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蘭兮後,顧瀟就回到了房間。


    “明明將她們殺了就行了,我偏偏要把她們關在一起讓她們自相殘殺,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壞?”


    齊國公夫人和蘭姨娘都一樣,都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傷害了無辜的人,她們隻知道自己的母愛偉大,可別人的孩子呢?難道別人的孩子就命中注定要為她們的孩子犧牲?


    所以顧瀟認為能教訓到她們的,隻有她們最疼愛的孩子。


    她倒要看看,到了最後蘭姨娘是為了自己活命咬死親生女兒,還是為疼愛的女兒甘願奉獻自己的生命。


    主神沉聲道:“你隻是讓該受到教訓的人受到應得的教訓,真正可怕的不是你,也不是妖怪,而是那些自私自利之人的心。”


    “就算你這麽安慰我,也無法改變我是個心狠手辣的壞狐狸精的事實。”


    不過聽了主神這話,顧瀟的確是輕鬆了不少。


    “叩叩。”


    聽到突然響起的聲音,顧瀟轉身朝聲音傳來的窗戶走去,一打開窗,果然看到了扒在窗外的太子殿下。


    李元灝從窗外跳進房間:“醫館門關著的。”


    “你敲門了嗎?你是不是怕我不給你進門所以才不敲門的?”


    李元灝不肯看顧瀟,他徑直走到了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冷靜冷靜:“我收到消息你這邊出事了所以特地過來看看你,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顧瀟聽了這話,挪到了李元灝麵前,誰知李元灝立刻轉過了頭去,裝作很認真的樣子用盡全力的否認自己怕顧瀟不給開門而天天爬牆的事實。


    顧瀟很快就確認了,這個太子殿下一定也是吃可愛長大的。


    “既然怕我不開門,那又怎麽不怕我不開窗呢?”


    “窗外是池塘。”


    “哦,你知道我不會讓你在窗外掛太久害你掉進池塘是吧?哪來的自信呢?”


    根本沒有自信的李元灝不想說話。


    “轉過來,你轉過來我就親親你。”


    李元灝輕咳了一聲,慢條斯理的轉過頭來看顧瀟,眼神還假裝有些疑惑。


    顧瀟被他萌得不行,踮腳捧住他的臉親了親他的薄唇。李元灝不明白為什麽顧瀟又熱情回來了,先前她不是還對他挺冷漠的?他假裝不在意的動了動手腕,現了一下自己勁瘦的腰身,果然,那可愛的小姑娘一下抱住了他的腰


    。


    再次輕咳了一聲,李元灝得了便宜還賣乖:“今日怎麽這般黏糊?”


    顧瀟一雙漂亮又無辜的眼睛柔軟的看著他,聲音也是又軟又甜:“我想你了。”


    李元灝渾身一軟,心頭登時便火熱萬分,偏偏他懷裏的人還不知危險伸出手指撓了撓他的背,軟乎乎又甜蜜蜜的說:“今晚留下來?”


    頓時李元灝的呼吸就亂了,變得沉重了許多,很想就此做些過分的事,甚至他的手已經開始躍躍欲試的將人抱起來往床上放。


    “等等。”


    他克製的將麵前的人放開,夾著腿坐到桌邊:“晚上還有公務要處理。”


    顧瀟聽了這話立刻就不開心了,她一轉身坐在了他腿上,坐得李元灝差點崩了心態。


    “又不是太監,你裝什麽?難道我還沒有公務重要嗎?”


    她可是要做禍國妖妃的狐狸精,要是她連公務都比不過,她還有麵子嗎?


    李元灝不敢再把顧瀟推開,怕她生氣,硬生生憋著沒動,臉色都憋得鐵青:“真的有公務……”


    “我說,你不會想等成親在做這種事吧。”顧瀟抬頭親親他的眉毛,眼睛,鼻子,薄唇:“可是,我想……”


    這時,顧母正好來到顧瀟房外想叫女兒去吃晚飯,誰知她還沒敲門就看到房間猛然打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女婿突然衝了出去一躍跳牆而跑。


    顧母:“……”


    她被嚇了一跳,連忙走進房間裏去,結果就看到女兒一臉不高興的在喝茶,一邊喝還一邊翻白眼,看來是氣得不輕。


    顧母擔心的走過去:“怎麽了?這是吵架了?女婿也是,為什麽老不走正門喜歡跳牆呢?”


    整得跟偷情似的,真讓人不放心。


    “他呀,是擔心我不給他開門所以才跳牆進來的,你不用擔心,那小子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顧母被顧瀟給逗笑了:“怎麽聽你說得跟土匪似的,好了不聊了,該吃晚飯了。”


    “好勒。”


    一家人和和樂樂吃完晚飯後,顧瀟忍不住跟主神唉聲歎氣:“不管是陳玄還是李元灝,為什麽他們都這麽保守?”


