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入宮議事已經去了許久,到現在都沒有返回。柳如煙與公主出去許久都未見人影,女侍衛們心中不由得疑惑了起來。


    殿下吩咐過,柳姑娘不能出府,但是公主帶著走,自己也攔不住,可一旦有什麽玩意,責任卻是自己的。現在等不到人,侍衛們著急了起來,打發著侍女去屋中查看有沒有什麽異樣,結果侍女從屋中搜出了滿是燒痕的畫和一封信。


    交與門前的侍衛一看,女侍衛也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不過那燒地隻剩半張的畫倒是還大概的能看清楚。“這不是得木公子麽?”侍候在完顏香房間中的一個侍女也湊上前來,一眼認出了畫上的人。


    雖然侍衛們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是也覺著這其中有蹊蹺,她們不敢善做主張,但是又不能什麽也不說,萬一出了問題,誰也擔不住。


    於是,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找管家稟報此時,讓他去處理,但是,平日裏在府中亂轉的管家,現在卻是找不著人了。


    翻騰了半天,依然無果,找不著管家,皇子殿下又不在府中,想來想去,便隻有萬先生可以找了,但是,萬先生卻是無故摔傷,現在昏迷不醒。


    本來先前覺得沒有多大的事,現在將這一連串事情連起來看似,便更是不能讓人心安了。連傻子也看的出來,這八成是出事了,不然,怎麽可能這麽多巧合全都湊在一起呢。


    後院中一傳開,很快整個府邸全都知曉了這件事,便有人沉不住氣,急急的朝皇宮跑去,稟告四皇子去了,但皇宮那是那麽隨便就能進去的。


    便是能進,現在正在議事,也不容打擾。皇子府的來人,隻能等在宮門前著急,卻是半點辦法也沒有。


    此時的嶽少安正按照地址在街上轉悠著,燕京城他本就不熟,所以,找起來比較麻煩,問了半天,終於七拐八拐地按照紙上寫的地址尋了過來。


    “書香樓。這應該是個書店吧!”嶽少安照著紙上念著,抬頭一看,眼前一座三層的翠樓把地而立,樓門前用秀氣的字體寫著“書香樓”三個字。門旁掛著嶄新的紅燈籠,整座樓上紅色彩帶飄飛,隱隱間都能問道一股淡淡的脂粉味。


    不時,還有女子地嬌笑聲傳來,時而悅耳動聽,時而嗲聲嗲氣,時而讓人雞皮疙瘩掉了滿地。嶽少安瞪著雙眼,盯著上麵衝他招呼的姑娘,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隔了一會兒,才狠狠的唾了一口唾沫,罵道:“這那裏是書店啊,這不是妓院麽?”不過,人已經來到了這裏,不進去也是不行的,隻是他原以為萬寒生藏人的話,怎麽的也會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卻沒有想到藏在了妓院。


    他倒不是怕進妓院,隻是思想上的落差讓他一時間反應慢了一拍,似乎有種被人算計了的感覺,誰能相當萬寒生這個老東西還喜歡妓院的,而且,這妓院也不老師,既然是妓院,就應該叫出有妓院特色的名字,怎麽叫了個“書香樓”。聽了這名字,鬼才能想到這是妓院呢。


    嶽少安搖了搖頭,上前踏步而進,現在正是中午時分,妓院中的人並不多。他一進去,一雙雙女子的目光便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有些還麵露疑惑之色,一般人來這種地方,都是下午之後來,這大中午地往來跑的,還真不多見,感情這位爺是饑渴的厲害了?


    見著嶽少安長相英俊,有幾個*便湊上前來,開始賣弄風騷,直鉤嶽少安的**,雖然樓中頗為暖和,但這大冬天的,而且,嶽少安還站在門口中,那些衣著單薄的女子,居然並不怕冷,就這樣湊了過來。


    嶽少安心中有事,哪能被她們挑起興致,看著一個裸露著美腿的女子,他記不住皺了皺眉道:“姑娘,腿都凍紅了,縮回去吧。”


    他原以為,給一個軟釘子可以讓對方少些糾纏,方便自己辦事,那知道風塵中的女子平日裏接觸的人頗多,怎會因為他如此一句話,便退去,聽他如此一說,那女子竟然靠了過來,嬌滴滴地道:“爺既然看了出來,那還不幫奴家暖一暖……”說著,水汪汪的眼睛眨著,望向了嶽少安。


    嶽少安聽她說的居然是一口江南味道的話語,微微驚奇,不過,隨即就明白了過來,金宋征戰,宋朝的女子哪有不被搶來的。那些搶來的女子,有幾分姿色的一般都是被達官貴人收入府中做了侍女或者是寵妾,但也有些命運不濟的,被金兵玩弄之後,便賣到了妓院。


    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嶽少安明白,她大概屬於後者吧。雖然嶽少安向來不甚喜歡這些*,不過,也並不討厭她們。何況燕京城裏的這些,又大多是生在亂世,身不由己所致,雖然那些寧死不為娼妓的女子令人敬佩,但為了活命而做了*的她們,誰有能說什麽呢?


    嶽少安不是迂腐的讀書人,不會在外麵大罵她們無恥,然後換了衣裝,又道貌岸然地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瞞著妻室,偷偷跑來大練磨鐵杵的功夫。


    所以,這個女子,雖然依舊這般靠來,他也沒有再說什麽過分的言語,隻是大聲的喊了一個看似像管事的人過來,按照地址上寫的名字,問道:“鶯兒姑娘在麽?”


    他的話一出口,先前那個裸露大腿的女子卻是一愣,未等那人說話,便自行將衣裙放了下來,疑惑的道:“我就是鶯兒。”


    “哦?”嶽少安倒吸了一口涼氣,敢情弄了半天,自己是有眼不識*啊?人一直都站在自己的麵前,竟然沒有發現,不過,嶽少安倒也不會應為這麽一句話,便信了她。事關重大,行事還是穩妥一點的好,他試探的說道:“我姓嶽,不知你可知道是誰讓我老找你的?”


    那女子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咯咯一笑,滿臉嫵媚的攬住他的胳膊,將頭靠在了他的肩頭,嬌笑著道:“我還以為爺是看上了誰了呢,原來是專程來找我的啊。”說著,她對身旁的其他幾個女子道:“姐妹們,這位爺是我的了,你們散了吧。”


    嶽少安有些疑惑,莫非自己找錯人了。但,很快他就有了答案,那女子見其他人走遠了些後,裝作要輕吻她的模樣,將小口附在他的耳畔,輕聲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到我房中再說。”


    嶽少安微一錯愕,隨即點了點頭,跟著她朝樓上而出,沿路鶯鶯燕燕,淡淡香息,他卻是沒有一點心情去看,去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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