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之章結束,小喜也“複活”了。下一卷,取名定鼎,意在天下大定。)


    “哈,這娘們長的果然不錯!”胡須男子站在那女子的麵前,微微的眯眼,瞧著粉白細膩,吹彈可破的肌膚,眼中滿是貪婪的目光。


    “老哥,我看你還是罷手吧!”世家子弟依舊是不肯放棄的說著。他從門外跟進來,就是想要盡力的阻止這個家夥。


    那些傳承百年的世家,雖然也有一些紈絝之徒,不過這小子,顯然不是一般角色,能夠進入禁軍,日後就有可能博得一個高官,那些世家自然會選上一些不錯的子弟,進去鍛煉,日後,就有著更為輝煌的前途。他的心中不安,蓋因知道如今的天下,不同往日。這個時候,若是觸犯龍顏,就是找死。為了一個女子,並不值得。


    “老弟,你不必再說了!”胡須男子一臉的決然,猛地一甩衣袍,發出一聲脆響,表達著他的不滿。就像後世之中,某些暴發戶一樣,原本是寒門出身的他,受盡了侮辱,當初談好的一房媳婦也因為家窮而背棄了他,投入了別人的懷抱,使得他心性大變。因此,當他進入了禁軍,就變得開始瘋狂起來,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婦女。他是禁軍的士兵,以前瞧見這些高高在上的公主,很是心動,可是那個時候,給他一百個膽子,也是不敢的。如今,王世充已經死了,這些公主,就如那等待被宰殺的羔羊,他不趁機占些便宜,那會甘心。


    那世家子弟看見他的眼中,有著淫.意,有著決然,於是隻能是輕歎一聲,冷冷的說了一句:“既然如此,你就好自為之吧!”說著,就走了出去。


    胡須男子冷冷的目光一掃世家子弟,心中冷哼一聲。這些世家子弟,在年少的時候,就有著婢女伺候,被他們糟蹋的不知道有多少。尤其是這個小子,年紀不大,雖然還沒有娶正妻,卻已經有了三名小妾。當下也就不以為意,返身關上房門,撥亮了油燈,就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這間屋子,位於宮城的西北,叫含涼殿,當初,皇泰帝被逼退位,就是被王世充關押在此處,後來也是命喪於此。含涼殿,就有點類似於後世的冷宮性質,他們在將王婉柔擒獲之後,就是帶往了這個偏僻的地方。也就是因為含涼殿在王世充看來是禁地,囚禁在此地,安全,不容易被王世充發現。


    胡須男子瞧著女子,呼吸就頓時急促起來。與他以前玩弄的女子不同,眼前的這個女子,不僅漂亮,皮膚也好,白白嫩嫩。一張俏臉上,彎彎的細眉,長長的眼睫毛蓋住了一雙美目,挺而直的鼻子輕輕的煽動著,接下來,是小小的嘴唇。


    這那裏是以前的那些胭脂俗粉可比?這個女子,是公主的身份,養尊處優,就是身上用的胭脂,也是上好的貨色,她隻是在這間屋子呆上了一會,整個屋子就有著淡淡的清香味,讓人心怡。


    色膽包天的胡須男子嗅著香味,就不禁陷入了沉思,意.淫著,眼前似乎展開了一個美麗的畫卷,讓他情不自禁的陷入了其中,不能自拔了。以前,他不曾想到過,有這樣的豔遇,而今看來,這,並非不可能啊!上天,待自己還是不薄的。


    就在他想著的時候,那女子長長的眼睫毛卻是一動,一雙澄若秋水的眸子緩緩的睜開,視線開始清晰起來,她抬起螓首,忽然發現眼前突兀的站著一個男子,雖然長的還是可以,可是此刻在他的臉上,分明刻著“猥瑣”二字,就是嘴角,也有一絲明亮的液體,從嘴角溢出,不斷的滴下,很是讓人惡心。


    “你是誰?這裏又是什麽地方?”那女子在一張有著灰塵的榻上,將身子蜷了起來,雙拳緊握,緊緊的放在胸前,有些緊張而警惕的問著。隱隱的,她感到了一絲不妙。她的頭,還有一些疼痛,她隱隱的想著,回憶著,好像自己是聽到聲響,出外查看,發現了一群人,不知道要做些什麽。她就要開口詢問的時候,有人疾奔而來,將她打暈了。


