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柴散堂後沒立刻回宿舍,而是回了培訓基地的辦公室,因為包括李平的那一批在職培訓就要結束了,考試的考題還需要他這個主任做審核。雖說他以前隻是個虛職,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學院內聲望的升高,好多事明明他沒有攬,卻也有人主動往他這兒送,就連這一學期的學院領導分工,他的分管明顯的多了起來。這在常人看來是好事,表示的權力和名望的增加,可是費柴卻還是懷念當初三不管的狀態,隻用心做學問就好了,現在平白多了不少行政事務,時間不可避免的緊了起來。


    審核考卷的時候,他的助理沈晴晴也在一旁幫忙,等弄完了再看時間已經快11點了,於是費柴伸了個懶腰對沈晴晴說:“早就叫你回去休息了,弄的現在哈欠連天的,快回去吧,這邊已經弄完了。”


    沈晴晴自從給費柴做了助理,雖說也很勤勉,但是往日和今晚又是不同的,她有話想跟費柴說,這裏麵既有對張琪的嫉妒,也有羨慕。但是費柴一直忙著做事,她也不好貿然開口,現在總算是個機會,就說:“費院長,嗯,你餓嗎?要不要我去買夜宵?”


    費柴笑了笑說:“我不餓,而且我宿舍有方便麵。”說著就收拾東西要走,沈晴晴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也是一時情急,伸手拽了他的衣角說:“請您等一下……”


    費柴轉回頭看著她說:“晴晴,我看你今晚和平時不一樣,有話就說吧,沒必要藏著掖著。”


    沈晴晴看了費柴一眼,覺得他的眼睛很亮,簡直就是目光如炬,不敢與他對視,於是又低下頭喃喃地說:“沒事,我隻是覺得琪琪的命真好……”


    費柴原本就有些猜測,現在更是全明白了,他歎了口氣,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沈晴晴耳邊的長發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不過在這一批研究生結業前,一般我不能再收研究生,再收就成上大課了。我看這樣吧,等這學期結束,你覺得哪個教授你比較對路的,我去幫你說,目前嘛……你完成助理工作的同時也可以聽聽課充充電什麽的,你覺得怎麽樣?”


    沈晴晴低著頭,也不說話,也不走,也不動。


    費柴又笑了一下說:“還有啊,你要是有空,就去琪琪那兒看看,看有什麽可幫忙的,先幫幫她,你覺得怎麽樣?是不是有點增加你的工作量了?”


    沈晴晴忙點頭說:“沒有沒有,多點工作充實。”


    費柴說:“那就先這樣,日後有什麽要求直接跟我說,不用這麽扭扭捏捏的。”


    沈晴晴有點頭說:“嗯。”


    費柴笑著說:“那咱們走吧,挺晚了,都回去休息吧。”他說著先關了燈,又讓沈晴晴出了門,這才反手把門關了,和她一起走過走廊,偏偏下樓的時候走道燈又壞了,費柴於是扶了樓梯欄杆,沈晴晴卻趁機挽了他的胳膊,兩人一起摸索著走過了這段樓梯,可到了有燈的地方,沈晴晴還不願意鬆開,費柴隻得動手輕輕把她弄開,笑著說:“這裏看得見了。”


    張琪去找馮維海幫忙,由於聽了袁曉珊的話,真個特地打扮了一番,可是換裙子的時候卻認出那條裙子還是費柴給她買的,於是心裏又糾結了一陣子,最後安慰自己道:這也是為了完成幹爹交辦的事,算不得是背叛吧。反複在心裏默念了兩三遍,還是換上這條裙子去了。


    結果事情比想象的還順利,正在看書的馮維海好像是根本沒聽張琪在說話,可等她說完之後,居然想也沒想就點頭說:“你拿出基礎大綱來,內容我來填。”答應的如此痛快,張琪都愣住了,有點不敢相信,結果馮維海抬起頭來問:“你還有其他事嗎?我要看書了。”


    張琪這才慌忙道了謝出來,又去找袁曉珊,想問問她那邊順利不順利,卻看見袁曉珊正坐在床邊生悶氣,於是就問:“看樣子他沒答應?”


    袁曉珊氣鼓鼓地說:“答應了,不過氣人的不行!”


    張琪說:“按他的人品,肯定提什麽條件了,他是要錢嗎?”


    袁曉珊說:“比要錢狠呐,他讓我答應他,如果以後讀研完了,萬一工作沒合適的,讓我在我老爸礦上給他找個事情做。”


    張琪一愣,然後說:“就是幫忙做部分計劃書啊,這個要求是有點過分。”


    袁曉珊說:“我不是氣這個,他是學礦山機械的,也是個人才,再說了大家同學一場,日後找工作什麽的,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啊,我是氣他……”說著,居然說不下去了。


    張琪見她氣鼓鼓的樣子,而袁曉珊這個樣子的時候還真不多見,於是就笑著問:“他怎麽了啊,能把你氣成這樣?”


