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墓十觀?”


    “對,也就是說,哪種情況應該遷墓,哪種情況不應該遷墓……遷墓十觀:一觀墓穴塌陷遷、二觀草木枯死遷、三觀吟亂風聲遷、四觀男盜女娼遷、五觀怪病顛狂遷、六觀夭亡敗家、遷七觀官牢絕嗣遷、八觀魚龜蛇不遷、九觀藤纏官不遷、十觀溫乳氣不遷。”左非白緩緩說道。


    小閆笑道:“左總,這些東西應該都是風水界的秘辛吧,你就這麽輕易地告訴我們,真的好嗎?”


    左非白笑道:“這沒什麽,隻是很淺顯的道理,真正難的,是如何運用。”


    “是啊,小閆,你想多了,就算你知道這些,你會尋龍點穴嗎?會布置風水格局嗎?”林玲笑道。


    小閆撓了撓頭:“額……我要是會這些,也去做風水師了。”


    朱立楠此時沒什麽心情看玩笑,聽了左非白的話,喃喃道:“我們村子,確實有敗家、絕嗣等情況出現,看來,遷墓是有必要的。”


    “對,要想解決根本問題,不止要遷墓,還要解決聚陰之穴的問題,如不解決,後患無窮的。”左非白道。


    “我懂,一切……聽憑左師傅的吩咐,一切就靠您了。”朱立楠誠懇的說道。


    勘定好了新湖選址,日已西沉。


    四人回返村子,不可避免的要從聚靈湖湖邊經過。


    小閆有點擔心的說道:“咱們不會也要傷風感冒,受到陰煞影響吧?”


    林玲瞪了小閆一眼,說道:“小左在這裏,你怕個屁啊。”


    “啊……說的也是,左總肯定有辦法的,嘿嘿……”小閆尷尬的笑了笑。


    左非白道:“先不急,我要親自感覺一下這裏的陰煞,有多嚴重。”


    於是,四人便可以沿湖而走。


    左非白可以感覺得到,這裏沒有自然屏障,的確是八麵來風,空氣流動很混亂,這就是煞氣的影響。


    而且,這種風的確刺骨,讓人忍不住連連打著寒顫。


    小閆連續跺著腳,訝道:“怎麽回事……明明氣溫並不是很低,但卻感覺異常的陰冷,這應該就是聚陰之穴的影響吧。”


    “不錯。”左非白點頭,他已經掌握了這裏陰煞的嚴重程度,隨後,便從自己包裏拿出了那一尊小小的布袋和尚石像。


    說也奇怪,左非白手捧石像,四人一下子就感覺不那麽冷了。


    因為八麵而來的陰煞之氣,統統被布袋和尚石像的布袋口給吸納化解了。


    “好神奇的寶貝!”小閆道:“左總,這就是傳說中的法器吧。”


    “對,有特殊功效的法器,我偶然得到的寶貝。”左非白回答道。


    回到了靈水村,朱立楠早已讓家人準備了豐盛的酒菜,就等四人回來了。


    吃飽喝足後,也有早已準備好的三間客房,供三人居住。


    第二天一早,朱立楠找來村長,給村長說明情況。


    村長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聞言也很支持朱立楠和左非白,他們這些老人,倒是很相信風水之說。


    村長發了個通告,讓全村人都知道這件事,然後在左非白的指揮下,全村人殺豬宰羊,給祖墳燒香磕頭,舉辦了還算盛大的祭祖儀式,為遷墓坐著最後的準備。


    到了下午,林玲叫來的工人以及挖掘機都已經到位,因為時間已經晚了,不敢施工,便在村子另一頭搭起工棚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工隊便開工,在聚靈湖旁邊的荒地上重新開挖湖址。


    雖然工程浩大,不過好在並不複雜,四台挖掘機一起開挖,簡單粗暴,然後開墾河道引流,花了三天時間,便全部完成了。


    這三天時間,並沒有左非白什麽事,所以留小閆在指揮工程,林玲和左非白則回西京去各忙各的了。


    說起來,左非白也沒什麽忙的,就是和歐陽詩詩約約會,自己練練功而已。


    到了第三天,林玲通知左非白工程已經全部搞定,左非白匯合林玲,便又再次殺向靈水村。


    到了靈水村,兩人迫不及待的趕到聚靈湖邊,小閆迎接兩人,說道:“林總,左總,你們檢查一下,工程做的可還滿意?”


    左非白和林玲看了一下,如今的聚靈湖,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中心最深的地方,有三四米深,足有一層樓的高度。


    按理來說。湖底本來應該是有一些水草之類的水生植物,但此時,隻能看到湖底的殘值白柳,植物全部都死掉了。


    “遷墓十觀,二觀草木枯死遷,再次驗證了之前的論斷。”左非白道。


    朱立楠道:“是啊……如果不將湖水遷走,我們都不知道湖底已經成了這副光景,不過……深坑裏陰冷異常,沒人敢下去。”


    “正常,整個聚靈湖底,都已經是聚陰之穴了,陰煞彌漫,普通人當然下不去。”左非白道。


    朱立楠問道:“左師傅,接下來怎麽辦?”


    左非白道:“陰煞難除,認為化解煞氣,難免又要勞民傷財,布置大型的風水格局才行,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我的想法……掘開地脈,泄地氣,與陰煞相衝和,便能中和陰煞,如此,讓陰煞自然而然的化解,是最好的方法。”


    此時,那個九十多歲的老太爺坐在輪椅上,在一個年輕人耳邊說著什麽,這個年輕人認真聽著,連連點頭,應該是老太爺的後輩。


    隨後,他起身對朱立楠道:“朱叔叔,我爺爺有些話想問左師傅。”


    這個人雖然是重孫子輩兒,但也已經是三十多歲年紀了,看上去老老實實的,是個普通農民。


    朱立楠看向左非白,說道:“那個……左師傅,倪老太爺說有些話要問你。”


    左非白點了點頭,對那年輕人笑道:“這位大哥,怎麽稱呼?”


    老太爺的重孫子道:“我叫倪長凱,左師傅叫我阿凱就行。”


    “哦……倪大哥,有什麽問題,您盡管說。”左非白笑道。


    倪長凱點了點頭,說道:“我太爺爺說……地脈有靈,守護一方水土,你如果掘開地脈,傷了地氣,豈不是大大的糟糕?”


    左非白聞言,看了倪老太爺一眼,恭敬道:“原來老太爺也是有見識的前輩,我倒是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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