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的到來讓梵天家族終於看到了希望,他到來十天後,梵越被封的大部分經脈就已經被打通。


    她現在終於可以依靠自身的靈力滋養身體,抵禦雙生花的毒性。


    唯一比較麻煩的是,梵越強衝任督二脈造成心脈受損嚴重,追月除了幫她打通被封的經脈,還要幫她修複受損的心脈。


    此事極為耗費靈力,可令梵家大為感動的是,追月對此事甚為上心,完全不計較自身耗損多少靈力和心血。


    梵家上下對追月甚為感激,對他的話完全言聽計從,追月要什麽,梵家全數滿足。


    追月倒也還好,除了為人孤傲一點,倒也未曾向梵家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


    唯一令梵家有些尷尬的是,就是追月自從來到劍晨宮幫梵越療傷後,就再也未曾離開過梵越。


    這白天還好,他一直在幫梵月盤膝運功打通經脈,可這到了夜晚,難道他不需要休息嗎?


    他的規矩,梵家人,一日隻能進去探望一次。


    小婢除了送飯,能進去兩次外,其餘時間,一直是他和梵家那個絕色的女兒獨處。


    時間長了,就算梵家人顧念追月的救命之恩,不敢說什麽。可神族本就是八卦之地,好事的神仙不少。


    尊貴如梵天家族,也少不了被嚼舌根的時候,到了後麵,這謠言越傳越盛。


    傳說這梵家為了救治這絕色的公主,開出條件,這誰醫好公主,就將公主嫁給誰。


    想不到真的來了一個仙上,靈力高深,長相俊逸。


    梵家看上了這仙上,感念他的救命之恩,又心儀他的靈力和長相,要將他收為女婿的節奏。


    更日日將仙上留在公主房中,讓兩人提前培養感情,打算將生米煮成熟飯,隻等公主醒來就要訂婚的節奏。


    這謠言傳到後麵,天羅家第一個坐不住了,這天音跑到西海累死累活,去幫梵家的女兒取什麽“碎心石”。


    天羅家還等著梵家女兒醒來,兩家就定婚約的。


    誰知道跑出來一個叫追月的,據說長得好,又有本事,把梵家上下哄得服服帖帖,這是截胡的節奏嗎?


    這梵家嫁女又不是打麻將,可以這樣操作?天羅看這謠言實在傳得不像話。又被兒子催著。


    終於在追月到來十多天後,實在忍不住。


    這天大清早就來了劍晨宮,打著看望梵越的旗號,跑到劍晨宮一探究竟。


    可到了劍晨宮,卻吃了閉門羹,連梵越的麵都見到,就被請進了這劍晨宮的書房。


    他臉色鐵青,生著悶氣,等著梵初過來解釋。


    梵初一聽前任天帝,天羅家的主事人到了,忙不迭從自己的長信宮趕過來。


    還沒進屋就聽小廝提起,今日天羅臉色不好,心情不甚愉快。


    梵初人老成精,這謠言的事,他不是不知曉。


    可他也無能為力,隻好睜隻眼閉隻眼。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治好他家這個絕世天才,梵家好不容易有了這張好牌。


    梵越是戰神劍的傳人,隻要醒來,繼承了戰神劍中的神力,那就算她是一個女人,但她的戰力在整個神族將無人能比。


    所以治好她是梵家眼下最重要的事,其他的根本無暇顧及。


    梵家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讓追月是唯一能治好月兒的人?


    看天羅今日大清早過來,又臉色不好,梵初心中大約有數。


    他笑笑,滿麵春風地走進書房。


    衝天羅打著招呼,說道:“天羅兄,什麽風把你刮來了?要不到愚弟的長信宮去坐坐?


    正好今日愚弟有空,我們喝兩杯。”


    天羅擺擺手,說道:“不必了,音兒到西海一去已近二十日,我知他走時最為惦記的就是月兒。


    本想今日過來幫他看看月兒,誰知,這劍晨宮的門如此難進。


    連我想看一眼月兒都難了,梵兄,莫非這劍晨宮易主了?”