    袁曉珊說:“他一說讓我給弄個工作,我倒是覺得沒什麽啦,隻是覺得咱們就是讓他幫個小忙,更何況也能算學分的,他就拿找工作這檔子事來說項,似乎有點過了,但當時我也沒和他生氣啊,就半開玩笑的問:我來你就讓我幫忙找工作,那萬一是琪琪來呢?你猜他怎麽說?”


    張琪一看這裏頭還牽涉到自己,也越發的想知道了,就問:“是啊,怎麽說?”


    “他說……”袁曉珊看樣子還有一兩分難以啟齒,但最終還是說:“他說若是你來,他就試著看能不能潛規則一下,自打大學畢業和女朋友分手,他一年沒占葷腥了。”


    “哎呀他怎麽這樣啊,平常看著像個人兒似的。”張琪一聽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她不是沒經曆過男人,而是海榮的樣子實在不能入她的法眼。


    “就是啊。”袁曉珊說:“我當時就氣的不行,這人品……不過我還是穩著沒生氣,又問他:那我要不答應幫你找工作的話,讓你潛,你潛不潛?”


    張琪一聽,連忙說:“你怎麽這麽問啊,跟調情似的。”


    袁曉珊說:“我就是那麽隨便一問,結果你猜他怎麽說?”


    張琪問:“怎麽說?”


    “他居然說我這鵪鶉蛋也沒啥嚼頭,還是幫忙找工作吧。氣的我拿水杯潑了他就回來了。”袁曉珊氣鼓鼓地說“居然說我鵪鶉蛋沒嚼頭,你說氣不氣人?”


    張琪算是聽明白了,袁曉珊所氣的跟自己所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兒,開始她還以為袁曉珊生氣是因為海榮YY她,她為她出頭而生氣呢,這麽一來,張琪也有點氣袁曉珊,但又不好表露,隻得悻悻地說:“哎呀,那就隨他去吧,反正又不差他一個人。”


    袁曉珊沒看出張琪狀態不對來,就說:“是啊,他愛做不做,反正掙不到學分是他自己的損失。不過琪琪,我身材就真那麽差嗎?他居然說我是鵪鶉蛋?”


    張琪雖說是個大波,但為人還是很謙和的,從不把自己這個跟人家的比,特別是那些略帶先天不足的,所以袁曉珊這麽一問,她隻得說:“都說了是他胡說的啦,你挺好的,勻稱的很。”


    袁曉珊把手在自己胸上比了比,又按了按說:“不行,確實有點小,當然也不是鵪鶉蛋啦。”說著歎了一口氣,看著張琪說:“還是你好啊,天生麗質。”說完又歎了一口氣。


    張琪生怕她說著說著又要來個胸部檢查,趕緊說:“什麽啊,我覺得累贅呀。”


    “可招男人喜歡啊,不像我。”邊說,袁曉珊變托了胸歎氣。張琪卻覺得再這麽聊下去早晚還得弄的胸部檢查,於是就有意識的岔開話題,開始談及計劃書大綱上麵的細節去了。


    又足足忙了一星期,常能看見馮維海左邊是張琪,右邊是袁曉珊,趴在桌上做計劃書,至於海榮,張琪和袁曉珊都不理他,也不提幫忙做計劃書的事兒,可到了第四天頭上,海榮訕笑著把他那一份材料拿出來了,袁曉珊是看都不看,甚至連接都不想接,還是張琪接了過去,翻看了兩頁,發現做的相當好(海榮也是費柴千挑萬選出來學生,手底下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於是就又細致的看下去,海榮見她有了興趣,就湊過去幫著指點,恰好張琪這天穿的衣服領口有點低,盡管海榮沒偷窺的意思,袁曉珊卻看見了,咳嗽了一聲,上前對海榮說:“喂喂,你不是要談條件嗎?又寫這勞什子做什麽?”


    海榮陪著笑說:“哎呀,都是同學,開個玩笑嘛,你不喜歡我以後都不開了就是了。”


    袁曉珊依舊氣鼓鼓地說:“我不是不喜歡,是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喜歡。”


    張琪此時也抬頭說:“就是,你們開玩笑到也罷了,幹嘛扯上我啊。”


    海榮一看,知道這倆女孩子是互通有無的,隻的一個勁兒地道歉,最後還請她倆,(袁曉珊又拉上了馮維海)四個人一起在外麵吃了一頓麻辣烤串算是道歉。


    就這樣,張琪等人趕在一周之內做好了計劃書,又提交給費柴


    欒雲嬌和柳江疆看,費柴看計劃書做的確實不錯,但又覺得場麵拉的有點大,有點擔心,但是欒雲嬌和柳江疆看了卻相當的有興趣,看那架勢恨不得立刻就打立項報告,但是這倆人都不是擅長自己做事的,而且一周的學習時間已經過了,他們要回去自己的地盤了,才能繼續下麵的事。於是三人做了一下分工,欒雲嬌和柳江疆回去做各自的立項籌備,費柴除了立項籌備,還要準備書稿和片子的文字部分,忙得很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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