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求您讓臣妾見一眼硯同吧!”見皇上不讓她插手硯同的事情,柳貴妃忍不住,眼淚落得更加凶猛,匍匐跪倒在了皇帝的腿邊。


    皇帝皺眉,無奈道,“愛妃,你……”


    就在此時八二,裏殿的門口處,傳來了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父皇,母妃……”


    聽到這聲音,柳貴妃猛地抬頭,在見到門口站著的人後,顧不得其他,連忙起身跑了過去,扶住了曜瞳的手臂,“硯同,硯同,你沒事吧?你還好嗎?”


    皇後在見到門口的那道身影後,眼露一抹詫異,但轉瞬即逝。


    怎麽會這樣?


    李硯同喝了那麽多的烈酒,按理這會兒早已睡死過去才是,怎會……


    皇後與玉容對視一眼,發現玉容也是驚詫不已,一臉茫然,但觸及到皇後的視線以後,連忙回避了皇後的視線,心底有些害怕起來。


    曜瞳緩步走到大殿中央,清明的視線,落在了皇帝身上,正色道,“我沒有調戲永春宮的宮女,我是冤枉的,是有人故意借機灌醉兒臣,想要借此事誣蔑兒臣。”


    此言一出,皇帝的臉色變了變,皺眉道,“是誰要害你?”


    話落,曜瞳的視線毫不留情的落在了皇後的身上,曜瞳的目光,冰冷的看向皇後,“是皇後要加害兒臣,今日皇後在永春宮設宴,給其他皇子公主喝的都是淡淡的果酒,唯有兒臣杯中的酒,是最烈的白酒,目的就是為了灌醉兒臣,好唱今日這一出戲!”


    “胡扯!簡直是胡扯!”在曜瞳話剛落後,皇後便厲聲喝道,“三皇子,你說這話,實在是寒本宮的心。”


    話落,皇後將視線,轉向了皇帝,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皇上,臣妾今日在永春宮設宴,讓三皇子和各位皇子公主熟悉一下,完全是一片好意。哪知三皇子自己貪杯釀出大禍不說,竟還冤枉臣妾,臣妾心中實在難受又委屈。”


    看著皇後這副會做戲的樣子,曜瞳麵無表情,看向皇帝,“兒臣鬥膽,懇請父皇傳召二公主,六皇子以及七皇子等人到場。”


    皇帝看了眼曜瞳,輕輕的點頭。


    不一會兒,原先參加過筵席的皇子公主們,都被傳喚到了現場。


    二公主站定後,看到殿內此景,幸災樂禍的勾起了唇角。


    而曜瞳,也將第一道視線,落在了二公主的身上,冷笑道,“二皇姐,你今日喝了幾杯酒?”


    突然被問道這個,二公主微微一愣,見皇帝也正看著她,張了張嘴道,“兩杯吧……”


    “隻有兩杯嗎?”曜瞳問。


    “好像三杯吧。”怕自己說漏什麽,二公主又改了口。


    這個李硯同,目光仿佛有毒一般,看著他的眼睛說話,她都莫名底氣不足。


    該死的,她堂堂二公主,竟被一個鄉下來的毛頭小子給嚇怵了。


    “到底是兩杯還是三杯?”曜瞳又問。


    這麽一問,原本就心虛不已的二公主,頓時惱羞成怒,“三皇弟,你究竟是什麽意思?今日我敬你幾杯酒,也全是好意而已,想著借酒與你熱絡一些,畢竟咱們都是親姐弟,相處的那麽生分也不是什麽好事。你如今在這裏質問,又是何意?”


    “二皇姐先前說過自己不勝酒力,可三杯烈酒下肚,竟然沒有一絲醉意嗎?就連你的身上,都沒有一絲酒氣。”曜瞳看了眼二公主,譏誚的一笑。


    “你……”二公主沒想到自己一下子就被這個毛頭小子給拆穿了,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此時,主位的皇帝,已然變了臉色。


    頓了頓,曜瞳又看向了一同參加宴會的幾個皇子,“你們敬酒時說,身為皇子,每人要飲三杯酒,可你們每人幾乎都敬了我兩輪酒,說起來,你們便是一人喝了六杯,還不包括你們自己單獨喝的那些。”


    “所以,為什麽除了我之外,你們喝了那麽多酒,全部都毫無醉意,為什麽會一點事情都沒有呢?”


    在曜瞳說完後,一直揪著心聽到現在的柳貴妃立即出了聲,“是有人要故意灌醉硯同,就如硯同所說,除了你之外,其餘的人喝的都是果酒。”


    曜瞳點了點頭,目光若有似無的掠過皇後,輕歎道,“其實從我喝下的第一杯酒開始,那酒異常凶猛剛烈,我便察覺皇後娘娘今日設宴的意圖,於是我便沒有真正的喝醉。而是趁著仰頭喝酒,你們不注意時,將酒全部吐在了衣袖上。”


    說罷,曜瞳舉起右手,指了指自己寬大的衣袖。


    他慶幸,自己今日穿的是深色的衣衫,因此當他們不注意時,有了衣袖做遮掩,他避開了好幾杯烈酒,才得以讓最後保持了些許理智。


    “後來,在香凝回去拿酒之際,趁機帶了解酒丸給我,所以自始至終,我都沒有喝醉,更沒有調戲宮女。”曜瞳神色堅定道。


    說完,柳貴妃道,“快傳香凝進殿。”


    香凝就在門外候著,聽到傳喚後,連忙走了進來,將今日發生的事情細說了一遍,又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布袋子,裏麵還有幾顆解酒丸。


    柳貴妃麵色一喜,“皇上,硯同思維清晰,根本沒有喝醉,又何來調戲宮女一說呢!”


    “皇上明鑒,三皇子確實在裏殿調戲了奴婢啊,奴婢的衣衫都被三皇子給撕壞了!”玉容連忙接上了柳貴妃的話。


    她先前因為打破了碗,已經壞了皇後一次好事了,這次若是在失手,皇後娘娘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皇後冷哼一聲,眯起眸子,“如果三皇子當時沒有喝醉,玉容又是故意陷害你的話,你為何當時不阻止,由著事情發生到現在這般田地?”


    曜瞳似乎早知皇後會這麽說,似笑非笑一聲,“就算我阻止,有用嗎?玉容仍舊會哭著喊著冤枉我。今日,從我踏進這永春宮的大門時,便注定了要接受這場風波。”


    “之所以我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其實就是想看看,人心究竟可以壞到什麽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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