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這番樣子,葉天澤笑著道:“諸葛家果然是人才輩出,諸葛器,我問你,你想要什麽?”


    諸葛器一聽,心底一寒:“我隻是想告訴城主大人,咱們眼前要應對的,不是軍團,也不是……不是……”


    見到葉天澤一直盯著自己,諸葛器冷汗立馬下來了,原本組織好的語言,全都被噎了回去。


    見此,葉天澤說道:“你可願意,做石城的軍師?”


    諸葛器一愣,望著葉天澤,臉色發白,像是大病了一場。


    突然有些心虛:“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嘛。”


    葉天澤想著,又改了口,道,“不對,你確實不是這個意思,你不隻是想要做石城的軍師,你是想要做,整個人族的軍師,我說的可對?”


    諸葛器一聽,臉色難看,可他仔細想了想,卻又鎮定了下來。


    抬起頭正視著葉天澤。說道:“城主大人說的不錯,我確實是想做人族的軍師,那是每一個諸葛家人的誌向,隻是……能夠輔佐人皇者,天下少有,我便是有這個誌向,怕也沒那個命,所以,我隻能退而求其次。”


    “我就問你想不想做,你怎麽給我繞這麽一大圈。”


    葉天澤說道,“你既然來了,我就隻想聽你最真實的想法,你是願意做,還是不願意做?”


    “這個……”


    諸葛器有些懵了,他還從來不像這般不鎮定過,“做人族的軍師嗎?不不不,當今陛下在上,我怎敢有此等非分之想。”


    “我叫你做石城的軍師,誰叫你做人族的軍師了?”


    葉天澤說道,“你要是願意,直接給我句痛快話,半死不活的給我吊著,趕緊滾蛋。”


    諸葛器一聽,頓時大喜,道:“願意,自然願意。”


    “很好。”


    葉天澤說道,“你剛才分析的很透徹,周衝雖然是將才,可有些事情,他沒你看的明白,以後虎賁七部,就交給你二人節製,我給你先斬後奏的權利,遇到不聽話的,你自己看著辦。”


    一直到葉天澤離開後,諸葛器才反應過來,就像是做夢一樣,他來這裏,最大的目的,其實是為了表忠心。


    以前雖然在葉天澤麾下,可他並不是什麽心腹,這一點,他很清楚。


    他想要通過此事,來證明自己的能力,用自己的能力,得到葉天澤的信任,成為他的心腹。


    所以,他從始至終,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想要邀功的意思,更沒有半點要權的想法。


    因為他知道,葉天澤是一個賞罰分明,隻要有能力,他就敢用的明主。


    或許,也隻有葉天澤這樣的人,才能助他實現自己胸中的遠大抱負。


    可他卻沒想到,葉天澤竟然可以看穿他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想法,這才是讓諸葛器慌不擇言的原因所在。


    而當他以為,葉天澤看穿了自己的內心最深處的想法時,會對他生出厭惡之心。


    但他卻發現,葉天澤並沒有這麽做,他不但沒有這麽做,反到是把石城軍師的位置給了他。


    甚至給了他先斬後奏的權利,也就是說,整個石城,除了少數幾個人,他動不了之外,他已經擁有了真正生殺大權。


    如此如果還不是心腹的話,那什麽才是心腹呢?


    有那麽一刹那,諸葛器甚至都生出要為葉天澤效死的熱血念頭。


    隻是,他很快便平靜了下來,到不是有什麽野心,而是因為他身為軍師,必須頭腦冷靜,絕對不可腦子一熱,便衝動行事。


    “打一耳光,再給個栆吃?”


    諸葛器苦笑一聲,沒想到自己也會被這種手段框住。


    而他以前一直認為,自己才是真正看清楚這個世界的人,即便葉天澤聰明,比他還有些不足。


    可現在他卻發現,葉天澤已經不足用聰明來形容,畢竟能夠用這種小手段,把他框住的人,又豈能是泛泛之輩?


    隻是諸葛器現在又有了一個新的問題,既然葉天澤早就把一切都想到了,那他還要自己這個軍師做什麽?


    葉天澤可沒時間去想諸葛器腦子裏那些問題,既然陸秀夫準備打壓他,他自然也不會示弱。


    服軟不是他的性格,雖然有時候服軟,會讓他短暫的得到了一些利益,可他覺得服軟是一種病,一旦得了,那就是終生的頑疾。


    在虎賁七部,在山穀裏幹的熱火朝天,他卻開始研究起那些陣法來。


    陸秀夫不是卡他的陣法師嗎?


