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東來城,子時。


    城中一片漆黑,隻有幾家有燈火在搖曳,隻有馮府燈火通明,一片明亮,今夜所有馮府之人都沒有睡意,警惕的巡邏著。


    忽而,一道青影自天邊而來,一閃的就到了馮府大院,當即附近巡邏之人盡皆大喊,嗓子傳遍偌大的馮府。


    “勾魂索命,勾魂索命來了!”


    這聲音一出,正和馮府的人馬盡皆跑過來,將來這團團圍住,寒光閃爍的兵器對著那青袍人。


    青袍人沒有動手,隻是平靜的邁步,嘴角卻有冷笑。


    “殺,別讓其向前走一步!”


    一人大吼,緊接著就拿起手中的大刀,猛然的俯衝而去,要將那青袍人一劈兩半,其他的守衛亦是一衝而上,要將這人斬殺!


    “螻蟻豈能憾樹!”


    青袍人嘴中吐出幾個冰冷的話語,身上驟然的爆發可怕的威壓,如山如獄,猛然的鎮壓向四周!


    周圍的武者不過是淬體境元脈境的修為,自然是抵擋不住那浩瀚如天的威壓,當即體內氣息凝滯,元氣運轉不暢,那股威勢直壓心頭,讓人忍不住要跪伏下來。


    “噗噗噗!”


    然而還未等他們有所動作,在青袍男子邁步間,周圍的天地元氣猛地劇烈動蕩起來,那些武者盡皆暴碎,血雨滿天,


    那些血雨落在青袍男子身上三尺外,就自動的消失,化為虛無,眉頭也不皺的,直徑往前走去。


    “殺!”


    在青袍人走進一個小院子的時候,又有喊殺聲,這是二十人,十六名靈輪境,四名築福境,正是馮員外招募的好手,他們猛然的衝殺上去!


    元氣縱橫,武技橫空,神兵疾駛,眾人各出手段,盡皆出展出最為厲害招式,轟殺向那青袍人,聲勢極為的驚人。


    “螳臂擋車!”


    青袍人依舊是冷淡,沒有多餘的表情,哪怕是築福境的高手,依舊是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隻見他邁步間,袖袍一揮,不見元氣動蕩,但見虛空之中的天地靈氣驟然一動,化作無數的氣勁,宛如刀鋒,盡數朝著四麵八方而去。


    “轟!”


    氣勁與各色的元氣武技碰撞,猛然的炸裂出恐怖的氣浪,席間開來,煙塵四起,修為弱的直接站立不穩,要被這股元氣壓製下去。


    同時的有氣勁穿透煙塵,釘入眾多武者的頭顱,當即身死魂滅,最後煙塵散去,場中僅餘四人站立。


    這四人正是馮員外招募的四名築福境高手,但還是他們此時,也是勉強站立,身上有汩汩血液流淌,氣息衰弱,但是他們依舊堅定的攔住青袍人:


    “賊人,就你是傻了我們,你也不可能成功的,你也要死!”


    “哦?是他來了?”


    青袍人聞言不怒反喜,他的目的就是為了等那人,當下他又出手,要解決這四名螻蟻,去會會那人。


    在書房之中,馮員外聽聞外麵的動靜,心都顫抖了,知道那勾魂索命,已經就來了,見身前的前輩沒有絲毫的焦急,心中莫名的一定,稍稍的安心下來。


    此時的林軒還在思索著那刻圖,那刻圖上的畫麵十分的簡單,出於世間的高峰,附近盡是雲霧繚繞,仙意溢然。


    隻有一個山峰兀立,卻不突兀,其上有一株仙樹,十分的茂盛,僅是看圖,林軒就有一種靈氣繚繞,生機溢然之感,端的不凡。


    在這仙樹之下,有蓑衣老者盤坐,顯得十分的突兀,但有說不上那裏突兀,又似和諧,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那老者手中那拿著一杆釣魚竿,魚線垂入雲海,雲動而線不動,不知要釣何物。


    林軒也是向馮員外打聽了,據馮員外所言,這是他父親無意間救一名老者所留,至於具體的時間,他自己也還是不清楚。


    隻知道有這麽一會是,甚至是那人長什麽模樣都說不出來,但馮員外以性命擔保,若是能再一次的見到那人,定會認識,十分的詭異。


    “噗噗噗噗!”


    四道細微的破肉聲響起,是築福境的強者就此身亡,他們眉心有一個小拇指粗的渾圓窟窿,接著便直挺挺的倒下去。


    青袍人依舊是沒有表情,緩步向前走去,但每踏出一步,就有一股大力從其腳下傳遞出去,整個馮府都是一顫!


    “前,前輩,那人來了。”


    馮員外聽到那廝殺聲戛然而止,而後又有震天的地動聲,就連其所在的房子都在搖晃,嚇得馮員外那身肥碩的肥肉都抖了又抖,連忙顫聲道。


    “老夫知曉,馮員外放心即可。”


    林軒點頭道。


    果然在林軒話音一落之後,這房子就不在震顫,但依舊可以聽到,在外麵宛如巨獸行走,隆隆而的聲音。


    但是在裏麵沒有一絲的動靜,這般詭異的手段,馮員外猜測定是這落前輩所為,當下就恐懼散去。


    “咚咚咚!”


