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眨了眨眼。


    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她用力的擰了一下大腿,發現很疼,不是在做夢。


    然後問範範:“姐,保安大哥的話,你聽到了嗎?那兩個警察叔叔是來找我的。”


    “聽到了,我又不聾。”


    “不是……”蘇瀾難以置信的又眨了眨眼,“為什麽啊?他們找我幹嘛?”


    範範白了她一眼。


    “幹嘛搶我台詞?這問題應該由我來問你才對,好麽!”


    彼時,警察踩著他們亮鋥鋥的皮鞋,腳步清脆響亮,節奏感十足地來到了蘇瀾跟前,並亮出了警察證:“蘇瀾小姐,由於你涉嫌殺人,請隨我們走一趟。”


    “殺人?”


    蘇瀾一臉懵逼的看著那警察大哥問:“我殺誰了?”


    範範更是像極了半夜看鬼故事,一臉驚懼不安的表情,緊跟著蘇瀾問:“警察同誌,誰報的案?是繆如萱麽?”


    雖然沒有親眼目睹蘇瀾在洗手間動手打人的畫麵,但有關蘇瀾和繆如萱在洗手間起衝突的事,卻是在落水之前,切切實實聽厲珒在電話裏說過的。


    “辦案人不是繆如萱,但死的人,的確是她的保鏢,因為受了蘇瀾小姐的毆打,在醫院搶救無效身亡。”警察如是道。


    “不會吧?”


    明亮的路燈下,蘇瀾臉色白出了天際,一半是燈光效果,一半是嚇得。


    “我隻是用包砸暈了一個,用鞋跟打傷了一個人的頭,而且都是被迫的正當防衛,怎麽就死了呢?”


    著實覺得這是一個充滿了懸疑色彩鬼故事。


    蘇瀾不相信自己有那麽大的神力,居然隨便哢哢幾下,就把人給整死了,當她是上古妖神麽?體內有洪荒之力?


    “蘇小姐,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請你謹慎發言。”另外一個不曾說過話的警察好心提示道。


    “……”


    蘇瀾眉頭苦兮兮的跳了跳,還不能多說話了。


    她見警察一臉嚴肅,又豎起了一個手指:“最後一個問題,死的是誰?”


    “等你到了警局就知道了。”警察直接把蘇瀾的手拉過去銬手銬。


    範範連忙上前抓住警察的手腕,問道:“你們不能帶她走,人不是她殺的,這個案子一定還有隱情,凶手絕對不是她!”


    範範此時心跳的速度很快,情緒更是在一瞬之間就抵達了失控的頂峰,她嗅到了陰謀的味道:“那個繆如萱,是她,一定是她做的,警察同誌,你們去抓她,不要抓我們家瀾瀾。”


    有過五年之災的範範,太清楚一旦蘇瀾殺人的罪名成立,將來會過上多麽糟糕的生活,她不能讓蘇瀾去坐牢,因為在監獄裏殺一個人,比外麵還要容易。


    蘇瀾一旦入獄,必會有生命危險,而且就她那點三腳貓功夫,根本連一個月都撐不下去,就會被那些人變成一堆白骨。


    如同她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的親哥一樣,隨隨便便一起囚犯暴亂聚眾打架就要了他的命,她現在極度懷疑,繆如萱保鏢的死,就是一起精心籌劃來專門針對蘇瀾的陰謀。


    現在的蘇瀾,身邊每天都有人寸步不離的跟著她,保護她,可是坐牢之後就不同了,她進不去,小柯也進不去。


    連厲珒都隻能以親屬的身份按照規定的次數去探望她,即便是塞紅包走後門,也做不到寸步不離的跟著她保護她。


    這樣下去,蘇瀾會沒命的,有人想殺她,想卸掉她的左膀右臂,屏蔽一切外在勢力的保護殺了她,所以,監獄是最好的屠宰場。


    “這位小姐,請你鬆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否則,我們就會以妨礙警察執行公務的罪名,連著你一塊抓。”


    警察不講人情道。


    蘇瀾在聽了範範說是繆如萱做的之後,突然意識到,一個一米九幾,一個兩米出頭的彪形大漢,就那樣被她的手拿包和高跟鞋。


    一砸,一敲,就暈了,然後現在死了,死的這麽容易,太反常了,繆如萱的確有陷害她的重大嫌疑,可繆如萱為什麽要這麽做了?


    她和繆如萱之間並沒有非要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不是麽?


