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兒,快快接駕你龍大爺!”


    “老泥鰍喚大爺何事?”


    “大爺喚小鳥兒接駕!”


    “老泥鰍喚大爺接駕啊。”


    “小鳥兒,龍大爺喚你一聲小鳥兒你敢答應嗎?”


    “老泥鰍,肖大爺喚你一聲老泥鰍你敢答應嗎?”


    ……


    日落西山,宣平坊,龍大爺、肖灑互不相讓,猶如孩童。


    方圓、仙兒、蘇牧、方威繞過兩人,直徑走進屋內,自從四年前龍靈那句,龍鳳呈祥後,兩人見麵就沒消停過,龍雀衛眾人早已見怪不怪,熟視無睹。


    屋內,方圓、仙兒率先坐下,蘇牧忙走幾步,倒上兩杯熱茶,遞到方圓、仙兒手邊。


    相比向來勤快穩重的蘇牧,方威這小子就有些欠湊了。一進門就一屁股坐在胡凳上,有氣無力,吊兒郎當,還不忘敲敲桌子,提醒師兄也給他遞上一杯。


    蘇牧看都懶得看方威一眼,四年相處,這個無賴師弟,蘇牧是真的懶得搭理,看著就想揍他。


    “臭小子!也忒沒大沒小!滾去給你師兄倒茶!”方圓看不下去,一聲令下。


    方威撅著嘴巴,不情不願地抬起屁股,倒上一杯,畢恭畢敬地雙手遞給蘇牧,大喊道:“請師兄大人,喝了師父這碗偏心茶!”


    蘇牧接過茶,吸上一口,吸得聲響極大,不忘來一句“怎一個香字了得!”


    方威一臉的不高興。


    方圓一樂,“香就再喝一杯!”


    方威牙疼般哼哼一聲,猛地耷拉下腦袋,如泄了氣一般。


    蘇牧才不管方威,一口將整杯水喝光,一隻手故意將水杯遞到方威麵前,差點就要碰上方威鼻頭。


    沒好氣地倒上茶水,方威怪叫道:“師父!蘇牧是你兒子不成?哪有這麽偏心的!”


    方圓眼珠子一瞪,就要教訓方威,卻聽蘇牧悠悠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方大將軍眉開眼笑,心情更好了。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那感情我是小娘生的唄。”方威委屈叫道。


    “那誰知道!”蘇牧一本正經。


    方圓氣樂,“你們兩個臭小子給老子滾蛋!”


    “徒兒遵命!”蘇牧樂嗬道。


    方威做一怪聲,搖頭晃腦地走了。


    方圓看著一前一後走出的兩個徒兒,眸中一片滿意,笑道:“蘇牧做師兄果然沒錯。方威這小子……嘿,和肖灑兒時一個德行。”


    仙兒噗的一笑,蘇牧、方威,若硬要說像肖灑,那也該是蘇牧多一些,至於方威嘛,更像你方圓吧!


    方圓哪會不知仙兒心思,撇撇嘴隻當沒聽到。


    “方圓!你他娘的莫要把屎盆子往大爺身上扣,方威這廝分明和你兒時一個德行!”屋外,肖灑吼道。


    方圓氣得咬牙。


    “肖叔,你這話很傷人呐!”方威大聲哀吼。


    “傷個屁!那小子就是欠湊。”肖灑笑罵一聲,人已到門口。


    ……


    看著肖灑那張滿臉憋笑的臉,方圓真恨不得上去湊上一拳,“肖灑,香香人呢?”


    肖灑連忙收起笑,“出城采藥去了。”


    方圓冷哼幾聲,“果然香香不在,我道是你小子厲害了哩!”


    肖灑嘿嘿一笑。


    說來有趣,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肖灑、香香分明郎有情妾有意,可也不知是兩人臉皮太薄,還是怎的,每一次一拿兩人說笑,都羞得雙雙大紅臉。這正是龍大爺製服肖灑的絕招,一看肖灑今日敢如此放肆,方圓便猜到八成是香香不在府中。


    ……


    入夜,方大將軍兩個徒兒坐在屋頂,遙看群星,誰也懶得理誰。


    方威扣扣腳丫子,放在鼻前聞聞,惡心地蘇牧又往遠處挪了挪。


    “三日後,師娘要隨著龍門歸來,看把師父給高興的,忒沒出息了!蘇牧,你說小姑姑和師娘,誰會成咱的師娘?“方威私下裏稱姬心夜為師娘。


    “誰知道,師父喜歡心夜姑姑,小姑姑喜歡師父,但願兩個都成師娘吧。”蘇牧隨口回道。


    “嘿!難得你個木頭能和大爺想到一塊去!”