    好啊,那他就自己創造防禦陣法,雖然前世他不擅長陣法,可是經曆了星族陣法的改造,他的起點遠遠高於這個時代的陣法師。


    不說震古爍今,一個聯盟級據點的防禦陣法,他還是可以創造出來的。


    而他的靈感則來自於鱷龍水潭下麵的殺陣。


    如果不是因為那星族陣紋,他恐怕也難以破解那殺陣,但即便如此,他也隻能在那殺陣上開一個口子。


    鱷龍那般皮糙肉厚,落入殺陣當中,都被攪的渾身七零八落,可見那殺陣的威力。


    而聯盟級據點的防禦陣法,隻有防禦功效,卻沒有攻擊功效,麵對獸潮和異族的侵襲,隻能被動的挨打。


    在石城那種平原地帶上,到是可以發揮出不小的威能,可到了山上這種地形,那可就不一樣了。


    如果隻能防禦,僅僅靠床弩反擊,在山中即便立足下來,也會不斷的遭遇到異族的襲擊。


    “若是能夠,將殺陣縮小,改良床弩上的陣紋,那效果就完全不一樣了。”葉天澤想道,“而整體的防禦陣法,最好可以跟炎龍樹精配合在一起。”


    葉天澤很快便有了決定,他開始在炎龍樹精上實驗,剛剛被種回山穀的炎龍樹精,被葉天澤折騰的夠嗆。


    要不是恢複能力可觀,此刻的炎龍樹精,恐怕已經被他折騰死了。


    但這卻也是有效果的,葉天澤終於摸清楚了殺陣的變化,並且將其與炎龍樹精融合到了一起。


    如果說,此前星族的陣紋,對葉天澤渾天戰體的改造,讓葉天澤的身體從這個世界的極限,邁入了一個新的門檻。


    那麽,炎龍樹精在葉天澤融入了一個自己領悟的殺陣陣紋後,將原本炎龍樹精的天賦,也做了稍稍的改良。


    原本炎龍樹精一身火紅,此刻卻透出了幾分血色,那些葉子血紅血紅,晶瑩透亮,像是果實一般。


    “這是什麽功法?”炎龍樹精一臉吃驚,“為什麽我感覺我的天賦,好似改變了一般?”


    身為樹精一族,活的歲月長了,什麽事情沒見過,他們最清楚,什麽是天道之極限。


    任何一種生靈,出生在這個世界,命數都已經定了,這命數也可以說是天賦。


    天賦高的人,從小起點就高,但終究是有自己的極限,像葉天澤這樣,創造渾天訣,奪天,奪地,奪取萬物生靈之血脈,而進行改良。


    但終究還是有自己的極限,無法超越人皇這個桎梏。


    當年他巔峰時期,雖然可以戰勝四大族皇者,但也並非是完全的碾壓,這就是極限的所在。


    所以,對這個世界的生靈而言,天賦的改良,那是最難的事情,一不小心,像唐堯那樣,覺醒了身體內的異族血脈,卻無法掌控,那也就是走火入魔一途。


    樹精發現,折騰了自己一番,天賦被改良,而且多了一種奇異的殺伐之力,自然震驚的了。


    “這不是陣法。”葉天澤說道,“而是那星族的陣紋,隻不過,我也隻參透了其中一絲的奧秘,便是如此,卻也受益無窮了。”


    “星族竟然有這等威能,難道說,我的先祖說的是真的,這世間的陣法之道,真的源於星族?”


    炎龍樹精頓時一副虧大的那表情。


    “你問我,我問誰去?”葉天澤說道,“我這裏一共領悟了十個陣紋,準備全部弄到你身上去,你忍一下!”


    炎龍樹精一聽,頓時渾身一哆嗦,但一想到天賦可以再次提升,便打起了精神。


    葉天澤對殺陣的領悟,全部源於星族玉簡裏的那個陣紋,而且,這十個陣紋,隻不過是那殺陣的千分之一都不到。


    這也就是他此前解開的殺陣的一部分,為的還是取那龍珠草。


    當十個陣紋融入到樹精身體後,一股磅礴的殺意,自炎龍樹精的身體中勃發而出。


    此刻的炎龍樹精,展現出殺意時,就連葉天澤都感覺到寒冷。


    葉天澤說道:“我再以此,布置出一套聯盟級防禦陣法,你試著與這陣法融合一下。”


    說話間,葉天澤便依樣畫葫蘆,開始布置起了聯盟級陣法。


    也就在葉天澤忙的熱火朝天時,第二層中的靈獸,忽然間開始匯聚了起來。


    派出去的斥候,是最先發現靈獸異動的。


    諸葛器得到消息後,立即把虎賁七部的大將,全都召集了過來,商討起了對策。


    可隨著斥候不斷傳來靈獸異動的跡象時,七部的大將,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看來真的是獸潮!”湯天俊說道,“以斥候傳來的消息,周邊五百裏的靈獸,怕都已經聚集了起來,至少得有上萬頭!”


    這靈獸要是山下的靈獸,那也就罷了,可山上的靈獸,誰都知道不好惹,有些比起那些妖孽,隻弱不強,潛伏於山中,非常的狡猾。


    諸葛器早預料到了有獸潮來襲,但他沒想到,竟然來的這麽快,他們的據點都還沒有完全建立起來,陣法也沒完成,按理說不應該有獸潮才對。


    但他卻知道,此刻他們別無選擇。


    “全力防守!”諸葛器說道,“我們絕對不能給趕下第二層,要不然,將會形成雪崩一般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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