    “警察同誌,求求你相信我,我們家瀾瀾不是凶手,她肯定不是凶手……”範範急的哭了出來,聽到她的哭聲,蘇瀾一下從沉思中回過了神。


    她掰掉範範死抓著警察不放的手,道:“姐,不要這樣,我相信警方,他們一定會秉公辦案,查明真相,還我一個清白,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可是……可是你明明就是被冤枉的啊。”


    這時的範範紅著眼睛,眼淚直掉,這慌亂又無助的模樣,一下子就讓蘇瀾想起了當年車禍墜海,死裏逃生醒來後第一次看到她的樣子。


    也和現在一樣哭的六神無主,所以,她沒有認錯,這就是她的姐姐,她記憶中最愛她的那個姐姐。


    “別哭了,敵人會笑。”


    蘇瀾抬手幫範範把眼淚擦掉,看著更像姐姐,她囑咐範範道:“把你哭的力氣留下來去找證據,隻有找到了我是出於正當防衛才失手打傷了他們,才能幫我洗脫故意傷人罪,至於他們的死因,一定還有別的致死因素的存在,你要找到他們真正的死因,才能幫我洗脫罪名,這才是你現在最該做的,知道嗎?”


    “知道……”


    範範癟著嘴,她也知道現在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可事關蘇瀾的性命安危,她的真很害怕,監獄裏什麽瘋子都不缺,尤其是亡命之徒。


    “記得,先去找身衣服,把你身上的濕裙子放下來,不要幫我洗清嫌疑的證據沒找著,就把自己給整感冒病倒了。”蘇瀾擔憂她的身體道。


    “知道了,你就別管我了,我這麽大個人了,會照顧好自己的。”範範道。


    “警察大哥,我們走吧。”


    蘇瀾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雙手抬起來,主動配合警察戴上手銬。


    “蘇瀾……”


    範範心急如焚的跟著她,眼看著蘇瀾被警察帶著越走越遠,她踢到一個台階,就猛地一下往地上筆直的撲了下去。


    “啊——”


    雙手如同水裏的旱鴨子一般,在空氣裏胡亂的劃著,企圖抓著點什麽,卻什麽都沒抓著,眼看著就要撲下去摔個狗啃屎。


    然而……


    一隻強壯有力的手,卻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猛地一把摟住了她纖細的蜂腰,把她強行拉回,並旋轉了一個圈。


    最後臥倒在這隻手的臂彎裏,以仰望的視角看著他。


    像極了偶像劇裏男女主邂逅的狗血橋段,範範45°仰望著慕一笙,慕一笙那張溫文爾雅的臉,在逆光之下帥出了天際。


    她的心髒驟停了一瞬,還記得當年第一次和慕一笙相遇時,也是差不多同樣的姿態,她差點摔跤出糗,慕一笙英雄救美。


    “怎麽這麽粗心大意?”慕一笙取笑她道,“走路的時候,就不能帶會兒眼睛,不讓你這雙漂亮的大眼睛當擺設嗎?”


    就連說話的語氣和內容都和當年第一次見麵時一模一樣,她一時間不由得腦子當機了一瞬,然後下意識的就把心中所有的脆弱和無助都流露了出來,手顫抖著抓著他的衣襟依賴他。


    “一笙,出事了,瀾瀾被當成殺人嫌疑人抓走了,現在急需證據證明她的清白,你快帶我去找證據,現在就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慕一笙沒看到蘇瀾被警察抓走的場景,範範摔跤這會兒,蘇瀾已經和警察拐了個彎,進入了他們的視線死角。


    他是因為想見範範,四處找她,然後找來這裏,剛好又看到她走路跌跌撞撞的,怕她摔跤才一路奔跑了過來,然後便趕上了她摔跤,才有了英雄救美的這一出。


    如今聽說蘇瀾被當成殺人嫌疑犯帶走,他也顧不上和範範重溫從前了,忙讓範範雙足著地,扶著蜂腰,讓她站穩了才道。


    “你先別慌,慢慢說,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我,讓我捋一遍,把邏輯捋順了,再帶你去證據。”慕一笙條理清晰道。


    於是,範範便把事情給慕一笙講述了一遍,恰在此時,從涼亭那方回來的魏晞和厲水瑤,看到了她和慕一笙很親密很信任彼此的模樣。


    “看到了嗎魏晞姐,慕一笙看這個女人的眼神,比當初和蘇瀾傳出緋聞時看蘇瀾的眼神,還要深情在意,這個範範肯定就是他五年前死去的未婚妻,舒嵐。”


    魏晞眸色晦暗不明,她目不轉睛的看著範範慕一笙,卻是一句話都沒有搭理厲水瑤。


    與此同時。


    在宴會大廳和幾位生意合作夥伴閑聊的厲珒接到了董文化的電話,董文化把繆如萱兩個保鏢其中一個搶救無效身亡的事告訴了他。


    厲珒掛斷電話,下意識的就開始四處尋找蘇瀾,連聲招呼都沒打,直接撂下那一眾生意夥伴,便在宴廳裏疾步如飛。


    出了宴廳,更是直接一路狂奔。


    “蘇瀾!!!”


    他大聲呼叫,心跳速度,一時間快出了天際。


    慕一笙在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果斷的給厲珒來了一通電話:“厲珒,快去警察局想法子保釋蘇瀾,找證據洗清她殺人嫌疑的事,交給我。”


    厲珒聽了這話,心裏立即就咯噔了一聲,醫院那邊剛傳來人死的消息,這邊的蘇瀾立刻就被警察抓走了,如果說這不是一場專門針對蘇瀾所設下的死局,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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