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父皇待我,是真心的好。這一點,我能感受得到。”梁王怕白如月多想,接著解釋道。


    白如月點點頭,“嗯,月兒明白,天下父母心,皇上雖是君,但他也是父,待謹哥哥自然是好的。”


    “月兒到暖閣去看看書,我去去就回。”梁王站起身吩咐道。


    白如月跟著站起身來,告辭道:“不了,月兒出來很久了,該回去了,改天再來看謹哥哥。”


    梁王心裏有絲失落,臉上笑著說道:“那好吧,那我送你出去。”


    走到門口,梁王拿起白如月的鬥篷為她係好,送她出了門。


    走幾步,白如月扭頭朝梁王揮揮手,說道:“謹哥哥止步,外邊風寒,謹哥哥身子還沒有好完全呢。”


    梁王苦笑道:“那好吧,讓明傑送送你。”


    吳明傑朝王爺拱手道:“好的,王爺。”


    “走吧,月兒。”吳明傑轉身對白如月說道。


    白如月點點頭,跟著吳明傑一起往外走。


    梁王站在走廊上,直看著白如月在吳明傑的護送下走出了二門外,見不到人影,才轉身去會客廳。


    威遠伯府與榮遠伯府聯姻之事,在京城勳貴圈子裏,像顆大石頭投入了湖裏一般,讓還原本平靜的湖麵激起一陣陣波浪


    白如敏的親事訂下後,城東白府上上下下一片歡喜。


    秦老太太坐在軟榻上,臉上堆滿笑容,食手輕敲著撫手,看著下首的方氏道:“你看看,多好呀。現在不後悔來京城了吧?


    我跟你說多少遍?你還掉淚珠子。若是依你的,帶著敏姐兒他們回青城了,威遠伯府這樁好親,和咱們敏姐兒就沒有關係了。”


    方氏低頭道歉:“母親說得事,媳婦思慮不周。”


    方氏因白振新被革了功名,懊惱著不該來京城,在府裏一度吵著要帶著一家子回青城。


    女兒親事,讓她對京城又充滿希望。


    方氏的態度好,秦老太太心情大好,“開了年,雪姐兒就將出閣了,現在敏姐兒的親事也定下來了,日子總算越來越好了。”


    孫氏趁機說道:“府裏好久沒有熱鬧了,要不,我們在府裏辦個花會,怎麽樣?”


    秦老太太聽了猶豫一會,從鎮遠候府的宴會上回來,這些年,她隻在榮遠伯府走動,幾年不曾與外界走動了。


    孫氏見老太猶豫,接著說道:“我們隻請走得近的幾家,正好李府的錢老夫人她們到京城了,也請她們過來坐坐。”


    秦老太太沉寂了幾年的心思,被孫氏說得活泛起來,眼裏閃過一絲亮光。


    方氏撇撇嘴道:“這事,得舅母點頭才行吧?”


    提到黃老夫人,秦老太太眼裏的亮光隨之暗淡下去。


    孫氏不甘心的說道:“先跟二嫂說說唄,讓她跟舅母去說。”


    秦老太太轉身對秋菊道:“去叫二太太過來了,找她有事。”


    秋菊垂手退下。


    王氏來得很快,還沒有來得及給秦老太太見禮,秦老太太便一臉嫌棄的說道:“雪姐兒跟敏姐兒的親事訂下來了,這是大好的事兒,大家商量著在家裏辦一場花會,你看看怎麽安排吧?”


    王氏福了福身,回道:“回母親,按說,雪姐兒與敏姐兒的親事議下來,這是大喜的事兒。


    不過,辦宴會的事兒,得先稟明舅母,得舅母點頭才行,這是其一。


    其二,就算舅母點頭,府裏現在進得少,出得多,早已捉襟見肘了,大家商量著辦花會,那得大家商量著每人出多少銀子才行。”


    秦老太太一聽沒有銀子,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怒目道:“你就是個敗家娘們,好好的家,在你手裏都變成什麽樣了?


    真是笑話兒,老娘從小到大,就沒有短過銀子。這到老了,變得沒有銀子了?”


    孫氏看向王氏,“二嫂,不能吧?我們來京城三年多,不曾辦過一次宴請,現如今家裏喜事連連,辦場花會慶賀都沒有銀子?”


    方氏,秦老太太緊緊的盯著王氏,等待她的回答。


    王氏扭頭看一眼孫氏,然後看著秦老太太道:“回母親,


    從母親帶著三弟四弟他們來到京城算起,到今日,也有三年多的時間。


    府裏的一切開銷均從公中出,母親的嫁妝中,門前街的雜貨鋪子、大水井的脂粉鋪子的收益放在公中,供一家人的開支用度。


    媳婦的嫁妝中,城外的一個莊子,大橋頭的布莊鋪子的收益放在公中。


    再然後,就是老爺跟四弟在衙門的俸?放在公中。公中的進項就這幾項。”


    王氏說到這裏,轉頭對錢嬤嬤道:“嬤嬤去吧賬本拿來。”


    錢嬤嬤應聲退了出去。


    王氏轉過身來接著說道:“母親帶三弟四弟到京時,公中共有六萬四千三百兩銀子,這些當時給母親過過目的。


    這些年,做買賣的人多,競爭大,生意不好做。


    母親的兩家鋪子,大水井的脂粉鋪子,前年起,月月虧,連著虧了半年,母親把鋪子轉了出去,公中便少了一項收益。


    門前街的那家雜貨的鋪子,去年也虧了大半年,母親讓我托人轉出去的。


    媳婦那間布莊,這兩年經營也很吃力,每月隻有五六十兩銀子利潤。


    老爺與四弟,在衙門裏做事,每月該多少銀子多少米多少炭多少絹折成銀子,都是有定例的。這就是我們府上所有的家底。


    而府裏,一大家子的開銷,媳婦記得過大概。


    母親說的,老爺,三老爺,四老爺,是家裏的男人,身上不能短了銀子。


    三位老爺每月每人三十兩,三三得九,一個月,三位老爺就得支出九十兩,一年十二月,按三年算,三位老爺這裏就三千二百四十兩銀子。


    這還不包括三老爺額外支出去的,三老爺前前後後支了有十來次吧。數額大小不一,少的幾十兩,多到上千兩。”


    孫氏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老爺他支銀子做什麽?”


    王氏扭頭看向孫氏,回道:“三老爺說會文需要的開銷。”


    秦老太太見孫氏管兒子的事,板著臉道:“老三媳婦,你那麽激動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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