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啊,調動,調動實則就是削減我並州的兵馬,削減你嶽飛的實力,他們將二哥,將再興,將南宮將軍調走,還將我們並州的大軍拆散,這明擺著就是不信任大哥你啊!”軍營內龍且正在抱怨著,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好了,不用吵了,陛下如此安排,自有陛下的打算,哪怕陛下懷疑我又如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嶽飛行的正坐得端,對得起陛下。”嶽飛正氣凜然的說道。


    “嶽將軍說得好!”嶽飛剛說完,大帳外就傳來了喝彩聲。


    隻見來人走進了軍帳,正是範仲淹本人。


    “嶽將軍好久不見啊!”範仲淹一臉的笑容,對嶽飛拱手問道,


    “原來是範大人啊!”嶽飛也露出了笑容,嶽飛與範仲淹有過幾年共事,雙方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範大人!”


    “範大人!”


    ……


    尉遲恭,秦瓊等人也向範仲淹問好。


    “範伯父!”嶽雲親切的喊道。


    “嶽雲啊,看起來你越來越像你父親了,嶽飛後繼有人啊,不錯,不錯。”範仲淹對嶽雲大加讚賞。


    “範大人過譽了,這小子武藝雖然出眾,但是太魯莽了,像個二愣子。”嶽飛謙虛的說道。


    “唉,年少哪有不輕狂,當年的元慶將軍有多狂啊,如今了,不也變得老辣,穩重起來了嗎,嶽雲也遲早會這樣的。”範仲淹替嶽雲打抱不平起來。


    嶽雲聽到範仲淹為了自己對嶽飛說教起來,臉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閑話也不說了,留著等會說,本官今日來的目的,想必諸位他已經明白了。陛下沒有讓本官帶聖旨來,由本官口頭傳達。”


    範仲淹鄭重其事的說道,接著範仲淹將並州軍以及其他各軍各將領的調動都說了一遍。


    “時間緊迫,還請諸位將軍早日啟程。”範仲淹囑咐道。


    “某不去,某不會離開嶽將軍!”範仲淹的話剛落下,楊再興便強硬的說道。


    “楊將軍可知違抗旨意的代價?”範仲淹眼神一凝,沉重的說道。


    “不去便是不去,楊烈隻願跟隨嶽將軍。”楊再興強硬的回答道,絲毫沒有顧及範仲淹。


    “你們二位了?”範仲淹看向秦瓊,南宮長萬。


    “末將明日便前往燕京!”南宮長萬,猶豫了一下然後答道。


    “很好!”範仲淹臉色有些緩解。


    “你!”楊再興,龍且對南宮長萬怒目而視。


    南宮長萬不同於楊再興等人,嶽飛雖然對他有提攜之恩,但是他與嶽飛等人並沒有經曆過生死,也沒有相處太長時間,最重要的是南宮長萬有野心,當然並不是想稱王稱霸,南宮長萬想的是封侯拜將,掌握權勢,而燕京便是一個好去處。


    “秦瓊將軍了?”範仲淹最後看向秦瓊。


    “秦瓊一切聽大哥吩咐!”秦瓊不鹹不淡的回答道,但其神色明顯的讓人知道他也不願意離開。


    “好!好!好!”範仲淹連連說了三個好,臉上的怒意被他壓了下來,變成了冷笑聲,從始至終嶽飛一言不發,隻是南宮長萬說去的時候皺了一下眉頭。


    範仲淹也沒有對嶽飛開口,而是接著說道,“你們人不去,本官不會強求,自然會有人來處置,不過大軍調動,還望你們配合。”


    “噢,末將手下的將士都不願意調離並州,非常反對,末將的命令他們也不解釋,這兩天他們也不訓練,整日都待在了軍帳裏。”範仲淹的話音剛落,龍且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末將手下的士兵也是這樣。”龍且說完,嶽勝立即就接了上來。