    梵初眉頭一皺,想不到天羅如此直接,將問題直接丟了出來。


    他本想打打馬虎眼,搪塞過去,現在看來是萬萬不能了。


    他隻好歎了口氣,誠懇說道:“天羅兄說哪裏話?這劍晨宮怎會易主?實不相瞞。


    月兒的情況,天羅兄也知曉,這次真真是萬分凶險。


    月兒生死一線,多虧追月仙上仗義相救,才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


    梵家上下自然對仙上感激涕零,隻是這仙上為人孤傲,脾氣相當古怪。


    現在不要說天羅兄,就是我們梵家人,也隻有一天一次的探望機會。”


    天羅大驚,問道:“竟然有這種事,這是為何?”


    梵初長歎一口氣,說道:“這約莫是因為月兒病情凶險,需要不停輸送靈力醫治。仙上不想人打擾,也是情有可原。”


    天羅歎口氣,問道:“月兒,現在醒過來了嗎?”


    梵初搖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我昨日去看過,應該這幾日就能醒了。


    她若醒了,隻要不再毒發,就能讓長老們接手,幫她修複心脈。


    我想那個時候,仙上興許就離開了。”


    他這一說,天羅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說道:“希望如此,我估計再過十來天,音兒也該回來了。


    正好月兒醒來,我們也可以為他二人早定婚期。”


    梵初點點頭,說道:“這是自然,月兒隻會嫁給音兒。


    眼下,還需天羅兄體諒則個。”


    天羅點點頭,說道:“梵兄,我明白,這也是無奈之舉。


    事急從權,隻要月兒能醒來,一切都可以商量。”


    梵初大喜,說道:“多謝天羅兄體諒,天羅兄放心,梵家這頭,也不是完全不理會此事,我們也會時時留心。”


    天羅笑笑,明白了梵初的意思,點點頭,說道:“這樣最好,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


    梵初待天羅走後,沉吟片刻,有些不放心,信步前往梵越的寢宮而去。


    近得宮前,通稟了一聲,方才被追月允許進入。


    進去後,他也不由得一驚,眼下,追月並沒有在輸送靈力給梵越。


    梵越卻被抱在他懷裏,沉沉入睡。


    追月看他進來,也沒有絲毫放下梵越的打算。


    梵初一汗,有些尷尬,剛要說話。


    卻被追月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冷冷看了一眼他,這次輕輕說道:“有事嗎?尊上?”


    梵初被他一嗆,隻好強顏歡笑,輕輕說道:“這個……我隻是來看看月兒怎樣了?


    唔!那個仙上……幫小女療傷極為辛苦,是不是需要歇息一陣?


    出去走走,我交代小廝幫你備幾個好菜,你我小酌幾杯。”


    追月皺皺眉頭,冷冷打斷他,說道:“不用,我不累。


    她好一陣沒有毒發了,隻要她在我懷裏,就會睡得很安心。


    我還是陪著她,省得她感覺我不在,睡不安穩。”


    梵初目瞪口呆,這是什麽話?


    自己怎麽不知道?他的寶貝孫女,梵家的天才。


    現在居然一時都離不開這追月,要躺在他懷裏才能睡好?


    這……這傳了出去,該如何是好?


    梵越還要嫁人,她馬上要嫁給天音了,怎可日日在另一個男人懷裏輾轉?


    他愣在當場,追月卻不理他,連話都懶得和他說,揮手讓他離開。


    他隻好跺跺腳,無奈離開,臨出門時,回頭看了一眼。


    發現追月盯著梵越,眼神中滿是溫柔。


    他驚呆了,這個眼神他不會看錯,難道追月?追月竟然喜歡他的孫女?


    這該如何是好?梵越不能嫁給他。


    梵越隻能嫁給天音,那個他們已經內定的未來天帝。


    梵初想想,實在不放心,沉吟片刻。


    吩咐小廝:“叫劍兒到長信宮的書房來,我有事找他。”


    ***************************************


    長信宮,書房,梵初蹙眉良久。


    幽幽問道:“劍兒,依你看,這追月仙上,對我梵家可有何企圖?”


