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澤趴在慕子今背上,聽到雲音的話,哼了一聲,“本少主可是特意在這裏等你,接你回家!你對關心你的表哥就這個態度?”


    雲音神色沒什麽變化,“這是兩碼事!說回來,我不用你接,所以……發生了什麽事?”


    南澤聳拉著眼皮,說話有氣無力,“你姑母想你了。”


    雲音的姑母就是南澤的母親雲婉,南家的主母。


    雲音聞言,表情變了變,眸光柔和,瞧著和她姑母的關係是真的很好。


    “我也很久沒見姑母了,是該去看看她了。”


    南澤半死不活,眯著眼又問,“你和玉叱覺的事情解決了?”


    雲音不想多說,偏頭看了眼言一色,笑道,“沒有,他回神醫穀娶妻了。”


    言一色笑著挑眉,啊,她都忘了這一茬,不過信口胡謅的話,雲音卻還拿出來說,想必某人做了安排吧。


    南澤詫異,“神醫穀沒傳出他要成親的消息啊?”


    雲音淡聲道,“據我所知,他還沒回神醫穀,他的行蹤我隻知一二,沒有完全掌握,能確定的是,他身邊確實跟著一個從無京帶走的女人,兩人同吃同住,關係親密。”


    南澤一愣,若有所思道,“這麽突然?”


    他話音未落,就聽言一色和遲聿座下的馬打了個響鼻,慕子今最先注意到,抬眼一瞧,就看見了冷著臉氣息煩躁的遲聿,心下了然,他們這位難伺候的陛下,是嫌閑聊的他們聒噪。


    慕子今失笑,對雲音使了個眼色,“我們走。”


    南澤拒絕,皺著眉,“不……啊——”


    他一個字還沒說完,就被背著他的慕子今施展輕功帶走了,聲音被疾風卷的破碎。


    雲音衝言一色和遲聿微一頷首,從容大方道,“叢葉皇,言少主……後會有期。”


    言一色笑著衝她揮揮手,“他日再見。”


    雲音翻身坐上了南澤留在原地的馬,朝離開的慕子今追了過去。


    言一色手橫在額頭上,目送他們走遠,待徹底看不見後,放下了手,摸著下巴,語氣幽幽道,“你發現沒有?自打我參加完言家三場比試回來後,雲音對我的態度……變了!”


    早前在無京時,雲音因為和趙貴妃談妥了什麽交易,所以在某一日夜裏欲殺寒菀,但被言一色實力碾壓了,自那以後,雲音對她的態度就是‘熱情’兩個字,且有時刻黏著她的趨勢,但在元長老的木屋裏再次見到她後,她對言一色的態度就明顯冷靜理智了許多,談不上疏遠,但也沒多近,就是‘熟悉的陌生人’那種感覺。


    遲聿在意所有圍繞在言一色身邊的人,自然留意到了雲音的改變,聽見她問自己,‘嗯’了一聲,親了親她的發。


    言一色歪了下頭,目視遠方,心中狐疑不解,也不知是在問遲聿,還是自言自語,說道,“為什麽呢?”


    這個遲聿就不知道了,雲音沒再像以往一樣靠近言一色,他隻覺得省心,至於原因?


    沒有值得探究的地方,而他更沒興趣關心一個女人的心情轉變!


    當然了,言一色除外。


    而眼下,對於雲音態度轉變的理由,言一色也沒什麽頭緒,畢竟,女人心,海底針啊!


    她沒再多想,而此時,從言域腹地出發的車隊也已經來到了近前。


    祁東耀騎著馬,當先靠過來,陽光帥氣的臉上笑意燦爛,壓低了聲音道,“主子,娘娘。”


    他掃了眼不遠處,就見路麵有一段全是大大小小的土坑,碎石更是不計其數,有斷裂的樹枝樹杈淩亂掉在上麵,道路兩旁的雜草東倒西歪,入目之景,一片狼藉。


    早前遲聿和南澤等人打起來時鬧出的動靜,在遠處的祁東耀其實也察覺到了,但因為相信遲聿和言一色的實力,篤定他們一定會沒事,而他又自覺擔起護衛寒瑾安全的指責,所以沒過來,倒是雲音先一步趕了過來。


    更早前,在踏上陸地,車馬全部整頓好後,言一色便一騎絕塵跑到了最前麵,而遲聿之所以沒及時跟來,是因為他有事情要與祁東耀談。


    談的問題,就是圍繞寒瑾展開。


    寒瑾是無憂國太子,身份舉足輕重,他如今因言輝與陽慧長公主失了一隻眼睛和一條手臂,而無憂皇室有祖訓,身有殘疾者,不得為儲君、皇帝。


    寒瑾沒有了強健的體魄,他的儲君之位岌岌可危,無京中另立新太子的呼聲必然隻強不弱,朝堂一定會有一番動蕩。


    祁東耀身為侯府世子,處在權利中心,必將卷入漩渦,主動出擊才是上上策。


    另外就是言家與皇室的關係上,畢竟,蓄意謀害太子的是言輝,言輝又不是無名小卒,而是寧王世子、玉衡令主,悲劇又是發生在言域,言家必然要就此事給皇室一個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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