    然後,就到了這個地方了麽?這裏,是哪裏?她並不知曉,但是她感到了一絲涼意,還有著深深地恐懼。


    “我?自然是你的夫君了!”胡須男子說著,一臉的嬉笑,眼中的目光讓女子不由心中一緊。


    “大膽,你這般無禮,不怕本宮告訴叔叔,將你斬首?!”那女子說著,看似凶惡,可是她的話語之間,聽不出半分的暴戾,反而是帶著嬌柔的江南口音。


    “哈哈!”那胡須男子忽然發出一串大笑,似乎女子的話,讓他感到十分可笑一般,在笑聲中,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女子。那女子就向後退著,眼中有著恐懼,片刻之後,她柔嫩的手指,就觸摸到一片冰涼,那是牆壁。這所宮殿,看來很久沒有人來過了,因此,雖然是這樣的天氣,可是仍然讓人感到一絲的涼意。手指尖,還有塊狀物,輕輕的一捏,頓時就成粉了,那是灰塵。


    “你退啊,再退啊!”胡須男子哈哈一笑,在那女子麵前站定,借著淡淡的燈光,就說道:“哼,王世充已經自焚而死,你若是識相,就從了我,不然,你一個失勢的公主,莫非想被殺?或者是做官奴?”這兩個結局,都是不堪。


    “啊!”那女子忽然一聲驚呼,捂住了嘴,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叔叔他,自焚而死?”她說著,臉上流出了淚水。


    “美人,你就不要傷心了,就讓夫君和你樂嗬一會吧!”胡須男子說著,就嬉笑著一步一步,向著那女子逼近了。


    那女子自然是不肯受辱,這個時候,她就想到了自盡,於是就在頭上摸著,試圖將玉簪拔下,用它刺進胸膛,自盡,可是她在頭上摸了一圈,一直陪伴著她的玉簪,卻是不見了。頓時她的心中就大急起來,這支玉簪,她非常的愛惜,有如性命一般。


    這時,那胡須男子的手伸了過來,那女子就是一躲,這一下,頓時就從榻上跌落了下去。她先是聽到王世充的死,然後又不見了玉簪,一時間就是六神無主,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已是空了。這一下走空,毫無防備,頭就先著了地,“咚”的一聲,沒有吭聲,就昏迷了過去。


    胡須男子爬過軟榻,見女子昏迷,微微的不悅。雖然昏迷並不妨礙他辦事,可是對於他來說,看到女子叫喊掙紮反抗,他才感到滿足,才有成就感。於是就將女子搬上了軟榻,心中想著,就走出了屋子,想要弄點水,將女子潑醒。


    出門而去,也沒有看著那個名叫鄭遠的世家子弟,心中就有著疑惑,不過先辦正事要緊,於是就不去管他,匆忙去尋瓦罐,用來盛水。


    離含涼殿有半裏的一處。


    清脆的腳步聲,響徹在屋裏。淩敬沒有吭聲,他從來沒有見過楊浩如此這般,隻是思索著,可是心中卻是毫無頭緒。


    小喜死的時候,淩敬還沒有投靠竇建德,更不用說投靠楊浩了,因此,在故城發生的一切,來龍去脈,除了楊善會、來整、蘇定方還有魏征等人之外,其他的人隻是略知大概,其中的原委並不清楚。而這種事情,楊善會等人哪敢議論,是以淩敬不知。


    那宮女更是戰戰兢兢,跪在地上,不敢多言。身上汗如泉湧,不到片刻的時間,身上的曲線就看的分明了,地下,則是一灘的汗漬。


    “你們,四處去尋找,瞧瞧那個宮殿是否有人被關押,若有人被關押,立刻送來見朕。”楊浩忽然停住了腳步,說著。這豆盧寬半響還不來,著實讓他心急,可是這宮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胡亂尋找,就如無頭的蒼蠅,是沒有頭緒的。


    當即,又有士兵散了下去。


    緊走了幾步,楊浩忽然走出了屋子,抬頭瞧著天空,此時,天色已經明亮了,朝陽將大地染紅,就是院子中的蘭花,葉莖之上,也是帶著紅色,非常的好看,這個情形,在清河,很久沒有看到了。


    不管做什麽事,當希望來臨的時候,永遠不放棄,努力的追尋,不管最後成敗如何,至少曾經努力,心中無悔。


    “豆盧寬怎麽還沒有來?”楊浩突然問道,心情很是煩躁,他不安的轉來轉去。此刻,他終於明白心中的不安了。


    “陛下,你這是……”淩敬的言語之中,有著勸慰,有著不解,卻是欲言又止。


    楊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淩敬,這件事情,你不知道,或許難以理解。隻是,跟隨在朕身邊的人,不管男女,朕又怎麽舍得讓她受到傷害,又怎麽能讓她受到傷害?”