    梵劍思索片刻,歎道:“回父王,孩兒為此事也思量了多日,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仙上對越兒,可謂盡心盡力,我們都看見了。


    這仙上為越兒,耗費了大量的靈力,卻絲毫未對我梵家提出任何要求。


    我起先以為,這仙上海外高人,不圖名利。


    約莫早前在東海承了越兒的人情,如今還她也很正常。


    可現在看看,事情可能沒有這麽簡單。


    我怎麽覺得,這仙上對越兒……”


    梵初眼神一動,說道:“說下去。”


    梵劍頓了頓,說道:“我覺得,仙上對越兒,很特別……”


    梵初說道:“有何特別?”


    梵劍咬咬牙,說道:“我聽送飯的小婢講,仙上對越兒甚是上心。


    就算不輸送靈力時,也從未把越兒放下。


    從他到了劍晨宮,越兒幾乎時時刻刻在他懷中。


    他不隻用靈力救治越兒,看情形似乎還用自己的身體,溫養越兒的血脈。


    我在想,在東海時,越兒還是男身,就算他欠越兒人情。


    要還給他以為的越兒的妹妹,這用心程度未免也太出人意料。


    隻是,越兒現在沒有醒來,我們也無人知曉,他當初到底欠了越兒什麽人情。”


    梵初歎口氣,幽幽說道:“的確如此,這追月對越兒的確太過體貼。


    對了,我們日前派出到東海去打聽他來路的親兵,可有回報?”


    梵劍搖搖頭,說道:“親兵回來了,東海被狼王所滅,根本無人知曉這追月的來曆。


    況這東海海外仙山甚多,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座修煉,更是無從打聽。”


    梵初沉吟片刻說:“算了,探不到,就探不到吧!現在看來,追月對越兒並無惡意。


    就算他對越兒有別的想法。


    但越兒的傷還要他幫忙,我們也隻好睜隻眼閉隻眼,一切等越兒醒來再說。”


    梵劍點點頭,說道:“嗯!也隻好如此了。


    隻是,父王,越兒醒來後,如追月真的借醫治越兒之功,對梵家提出非分要求,我們該如何是好?”


    梵初思索片刻,說道:“越兒,這幾天就要醒了。


    我們要先下手為強,你這幾日去看越兒時。


    委婉向他提及越兒和音兒早有婚約,讓他知難而退。


    至於追月,我看他也是個人才,如能收歸我梵家所用,會大大加強我梵家的實力。


    這樣,我看追月長居海外仙山,估計也沒見過什麽美貌女子。


    看越兒生得如此美豔,自然一見傾心。


    你這樣,從我們家族中挑幾個容貌,品行俱佳的女子。


    送到他眼前,隻要他相中,就嫁給他,讓他變成我梵家的女婿。


    這也不失為一樁沒事,這樣我梵家雙喜臨門,越兒嫁給天音,而追月娶了梵家的女人,也讓梵家收了一員猛將。”


    梵劍聞言大喜,躬身說道:“還是父王考慮周詳,這樣一來,一箭雙雕,我梵家會更加鼎盛。”


    梵初捋捋胡須,得意萬分,說道:“這是自然,就算越兒做不了天帝。


    但這神族的權利也要落到我梵家的女婿手中,越兒的戰力,加上梵家的勢力。


    我梵家將永遠是神族最有權勢的人,到了越兒誕下子嗣,這將來的天帝,也會是梵家的血脈。”


    梵家大喜過往,說道:“恭喜父王,我梵家掌權有望。”


    梵初點點頭,說道:“劍兒,那就依計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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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晨宮,我在昏迷了一月後,終於從紛繁的夢境中幽幽醒來。


    我剛睜開眼睛,就看到熟悉的劍晨宮的屋頂。


    我一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魔族十個月,我曾無數次幻想能回到神族,回到劍晨宮,這是真的嗎?


    我真的回來了嗎?我咬咬嘴唇。


    “痛!”是真的,不是做夢,我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我剛動了一下,卻聽得一陣驚喜的聲音。


    “公主陛下,公主陛下醒了!公主陛下醒了!”


