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給黃文君的這句話,唐末不由自主地申升起一股寒意,這個小女王肯定是又要鬧什麽幺蛾子吧?說得好像吃光抹淨不負責一樣。


    果然,唐家眾人看向唐墨和目光都不一樣了,眼裏的意思分明是:你小子對她做了什麽?


    黃文君也意識到了氣氛的尷尬,反應過來後,連忙解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哎呀,就是我和宿舍三姐妹約了下午一起逛街,她們說讓我帶唐墨去給她們零距離看看。”


    “哦?你以為我們理解的是什麽意思?”唐建家打趣地問,讓黃文君瞬間就從臉紅到脖子根,她雖然喜歡唐墨,也大大咧咧,但是對大人這樣的調侃還是受不了。


    “就是……就是……”


    正在黃文君想著用什麽措辭去接話的時候,蔣詩畫“啪”一巴掌閃在唐建家的後腦勺上,罵到:“一邊去,連侄子的女朋友你也要撩一撩?想念搓衣板還是榴蓮殼了?”


    唐建家立即縮了縮脖子,一臉賠笑道:“老婆大人千萬別生氣,別生氣,生氣對寶寶不好,我就隨口一說,你別在意,別在意。”


    蔣詩畫這才翻了翻白眼,把頭撇到一邊去,不再搭理他。


    唐建家這個大流氓追到蔣詩畫這個大畫家之後,可是把她當做至寶來疼愛的,他在外麵可以肆無忌憚欺負人,對敵人從不手軟。回到家就變成乖老公,老婆說一他絕不說二。要是他的手下看到他現在這樣子,指不定他們眼裏的殺神形象就要徹底坍塌了。


    好在蔣詩畫也是極其明事理的人,從來不然唐建家在外人麵前難堪,這樣的性情越發讓唐建家把她捧成掌上明珠,愛不釋手。


    說什麽搓衣板榴蓮殼,那也是純屬調侃的話,蔣詩畫也沒傻到要用這種方式做妻管嚴,唐建家也絕不是能忍受這種屈辱的夫妻關係的男人。


    蔣詩畫很驕傲地一甩頭,不搭理唐建家的討好,來到黃文君跟前,說:“文君,你別理小叔,你要和唐墨去玩就趕緊去,別讓你的同學等太久了。”


    “謝謝小嬸!”黃文君謝過之後,就要去拽唐墨走。


    “哎,媽媽,你們不是說做好了慶功宴等我回來嗎?我都沒吃中午飯呢!現在都下午3點多了,都快餓扁了!”


    林泓儀假裝沒聽見唐墨的抗議,說:“出去了好好招待你的班長和你的同學,吃喝玩的時候大方點,我們家雖然窮,但也不能虧待女孩子,明白嗎?”


    唐建業更加直接,把一個錢財塞進唐墨手裏,說:“這裏有一千塊現金,用完了就用卡裏的,密碼是你的生日加唐家密碼,用多少取多少,聽你媽的,男人就是要大氣。”


    唐墨對這一家子是徹底無語了,到底誰才是你們親生的啊。在這個家生活了十幾年,還不如用一個才來過幾次的小丫頭呢。


    唐墨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兩隻曾與他生死與共的大老虎,隻見它們也點點頭,發出兩聲低吼。


    早就讀懂虎語的唐墨明白,它們也是在催自己出去。


    “哎……”


    唐墨在心裏歎了口氣,怎麽全世界都在勸自己談戀愛啊?自己真的真的才十一歲好嗎?除了舌頭靈敏點,學習好一點,真的和別人沒什麽不同啊!


    黃文君得意一笑,嘚瑟道:“我就說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吧,還不快走,同學都等你一個小時了。”


    唐墨被黃文君拉扯得前俯後仰,掙紮著說道:“行了行了,你別扯了,我去還不行嗎?”


    看著唐墨被黃文君拖出唐家大宅,蔣詩畫很開心地說道:“小孩子的感情真是純潔無瑕啊,不論唐墨這小子怎麽不理不睬,黃文君這小丫頭都總是充滿熱情。”


    唐建家立馬貼上來,討好地說:“我也很純潔啊,一開始你對我也是不理不睬,我也窮追不舍啊。”


    蔣詩畫很嫌棄地一巴掌拍開唐建家的手,說道:“去就去,人家小姑娘是大大方方的,敢愛敢恨的真性情,與你的流氓行徑是完全兩碼事,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你差遠了。”


    家裏其他人對這一對活寶也是笑著看戲,這兩個人性格與經曆都完全是兩個極端,但偏偏能和諧相處。一個大畫家把一個大流氓頭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偏偏他還甘之如飴。


    唐建業拉著林泓儀坐下,說:“老婆,你很滿意黃文君這個小丫頭啊?”