    淩敬微微一愣,隱隱猜到了一些什麽。雖然小喜的死,楊善會、魏征等人不說,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隻是隱約知道,具體的事情,卻是不知道。淩敬的心中也是詫異,如果傳言是真,那麽小喜姑娘在此出現,好像還是什麽公主,那這未免太神奇了些。


    想到此,淩敬就不由苦笑了,陛下的皇妃之中,除了皇後出身名門,與陛下還有著一定的關係。至於德、麗兩妃,他們的父親和楊浩都有著仇敵的關係,而今,這個叫做小喜的女子,似乎也是王世充的侄女。這命運,還真是無常啊。


    楊浩看到淩敬苦笑,就沉默著,半響之後,說道:“這件事,朕隻是想弄清楚。不管怎麽樣,她是第一個對朕好的女子。”一想到,在她“死”的時候,手上被燙傷的泡還沒有好,心中就有著感動。


    當然楊浩的這話,是說有兒女之情的女子,而非親情。嬸娘待他,比親娘還親,蓋因父親的早死,娘親也被賜死。那時,他不過六七歲,就喪失雙親,文帝也不疼,就是嬸娘見他可憐,照顧著他。後來明帝繼位,讓他襲了父親的秦王爵位,繼承秦王楊俊後嗣,後來更是任河陽都尉。後來楊玄感造反,宇文述平定叛亂時,與他有聯係,被禦史彈劾,這才被罷官收爵,一直跟在楊廣的身邊。這是外話。


    淩敬點頭,就說道:“陛下,此事是該如此,可不管那人是不是陛下欲尋找的人,還請國事為重。”


    楊浩忽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此事,淩愛卿放心,朕不是不懂輕重之人!”頓了一頓,又說道:“這玉簪上麵的字,是朕刻上去的,又怎麽會不認識。她,一定還活著。”


    淩敬這才恍然大悟,明白陛下為何這般的肯定。就在他沉吟,想要說著什麽的時候,隻聽院落外一片喧嘩,頓時有人匆匆而來。


    “可是豆盧寬來了?”楊浩迫不及待的問道。


    “陛下,豆盧寬還在尋找中。此人是從含涼殿來的,據說也是要尋找豆盧寬!”一名親兵說著。


    “哦,他找豆盧寬什麽事?”看到楊浩失望而沉默的眼神,淩敬就問道。


    “這個,卑職不知。”那人回答。


    淩敬瞧了一眼楊浩,隻見他轉過身,卻是看著滿園的蘭花,若有所思。又想了一想,淩敬就吩咐,“帶他上來!”


    片刻之後,那人被帶了上來,瞧見淩敬一身的儒生打扮,頓時有些奇怪。他根據那些親兵的甲胄,斷定出這些人,是皇帝的親兵,可是沒有想到,這皇帝是儒生?不過隨後他看到淩敬不遠處,有一人身著甲胄,瞧著滿園的蘭花發呆,心中更是奇怪了。


    就在這時,淩敬問道:“你找豆盧寬何事?”


    那人一愣,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稱呼,就在猶豫之中,有人說道:“這位乃是淩仆射。”淩敬此時升任為尚書省右仆射,本來這一官職是趙才,不過他年紀大了,如今是七十有四,比曆史上,還要多活了一年。雖然身體還硬朗,可是政事繁重,還是吃不消,因此就在年初,由淩敬升任,趙才倒是安心的做他的攏國公,陪著他的孫子玩耍,安享晚年。


    那人聽了頓時就明白了,回答道:“卑職乃是鄭遠,原是這洛陽禁軍的士兵,昨夜隨豆盧寬捉拿王世充,就在此處卻是擒獲一名女子。”那人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已經有人瞧著他。


    那人繼續說著:“我等奉了豆盧寬的命令,將那女子囚禁,適才有人聽說陛下下令將……”就在這時,他的雙肩就是一痛,卻是那個身著甲胄的男子,緊緊的盯著他,問道:“人在何處?”