    主神忍不住說:“是你太開放。”


    “開放有錯嗎?我好不容易來了古代,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居然還是不能婚前……嗯,那個什麽,我是真的對祖龍這種傳說中的種族很失望。”


    “他那不是保守,是有責任心,哪像你就想把人睡了拍拍屁股不負責。”


    “這種開天辟地之前就存在的傳說需要我負責?”


    主神:“……”


    不啊,他很需要,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變成祖龍,可是這話他卻不能對顧瀟說,隻能憋死在心裏。


    主神:“若他是一個色中惡鬼,你恐怕就不會這麽喜歡調戲他,反而嫌棄人家了,不正是因為人家古板你才對調戲人家這麽熱衷麽?”


    顧瀟:“你還挺了解我?不過這可不一定,說不定我就喜歡好色的呢?”


    主神沉默了許久,突然道:“記住你今天的話。”


    氣了一宿後,顧瀟心情就差不多恢複了。


    第二天一大早,顧瀟終於開門迎接了第二位病人,這是一位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軍,老將軍被抬過來的時候已然臉色發青一副沒多少日子好活的樣子了。


    “小姑娘,我先跟你說好了,我攢了一輩子的錢可能都不夠你的問診費,要不是我家老婆子非要我來,我肯定是看不起這個病的。”


    跟老將軍一起來的將軍夫人頓時急得:“怎麽說話的你,會不會說話?咱家就是砸鍋賣鐵也得把你的病治好了。”


    顧瀟伸手朝老將軍身上掃了一下:“一身暗病,老爺子再不治怕是活不過五日了。”


    老將軍顯然早就知道這點,這些年他家中也找了不少名醫神醫給他治病,可幾乎都是這個答案。


    他早年在戰場上受了太多的傷,從來沒有好好修養過,現在再修養也來不及了,如今也再沒有什麽神丹妙藥能修複他破敗的身體。


    現在他就是平常的呼吸都全身都在疼,更別說說話,出去行走了。


    若不是家中老妻一定要把他抬來,他是寧願好好呆在自己的房間等死的。


    “我可以救您,您也不治嗎?”


    老將軍疼得說不出話來,連忙衝老妻眨眼,可將軍夫人卻看都不看他,她激動的抓住了顧瀟的手,眼神亮得不行:“肯定要治!”


    “行,既然沒錢,就拿稀世珍寶當診費吧。”


    這會兒老將軍是忍著疼也必須得開口說話:“我一個窮當兵的,哪裏有什麽稀世珍寶?”


    “您有的。”顧瀟笑眯眯的:“我要您的盔甲,還要上過最多次戰場的那副盔甲。”


    老將軍詫異的看著麵前的小姑娘:“就這?上過戰場的盔甲很多,這破盔甲怕是算不得什麽稀世珍寶。”


    “對,所以隻有曾保家衛國,創造過太平盛世的盔甲才是稀世珍寶,不管是您的,還是任何一個小兵的。”


    “若給你這盔甲,你就真的能治好這老家夥的病?”將軍夫人不耐煩再聽兩人扯了,著急的恨不得現在就把家中的所有盔甲搬來。


    “對。”


    得了顧瀟的保證後,將軍夫人也不理還要糾纏的老伴,立刻就風風火火的回家搬盔甲去了,顧瀟便讓將軍府的下人把老將軍抬到了醫館的病床上。


    老將軍忍不住道:“先說好,我盔甲給了你,你給我治了病,你我就兩清了。”


    “自然,難道您還怕我利用你的身份做什麽?”


    顧瀟將這老將軍迎來做自己的第二個患者,即是因為他值得救,也是因為他的身份。


    老將軍家中三代都是軍人,北滄五分之一的軍權都握在他們家手裏,有了他們家的支持,李元灝若真想做皇帝,這皇位也就能坐得更穩了。因為李元灝暴戾的性情,朝堂上大部分朝臣都因為恐懼才暫時認同他的權威,隻要其中有了變數,他們怕是最快反水的,因為他們都怕反複無常的太子殿下有朝一日對他


    們也下殺手。


    若李元灝能將北滄大半軍權都握在手裏,那北滄就真是他一人說了算了,厲王就算再厲害,也翻不出水花來。


    在將軍夫人把盔甲搬來的時候,顧瀟剛把老將軍身上的水針化去,治療完畢。


    “等會我寫個方子,將軍照著這方子每日睡前泡半個時辰藥浴,一個月後變可恢複健康,就算您老閑的發慌想再次上戰場也是行的。”


    妖力結合著現代醫學技術附以針灸,這老將軍身上的暗傷就算想不好都不行,不過為了不顯得太離譜,顧瀟還是稍微放緩了一些治療力度。


    老將軍聽了顧瀟的話心頭一震,他正想開口,這時門外跑進來一個十一二歲的白淨少年。“姐姐,外麵來了個自稱厲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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