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哲揚著下巴,冷眼看著晉王,“王爺聽見了嗎?


    大哥是欣兒的長兄,長兄如父,大哥的話,此刻代表著榮遠伯府的意思。


    榮遠伯府上下對在下,對呂府都極滿意。還請王爺帶著你的侍衛站邊上,別耽誤在下的吉時。”


    “大家讓讓,官府來人了。”人群裏有說道。


    圍觀的百姓一聽官差來了,自動往邊上退,讓出一條道來。


    吳推官帶著差役走過來,先朝晉王見禮,隨後與秦風陽與呂哲拱手見禮。


    笑著打圓場道:“從今往後,幾位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麽誤會,說開了就是,呂二爺還要急著回府拜堂呢,是嗎?”


    吳推官剛出口,晉王立即說道:“誰與他一家人?本王不認這門親。”


    呂哲冷哼一聲,“好像誰求著跟你認親似的!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秦風陽見二人爭執起來,忙說道:“好了,好了,一人少說一句。哲哥兒趕緊帶著欣兒回去拜堂吧。”


    晉王揮著手,一臉不喜的說道:“什麽少說兩句?風陽,你沒到本王的話,這樁親事,本王不同意。”


    吳推官頭痛的看著晉王,接到方府尹的分派,他的心一直惴惴的。


    果然,眼前這位,就像掉在灰裏的豆腐,他娘的,吹不得也打不得。


    呂哲冷哼道:“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吳推官將呂哲拉到邊上,扭頭對秦風陽道:“秦大爺,你好生跟王爺解釋解釋。呂二爺,咱們在邊上等等。”


    韓老夫人離開後,白如月與梁王也跟著向阮夫人告辭。


    二人依然坐車從側門出。


    在車上,白如月好奇的問道:“爺,你說晉王是怎麽想的?他怎麽敢這麽做?”


    梁王靠著後背,幽幽的說道:“他做事,沒什麽好奇怪的。在他看來,這天下,大概就沒有什麽是他不能做的事。”


    白如月想著他之前做的事,點點頭道:“也是,殺人放火的事他都敢做,何況搶個新娘。”


    梁王抬手將白如月摟在懷裏,淡淡的說道:“今兒這事,對呂哲來說,是好事兒。”


    白如月抬頭不解的看著梁王,不解的問道:“好事?大喜的日子,被人當街搶新娘,還是好事?”


    梁王垂眼看著白如月,堅定點頭道,“嗯,好事!”


    “遭人搶親,還成好事了?”


    梁王看著白如月疑惑的臉,解釋道:“這些天,爺一直擔心呂哲與秦欣的親事。


    雖說他們的親事定下來,但爺這心裏,始終不踏實。月兒知道為什麽嗎?”


    白如月搖搖頭,如實的回道:“不知道。”


    梁王接著說道:“爺就怕二哥使壞。


    爺從小與二哥一起長大,爺對他的性子,不能說十分了解,起碼也了解七八分。


    這世上,但凡被二哥惦記上的,不管是人還是物,他一定會搶到手。


    爺記得,爺八歲生辰那年,父皇送爺一支狼毫,望爺在功課上勤勉。


    當時,二哥大哥都在。


    後來,父皇要批閱折子,咱們兄弟幾個便告退。


    出了禦書房,二哥便要爺將筆給他。


    爺當然不給,結果他就動手搶。


    大哥當場訓斥他,他說大哥多管閑事。


    大哥沒理他,拽著爺將爺送回住處。


    爺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


    過幾日,二哥趁爺去淨房時,將爺堵在淨房裏,讓爺將筆讓給他。


    若是爺不讓給他。他就將恭桶扣在爺頭上。”


    梁王說得雲淡風輕,仿佛說的是別人的故事。


    白如月聽得又是心痛又是來氣,“這人,怎麽跟個小霸王似的?後來呢?爺讓給他了。”


    梁王見白如月義憤填膺的樣子,抬手捏了捏她的臉。


    “都過去許多年了,有什麽好生氣?


    給了,能不給嗎?他帶著三個侍從堵在門口,爺那會兒,小胳膊小腿的,打不過,罵不過,不給能咋樣?


    就是給了他,他還將爺揍了一頓,說爺不聽話,該揍!”


    白如月氣得難受,“爺不是給了他嗎?他怎麽還揍爺?爺沒給父皇說說?”


    “父皇每日處理不完的國事,已經夠忙了,爺不想拿這些瑣事去煩他。


    況且,以二哥的性子,若是知道爺去告狀了,會沒事找事的來找爺的茬。


    爺給了他,離他遠遠的,惹不起就躲遠些。這話,還是秦風陽私下的對爺說的。”


    白如月心裏說不出的滋味,靠在梁王的懷裏,輕聲說道:“爺,你小時候過得太苦了。”


    梁王低下頭了看著白如月,輕聲問道:“怎麽?心痛爺了?”


    白如月迎著梁王的目光,點頭道:“嗯,聽了心裏堵得慌,好難受。”


    梁王將白如月摟緊,安慰道:“都過去了,月兒不必難過。


    諸如此類的事,不是一例兩例,二哥就是這樣,隻要入了他的眼,不管是什麽,他總要想辦法弄到手。


    秦風陽知道他的性子,才會求爺為秦欣保媒,就是想尋一戶不畏懼二哥的人家。


    爺原本擔心二哥對秦欣下黑手。


    若是下黑手,秦欣肯定就毀了。


    爺沒想到,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來搶親,這事過到眾目睽睽下,到是讓爺心裏踏實多了。


    韓老夫人去宮裏向父皇討公道,驚動了父皇,對呂哲和秦欣就有利了。接下來,看父皇怎麽處置這事吧。”


    白如月仰頭問道:“爺,晉王搶親這事,咱們要不要做點什麽?推波助瀾什麽的?將事兒鬧得更大些。”


    梁王迎著白如月的目光,立即明白她的意思。


    搖搖頭道:“不用,父皇身邊,有個南宮行,能力非同一般,咱們若做了什麽,一定避不開南宮行的眼目。


    二哥與爺,始終是兄弟,雖然他從來不把爺當弟弟看,但咱們還得敬著他。月兒明白爺的意思嗎?”


    白如月想了想,問道:“所以,爺明明知道晉王做了許多壞事,卻要裝著不知情,對嗎?”


    梁王微微歎口氣,說道:“管教二哥,是父皇的事。


    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總希望孩子能兄友弟恭,團結友愛。”


    白如月點點頭,“是這個理。那咱們靜觀其變吧!不過,秦欣既然嫁給呂二哥,妾身就不想看到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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