    林泓儀白了一眼,掐著他的胳膊說道:“裝,你就繼續裝,你敢說你不滿意?”


    唐建業抬頭看天花板,假裝沒聽到。


    林泓儀見他這嘚瑟樣兒,又加大擰胳膊的力度,狠狠地說:“那可是自治區主席的獨生千金,千萬裏挑一的優秀女孩。要是能拿下這場‘戰略合作’,對我們唐家的助益不知道得有多大,還跟我裝,你這會兒正在心裏暗自偷樂呢吧。”


    唐建業疼得齜牙咧嘴,用他的大巴掌按住林泓儀的手,說道:“低調,低調。矜持,矜持。”


    外人恐怕不論如何也想不到,霸道總裁這有這麽怕老婆寵老婆的一麵,也無法想象職場女王會有這幅小女人模樣。


    唐建業腦袋微微後仰,一邊回憶一邊悵然,感慨道:“如此純正的感情,在這個炮火連天的社會真的太少了,我真希望唐墨這小子能夠開開竅,把這個小姑娘一輩子帶在身邊,像我們一樣,一輩子隻談一次戀愛,隻結一次婚。”


    林泓儀也陷入甜美的回憶,當年可是唐建業這個“臭廚子”死乞白賴追她,曆經千辛萬苦才走到今天的,要不然,怎麽可能一個書香之家的千金,與一個落魄的廚子家庭結合。


    要知道,即使在被罵做“臭老九”的那個年代,讀書人還在保持著他的傲骨的。


    那時候他們的愛情,苦比甜要多多了,又豈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的。


    “一輩子隻談一次戀愛,隻結一次婚。”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到行事果敢的唐建業會說出那麽一句充滿柔情的話來,紛紛陷入沉思。


    金大師蒼老的眸子裏閃出一抹亮光,隨即很快沉寂下去。


    小江的心靈仿佛被巨石擊中,想起那段曾被無數人戳脊梁骨的如鏡花水月的愛情,眼眶裏有淚水漸漸湧現。


    蔣詩畫狠狠地瞪了唐建家一眼,自己是初戀沒錯,不過這流氓頭子玩過多少女人,恐怕這裏的人所有的手指頭腳趾頭加起來也數不清。


    不過當她撫摸著隆起的小腹,想起他們愛情的結晶,滿臉都散發出母性的光輝。


    他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也無權指責,隻要他能一直都像現在這樣比我,足矣,哪怕讓我放棄全世界也願意。


    而唐建家也一直鼓勵她繼續事業,成為全世界最偉大的畫家。


    唐向峰是純小白,什麽情啊愛啊,和唐墨一樣都是白癡,索性不再聽下去,跟著兩隻老虎出去院子裏玩耍了。


    ……


    唐墨在黃文君的挾持下上個一輛黑色轎車,車輛掛得政府牌照,車上除了一個健壯的年輕司機就沒有別人。


    原來,黃文君為了不然唐墨尷尬,特別和她媽媽強調不許她跟來,隻配備一個保鏢兼職司機就可以了。


    至於在暗處還有沒有別的人保護她,唐墨並不知道。不過他知道唐家的保鏢會暗中保護自己,這就等於他和黃文君都會收到保護,因此出去玩也完全不用擔心,看起來就像普通人家的孩子,拿著錢包就出門了。


    別墅區距離市區有些距離,到達與同學約定的地點的時候,已經過了下午4點,唐墨和中午飯是徹底錯過了,不過晚飯時間也很快就要到了。


    “嘿……班長,我們在這裏。”


    兩個女孩在一家飲品店門口朝黃文君和唐墨使勁揮手。


    兩個女生一個胖一個瘦,胖的也不是超級胖的類型,反而看起來很有肉感,肉嘟嘟地,顯得她非常可愛,圓圓的臉蛋粉嫩嫩紅撲撲,皮膚非常好。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捏一捏。


    瘦的女生也不是瘦成竹竿的類型,而是比黃文君這種勻稱身材略微顯瘦。雖然她和胖女生幾乎一樣高,但因為瘦顯得她高處一截。


    胖的叫黎多多,瘦的叫黃湘,兩個人都是中等姿色,走上街肯定對得起觀眾。


    黃文君走上來,拉著他們的手,說道:“讓你們等那麽久,真是不好意思。對了,楊冰林怎麽沒來?”


    “她前不久打電話給我,說她家裏有事,不能參加這次聚會了,她說打你電話沒人接,才打來我這裏的。”黎多多搖了搖自己手機說道。


    黃文君拿出手機,通訊記錄裏果然有十幾個楊冰林的未接電話。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唐墨,我的男朋友,也是我們班的同學,你們都知道的啦。因此我這麽晚才到,就是因為他太磨磨唧唧了。”


    黃文君拉著唐墨把他推到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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