    一道身影跳了起來,朝門外飛速奔去。


    我愣了一下,“公主陛下?這是叫我嗎?我幾時成了公主陛下?


    我失憶啦?難道我不是在劍晨宮?”


    我還在愣神,卻見黑壓壓從外麵湧進來一群人。


    我大吃一驚,定睛一看,立刻激動得熱淚盈眶。


    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人群中全是我熟悉的麵孔。


    我看到了我的爺爺,我的父王,我的母妃,還有我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我的堂兄表弟,姐姐妹妹一大堆。


    都是梵家的近親,爺爺衝了上來。


    激動地握住我的手,老淚縱橫,說道:“越兒,你醒了,你終於醒來,爺爺生怕這輩子見不到你了。”


    他一哭,立刻哭聲一片,人人都爭先向我表達思念。


    冷傲,獨立如我,劫後餘生,重見親人,也不由得感動萬分,眼眶紅了。


    沙啞著嗓子說道:“爺爺,是越兒不孝,讓爺爺和大家擔心了。”


    爺爺擦擦眼淚,拍著我的手,說道:“越兒說哪裏話,你能活著回來,這已經是梵家最大的幸運了。


    越兒,你這次能醒來,要多虧一人。你等一下可要好好感謝人家。”


    我動了動,舒展了一下躺得全身酸軟的身體。


    爺爺連忙墊了一個軟墊在我身下,我扭了扭脖頸。


    努力回憶我暈過去之前的事,感謝?爺爺是指天音嗎?


    我笑笑:“爺爺,你是說天音嗎?他為了找我,的確很辛苦。”


    我掃了一眼人群,並沒有看到天音。


    問道:“爺爺,天音呢?他怎麽不在?”


    爺爺笑笑,說道:“這次音兒帶你回來,的確立了大功,他去了西海幫你找靈藥去了。


    我說的是追月仙上,你回來後傷勢頗重,幸虧遇見了追月仙上。


    他不止打通了你被封的經脈,還幫你修複了受傷的心脈,壓製了你身上雙聖花的毒性。”


    爺爺一提,我想起來,立刻恨得咬牙切齒。


    是了,魔弦那個混蛋,封了我的修為,我為了衝開被封的經脈,差點死掉。


    最可惡是這混蛋,幫我種了什麽雙生花,痛死小娘了。


    我記得這一月中,每次當我迷迷糊糊就要醒來時,就被那朵死花折磨得痛不欲生。


    想不到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高人,能幫我壓製住這死花之毒。


    這是不是意味著?有了他,我以後就再也不用被死花折磨了?


    太好了!我大喜過往,誠如爺爺所言,我真要好好感謝人家。


    我趕緊說道:“那真要好好感謝追月,他在哪裏?我這就當麵謝謝他去。”


    我邊說,邊準備下床。


    爺爺哈哈大笑,按住我,說道:“越兒,你還是這樣急躁。追月仙上不在這裏,他向來不喜人多。


    他今日通知過我們,你會醒來後,就去了劍晨宮的別院攬月軒小住。


    說你醒來後,可以到那裏去找他,他還會在這劍晨宮盤桓一段日子。


    據他所說,你身體已經無大礙,這幾日他還會幫你調理一下經絡。


    如你雙生花毒有複發跡象,也可去攬月軒找他。”


    我點點頭,應允爺爺。


    一時間,眾人紛紛上前,對我噓寒問暖。


    我身體剛剛複原,況我之前在神族時,也不是一個喜歡應酬的主。


    這種煽情的場麵實在不適合我,時間一長,我就有些吃不消。


    爺爺向來寵我,看我乏了,連忙叫旁人出去。


    他囑咐完我好好休息後,也回了長信宮。


    我的世界終於安靜了,我躺了一會,恢複過來。


    看看天色,眼下正是傍晚,突然憶及這天河那邊,看夕陽晚霞甚美。


    我離開神族許久,甚是懷念,現在左右無事。


    我當即起床,喚了小婢過來為我更衣,準備前往天河。


    這劍晨宮新來的小婢看著甚是眼生。


    她一邊幫我梳頭,我一邊有一搭無一搭地和她聊天。


    小婢名喚燕兒,倒也乖巧勤勉,她幫我梳好頭。


    讚歎道:“月公主,你是燕兒看到的這整個神族,最美的公主。”


    “公主?”