    鄭遠一愣,看到楊浩瞪圓了雙眼,有著殺氣,立刻就毫不猶豫的說道:“是含涼殿!”


    楊浩聞言,稍微辨別了一下方向,就雙腿發力,跑了起來,到了院牆邊上,雙腿一蹬,就翻越了過去,隻嚇得親兵臉上高呼,趕緊追了過去。


    鄭遠登時一愣,臉色一白,他根本沒有想到那個人是皇帝,可是,自己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他為何就走了,而且,奔跑的方向是含涼殿。莫非……一想到此,鄭遠不由打了一個冷戰,心中暗暗慶幸。


    楊浩一路狂奔,不過片刻之後,就到達了含涼殿,他一腳踢開含涼殿的大門,隻見裏麵較為黑暗,他微微的閉眼之後,這才適應了裏麵的光線。他有些疑惑的走進去,裏麵,有著淡淡的香味,與那所屋子的味道,一模一樣。隻是,視線之處,並沒有任何人啊!


    他有些疑惑的走進去,循著香味尋找,猛然之間,他的耳朵一動,聽到了一絲聲響。他的心中頓時就不安了起來,屏住了呼吸,緩步的走上前去。


    隨著他的深入,那聲音就越來越清晰了,一個男子怒聲道:“想不到你這嬌滴滴的公主,性子居然這般的烈,夠味,老子喜歡!”


    楊浩的臉色一變,頓時就朝著響動之處奔了過去,那是一間偏廳,似乎是給人休息所用,此刻房門緊緊的關著。隨著離那間屋子越來越近,楊浩就聽得分明了。


    一個女子說著:“你這惡徒,若在前進半步,我,我就與你同歸於盡!”這個聲音,讓楊浩的身子一震,是她,絕對是她,沒有錯!想著,他的腳步就更快了。


    “同歸於盡?”男子的聲音響著,哈哈笑道:“就讓我倆在這軟榻之上,一起滾吧!”隨著他的聲音,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是誰?”那男子正要上前,忽然聽到越來越急促的腳步聲,頓時就大喝一聲,問道。


    他的話音未落,就見緊閉的房門發出一聲巨響,頓時就破裂開來,出現了一個大洞,木頭碎渣在空中飛舞,一個人從破爛的房門跨步進來,卻是楊浩心急,一腳踹壞了房門。


    “你是何人,敢壞老子好事?”那男子說著,高聲質問。雖然心中隱隱的感到不安,可是對於壞了他好事的穿著甲胄的男人,更多的是不滿。


    楊浩並沒有瞧他,隻是借著跳躍的燈火,看向了在軟榻之上的那人,頭上,身上,滿是水珠,而嫩白的臉頰之上,有一個紅紅的手掌印,那一張臉,還掛著淚珠,但是仍在控製著,沒有哭泣。此時,看見異變,頓時驚訝的抬起螓首,瞧著楊浩,身子就是一震。這個人,似乎,認識啊……


    “你為什麽不回答?”那男子顯然怒了,於是就抓過卸在一旁的腰刀,“啷嗆”一聲,拔了出來,準備宰掉這個壞他好事的眼中釘。


    楊浩緊走了幾步,到了軟榻之上,瞧著那張熟悉的臉,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抹掉掛在臉頰上的淚水。


    “哼,這個女人,是我的,你別想插手!”那男子說著。


    那女子聽到這話,回過神來,忽然猛地向後一縮,頓時楊浩想要為她抹淚的手指就落了空,他能看到,她的眼中,有著恐懼。


    “你,不認識我了嗎?小喜。”楊浩問著,在他看見女子的臉蛋的一瞬間,他的內心有著欣喜,還有憤怒。


    “你,你……”那女子緊緊的盯著楊浩,有著不敢確定,記憶,太模糊了。


    “這是我送的你。”楊浩說著,就攤開了手掌,那支玉簪,有著微微的裂痕了。那女子瞧見,眼睛一亮,猛地伸出了手,抓過了玉簪,緊緊的握在掌中,放在胸口,捂著。


    “你……”楊浩就要說著,忽然之間,背後響起一陣風聲,朝著他的所在急速的劈來。


    耳邊,頓時響起一聲女子的驚呼。


    楊浩手掌握住橫刀,猛地抽了出來,迎著風聲,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頓時“鐺”的一聲脆響,火星四濺。


    楊浩出刀較晚,蓄力不足,頓時就跌落在了軟榻之上。不過,那男子雖然是蓄力良久,卻是武功不濟,頓時被這股大力,擊退了五六步之遠,這才站定。那男子雖然是色欲熏心,可是也不是愚笨之輩,這一刀,他就明白了他不是眼前這人對手。


    好漢不吃眼前虧,隻要記住此人相貌,以他在洛陽的人脈,日後尋仇,絕非難事。當即,就挪動腳步,準備溜了。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此時,楊浩卻是站了起來,瞧見胡須男子的模樣,立刻猜出了他的心思,就冷冷一笑,說道:“混賬,欺負了朕的女人,你就想走?”