    “你是不是找打?”蘇牧坐起身。


    “怕你不成?”方威翻側過來。


    ……


    ——————


    夜深人靜,長安城南,一條裏坊小街,一個頭戴金色麵具,一身黑衣的男子,靜立於月光之下。


    幾乎同時,五個戴著銀色麵具的黑衣人從各處走來。


    麵具遮掩麵容,黑衣融於夜色,可男女有別,五個走來的黑衣人胸脯或大或小,一看便是女子。


    六人齊聚,彼此相隔一丈之遠站定。


    充滿戒備的距離,甚至所有人之間都有一絲絲淡淡的敵意。


    “五位倒是準時。”男子不冷不熱道。


    “緊急召喚,有何吩咐。”五個女子其中一人極不耐煩道。


    “還稍安勿躁,在下不過是個傳話人。”男子語句客氣,語氣卻一點兒也不客氣,甚至帶著一股子輕視。


    哼!


    那女子一聲冷哼,身現殺意,“既是傳話人,就莫要狗仗人勢。”


    男子沒有動怒,至少話中沒有怒氣,反而抱拳賠笑,頗是有些欺軟怕硬,“小的知錯,還望大人不記小人過,以後做了我家主母,莫要為難小的。”


    女子毫不領情,譏笑道:“做不做你家主母,是以後的事,至於為難你,此時便可以。”


    男子聲音冷下,“嗬嗬,打狗看主人,你當真敢嗎?還是等你有那福氣,真成了主上夫人的那天,再說吧。”


    “福氣?誰稀罕!老娘可不願五女共享一夫!若真到了那天,少不得要弄死這四位姐妹。”


    其餘四女,或冷笑,或冷哼,盡皆鋒芒畢露,挑釁、殺意、不屑十足。


    看來,即便將來真的奉命聽令,五人之間也少不得一番勾心鬥角,爭風吃醋。


    男子冷笑幾聲,冷然道:“就知道你們都不是省油的燈,還是主上想的周到,專門請宗主煉製了這幾枚遮掩氣息的麵具。廢話少說,這麵具做不得假,宗門規矩明令禁止諸位未得允許前,相識相鬥。此次召集諸位,乃是主上吩咐,飛仙穀幾位不用去了。”


    一語炸鍋。


    五女齊聲質問,不悅至極。


    不死藥飛仙穀,偌大的仙緣,全天下都蠢蠢欲動,憑什麽不讓她們去?


    麵對怒極的質問,男子隻有冷冰冰的八個字,“主上之令,不得質疑!”


    “修道求仙,不讓我們去,莫非他想獨吞?”另一女子輕蔑道。


    男子答非所問,卻正好答出女子言下之意,“主上天資無雙,憑你們還不配讓主上耍手段!”


    那女子一聲冷笑,“但願如此,若真是天下第一,給他做妾又何妨?”


    其餘四人齊聲譏笑!


    分外刺耳!


    說話女子頓時惱羞成怒,“裝什麽大尾巴狼!像是你們敢不聽令一樣!”


    四下俱靜。


    沉悶冷冽。


    一句話像是說到了所有人的痛處。


    那最先說話的女子,也就是五人中語氣最不善的那位,寒聲道:“不讓去,總該有個理由吧?你家主上總不會是怕老娘得了不死藥,以後奪了他的位子吧?”


    男子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發出一連串冷笑,才斬釘截鐵道:“癡人說夢!”


    語氣最不善的女子頓時罵道:“再不說出理由,信不信老娘抽你!”


    男子冷哼一聲,“憑你還不是我的對手!主上隻有聖令,不得去飛仙穀,再無他說!想必諸位都得到嚴令,主上的話你們必須要聽!”


    女子哼道:“老娘的身份地位,不是說不去就能不去。”


    “此事用不著你擔心!隻管聽令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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