔弦咬咬牙,不看我,神色冷淡,說道:“我是故意昏迷的,我早就恢複了,我隻是想報複你,看你心痛。


    我討厭你,你跟魔笛私奔,我恨透了你,根本不想讓你好過,你明白了嗎?


    我不喜歡你了,你滾吧!”


    “嗡”一聲,我的腦海一片空白,努力消化他告訴我的每一句話。


    我還沒有理清他的話,眼淚卻流了下來,腦子裏隻不斷地重複一句話:“他不愛我了,他不愛我了,他竟然如此欺負我,他竟然如此欺負我……”


    我突然抬起頭,看著他,眼神異常明亮。


    冷冷地問他:“你的結界牢靠嗎?”


    魔弦一呆,不明白我此話何意。


    我看著他,有些不耐煩,冷冷說道:“我是問,你剛才幫我修補的結界牢靠嗎?”


    魔弦明白過來,淡淡說道:“自然是牢靠的,你隻要飛出西山,就不用擔心白奇的爆炸會傷到你。”


    我點點頭,看向空中龐大的白奇,他的頭部下麵,有一處殷紅的位子。


    然後我看著魔弦說道:“牢靠就好,不然你會永遠後悔今天對我說過的話。”


    魔弦眼神一寒,他似乎想到點什麽,驚恐地看著我。


    我衝他微微一笑,眼神嫵媚,說道:“如果我活著,你隻能娶我,你再敢騙我,我就殺了你!”


    身子一扭,拿起青峰劍,帶著魔弦的結界,朝半空中的白奇急速飛去。


    我聽到魔弦在我身後狂喊:“回來!月兒,你這個蠢妞……”


    我已經落到了白奇頭部下麵那處殷紅的地方,我從神族典籍中看過,靈蛇命門,七寸之處。


    最後看了一眼魔弦,記住了他的臉,猛地將青峰劍插入它的七寸之處。


    中止了它的詛咒,它所有積聚的力量全部朝我洶湧而來,“砰”我的青峰劍已經碎成飛灰,魔弦的結界破了。


    唉!他又一次騙了我,我感覺我的筋骨一寸寸斷裂。終於,我眼前一黑,睡了過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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