    我想起來了,方才人多眼雜,我雖已然發覺爺爺並沒有封印我的女身。


    卻不便當著眾人的麵問及緣由,難道爺爺並沒有打算讓我做回戰神梵越?


    我心中疑惑,索性問燕兒打探個清清楚楚。


    當即問道:“燕兒,我之前受傷,好多事情記得不甚清楚了。


    你為何叫我月公主?我昏迷時都發生了何事?”


    燕兒撲哧一笑,說道:“月公主,你都不記得了:


    你是我們戰神同胞的妹妹,以前一直生活在月宮。


    現在你十八歲了,不用再擔心和戰神相克,所以尊上讓你回來,重回梵家。


    可惜,你不知何故,身染怪病,經脈被封,此病十分凶險。


    尊上急得不得了,廣發征召,遍尋名醫。


    幸虧有追月仙上應召為你醫治,這才救回你。”


    我點點頭,原來如此,看來爺爺為了掩蓋我的身份,幫我重新編了一個身份。


    我身上的封印被戰神劍所破,這男子估計是做不成了,公主就公主吧!


    唉!因為魔弦,我本不想再做月兒。


    可惜,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還是要做回這個名叫月兒的女子。


    我幽幽歎了口氣,問道:“燕兒,這追月仙上到底是何許人?


    竟有此等本事?居然能解我毒花之毒。”


    燕兒立刻作崇拜花癡狀,說道:“月公主,你不曉得,仙上可是世外高人。


    他不止靈力高深,長相更是俊逸,我們看神族這些青年才俊,沒一個比得上他。


    你知道嗎?月公主,尊上已經屬意讓他做我們梵家的女婿呢!”


    “梵家的女婿?”我一汗,不會吧!


    我這爺爺難道要拉郎配?不會看人家長得好,靈力高,救了我,想把我嫁給他?


    我臉色一沉,說道:“爺爺怎能如此糊塗?嫁人之事豈能如此兒戲?這追月才來多久,就要讓我嫁他?”


    燕兒一愣,看著我,連連搖手,說道:“月公主,不是的,不是的!你誤會了,不是你,尊上要嫁的人不是你。”


    我一聽,長出了一口氣,不是我就好!


    不過燕兒這麽一提,我倒是動了八卦的心思。


    我轉轉眼珠,問道:“爺爺這是要將誰嫁給追月呀?”


    燕兒聽我一問,嘻嘻傻笑,說道:“月公主,不是尊上要將誰嫁給追月。


    而是追月仙上看上哪位公主,當然,除了你。


    尊上說了,隻要追月仙上喜歡,我梵家的世家女子,可以任他挑選。”


    我一汗,想不到這追月如此討喜,別的不說,就說梵家也算神族最尊貴的家族。


    梵家的女人曆來尊貴,一向都是我們挑別人的,這次倒是開了眼界,爺爺居然讓一個散仙來挑我家的女子。


    看來這個散仙到真有幾分本事,入了爺爺的法眼。


    不過,聽得燕兒這樣講,我對追月頓時失了幾分好感。


    這又不是選妃,美得他?我們梵家的任何一女子嫁他,不都是高看他嗎?還要讓他挑?


    這種三心二意,故作清高的男子我一向不感冒。


    還好爺爺疼我,沒讓我參與什麽他的選妃活動。


    不過我十分疑惑,這梵家的女子向來有幾分傲氣。


    我記得我在劍晨宮時,也就是我,她們甚是殷勤。


    對外人,向來也是有幾分脾氣的。


    爺爺這麽安排,難道她們沒有意見,都願意參與這種極其無聊的角逐?