    那如上古巨獸在行走的震動傳遍整個馮府,馮府之中的屋舍盡皆暴碎垮掉,一些大樹亦是粉碎,地麵有裂痕衍生,十分的恐怖。


    但是整個馮府就隻有一個房屋沒有垮,就連那裂痕都在到達那裏之際詭異的停止了,那裏有股力量在抗衡,在抵消那恐怖的震蕩之力。


    林軒知道,來者是洞天境的強者,隻有洞天境的強者才有這樣的威勢,築福境是遠遠達不到的,就算是半步洞天境亦是無法達到。


    腳步的轟鳴聲越來越近,傳遞到這房屋之中的力量就越大,林軒知道他已經與洞天境的強者對著對招了!


    以前那刑宮之主,實力受損的厲害,根本就不足以發揮洞天境的全部威力,這人林軒能感受到,氣血旺盛,元氣雄渾,分明是一名出於頂峰狀態的洞天境強者!


    “轟!”


    驟然的,這普通的房屋盡皆暴碎,化為碎末飛揚在天地間,卻是這普通的書房承受不住林軒與那洞天境強者交鋒而碎!


    碎末之中,有兩雙鋒銳透光的目光,一者燦若星辰,銀輝點點,銀白光輝激射而出,虛空中有細微的呲呲聲。


    一者眸子金燦燦,像是一頭金烏在沉浮,有虛幻的光焰在燃燒,激射兩束金芒,虛空之中有嗤嗤聲響。


    “轟!”


    霎時,金銀兩道目光穿透黑夜,在虛空之中接觸,在兩者之間爆發,雖沒有特別的威勢,但在兩者腦海之中卻有無盡的轟鳴聲響起,宛若有雷霆在炸響。


    “果真是你,落無名。”


    幾乎是同時的,兩人收回了那目光,青袍人瞳孔漆黑,其內有銀輝點點,像是有星辰在其中沉浮,異象不凡,他開口道。


    這人正是青雲宗新晉洞天境強著,星宇真人,修為在洞天境一重天,到底是青雲宗的弟子,不過是新晉,但也徹底穩固了修為,在一重天之中站穩了腳步。


    這就是大門派的底蘊,若是普通人,沒有三兩載歲月的打熬是難以穩固下來!


    “青雲宗,沒想到你們青雲宗盡是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殘害百姓,須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自己找死。”


    林軒目光之中的金光收斂,但深處有一個五彩轉輪在輪轉,生生不息,輪回不止,隻是表麵有道金焰在沉浮,他以蒼老的聲音開口道。


    “笑話,螻蟻始終是螻蟻,翻不得身,何況隻要擒住你,這些事不都是你做的了?青雲宗是在懲惡揚善,屆時不知有多少的螻蟻感恩戴德,誰又會聽力胡言亂語。”


    星宇真人笑了起來,他的心情心情很好,擊殺了上百人,終於將人引出來了,想要將之擒下,屆時他將名聲大噪,心中的歡喜程度僅次於晉升洞天境時。


    “五百年前的套路如今還想要重複?當年弄不跨老夫,如今憑你還想弄倒老夫?”


    林軒不屑的嗤笑,十分的輕蔑,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林軒對於自己這個師傅也所了解,越是了解心中的怒意就卻強烈,恨不得直接殺上青雲宗,血洗宗門!


    “不談你是否還是當年的落無名,僅是一頭雙頭蟒就要廢這麽多的功夫才能擊殺,你又有何資本與我交談,不過是這落無名的名頭罷了,本真人出手,你還有逃路的機會?五年前讓你逃過,兩年前又讓你逃過,今日你逃不過!”


    星宇真人道,眉宇之間盡是戲耍之意,本來以他的性格,洞天境以下皆是螻蟻,若有冒犯直接打殺,那裏會廢話,但落無名就不同,這和名頭有關係的注定不凡。


    “你又豈知老夫不是故意的?就憑你還不夠資格評論老夫。”


    林軒道,說著直接將馮員外抬起一扔,直接飛出去,以免其慘遭魚池。


    “螻蟻而已,讓你看看洞天境的威嚴,本真人要用你的鮮血來鑄就本真人的威名!”


    星宇真人言罷,就要動手,當然這一擊是給林軒的,至於馮員外他還真沒有放在眼裏,對於他來說隻要殺了林軒,那人自然是逃不掉的。


    隻見他大手一揮,之前化為齏粉的木屑石粉盡皆飛揚而起,天地間天地靈氣在翻滾,像是被星宇真人掌控了一般,任他拿捏。


    天地靈氣糅合著那木屑石屑,化作一口丈許的大刀,光澤不顯,在月光之下卻有森冷的金屬光澤,十分的奇特。


    那大刀繚繞無盡靈氣,雖是木屑組成,但卻有浩瀚的威壓降落,擠壓的空氣生出扭曲的跡象。


    “唰!”


    大刀飛舞,像是一道古樸的閃電刮破天宇,速度極快,猶如傳說中的瞬移,一閃的就出現在林軒的頭頂,要一刀下去,將林軒劈成兩半。


    “洞天境的踏腳石,剛剛好。”


    林軒眸光炙盛,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丹田之中的五行輪盤,急速的運轉,體內的五行元氣宛如長江之水,奔流不息。


    林軒拳頭舉起,其上五彩元氣內斂,但表麵卻有金焰籠罩,正是太初玄金,鋒銳的庚金之氣縱橫,一拳蘊含著無邊的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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