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淩絕再次中招之後,傾一不忍再看下去,別過了頭,有些失望的對小梅說道。


    院落內,得知傾一已經選好了人選的人,全都退下了,他們還真沒見過這麽能打的男人,這裏哪個不是高手中的高手,在連續圍攻了兩個多時辰後,這男人居然還站著,而且那氣勢依舊那麽駭人。


    他們本就不想再打了,再打下去,他們自己也受不了,傾一現在發話,對他們來說,無疑也是一種解脫。


    解脫之後,就開始猜測,今晚究竟是何人,能有那個榮幸,和傾一一同進餐。


    魏淩絕見人都退下了,可卻沒有絲毫鬆懈,心裏更是閃過了一些疑惑和警惕,眸光森森的注視著四周的一切。


    直到半個多時辰後,展飛那破嗓子在後院響起來,哭天喊地的朝他撲了過來,“公子,您怎麽傷成了這樣子啊?都怪屬下保護不利啊!公子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死了,屬下絕對一死謝罪啊!”


    魏淩絕聽著這聲音一陣煩躁,“我還沒死!扶我離開這裏,找個客棧。”


    展飛聽到魏淩絕還有力氣衝他發火,心裏一陣激動,頓時像衝雞血似的,原地複活,將魏淩絕扶了出去,又是找客棧,又是找大夫的,一陣忙碌。


    魏淩絕離開後,傾一才鬆了一口氣,小梅的心也放了下來。


    “小梅,你讓鬼穀子給他瞧瞧去。”說完,走到床前,拿出了一紫竹瓶,“把我帶去給他用上。記住,讓鬼穀子別暴露了身份。”


    “是,小姐。”小梅接過藥,在心裏歎氣,明明比我還擔心王,公主,你這樣是不行的啊!


    傾一收回院落的視線後,後院拐角處走出了一個人,眸光深邃的望著魏淩絕方才站立的地點,不知在想些什麽。


    一盞茶後,有鳳來儀客棧。


    展飛焦急的在床前轉悠著,轉的鬼穀子回頭陰沉沉的掃了他一眼,“你若還想讓我救治他,就給我好好的站著,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展飛張嘴就想說話,可是一看到回到客棧,就陷入昏迷的魏淩絕,他就閉嘴了,眼前他還要靠這個和黑寡婦似的,穿著一身黑衣,帶著麵紗的,和地獄裏爬出來似的女人救他們的王,想他堂堂七尺男兒,懶得和一寡婦計較。


    半盞茶後,鬼穀子站起了身,走到桌前,拿起紙筆,寫了一張單子放在了桌上,隻道,“按照這藥方給他抓藥。”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自然也沒要診金。


    “真是個怪女人!”展飛嘟噥了一句,他原本是去請大夫的,沒想到剛出客棧,就遇到了這個女人,他是見客棧的人都叫她神醫,而魏淩絕現在的情況,他也耽擱不得,這才將人直接請上去了。


    他開口請人的時候,客棧不少人都露出了看好戲和不屑的眼神,好像時刻準備著嘲笑他一番似的。


    展飛自然不知道,鬼穀子是這裏醫術最高明的女大夫,曾有王孫貴胄一擲千金,請她回去治病,她卻熟視無睹,鬼穀子有三不治,不治有錢人,不治有權人,不治有勢人,她要治也隻給窮人治。


    所以,在他們眼裏,展飛這種衣著打扮之人上前,無疑是在自討沒趣。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鬼穀子居然跟著展飛上去了。


    當鬼穀子下樓,離開客棧,不少人還是沒有從這件事中回過神來,展飛一看就是有錢人家出來的,究竟是何人,竟能讓鬼穀子破了例,要知道,這例一旦破了,以後鬼穀子要應付的可就多了。


    展飛隻是嘟噥了兩句,就找來店小二,讓店小二幫忙去配藥,而他則守在了魏淩絕的門外。


    其實,讓展飛奇怪的還有一件事,明明這附近已經全部客滿了,為何他帶著魏淩絕一來,那掌櫃的就好似知道他會來似的,替他們將房間給備好了。


    鬼穀子離開有鳳來儀客棧後,直接去了醉青樓,從後門走了進去。


    由小梅領著到了傾一的房內。


    傾一的房間在醉青樓的最頂層,若是沒有小梅或是小竹的帶領,欲進入者,需要打通三十六個關卡,每個關卡都有武功高強的高手在把手,機關、陣法更是無處不在,不慎者,還會誤入陷阱,一輩子被困在醉青樓,找不到出口。


    因此,昨晚傾一才會奇怪,為何在君忘離離開後,會闖進來一個裝醉的采花賊。


    君忘離和魏淩絕能進來,還在她的意料之中,但那色迷迷的采花賊,讓她不得不懷疑,是否是她的機關部署,已經出了問題。


    而今日一早,更是有消息傳上來,被丟去喂狗的采花賊的屍體,居然不見了。


    當小梅領著鬼穀子進入房間時,傾一正坐在桌前喝茶,思考著這件事,瞧見鬼穀子來了,才暫時的撇開了心底的疑惑,“小梅,你先退下吧。”


    “是,小姐。”小梅也不多問,躬身就退了下去。


    “他現在的情況,如何?”傾一淡淡的開了口,聽不出一點兒的擔憂或是緊張。


    鬼穀子站在一旁,回稟道,“小姐無須擔心,那人隻是疲勞過度,休息兩日便好。”


    鬼穀子的命是傾一救的,這一身醫術也是傾一教的,是傾一給了她重生的機會,跟在傾一的身邊這麽兩年時間了,這還是傾一第一次讓她親自去給一個人看病,而且還隻是疲勞過度,這種小事。


    “是嗎?你先下去吧。”傾一說完,就不再開口了,鬼穀子聞言退了下去,她早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不該過問的事,她是不會多問的。


    鬼穀子離開後,傾一長長的歎了口氣,趴在了桌子上,她方才的舉動似乎是任性了些,可是,她必須這麽做。


    她是知道魏淩絕身上還有舊傷的,她不知魏淩絕那傷是如何造成的,但也猜測的出,和當年太後和大將軍的計劃有關。


    當年的事,傾一依舊無從得知,被蠱毒控製的那段記憶,她是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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