    我當下問道:“我估計,就算爺爺如此安排,梵家的女兒,估計沒幾個願意逢迎他,他多半要铩羽而歸。”


    燕兒撲哧一笑,掩著嘴說:“月公主,這你就錯了。


    你是不曉得,自從尊上在家族裏發下這個旨意。


    你那些姐姐妹妹,全都著了魔,不止近親的,就連遠親的,隻要有貌美女兒的人家全參與了。


    就連最傲嬌的慕語公主和最好看的紫瀟公主也都動了心。


    到這劍晨宮,明麵說看你,私下卻為了仙上而來。


    隻是仙上冷傲,未曾理睬她二人。


    我看啦,仙上現在搬去了攬月軒,不需時時幫你療傷。


    她們不曉得要如何瘋狂,這攬月軒的門檻,怕是都要被她們踩塌了。”


    “哈哈哈!”我聽得燕兒如此說話,很是歡樂。


    倒不是我不厚道,隻是這慕語和紫瀟雖是我的堂妹,可我向來不喜歡。


    捏腔拿調,又小心眼傲嬌,一身的脂粉氣。


    以前時不時到我這劍晨宮熏我幾聲噴嚏。


    還非要我對她們溫柔可心,我實在受不了,冷臉趕了幾回。


    居然跑到我母妃處告狀,讓我母妃責罰我,我氣得和天音狠狠整治了她們幾回。


    從此消停了,但也和我結了仇,好久不曾踏入我這劍晨宮。


    想不到這劍晨宮,風水甚好,很招桃花。


    我這剛恢複女身,又來了個追月,繼續幫我擔著桃花。


    這追月估計日子不好過,要被這兩貨盯上。


    我一下子來了興趣,八卦的好奇心生了起來。


    吩咐燕兒:“這兩人什麽時候去攬月軒,通知我,我也去看看。”


    燕兒嘻嘻一笑,說道:“月公主,你莫非也對仙上起了好奇心?


    既然如此,卻為何要挑她們去的時間去?


    為何不自己偷偷去,這樣還能和仙上單獨相處?”


    我一汗,果然是個女人看上了男人,心眼都多嗎?


    連這當婢女的燕兒也生出這般心思,這追月竟然吃香到這種地步了。


    我哈哈大笑,點了點燕兒的額角。


    說道:“你這丫頭,如此鬼機靈,你呀!還是不明白,這種事情,人多了才有意思。


    她們是去看追月的,我是去看笑話的,能一樣嗎?


    可惜了,天音不在,要不然這種事情叫上他,會更歡樂。”


    燕兒瞪大眼睛,不明白我到底何意。


    我笑笑,也沒打算讓她明白,直接說道:“記住了,有消息就通知我。”


    燕兒隻好點點頭,我收拾停當,不要燕兒陪同。


    自己熟門熟路,跑了天河去。


    唔!時間剛好,夕陽西下,天河那邊已經被夕陽的餘暉染紅。


    那漫天的晚霞,那翻滾的沉沉暮靄,映照得這片天空分外遼闊。


    我仰頭看著這片盛景,頭腦中卻不自覺地回憶起紅葉穀的晚霞,還有陪我看晚霞的那個人。


    心中一痛,拳頭不自覺地捏起,一陣心悸傳來,我到底怎麽了?


    我已經回來了,我回神族了,為何我醒來的第一天,就會想起他。


    難道這輩子我都不能擺脫他了嗎?


    現在在我眼中,日月星辰,山川大河皆是他,我該如何是好?


    這天河的晚霞突然讓我厭惡無比,我不要想起他,他如此傷我,我不要再回憶他。


    我臉色突然變得蒼白,慌忙站了起來,腳步有些趔趄,朝著劍晨宮搖搖晃晃地奔了去。


    可還沒奔到劍晨宮,我的心痛就發作了,我痛得跪倒在地。


    捂住胸口,這朵死花,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


    還好,就在我要絕望的時候,一道熟悉溫潤的氣息包裹住了我。


    心痛突然一緩,我心中一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題外話------


    日月星辰,山川大河皆是你,最美的愛情,大抵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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