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話落,便越過紅鸞徑自離開。


    紅鸞盯著他的背影,耳邊是卻一直回響著他那句,有些東西不屬於自己。不屬於嗎?自她有記憶以來,遇到的便是他,為了他,自己勤練武功,在眾多人中脫穎而出。為了他,千裏迢迢的組建聚源齋,背後的艱辛與痛苦,又有誰知道?


    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守著有關於他最寶貴的記憶,她從不敢去奢望什麽,隻是希望他能有那麽一點點的關注到自己,如此卑微,又如此渺小,為何不能得到一絲一毫?


    紅鸞想著,手心不自覺的掐進掌心,若她不配,那寧墨便配嗎?寧墨帶給他的永遠隻有麻煩,自從遇到她,君煦在暗中做了多少籌謀,她憑什麽?憑什麽得他如此。


    紅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即若無其事的離開,隻是那緊攥的指尖,並未鬆開。


    墨染閣。


    寧墨隨口打發了徐氏派來詢問她的人,又讓夏霜陳蔓送到涵文苑。


    正想著,便聽一道焦急的聲音響起。


    “墨墨,你可還好?”隻見君煦步伐匆匆地趕來,不放心的開口。


    寧墨搖了搖頭,但臉上的神情,卻未有一絲的放鬆,稍緩片刻,將事情一字不落的說與君煦聽。


    隨著她的開口,君煦的臉色逐漸變得森冷,倘若不是陰差陽錯,那今日之事,墨墨是如何也逃不掉了,若擔下此等罪名,即使最後相安無事,但也會少不了讓人非議。


    “墨墨,你莫要著急,一定會找到的。”君煦收起心中的思緒,柔聲安慰道。


    寧墨輕輕點了點頭,但那眼眸卻忍不住往外看去。


    君煦瞧著她的模樣暗歎一聲,他自是知道冬瑤在寧墨心中的分量,心中泛起一股子疼惜,提議地開口:“我手裏有一人,醫術雖談不上世無僅有,但會比一般的醫者好些,不如讓他幫萱姨娘看看。”


    寧墨聞言一怔,輕輕頷首,認可地出聲:“我倒也有此意,原本便想接趙老過來查看,隻是考慮到他畢竟已經淡出眾人的視野,所以便未有動靜,若你那裏有合適的,還請他過府一看。”


    “好,來人。”君煦對著門外,吩咐出聲。


    “主子。”暗衛恭敬的啟稟。


    “將別院剛來的花折大夫請來,不要驚動任何人。”君煦出聲,詳細的吩咐道。


    “是。”


    待他走後,寧墨不由地將疑惑的目光看向君煦。


    “這位花折大夫是剛來?”


    “嗯,因著師傅他們都回了汝川,便事先從穀中為我找來花折,以防有什麽突發狀況。留他在身邊,倒是安心些。”君煦開口解釋,若仔細聽,倒不免有些轉移話題的心虛之意。


    隻是此時的寧墨著重點放在了冬瑤身上,並未細想,單純的以為真如他所說那般,等到事後,真正發現的時候,才知原由竟是那般令她心痛。


    不大一會,暗衛便領命前來。


    自他身後,走去一身穿白色簡單衣衫的年輕男子,看年齡約莫有二十出頭。隻是他那淩亂的頭發和疲倦的臉龐令人瞠目結舌,也將他原本貌美的五官,遮下。


    “君煦師侄,你將人把我帶來有何要事啊?”花折神色泰然地打了個哈欠,開口。


    隻是他的話音剛落,便感受到一股寒意撲麵而來,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談好的出聲:“嘿嘿,是阿煦,阿煦。”


    嘴上雖這麽說,心下卻忍不住誹謗,這小子總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從小到大,都不讓自己喊他師侄,呃,雖說自己比他隻打了六歲,但也改變不了自己是他師叔的事實。


    “有個人需要讓你去幫忙看看。”


    君煦話音剛落,便見花折猛然看向一旁得寧墨,那原本慵懶的雙眸立即變得神采奕奕,像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寶物。


    “哼,收起你的想法,你需要看的人不在這裏,你最好老實些,若不然我看你是不用我幫你尋找特殊的藥材了。”君煦幽幽地開口,冷聲威脅。


    “你….你簡直欺師滅祖,我這般辛苦為誰啊,還不是你….”花折在收到君煦冷冷的目光後,不自覺的吞咽,隨即生生打斷,而後開口:“好了,我不過是以為是這位姑娘是有什麽疑難雜症需要我出手,你既然說了不是她,那我便聽你的就是了,何須如此大火氣。”


    寧墨瞧著兩人的相處方式,倒是有些了然。這位花折雖看著不太著調,但對醫術想必十分著急,想了想,寧墨還是開口:“是我勞煩君煦請您過來,有一個人,許是因為被人傷了後腦勺,昏迷過去了,還請您查看一番,有沒有什麽好的治療方法。”


    花折聞言,臉色的神色越發變的鄭重起來,隨即點了點了,開口:“你這個女娃倒是比他會說話,你放心便是,我這就去一趟,我別的本事不敢說,醫術方麵還是有幾分保障的。”


    “那你還不快去。”君煦冷聲道,而後交代了暗衛幾句,讓他帶著花折前往萱姨娘所在的院落。


    花折拱了拱手,轉身和暗衛離開。


    “墨墨,無須同他客氣,他那個人唯一的優點,便是會點醫術。”君煦看著寧墨,語氣淡淡的評價花折。


    寧墨一怔,無奈的搖了搖頭,您是世子,您說了算,平心而論,花折雖不按照常理出牌,但是他給寧墨的感覺確是不錯的,從他的身上,寧墨感受到了身為醫者的天然和純粹。


    不大一會,花折和暗衛便一同回來。


    “如何?”君煦忙開口詢問。


    花折並未記得回話,而後徑自走到圓桌前,端起桌子上的茶盞,輕抿一口,眉目微凝的開口:“正如剛剛這位姑娘所說,那位病人目前的確是因後腦勺的傷而導致的昏迷,隻是她的體內有兩種毒,不過若沒有先前的毒藥,怕是這次性命難保,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次的毒效與她體內原本的毒藥相抵,才堪堪沒有生效,算是因禍得福,下毒人並未因毒效發揮得當,在第一時間得手,從而選擇了其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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