    “末將這裏也是!”楊再興冷笑道。


    “哈哈,哈哈,好啊,好啊,好一支忠君愛國的並州軍啊!”終於範仲淹爆發了,冷笑道。


    “嶽飛,下官有事要單獨與你談談,不知你可願意?”範仲淹對嶽飛寒聲說道。楊再興等人接連的觸怒,嶽飛的默不作聲,徹底將範仲淹惹火了,這也毀掉了嶽飛與範仲淹的關係。


    “範大人息怒!”嶽飛連忙勸說。


    “你可願與下官單獨聊聊。”範仲淹冷淡的說道。


    “範大人請!”無奈嶽飛帶著範仲淹去了自己的軍帳。


    “嶽飛這樣東西是王大人讓我給你的,在這裏下官要向你道歉,原本下官不應該看的,但還是忍不住好奇看了。”範仲淹將王伯當交給他的主動交到了嶽飛手上。


    “你現在就打開看看吧,因為下官接下來說的與這有關。”


    嶽飛依言將竹筒內的東西取出來,仔細查看,不過也就片刻,嶽飛的臉色就變了,隨著看得越久,嶽飛的臉色就變得更加陰沉,直到爆發。


    “這個逆子!”怒氣衝衝的嶽飛就要衝出大帳。


    “站住!”範仲淹大喝。


    “範大人放心,嶽飛絕不會包庇這逆子,嶽飛願帶著逆子前往燕京向陛下請罪。”


    “嶽飛,你覺得你對陛下忠心嗎?對朝廷忠心嗎?”範仲淹肅聲問道。


    “嶽飛忠於陛下,天地可鑒,家母從小就告誡嶽飛忠君愛國,若範大人不信,可觀之。”嶽飛沉聲道,說著嶽飛就解下了戰袍,然後又解下了甲胄,脫掉了衣服露出了後背,範仲淹頓時就看見了精忠報國四個字。


    “嶽飛從不敢忘!”


    “嶽將軍,我相信你對陛下的忠心,陛下也相信你的忠心,但是你覺得其他人了,你知道為何會有此次調軍嗎?全都是因為你嶽飛,因為你讓朝廷的大臣極為不滿,也是因為你嶽飛,陛下迫不得已向群臣低頭。”範仲淹喝斥道。


    範仲淹的話讓嶽飛愣住了,他不明白範仲淹的意思,不明白為何劉辯因為他而低頭。


    “不明白是吧,本官告訴你,嶽飛,嶽家軍真是好大好響的名頭啊,並州七萬大軍有五萬大軍唯你嶽飛是從,他們隻知你嶽飛,不知朝廷,不知陛下,像你剛剛看到的那些在你軍中還有無數,他們的心裏你就是神,你就是王,你的命令就是聖旨。七萬大軍啊,還有數員猛將都聽你嶽飛的,你若是哪天謀反了……”範仲淹冷冷的說道。


    “嶽飛啊,你打仗厲害,用兵厲害,統兵厲害,有勇有謀,朝廷中很多大將都比不了你,即便是北方的蒙將軍也認為不如你,可在某看來,嶽飛你有一點還真不如蒙將軍。”


    “請範大人賜教!”範仲淹的每一句話都像一塊石頭砸在了他的心頭上,讓他無奈,讓他痛苦。


    “那就是臣子之道,你待兵如兄弟,對他們尊重愛護,你親力親為與那些將士吃住同行,備受他們尊重,信任,將他們擰成了一根繩,一支任你統禦的軍隊。可蒙將軍不同,在他那裏將是將,兵是兵,每一名將領都得有自己的威嚴。或許你與蒙將軍率軍一戰,蒙將軍會不如你,但若是這兩支軍隊缺了你與蒙將軍,那某相信蒙將軍的軍隊反而會勝,因為你嶽飛的軍隊,你才是最重要的沒了你,他們就沒了鬥誌,沒了戰意,因為士兵不信任他們的將軍,可蒙將軍的人馬截然相反,他們的士兵依然會聽從他們上司的指揮。


    或許你會說某是文官不懂統兵,用兵,但這就是某的想法,某不管嶽飛認同還是不認同。某說的這些你或許會認為與臣子之道沒關係,但是你可知道掌握著十萬大軍,駐紮在異族的蒙將軍沒有遭到朝廷大臣的懷疑,而你這個掌握七萬大軍,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的人為何會遭受懷疑,指責嗎?”範仲淹質問道。


    “嶽飛不知,請大人教訓!”此時的嶽飛臉色沉重,但卻對範仲淹恭敬有加,虛心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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