    胡須男子臉上陰晴不定,考慮著怎麽辦,這時,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不是鄭遠還是誰?當即就大喜道:“鄭遠,你來的正好,讓兄弟們將此人拿下!事成之後小弟請諸位喝酒,以作答謝!”他已經看到鄭遠的身後,是裝備精良的士兵,當即抱拳,打著招呼。


    “啷嗆!”數聲,鄭遠還沒有吩咐,他身後的士卒已經是紛紛拔刀在手,刀鋒閃爍著寒意。


    “哈哈!”胡須男子頓時得意起來,上前一步,指著楊浩說道:“你這漢子,一定是想做皇帝想瘋了,還朕,老子還太上皇呢!如今這些人,都是老子的兄弟,你自己識相一些,束手就擒吧!”在他看來,楊浩雖然厲害,可是雙拳難敵四手,自己的兄弟這麽多,還怕他?


    楊浩忽然發出一串大笑,這個小子,還真是狂妄,居然認為自己的親衛是幫他的,真是愚不可及。


    “笑?老子讓你笑,兄弟們,並肩子上,砍死他!”胡須男子說著,率先就是一刀。


    楊浩冷冷的目光掃過胡須男子,不退反進,上前就是勢大力沉的一刀。這一次,他是早有準備,並不是第一刀可比的。頓時,隻聽金戈交鳴之聲,半截刀在空中飛舞,卻是那胡須男子的刀在這一擊之下,被砍成了兩截。然後,刀尖落下地上,發出一聲脆響。軟榻之上,那女子的身子就是一動,似乎想起了什麽。這一幕,在哪裏見過?是……夢裏?


    楊浩一刀得手,頓時更不放鬆,刀刀緊逼。那胡須男子一邊招架,一邊著急的大聲喊著:“鄭遠,叫你的兄弟們上啊!”他招架不住了。


    胡須男子話音未落,楊浩一刀劈在了他的手臂之上,頓時血如泉湧,手中的半截殘刀“鐺”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鄭……”胡須男子還想要說著什麽,就覺得脖頸一涼,冷冷的刀鋒已經架在了他的要害處。


    “你若是殺了我,也逃不掉!”胡須男子的脖頸上架著橫刀,猶自嘴硬,但是卻不敢妄動。


    楊浩冷冷的瞧著他,正要說話,這時腳步聲響起,卻是淩敬趕來。他是書生,因此速度就慢了一些。一進屋,就瞧見楊浩將刀架在一人的脖子上,頓時鬆了一口氣,道:“陛下,你這般,若是有什麽意外,臣等豈能吃罪得起。”


    楊浩目光柔和了一些,瞧著鄭遠就說道:“你很好,朕自然有封賞!”隨後,又瞧著胡須男子,目光陰冷。


    胡須男子此刻也是聽明白了,不由雙股戰戰,似乎想要說著什麽,可是有說不出來,這時,隻覺得胯下一熱,卻是被嚇出了尿。


    “畜生,納命來!”楊浩說著,手中的橫刀猛地一動,隻聽一聲響,鮮血頓時噴灑而出,一個頭顱沉重的摔在了地上,眼睛猶自睜的大大的。


    “啊!”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一聲女子的尖叫。


    在看見楊浩的臉的時候,她的心中就有著疑惑,這個人,很是眼熟,可是又想不起來。再使勁想,頭就痛了。當她看到衝天而起的鮮血,不知道為什麽,那些深刻在記憶深處的片段,金戈交鳴,憤怒的嘶吼,滿眼的鮮血,一下子,就湧上了她的心頭,現實與記憶重疊在一起,腦海中,猶如雷鳴,頭裂欲炸。


    在她昏迷過去的一瞬間,立刻,就有著急促的腳步聲,吼聲,隨即,她的頭一斜,身子軟軟的倒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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